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存着惡作劇的心態,一腳把那女人的高跟鞋踢出窗外,卻沒料到把人腦袋砸破的現實,讓李南方還是有些愧疚的。
王姐剛發出慘呼聲時,李南方就聽着好像有些耳熟。
不過他很清楚,這時候最好別露面,在惡作劇時不小心砸了別破別人腦袋,畢竟是很尷尬的事,還是躲在一旁看熱鬧吧。
兩個黑西裝衝上來,去抓段香凝,結果被抽耳光,一個哥們大怒下擡腳就踢這些事,躲在三樓拐角處的李南方,看得是清清楚楚。
也很得意。
惡作劇都能給段香凝惹出這麼大麻煩,沒有點水平的人,是做不到的。
不過當滿臉是血的王姐衝上來後,李南方就有些心虛了。
唉,好人都會這樣。
實在不好再看下去,趕緊走人。
在沒什麼緊要事時,李南方都會走樓梯。
不但能爲國家節省一點電力,還能健身強體,可謂是一舉兩得。
回國半年後,他比在國外時胖了足足兩公斤。
溫柔鄉,英雄冢,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如果沒有深陷小姨編織的溫柔鄉里,李南方怎麼可能會每天睡到自然醒呢?
懶惰的人,體重就會增加,本身一些技能就會減退。
就像娶了七八個老婆的秦老七,當年是多麼玉樹臨風啊,現在卻成了一個眼睛都睜不開的中年大叔,渾身都散着頹喪的氣息。
色是刮骨鋼刀,相信秦老七在那羣如狼似虎的老婆壓榨下,能活到六十就不錯了。
李南方覺得,他一定要引以爲戒,千萬不能娶七八個老婆,最多六七個就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也可能是李南方的身體素質,不同於常人,反正他一口氣跑上十六樓後,絲毫沒有因爲體重增加兩公斤,就累得像狗那樣,吐舌頭。
他在推開楊逍的房門時,大侄女正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左手拖着香腮,眼神癡迷的向南山遠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到是他進來後,楊逍歡呼着跳起來,小鳥歸林那樣,縱身撲進了他懷中。
有些熟悉的姿勢啊,兩條腿盤住他的腰,兩隻手摟住他脖子,身子卻後仰,如雲般的黑絲秀髮,匹練般的垂下,顯得白嫩的脖子更加修長,胸前那對36e,更加挺拔。
對於楊逍喜歡的這個姿勢,李南方暗中表示有些壓力,但卻有種禽獸般的竊喜。
楊逍剛纔手託香腮,癡癡遠眺南山的樣子,說她是全世界第一美女,都不帶有丁點水分的。
這也是最讓李南方懷疑的地方。
如此的絕世美女,居然是個原裝貨,這太不科學了啊。
幸好李南方在察言觀色方面頗有心得,能從楊逍那雙清澈的眸子裡,篤定她爲人處事的智商,不會超過五歲。
幾歲的孩子,是不會騙人的。
所以無論楊逍是怎麼默默無聞到現在,李南方都不會再懷疑那些不科學的疑點,只想儘可能哄她高興,來彌補把人家撞成小孩子的內疚。
“小叔叔,你怎麼纔來看我呀?我這幾天想死你了。晚上我一個人睡覺,好害怕的。總怕外面會忽然進來個大灰狼,把我叼走。”
楊逍在說這些無忌童言時,身子一個勁的扭來扭去。
這讓李南方痛苦不堪。
倆人當前這姿勢,簡直是太曖昧了啊。
尤其楊逍的身材這樣棒,對他更不設防,在扭來扭去時,病號服衣領敞開了,露出了印有灰太狼卡通圖案的小罩。
楊逍當前的貼身衣服,都是李南方委託老呂未婚妻給她添置的。
老呂未婚妻剛買來適合她這個年齡的貼身衣物時,楊逍卻發脾氣不肯穿,說她喜歡喜羊羊和灰太狼的——
小女孩用的小內,怎麼能包住楊逍的36e?
最多,也就是剛把兩座雪山的頂端給包住罷了。
可大部分,卻都露在外面,隨着她晃來晃去的身子,顫巍巍的,讓李南方好不尷尬,難受。
哪敢再看。
可不看,更難受啊。
唯有一邊看,一邊在心中暗罵自己是禽獸,給她講述他爲什麼沒來看她的原因。
小孩子就是好騙。
李南方明明已經好幾天都沒來,可在他的敘說下,這幾天他被一件事給耽誤了,那就是在來看楊逍的時候,遇到了那天的壞女人,把她高跟鞋踢出了窗外,卻不小心砸破了別人的腦袋。
聽李南方說完後,楊逍樂到不行,身子更是一縱一縱的,嚷着小叔叔,抱着她去看看那兩個倒黴女人。
她可沒意識到,她身子一縱一縱時的樣子,與愛情片裡的男女姿勢,是完全相同的,渾圓的雙臀落下來時,恰好會壓在小叔叔最敏感的部位。
無論楊逍的智商有幾歲,她都是個活色生香的大美女。
眼睛總是偷看人領口內的李人渣,本來心神激盪到不要不要的了,哪還能在她這極度曖昧的動作下,始終保持心靜如水?
