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江羽敲開了校長的門,裡面坐着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戴着眼鏡正在伏案看資料,聽到敲門聲,便擡起頭來,問道:“你們有什麼事?”
江羽拉着謝雨瑤走進去,開門見山道:“校長,我們想換專業。”
校長淡淡的說道:“想換專業就跟學院領導提交申請,我很忙,沒時間處理你們這些事。”
江羽道:“校長,是這樣的,我們是大一的新生,所以換專業的話,估計您說了纔算。”
原本已經低下頭繼續看資料的囂張再次擡起頭來,推了推眼鏡,微眯着眼鏡說道:“大一新生,難道你們不知道學校的規定嗎?”
江羽忙道:“清楚清楚,只是我朋友選專業的時候太草率了,反正這不還沒開始上課呢嘛,校長您通融通融?”
校長義正詞嚴道:“開了這個先例,豈不是人人都來找我通融?”
校長說的沒錯,這是規矩,不能輕易更變。
謝雨瑤拉了拉江羽的衣角,笑嘻嘻道:“你看,校長都說不行了,咱回去吧,班會都開始好一會兒了。”
江羽長吸了口氣,緩緩說道:“校長,我叫江羽。”
校長沒多大反應,只平靜的問道:“江羽,哪個江羽?”
“蜀州文科狀元那個江羽。”
“恩?”校長猛地擡頭,連忙起身迎上前來,堆上一臉笑容道,“你就是江羽?”
江羽點了點頭,校長突然變得客氣起來,讓他們坐下,並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茶。
今天蜀州文科狀元報考錦城大學,可讓他這個校長臉上增了不少光,爲此他還大肆宣傳過,所以校長知道江羽的身份後,自然很客氣。
三人坐下詳談,校長道:“江羽同學啊,你是狀元,你要換專業,那絕對沒問題,只是你的朋友……”
校長有些爲難,江羽換專業,要是有人不滿,校長完全可以放下話來,說只要是狀元郎,誰都可以自由換專業,這一竿子就能打到所有人閉嘴。
可謝雨瑤不一樣,她只是一個普通學生,完全找不到理由啊!
江羽道:“校長,學校的規矩我明白,所以,我用我的這一次機會,來幫她換個專業,可以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好辦多了。”校長看向謝雨瑤,問道,“那麼,你想換個什麼專業?”
謝雨瑤有些不情願,所以不開口,江羽替她做主道:“就換個金融系的吧。”
謝雨瑤家裡那麼大產業,謝天奇遲早要把生意交到她手裡的,不管謝雨瑤越不願意,就算是在金融系混日子,也總比在數學系混日子強。
“那行,一會兒我就給數學系、金融系的院長以及檔案部的老師打電話,你們回去寫個申請就可以了。”
“那就多謝校長了。”江羽起身,真誠的感謝。
校長語重心長道:“江羽同學啊,雖然咱們學校比不得京都大學,但是事在人爲,只要你有能力,在哪裡都能發光的,好好學,我相信你!”
這一番話搞得江羽有些汗顏,因爲他的大學生涯,在尋找到巫族秘密的那一刻,也將宣告結束,他可不是來好好學習的。
“知道了,校長。”江羽不住的點頭,慌忙離開了。
出了校長辦公室,謝雨瑤一臉沉悶,江羽安慰道:“好了,都在一個學校,專業不同而已,以後我會常去找你的。”
謝雨瑤恨恨道:“你要是說話不算話,我就天天往你們數學系跑!”
江羽驚恐道:“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謝雨瑤嘟囔着嘴,小聲嘀咕一句:“誰讓我喜歡上你了呢!”
下午的時候,江羽沒去開班會,而是幫謝雨瑤寫了申請,忙前忙後幾個小時,終於幫她轉了專業。
幸好校長提前打過招呼,否則謝雨瑤換專業的事,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晚飯時間,謝雨瑤笑眯眯道:“看你今天忙了這麼久,本姑娘心情好,一會兒請你吃飯!”
“說好是你請我,可不準讓我買單啊!”
“嘁……我像是那麼扣的人嗎?”
“對了,晚上我給你叫一個學姐出來認識認識。”
“好哇你,今天開學第二天,你都認識學姐了,還要約出來一起吃飯?看我不跟九姑娘告狀去!”
江羽尷尬道:“你別誤會,那學姐也是晉熙市的,我之前就認識她了。”
“晉熙市的啊,那好吧。”
晚上,江羽把錢思欣約了出來,大家都是一個地方的,讓謝雨瑤和她認識認識,以後回家也有個伴。
一見面後,錢思欣就緊張兮兮的問道:“江羽,我聽說昨晚郭興找你麻煩了,他、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江羽大大咧咧道:“學姐你放心啦,他們能把我怎麼樣啊,沒事的!”
錢思欣道:“我可聽說他們十幾個人呢。”
謝雨瑤雖然沒聽得太明白,但還是知道了大概,無非就是打假找茬,便不屑道:“學姐,你纔不要去擔心他勒,你是不知道,去年在清北中學的時候,60多個人都沒能把他怎麼樣,江羽可是捉……”
說到這裡,江羽便狠狠的瞪了謝雨瑤一眼,謝雨瑤立刻收聲,他差點沒把江羽的身份暴露出來。
不是說江羽不相信錢思欣,畢竟他是來調查巫族線索的,他的身份,決不能過早暴露。
女孩們成爲好朋友,有時候只需三言兩語,飯吃到一半,謝雨瑤和錢思欣幾乎就已經無話不談了。
“對了思欣姐,你學的是什麼專業啊,要是跟我一樣的話,可要照顧一下我哦!”謝雨瑤笑眯眯的問道。
“我學的是生物技術,生命科學學院的,你呢?”
“原來是數學系,後來被江羽那傢伙非得給我轉成金融管理了!”雖然嘴上有些不滿,但謝雨瑤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學姐,你說你是生命科學學院的?”江羽突然精神一抖。
“是啊,怎麼了?”
“沒、沒怎麼,只是聽說,你們學院的故事好像很多,特別是那棟舊樓。”
錢思欣道:“舊樓的事,我也道聽途說了些,但我覺得都不太真實。”
江羽問:“聽說以前的實驗樓有一條密道,你知道在哪兒嗎?”
錢思欣搖了搖頭道:“這事兒我好像挺我們教授提起過,不過好像很多年前就被封死了,學校裡估計除了一些年紀大的老師教授,應該沒人知道密道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