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擺了一道?”
嶽臨城愣住,滿臉的狐疑之色。
在岳家,也就是老爺子,與大兒媳剛這樣跟他說話,如果換做是別人,他早就厲聲訓斥了,他是誰啊,岳家的下一任家主,掌控着一個平民無法想象的龐大家族,怎麼可能會被別的女人給擺了一道?
龍城城沒理睬嶽臨城的驚訝語氣,又吸了口煙說:“你仔細想想,是最先從哪兒聽到嶽梓童叛國投敵消息的。”
嶽臨城開始仔細想——稍頃後,才緩緩說道:“初次聽到那個賤人叛國投敵的消息,是在與郝家老大去七星會所打網球時。”
龍城城又問:“郝家與賀蘭家是什麼關係?”
“郝家,與賀蘭家是老一輩的兒女親家。”
“那好,七星會所又與賀蘭小新什麼關係?”
“賀蘭小新回國後,基本就住在七星會所的。”
嶽臨城恍然大悟:“原來,這裡面都有賀蘭小新的影子!”
龍城城繼續追問:“又是誰,在你剛把嶽梓童正式逐出家門,剛流露出要把開皇集團收回來拍賣掉的意思後,就主動找上門,說要接手的?”
“還是賀蘭小新!”
嶽臨城徹底明白了,咬牙切齒的罵道:“原來,都是那個賤人在背後推動,迫使我一步步陷進當前的困境!”
龍城城已經習慣了嶽臨城在她面前,說這種毫無風度的話了,淡然一笑:“呵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嶽梓童在墨西哥城剛洗白冤屈,賀蘭小新就會主動給你打電話,說要把開皇集團再出讓給岳家吧?” Wωω_тt kān_¢ ○
嶽臨城這次連罵人的心思都沒有了,神色黯然的點了點頭:“唉,龍兒,你說的都正確,我是遭到那個賤人的暗算了。我太糊塗了,竟然——”
龍城城打斷了公公的話:“這沒什麼。她能暗算你,是因爲我不在。現在我既然回來了,那麼她就別再想討到一點便宜。”
“你回來了就好。”
聽兒媳婦這樣說後,嶽臨城心理壓力小了很多,精神頭又上來了:“龍兒,那麼你說,賀蘭小新爲什麼要這樣做?在我印象中,她與小賤人的關係很不錯的。”
“呵呵,什麼關係不錯?那只是表面上罷了。”
龍城城不屑的笑了下,正要再說什麼,守在門口的嶽夫人,忽然輕聲說:“路秘書出來了。”
龍城城馬上就放下了翹着的二郎腿,掐滅了手裡的香菸,正襟危坐。
嶽臨城也擺出長輩的架子,滿臉肅穆的樣子,端起茶杯喝水。
他表面鎮定,手卻在發抖,他不知道老爺子知道他做的這些事後,會有多麼的憤怒,又會不會免掉他岳家家主第一繼承人的資格。
輕輕的敲門聲傳來,早就侯在門後的嶽夫人,回頭看到兒媳婦微微點頭後,纔開門:“路秘書,我爸怎麼樣了?”
“老爺子的病情非常穩定,醫生建議要多休息,現在已經安睡了。”
戴着金絲眼鏡的路秘書,文縐縐的樣子,倒是與嶽清科有幾分相似,不過城府要深多了,進屋後只給嶽臨城微微彎腰問好,卻只對龍城城點了下頭。
龍城城在岳家地位再尊崇,只忠心老嶽一個人的路秘書,卻不會在意她。
“路秘書,請坐。”
嶽臨城謙讓了下,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問道:“我爸,他是怎麼說的?”
路秘書沒有坐下,站着回答:“老爺子委託我告訴您,一切,都由您來做主,他是不會管任何事了——這是他讓我轉交給您的。”
路秘書說着,從隨身公文包內,拿出一個黑色小木盒,放在了案几上。
看到這個黑色小木盒後,嶽臨城頓時精神煥發的厲害,激動的眉梢眼角不住地跳,就連龍城城,嶽夫人,也都是滿臉欣喜,唯有旁邊的嶽清科,一副凡事與我無關的淡然。
甚至他在送路秘書離開時,從父親、妻子臉上掃過的目光中,還帶有一絲厭惡。
路秘書什麼時候走的,嶽臨城沒注意到,眼裡唯有這個小木盒。
就像歷代開過君王坐了龍庭,都想持有秦始皇留下的傳國玉璽那樣,黑色小木盒中的黃石印章,就是岳家歷代家主,必須擁有的權杖。
擁有了它,嶽臨城的岳家家主地位,就再也沒有誰能撼動了。
“恭喜父親,賀喜父親。”
就在嶽臨城發顫的右手,小心翼翼拿出那枚黃石印章時,龍城城及時恭賀。
嶽臨城漫不經心的擺了擺手,示意別來打攪他,享受當前正式成爲岳家家主的喜悅。
龍城城站起來,對嶽夫人微微點頭,又看了嶽清科一眼,快步走出了屋子。
臨出門時,她回頭看了眼嶽臨城手中的黃石印章,目光森然。
出了住院部,剛上車,嶽清科就說:“城城,我學校裡還有——”
龍城城打斷了他:“工作先放一放,跟我回家。我有重要的話,要對你說。”
“有什麼話,現在不能說?”
