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卡這玩意,本該在高海拔、低緯度、高晝夜溫差、微酸性砂壤、陽光充足的土地中生長。
鬼知道,它怎麼會大面積的在這種地方出現。
李南方雖說只要遇到難事,就求老天爺幫忙——但他們的關係,其實並不是很熟。
所以,到現在爲止,他也搞不懂這邊怎麼會有瑪卡。
除了海邊的那數十棵椰子林,以及環島的茅草叢之外,整個小島,基本都被瑪卡給佔領了。
尤其最高處,那一眼小泉周圍,瑪卡生長的更加旺盛。
瑪卡的根莖,纔是對人身體最有效的。
而小泉周遭,全是果露的瑪卡根莖。
這就相當於泉水是泡了瑪卡根莖後,才流下來,淌進海中的。
那麼,泉水就會擁有了神奇的功能。
每天喝這種泡了瑪卡根莖的水,已經讓李南方等人倍感精神旺盛了,更何況他們每天的主食,只能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海蔘呢?
鬼知道,這邊的海蔘怎麼這樣傻,不去深海躺着,非得來岸邊曬太陽,這可方便了“採購員”漢姆了。
就算閉着眼,在水下亂摸一通,很開就能裝滿竹籃了。
海蔘等海鮮,除了能果腹外,貌似也擁有滋陰壯陽的強大功能。
換成任何人,每天都喝瑪卡水,吃海鮮,沒有被燒的七竅流血而亡,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又有誰會指責李南方那玩意,基本二十四小時都是豎着的?
這不是丟人不丟人的事,真是被逼無奈啊。
這樣一來,水靈靈的白牡丹,要想幫李南方安靜下來好好睡一覺的難度,簡直不是一般的大。
李南方醒來的第七天,她就受不了了,走路都外八字了不是?
無奈之下,她只好把晚上被轟出茅草房的漢姆拽進來啊,拽進來。
心中永存浩然正氣的李南方,當然是義正詞嚴的拒絕,說什麼他是人,不是配種的牛馬之類的。
總之,在艾微兒的苦苦相勸,最近吃了太多海蔘、每晚都被茅草屋裡傳來的動靜、給撩撥到幾乎要發瘋的漢姆苦苦哀求下,他才勉爲其難的,同意了這兩個女人的荒唐決定。
被兩個相貌,性格各異的極品美女竭力伺候的滋味,又豈是一句“賽過活神仙”能表達出來的?
箇中滋味,只可意會,不能言傳。
尤其在兩個女人,對能活着離開小島充滿絕望,唯有把絕望化爲生理上的需求後,臉面啊,女性的尊嚴這些東西啊,就被踐踏的體無完膚了。
她們只想用最充實,來抵抗絕望的恐懼。
胡天胡地,這纔是對李南方當前生活的最真實寫照。
性趣所致,他們根本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也不管是在屋子裡,還是在沙灘上,只要一點火花,很快就能燃起熊熊的烈火,女人清越的叫聲,在小島上空迴盪,驚起了一羣羣的海鷗。
毫無疑問,他們在特不要臉的胡天胡地時,晝伏夜出的楊逍,肯定能聽得到,也會偷看。
但這又有什麼啊?
李南方他們不做這種事,還能有什麼可乾的?
任何事幹的次數幹多了後,都會變成像吃飯喝水撒尿那樣的正常行爲。
人在傷心的大哭時,會不會發出聲音?
人在開心的大笑時,會不會發出聲音?
會。
既然會,那麼又有什麼理由,因爲兩個女人在飛上雲端,歡快的尖聲大叫時,而鄙視她們呢?
人在吃飯時,要不要張嘴?
人在拿東西時,要伸手吧?
