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與清醒最大的區別,就是知覺。
展星神在昏死過去時,李南方也曾經拿藤條抽她,很疼。
可那時候她是沒知覺的,就算有受疼後的躲閃,反抗等動作,那也只是出於身體的本能反應,卻沒什麼清晰的思維。
現在她是清醒着的,當李南方猛地揮手,一鞭子抽在她翹臀上後,火辣辣的疼痛反倒感受不到了,而是從沒有過的羞辱,讓她疼地尖叫着:“李南方,你個畜生,你個人——啊!”
教訓女人時,能動手時,就別動嘴。
這句話,是以怕老婆而聞名的謝情傷,親身總結出來的經驗。
李南方深以爲然。
所以當展星神尖叫着怒罵他時,鞭子上的力道,一下比一下用力。
他還就不信了,這自以爲很牛哄哄的臭女人,真有烈士風骨,能在鞭子下始終不屈服。
“李南方,我要殺你全家!”
“我要殺你全家啊!”
“我要殺你全——啊!”
展星神的嘶聲怒罵,與啪噠鞭響聲混合在一起,聽起來居然有些悅耳,再次驚醒了李南方身體內的黑龍,上下翻騰着,怪嘯着促使宿主用力,用力,再用力。
聽着手機裡傳出的尖聲怒罵,鞭子的響聲,把車子貼邊停住的花夜神,舉着手機的右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她很清楚,李南方爲什麼要這樣做。
他在用實際行動,來回復她剛纔的威脅,表示他對威脅的不屑。
忽然間,花夜神覺得自己可能錯了。
她小看了李南方。
休說現在她在李南方眼裡,只是一個朋友了,就算知道她是那個狠虐過他兩次的鬼女人,也不會因此而忌憚什麼,只會用更卑鄙下流踐踏展星神的手段,來告訴她,老子不怕你。
李南方不但不怕任何人的威脅,而且他本身功夫,要比花夜神所以爲的,高的高。
身手不次於她的展星神,在有預謀的伏擊他,結果現在再次遭受羞辱鞭打的現實本身,就證明了這一點。
可爲什麼,花夜神兩次化身鬼女人試探時,他卻被虐的好像臭襪子那樣呢?
李南方絕不是裝出來的。
像這種受到別人威脅後,更加張狂的傢伙,怎麼可能會被虐成臭襪子時,還會去隱藏他的真實實力呢?
“我總感覺,他比我想象中的要厲害一些。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縛住了手腳,無法展現出來。”
花夜神再次想起,她曾經提醒過展星神的這句話。
那時候,她還不能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現在,她能確定自己並沒有猜錯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低頭望着膝蓋上的手機,聽着裡面傳來的女孩子嘶叫聲,鞭撻聲,眉梢不住挑動的花夜神,喃喃的重複着這個問題。
喃喃自問到第四遍時,花夜神的眼眸忽然一亮,低聲叫道:“難道是——這樣?”
她兩次狠虐李南方,都是以可怕的厲鬼面目出現。
厲鬼的樣子,誠然能給人造成視覺上的心驚,但那只是針對一般人而已,估計膽小者半夜看到那副樣子的花夜神後,會直接會嚇昏過去。
李南方膽小嗎?
答案是肯定的,不!
他如果膽小,就不會做當前正在做的事。
這個人渣不但不膽小,還相當的膽大,不然絕不會以猥瑣的方式來踐踏展星神,來反擊花夜神的威脅了。
因此可以證明,膽大包天、身手不凡的李南方,兩次被花夜神完虐,不是被她厲鬼般的樣子嚇倒了,而是因爲她的樣子,讓他心態產生了變化。
或者乾脆說,他的靈魂,害怕花夜神!
“李南方,你,你爲什麼會獨獨害怕我呢?難道,就因爲我是夜色老虎,而你卻是——”
慢慢醒悟過來的花夜神,眼眸更加明亮,臉上也浮上輕鬆的笑意:“卻是,我在十丈軟紅塵世間,苦苦尋覓十數年的黑龍?”
“你,真是返老還童的嗎?”
“如果是真的,那麼老曲的死,簡直是太有價值了。”
“呼!”
花夜神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後,啓動了車子。
她要用最快的速度趕回避暑山莊,派遣最精幹的手下,去徹查李南方的來歷。
至於展星神正在遭受李人渣的踐踏——與組織裡的特等大事相比起來,實在算不了什麼。
而且花夜神也敢肯定,李南方能在大白天的折磨展星神,當然是藏在一個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就算她撒出所有能撒出的人手去找,還不得找到猴年馬月的?
