只要是年滿二十歲的女孩子,再怎麼保守,乖巧,也知道“鞭”這個字眼和某個動物相連後,性質就會改變了。
現在大街上各個檔次的酒店,如果招牌菜上沒有幾道牛鞭羊鞭之類,都沒臉和人說他家是開飯店的。
可是蛇鞭這玩意,段零星以前還真沒見過,甚至都沒聽說過。
和李南方在一起的好處就是多啊。
不但能玩姐夫小姨子這種備受廣大羣衆所喜歡的曖昧,還能見識到蛇鞭——哪怕是立即死了,段零星去了陰間都有的吹噓,能問小鬼有沒有見過蛇鞭啊,好像大號紅蘿蔔那樣的,還能向外呲呲地竄東西?沒見過吧?一看就是個土鱉。
但這條巨蟒,怎麼忽然亮出它的紅蘿蔔,對着一個女人的兩腿之間伸過去呢?
它這是要幹嘛啊?
從沒被某種鞭照顧過的段零星,剛看到這詭異的一幕時,還是有了片刻的懵逼,但隨後就明白了,臉色猛地劇變,張嘴就要大喊:“靠,巨蟒這是要強女幹這個女人!”
雖說以前也曾經看過某些網紅直播,見到過她們爲了掙錢吸眼球,不惜和黃鱔,泥鰍甚至狗兒做那種事,爲此還得意洋洋號稱開創了人類生存史上的新紀元,但段零星在看到巨蟒要強女乾女人時,還是無法接受這個噁心的現實。
只是她剛張開嘴,就被一隻手捂住了。
捂住她嘴巴的人,自然是李南方了。
“拿開你的手,好臭呢,知道不?”
段零星被捂着嘴後,立即意識到這時候大驚小怪的,肯定會招惹巨蟒不滿的。
畢竟不管是男人還是巨蟒,在想和女人做那種事時都不喜歡被打攪的。
誰敢打攪,肯定就會和誰玩兒命。
看着這條巨蟒黑漆漆的巨身,小圓桌般的腦袋,微微張開嘴就能把自己半截身子都吞下去的血盆大口,段零星心悸不已,暗中感謝姐夫能在她控制不住驚恐時,及時用嘴捂住她的嘴巴,有效避免巨蟒被打攪後羞惱成怒撲過來——但還是不喜歡被她吸過的那隻手捂住嘴。
“要是再一驚一乍的,下次就用臭襪子堵你的嘴。”
李南方威脅着,低頭飛快的解起了繩子。
“那我就會咬死你。”
段零星也小聲說着,更是張嘴在他肩膀上輕輕咬了口。
李南方不認識沈雲在。
其實就算他沒失憶,這時候也不會認出那個被巨蟒纏住身子的女人,就是沈雲在。
因爲現在的沈雲在,兩條腿,腰肢處到脖子都被黑漆漆地蟒身纏繞着,因爲中了蛇精春毒的原因,身子不住顫慄着,臉色潮紅,雙眼翻白,大張着的嘴巴里,語無倫次喊着她要,她癢的樣子,就算她親孃都不一定能認出來,更何況最多也就是騎了她大半天,其實和她也不是很熟的李南方呢?
可毫無疑問的是,無論沈雲在是誰,哪怕她是仇人,李南方也絕不會允許她被野獸給糟蹋了。
就像當初在青山,李南方在看到楊逍因爲林家大小姐不肯承認她有多麼的英俊帥氣,就牽了條打狗想要上演一出美女與野獸的精彩好戲,就勃然大怒——最終寧可被那個魔頭給弄死,也決不許人性尊嚴被褻瀆那樣,他也不會眼睜睜看着沈雲在,遭受慘不忍睹的厄運。
無論她是誰。
無論她是被誰關到這個封閉到無處可逃的空間,等待被巨蟒糟蹋。
也無論那個安排這一切的人是誰,有多大這樣做的充分理由,又有多麼大的能力,只要能做出這種事來,他就死定了——關李南方毛線的事,他只知道必須得制止即將發生的慘劇就好。
至於他能不能阻止,在阻止巨蟒犯罪時會不會被巨蟒吞掉,他不會去想。
男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要做一兩件有時候明知道不能去做,卻又必須去做的事。
“姐、姐夫,你要去做什麼?”
看到李南方從腳腕處拿出一把黑刺,又深吸一口氣後,已經被解開繩子的段零星,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
李南方回頭看去,就看到段零星小臉煞白,渾身發抖。
她當然能看出姐夫要去做什麼了。
姐夫要去找死、不,姐夫是要去阻止那場悲劇的發生。
可她不想讓姐夫去。
一點都不想!
這倒不是說段零星沒有人性,能眼睜睜看着沈雲在被野獸給糟蹋,而是她能清晰的看出,即便是姐夫出馬——姐夫能輕易搞定小姨子,但絕對搞不定那條巨蟒。
瞧瞧,都來瞧瞧!
那條巨蟒有多粗,多長,模樣多兇殘,鱗甲又有多堅韌啊。
估計就是抱着一把橫掃天下的AK-47,對着它瘋狂突突半小時,也別想給它造成致命傷的,更何況是單槍匹馬只拿着一根破軍刺的姐夫呢。
這和羊入虎口,主動給即將消耗體力的巨蟒補充養分,還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既然是這樣,那麼李南方再去死,就沒有任何的價值了。
但他對段零星有價值啊。
很大的價值。
極有可能,是一生,一世!