“不能。”
龍城城冷冷地說。
嶽清科不敢再說什麼了,只好示意司機開車,回家。
嶽清科夫妻的豪宅,在京華西北郊的牟山腳下,風景優美,佔地面積很大,前有草坪,後有私人山坡,露天游泳池,網球場等。
豪宅花牆外,不時有牽着狼狗的護院走過。
這樣的豪宅,普通老百姓連想都不敢想,但在嶽清科心裡,卻是一個監獄般的存在,每次他回來,都會感到無比壓抑,尤其是甩掉高跟鞋,穿着黑絲在地板上走來走去的龍城城,雙手抱着膀子看着他似笑非笑時。
訕笑了下,嶽清科問道:“城城,你不認識我了麼?”
“還別說,我是真不認識你了。”
龍城城走到沙發前坐下,拿過小包打開,低頭問道:“嶽清科,我龍城城長的漂亮嗎?”
嶽清科實話實說:“你是一等一的美女,小龍女這個名字,很配你。”
“那好,我再問你,我嫁給你後,爲岳家做的貢獻呢?”
“你嫁過來,主管爸爸名下的產業後,已經爲家裡掙了至少十個開皇集團。”
“我對你忠心嗎?”
龍城城拿出一疊照片,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着:“有沒有因爲你在牀上的表現,讓人很失望,而不遵守婦德,在外招蜂引蝶?”
嶽清科看着龍城城手裡的照片,臉色漸漸發白,顫聲說:“沒,沒有。”
“你過來,再走近些。”
啪的一聲,龍城城把那疊照片,狠狠砸在了嶽清科臉上。
生疼,嶽清科卻不敢躲,低頭看着地上紛亂的照片。
所有的照片上,都有一個氣質賢惠的女人,與一對雙胞胎男孩。
那是嶽清科的外室,與一雙兒子。
“認識他們嗎?”
龍城城冷冷地問道。
“不、不——認識,認識。”
嶽清科額頭上的冷汗,下雨般滾落下來。
“他們是誰?”
龍城城又問。
嶽清科不敢說話,只是渾身發抖。
“啞巴了?”
龍城城冷笑:“還是不敢說?行,你不說也行。”
說着,她拿出了手機。
知道她要做什麼的嶽清科,立即撲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別、別打電話,我說,我說!他們,他們是我的兒子。”
“跪下。”
龍城城面無表情的說道。
嶽清科愣住。
“沒聽懂我說的話?”
“我——”
嶽清科不敢再看她,慢慢跪了下來。
“認識那個女的,多久了?”
“六、八年了吧。”
“那時候,我們還沒有結婚。你愛她嗎?”
“愛。”
嶽清科深吸了一口氣,擡起了頭,臉上的惶恐不見了。
既然已經攤牌,他反而不怎麼怕了。
“哼,你總算是有了點男人該有的雄性激素。”
龍城城嗤笑一聲,說:“既然你愛她,當初爲什麼不娶她?”
“家裡不許,她只是個來自鄉下大學助教。”
“現在你每個月要有二十天,是與她在一起吧?”
“是。”
“那你說,該怎麼辦?”
“一切——”
嶽清科用力嚥了口吐沫:“一切,由你說了算,只要別傷害他們,我什麼都聽你的。”
“那好。”
龍城城起身上了樓梯,走到臥室門口,才擺手說:“你上來。”
擡手擦了擦額頭冷汗,嶽清科爬起來慢慢走上了樓梯,來到臥室門口後,再次愣住了。
龍城城斜斜靠在牀頭上,依舊穿着套裙黑絲,但屈起分開的兩條腿裡,卻是真空的,手裡拿着一個某名牌保健廠家生產的振動棒,指着他:“過來,讓我感受下高、潮的滋味。”
當着那方面還算正常的丈夫,卻要他用棒棒——這無疑時對他最大的羞辱,他當然會有憤怒的反應。
等了片刻,沒看到嶽清科有所動作,龍城城把棒棒扔在旁邊,隨手拿過一本雜誌放在膝蓋上,淡淡地說:“你可以走了。”
嶽清科的憤怒,消失了,默默的走了過去,跪趴在牀上,伸手去拿棒棒,龍城城卻用小腳踩住了他的手:“先用舌頭——知道你有潔癖,不答應也行。走你的,我保證不會勉強你。”
在龍城城的威脅下,嶽清科很快就克服了該死的潔癖,狗那樣鑽進了她的套裙下。
足足三分鐘後,龍城城才扔掉雜誌,一把採住男人的頭髮,閉眼昂起下巴,輕輕的哼叫了起來。
二愣子說,女人在這時候的哼哼聲,是最美的旋律。
李南方卻覺得,表面憨厚的二愣子,就特麼的是個賤人,爲什麼他聽到這種聲音後,只會感到心煩,卻沒有丁點享受的感覺呢?
難道說,就因爲騎在女人身上的男人不是他,而他卻在門外聽聲的緣故?
當包廂裡面的女人,忽然殺豬般嚎叫起來後,李南方再也受不了了,只想嘔吐,更想追上已經踏上返鄉路程的二愣子,狠狠給他一頓大耳光。
趕緊捂住耳朵,飛快的跑到走廊盡頭,打開窗戶深吸幾口氣,才感覺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