花夜神沒有猜錯,李南方折磨展星神的地方,距離昨晚遭受伏擊之處,隔了兩個山頭。
這是兩座山中間的低谷內,長滿了野生酸棗樹,雜草灌木叢,不遠處有條僅兩三米寬的小溪緩緩淌過。
特殊的地形,過密的叢林,都起到了最好的壓音效果,就算展星神的嘶叫聲再大,經過兩座山之外的盤山公路上的人,也別想聽到。
喊吧,喊吧,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誰聽到的。
這句在網絡上流傳很久的經典臺詞,用在這兒,最最恰當不過了。
李南方很爲自己能找到這樣一個絕佳地點而得意,但也有些惱怒。
他明明已經把展星神給抽的血肉橫飛個、哦,錯了,是淚水橫飛纔對。
教訓漂亮女人時,千萬別毀壞老天爺給予的美,要不然真會遭雷劈的。
所以李南方鞭撻的很用力,展星神也疼的要死,豐滿挺翹的雪臀,已經被抽成了邪惡的青紫色,卻連油皮都沒蹭破一點。
這也是個技術活,一般人辦不到的。
展星神明明被抽的淚水橫飛,渾身打擺子似的哆嗦,彷彿在下一刻就會精神崩潰,哭聲求饒。
可她,怎麼就不求饒呢?
罵聲,始終不絕於耳!
罵就罵吧,可總得你換點新花樣,讓李人渣見識一下好吧?
翻來覆去的就是畜生啊,流氓啊,人渣啊,我要殺你全家啊這幾句。
不知道男人都有喜新厭舊的毛病嗎?
被人罵,也是這樣。
爲什麼不罵,你敢再抽我一鞭子,我特麼草了你全家男人呢?
那樣,李南方或許會精神一振,洗耳恭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越聽越煩。
男人在煩躁時,下手就會越重。
展星神的淚水更急,嘶罵聲越來越低,好像泣血杜鵑那樣。
都這樣了,她還沒求饒。
女人在被男人狠虐的受不了時,哀聲求饒很丟人嗎?
爲什麼要像烈士那樣,寧肯被打死,也不屈服呢?
真以爲你是那些爲了信仰,就能視死如歸的烈士呢?
你這是在裝逼呢。
展星神的堅強,讓開始被魔性所控制的李南方,很是羞惱,再次狠狠抽了一鞭子後,把梢子明顯少了一截的藤條,遠遠扔了出去。
他胸膛不住起伏着,臉色鐵青,就像遭虐的人是他那樣。
展星神的嘴角已經有了血漬,在被鞭撻時,疼的眸光開始渙散,但在李南方扔掉藤條,靠在樹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時,她的眼神很快就恢復了清明,疼痛時有些扭曲的臉上,浮上了嘲笑的神色,嘴脣不住的張合着。
李南方懶得去聽,不用聽,他也能知道她在說什麼。
無非是你個臭流氓,你怎麼住手了啊?
來,來來,有本事繼續抽你姑奶奶,姑奶奶皺一下眉頭,就不是英雄好漢——
展星神並不知道,她的自以爲是,不但沒有讓李南方因此而膜拜她,反而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羞辱。
抿着嘴角看着她,邪邪的笑了下,李南方拿下手機,結束與花夜神的通話,點開了錄像,重新擺開角度,放在了樹杈上。
“趁着現在還能罵,多罵兩聲,等會兒你就沒機會了。”
李南方晃了下鞭撻她時有些痠麻的肩膀,低低笑了下走到她面前,抓住樹杈稍一縱身,猴子般的翻到了樹上,解開了吊着她手腕的繩子。
“畜生,你放開我!”
展星神雙足完全落地,有了發力的依靠,低吼着用力掙扎起來。
她的罵聲話音未落,左肋下就傳來劇痛,眼前發黑,猛地張嘴,發出一聲壓抑的叫聲。
等那種疼到骨子裡,只想嘔吐的疼痛減緩後,展星神才發現她已經雙膝跪在了地上,雙手依舊被反綁着,被兩根布帶固定在了兩棵樹上,李南方左手採着她頭髮,迫使她昂起了下巴。
李南方低頭看着她,在笑。
看到這笑容後,展星神意識到了什麼,想尖叫着怒問他,要幹什麼!
李南方要幹什麼?
答案很快就出來了。
右手採着她頭髮,迫使她趴在他右腿外側,左手掰住她下巴,猛地一錯。
展星神的下巴,脫臼了,帶有些許鮮血的口水,無法控制的從嘴角淌下。
李南方笑着,解開了腰帶。
又回身指了指樹上的手機,那邊開着錄像,正忠實的記錄着,現在所發生的。
威脅一個女人時,給她拍豔照,這絕對是卑鄙下流,卻又相當有用的手段。
尤其像展星神這種走清純路線的當紅明星,視名聲重過生命。
平時和男人說話,都要一再注意,生怕會傳出什麼緋聞,影響在妃粉中的冷豔形象了,更何況她要被男人以極其下流的方式猥褻呢?
“本來,我不想以這種毫無道德底線的手段來對付你的。可你愚蠢的強硬態度,讓我很不爽。”
李南方拿出他那個鐵棍般的東西,慢慢伸進了展星神脫臼的嘴裡,格格怪笑着說:“誰讓我不爽,我就要讓誰的不爽來讓我爽。”
當昏迷中那種讓展星神醒來後,羞愧的要死的奇異快感,再次慢慢浮上時,展星神痛的閉上了眼睛。
她終於承認,李南方並沒有說錯。
她的強硬態度,是相當愚蠢的,除了給她帶來更大的羞辱之外,不但什麼也得不到,還有致命的把柄,落在了這個比魔鬼還要可怕的人渣手裡。
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