要。
既然要,那麼三個年輕的男女在做那種事時,動作不堪入目,就算不了什麼了。
所以,當他們度過了最初的“羞澀期”後,再做這種事時,就已經不在意楊逍會是什麼反應了。
而且隨着時間的流逝,他也會加入這個組織——但毫無疑問,那時候李南方已經死了。
無論自身力量有多麼的弱小,要想他眼睜睜看着他的女人們,被別的男人欺負,他都會用死亡,來捍衛他男人的尊嚴。
不過楊逍卻從沒有流露出要加入的意思。
白天,他依舊躲在他的茅草房內,三餐都是由漢姆送到門口。
晚上,他會走出來,站在月光下,眼神冷漠看一眼那幾個不知廉恥的男女,隨即就會揹負着雙手,走到小島背面沙灘上,下巴與天呈現出完美的四十五度角,很久都不會動一下。
楊逍近乎於妖孽的理智,並沒有讓李南方三個人心安。
反而是越來越緊張。
因爲他們很清楚,現在楊逍很理智,那是因爲他還堅信,很快就能回到陸地上,從沒想到過他可能會終老小島。
可是等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他的理智就會慢慢地消耗殆盡,最終明白他所處的小島,就是個被世界遺忘的角落後,性情就會大變,甚至會發瘋,無法接受他身負絕世武功,卻要終老小島的事實。
楊逍發瘋時,最先受傷害的人,只能是李南方。
哪怕楊逍撿着最不重要的漢姆下手,李南方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
無論這女人有多麼的狠毒,她都是李南方的女人。
她的肚子裡,懷着他的種。
隨着漢姆的妊娠反應期的到來,肚子有了明顯的凸起。
如果李南方任由她成爲楊逍發瘋來減壓的獵物,卻置之不理,那麼就算他死上一萬次,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風起了。
月很圓。
西方的天際,好像還殘留着太陽的光輝。
從沒被污染過的夜空,就像一塊墨藍色的寶石,倒過來扣在地球上,上面點綴着的星星,在海面上不時閃動。
李南方很喜歡這個時間段。
晚飯用過後,躺在用幹茅草編制的草甸子上,躺在海水夠不到的椰子樹下,腦袋枕在艾微兒的腿上,一隻手在隨着身子越來越笨重,就變得越來越懶惰,總是好像小豬那樣嗜睡的漢姆背上游走着,遠眺東邊的天際盡頭。
他多希望,隨着幾場大雨過後,海面上能出現海市蜃樓那樣的奇景。
海市蜃樓所展現的,要是他的祖國——他所認識的人。
哪怕只是看一眼,不能和她們說話,李南方到死時,肯定也是笑着死去的。
其實,剛開始時,李南方也像楊逍那樣,以爲他在這兒呆不了多久的。
畢竟赤道附近,並不是南北極那些地方,一年到兩頭的,連人毛都看不到。
肯定會有船隻,從遠處的海面上經過。
到時候,他就可以點燃早就準備好的茅草,用煙來求救了。
事實上,在七十天,還是八十天之前,也確實有船隻,從大約十海里的地方經過。
那是在落日時分。
看到有船隻後,兩個女人激動的尖叫着,哭泣着,催着他趕緊點燃茅草,吸引船隻的注意。
就連不黑天,就不會出茅屋的楊逍,也裹着黑色的面紗衝了出來,衝那邊發出刺耳,還怪異的尖叫聲。
茅草很快就點燃了。
半溼半乾的茅草,所騰起的濃煙,在夕陽下顯得格外醒目。
爲確定那艘船能看到這邊,李南方瘋了般的,把準備的所有茅草,都壓在了火堆上。
甚至,都把艾微兒給他精心縫製的“衣服”也撕下來,扔在了上面。
當時黑煙騰起的半徑,足足三米多寬,在海風的吹拂下,能拔到上百米的高空。
這麼大的陣仗,除非那艘船上的所有人都是瞎子,不然不可能看不到。
可——那艘船的人,不但是瞎子,還有可能是傻子。
在濃煙滾滾沖天而起,四個人拼命揮動着雙手,嘶聲大叫中,那艘船不但沒有靠過來,反而偏離了航線,冒險用最快的速度,很快就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就好像,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驅趕着他們趕緊滾蛋那樣。
他們的嗓子,都喊啞了。
力氣,也都隨着雙手的不住揮動,耗盡了。
那艘船,卻始終沒有回頭。
任由李南方他們準備的茅草,整整冒了一個晚上的濃煙。
他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知道東方天際上浮上朝霞的彩色,楊逍才轉身回了他的茅草屋。
李南方三個人,就呆呆跪坐在沙灘上,望着潮水緩緩的退卻。
幾隻被大海拋棄的小螃蟹,肯定不知道人這東西有多麼的可怕,橫着身子爬了過來,爬上了漢姆的左腿。
呆滯的女人,忽然嘶聲尖叫了一聲,抓起那隻小螃蟹,填進了嘴裡。
咯吱,咯吱咬的很響。
有淡黃的汁水,從她嘴角淌下後,她猛地翻身跳起,不管不顧的跑進了大海中。
她要追上那艘船,問問上面的人,爲什麼明明可以看到他們燃起求救的濃煙,卻不過來救他們。
就在她下巴被海水淹沒時,李南方總算看出這女人不對勁了。
她要帶着他的兒子,去死!
就像發射的地對空導彈那樣,李南方彈身躍起後,用最快的速度撲向了大海內。
就在漢姆整個人都被海水淹沒,她卻瘋狂的笑着,要狂灌海水之前,李南方及時抓住了她的頭髮,向沙灘上拖去。
漢姆瘋了,拼命的撕打他,絲毫不顧她已經懷孕四個多月了。
李南方終於展現出了他男人該有的風度,任由她在他身上,又抓,又咬,只是緊緊的抱住她,大喊着讓她冷靜。
“你去死,沒誰管你。但前提是,要先把孩子生下來!那是李南方的孩子,你沒權力去溺殺她的。”
就在漢姆死命咬住李南方的肩膀,嘴裡發出野獸般的叫聲,左右晃動腦袋時,艾微兒舉起茅草鞭子,重重抽打在了她的後背上。
受疼慘叫出聲的漢姆,一下子被抽醒了。
接着,就抱住李南方,嗚嗚痛哭起來。
李南方趁機哄她,卻被她撲倒在沙灘上,一把抓住了那玩意。
任何人和葉小刀這種堪稱房中大師的人成爲兄弟後,基本都會懂得,該採用什麼樣的姿勢,用多大的力道,讓女人享受到讓她着迷的飛翔感。
從那晚後,漢姆就不再發瘋了。
骨子裡狠毒的野性,也被磨光了,展現出她女人該有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