爲了自己的一生一世的幸福,段零星必須要阻攔他去送死。
“姐夫,不要去,不要去,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在世、在這兒。”
段零星用力抱着李南方的胳膊,身子輕顫着不住搖頭。
李南方伸手,抱起了她。
段零星立即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兩條大長腿已經是習慣性的就要去纏李南方的腰,卻見他搖了搖頭,輕聲說:“但我也不能丟下那個女人不管。如果我眼睜睜看着她被野獸糟蹋,那麼我就算是活一萬年,都不會開心的。放心,我不會丟下你的,我也會沒事。”
他在說着話的工夫,已經單膝跪在了地上,把段零星放下了天坑。
剛纔爬上來時,他就看到洞口峭壁往下一米處,有個能站兩個人的小平臺。
而且這個小平臺還是向凹進半米,恰好方便段零星在遇到危險時,能藏身在裡面。
這樣,即便李南方阻止巨蟒犯罪失敗,英勇地掛掉,那麼段零星也能躲避一時。
至於一時之後,段零星又該怎麼做才能脫險——唉,已經死了的人了,哪兒還能顧得上那麼多。
“看到背後那個凹槽了沒有?如果我有事、就是你遇到什麼危險,就躲在裡面。”
“不,姐夫,我不許你去,不許你去。”
段零星用力搖着頭時,依然是淚流滿面,勾着李南方脖子的雙手十指,扣的更加緊了:“你真要死了,我怎麼辦?”
“可我不會死啊。”
“我沒看到你能活着回來的任何可能。”
段零星急了,忽然貼在他懷裡,傾聽着他的心跳,小聲說:“姐夫,你不要去。你真要有個三長兩短,那我以後還怎麼活呢?我不想,不想成爲小寡婦。”
“什麼?”
李南方有些懵逼。
他確實很清楚,他這次去制止巨蟒的無碼犯罪行爲,其實也是一種傻子行爲,此去無生的可能性高達百分百。
他在死後,段零星的處境也不會好了哪兒去。
極有可能的結果呢,就是姐夫和小姨子一前一後,兩屢芳魂一起向西天悠哉悠哉而去。
但他又必須得去。
或者說必須去找死。
可這些和她以後成爲小寡婦,又有什麼毛線的干係?
就在李南方懵逼時,背後走廊的盡頭,再次傳來女人控制不住自己的亢奮尖叫聲。
就是我要我要我要,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而且巨蟒也發出了應和的怪叫聲,這就證明乾柴烈火一觸即發了。
李南方可是親眼所見,巨蟒那根紅蘿蔔可是錐形的,穿透力相當的強大——他再墨跡哪怕三秒鐘,就會有天怒人怨的悲劇發生。
火燒眉毛,切顧眼前再說吧。
至於他死了後,小姨子怎麼可能會成爲寡婦的事,不能去多想。
要不然就會分心的。
“嗨,海怪,看老子!”
李南方心思電轉間,猛地挺身而起,對走廊那邊大吼一聲。
怎麼個情況?
如果巨蟒會說話的話,它肯定會問出這個問題。
它正在磨刀霍霍向豬羊呢,那根紅豔豔的東西,已經碰到了沈雲在的皮膚,哪怕再給它零點零一秒的時間,那玩意就能順着氾濫成災的渠道,蹭地直搗黃龍,享受到它夢寐以求的東西了,怎麼忽然有個吼聲傳來了呢?
這聲仿似炸雷般的吼聲,把它給嚇得腦袋一哆嗦,野獸遇到危險後的本能,促使它忽地擡頭,看向了黑洞那邊時。
它在看向黑洞那邊時,那根紅蘿蔔立即迅速向裡縮。
這也是蛇兒的本能。
有未知危險出現時,它無論是進攻,還是逃走,都不能把這東西露在外面的,不然會把命根子給拖傷的。
“我要,要——來啊,來。”
仿似在被烈火焚燒,只想快點被充實的沈雲在,在喊出這些話時,早就不再是單純的喊了,而是哭着喊。
瘋狂的,哭着喊,不住用手試圖伸向下面。
巨蟒都能看得出,她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
此時別說是巨蟒的紅蘿蔔了,就算一根枯枝,她也會撿起來,用力的刺進去。
這就是蛇精的威力。
等了千百年的巨蟒,也很想啊——但在危險沒有解決之前,它是不敢擅自放心的做這些。
畢竟沈雲在是個人,而不是一條和它同樣的巨蟒。
如果沈雲在也是一條巨蟒,它就完全可以在和它相交後,然後糾纏成一條,春雷滾滾地殺向未知危險那邊了。
巨蟒也不傻。
深知此時絕不是酸爽的時候,唯有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一聲瘮人的怪叫聲,身子猛地一擺,就把沈雲在拋了出去。
巨蟒可不是惜香憐玉的男人,在不得不暫時推開要和它相愛的女人時,動作能溫柔些。
而是相當地粗暴,甚至把好事被打攪的怒氣,發在了她身上。
砰!
一聲大響中,被狠狠拋出去的沈雲在,重重撞在了鐵門上。
後腦遭受重創的沈雲在,麻袋那樣掉在地上時,已經是雙眼翻白,昏了過去。
討厭的我要聲,終於消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