他又不是柳下惠,也不是老和尚,更不是太監。
此時能起反應,純屬正常。
也不正常。
被楊逍無意中的下蹲動作,給壓骨折了怎麼辦?
畢竟還隔着幾層衣服呢,他的鋼槍再怎麼鋒利,也不可能破衣而出的。
握了個草,不能這樣玩了!
明顯察覺出自己心跳加速,呼吸加重,開始出現口乾舌燥現象,體內黑龍也有甦醒跡象後,李南方暗中連喊三聲阿彌陀佛,剛要把楊逍放在沙發上時——
出意外了。
楊逍忽然向下伸手,一把抓住那根總是頂着她臀縫的東西,有些奇怪的問:“小叔叔,你褲子裡怎麼會藏了根棍子?”
“啊?啊。那、那不是、那就是棍子,是用來打大灰狼的。”
李南方真想一頭撞死在牆上,爲自己沒能在侄女的自然親熱中,做到心靜如水。
“是嗎?快拿出來看看,我也要,我要拿它打大灰狼。”
楊逍很歡喜,開始用力拔那根棍子。
“別,別動,這棍子是長我身上的。”
李南方都快哭了,是疼的。
大侄女往外拔棍子的力氣,太大了啊。
“長你身上的?那我看看。我身上怎麼沒有長棍子呢?”
楊逍更加好奇了,非得要看看時,就聽到房門砰地一聲輕響。
卻是在門外的展妃,自門縫中親眼看到可怕的王后,居然是以這種姿勢纏在李南方身上,懵圈半晌後還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就想擡手擰自己胳膊下時,不小心碰到了房門。
“誰?”
響聲雖輕,可對李南方來說卻猶如洪鐘大呂,當頭棒喝,所有心猿意馬都在瞬間灰飛煙滅了。
如果沒有這響聲,誰也不敢保證他接下來,會不會化身禽獸,順勢讓大侄女好好看看他的棍子了。
猛地回頭看向門口的李南方,並沒有看到楊逍眼裡閃過一抹暴戾的寒光。
展妃在不小心碰到門後,力氣稍大了些,房門被推開巴掌般的一道縫,恰好看到楊逍看向這邊的森寒眸光,心中一驚,竟然雙膝一屈,就要跪下來,乞求王后的寬恕。
至於她做了什麼冒犯王后的事,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去年二月初二,在世界各地的烈焰組織中高層,回烈焰谷祭祖時,王后就曾經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一個犯錯的下屬。
那個下屬,被當場扔進了蛇窟內,很快就被數以萬計的各種毒蛇,給吞噬了。
就在展妃即將跪下,以額觸地,乞求王后寬恕自己時,李南方哈的一聲笑:“哈,原來是你。展妃,你來的正好,我正想去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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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方的這聲“展妃”,驚醒了展妃。
展妃,是她在外界的藝名。
她在王后與同伴面前,則是叫展星神。
千萬別小看名字的不同。
不同的名字,代表着不同的意義。
展妃,就代表着她現在外界,在守着外人時,絕不能暴露出她是烈焰中的神女身份。
及時伸手,展妃扶住了門框,不敢看楊逍,只看着李南方,強笑道:“呵、呵呵,是我。李南方,你找我做什麼?”
“你先進來再說。”
李南方趁機把楊逍放在地上,伸手拍了拍她肩膀,指着落地窗前的藤椅:“過去坐,我和她有話要說,等會再陪你玩。”
楊逍很乖,眼神好奇的看了眼展妃,走到落地窗前坐了下來。
李南方可不知道,他很隨意拍着楊逍肩膀,讓她去那邊玩的動作,給展妃的震撼,一點都不次於剛看到被他抱在懷裡時的樣子。
“王后怎麼會和他在一起,還這樣聽他的話?難道,王后喜歡他了嗎?”
如果楊逍不在場,特別害怕李南方的展妃,說不定轉身就跑。
可王后在,她不敢跑,唯有乖乖的走進來,坐在了沙發上。
低着頭,彎着腰,雙手合十放在併攏的雙腿間,眼睛頂着鞋尖,大氣也不敢喘一口的樣子。
對她這幅懦弱的害怕樣子,李南方倒沒半點懷疑。
當初在三友酒店旁邊的山谷內,他可是狠狠摧殘過她,讓她精神都崩潰了的。
“你怎麼會來這兒?”
李南方坐在展妃對過的沙發上,點上一顆煙,淡淡地問。
依舊低着頭,展妃輕聲說:“我、我是來看望病人的。那個人,是我們公司的舞臺背景總監,前幾天在工作時,不小心從腳手架上摔下來,腿摔斷了——就在西邊那個病房內。經過這邊時,我聽到好像是你在說話,就看了看。”
展妃的反應還是相當快的,馬上就解釋清楚自己爲什麼在這兒了。
李南方當然不會去西邊病房內,驗證展妃是不是在撒謊。
他只是淡淡哦了聲,又問:“花夜神,是被你搞的死去活來的吧?”
展妃沒說話。
李南方以爲,她這是心虛,不敢說話。
其實他哪兒知道,展妃不敢說話,是在用眼角餘光,偷看王后的反應。
背對着他們的楊逍,擡手悄悄打了個手勢,在秀髮上撓了幾下。
李南方就算看到,也以爲她在撓癢。
得到王后的許可後,展妃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