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實力而言,其實凱斯特也不算是特別弱。
起碼,就算是之前被擊殺的古拉,也就和他差不多罷了。
但是他所面對的,可不是之前古拉所面對的對手。
之前的寧汪洋雖然強悍,但也還沒有達到最強的狀態。
而李塵,可是見識到了最強狀態,魔化狀態下的寧汪洋了。
但是,就算是那樣的狀態,寧汪洋卻依舊不是李塵的對手。或者說,就算是那樣狀態下的寧汪洋,在面對李塵的時候,依舊是被碾壓。
由此就能看出來,李塵的實力,到底強悍到了什麼樣的地步了。
但就算是那樣,李塵也沒有全力以赴。
因爲對手是寧汪洋,所以,他下不去手。
但是現在,卻就不一樣了,凱斯特所面對的,是原本心中就有着怒火無處發泄的李塵。
沒有被李塵給當場擊殺,這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看着離去的李塵,凱斯特等人的臉上露出了心有餘悸的神色,對他來說,今天真的是遭遇了噩夢一般的經歷。
作爲黑暗議會的議員,原本的他,已經算是站在了歐洲地區黑暗世界的巔峰存在了。
但是今天,他見識到了什麼纔是真正的強大。
順着越來越多的人所前進的方向,凱斯特找到了古拉的屍體,看着古拉屍體那副慘景,凱斯特的心中越發的有些震動了起來。
原本,他以爲自己等人算是已經站在了黑暗世界的頂峰了。
但是,當他發現自己只是在坐井觀天的時候,這個時候的心情,是無比的複雜的。
“他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對於古拉屍體的慘景,凱斯特心中越發的震動了起來。
而且,據說這件事情,是那個什麼黑劍惡魔所做的。
可剛剛的那名帶着一羣手下的年輕人,又是誰呢?
凱斯特帶着古拉的屍體,身後跟隨着一羣人,緩緩的離開了這個荒廢的小鎮。
一場被所有人所關注的挑戰,也就此結束。
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卻都知道。
這場戰鬥,應該是古拉敗了。
因爲,古拉的屍體出現在了原地,而黑劍惡魔,卻已經不知去向了。
凱斯特剛走出一段距離,突然看到從不遠處,一道身影正在緩緩地朝着他們走來。
在注意到出現在不遠處的那人不是之前所遇到的那名青年之後,凱斯特稍稍鬆了一口氣,臉色再次變得倨傲了起來。
“什麼人,敢攔住我的去路?”
然而,凱斯特的話,卻並沒有收到任何的迴應。
那道朝着他們走過來的身影,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依舊在緩慢的前行着。
腳步聲,在這漆黑的夜裡,顯得是那麼的刺耳。
“你是誰?我在問你話,難道你聾了麼?”凱斯特的臉色再次變得陰沉了起來。
原本,被李塵差點虐殺,現在又死了一名族人,他的心情本來就不怎麼好,這次,又遇到了一個在他面前故弄玄虛的傢伙,他的心情就更差了。
然而,他前方的身影,卻依舊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逐漸的邁步來到了他身前的不遠處。
在那裡的地面上,還有着一把漆黑的長劍,正靜靜的躺在那裡。
如果不是這道身影走近,就算是凱斯特,也沒有發覺到它的存在。
直到這道身影將那柄黑色的長劍撿起來的時候,他纔看到。
“你是……黑劍惡魔?”
看着面前那標誌性的黑色長劍,凱斯特的臉上不禁露出了古怪之色。
“黑劍惡魔麼?我的確……可以算是惡魔了吧?”寧汪洋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在他的身上,還殘留着不少的血跡。
雖然在魔化的時候,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但是對外界的感應,卻還是存在的。
他的身體驅使他在面對更加強大的李塵時,本能的逃跑了,但是,當他重新奪回了身體掌控權的時候,卻在第一時間回來取他的劍。
他是一名劍客,劍,就是他的生命。
除非是他死,否則,劍,永遠不會離身!
“是你,殺了古拉?”凱斯特冷冷地看着寧汪洋,開口說道。
而在凱斯特的身後,一羣年輕人也分散的站了開來,隱隱地將寧汪洋圍在了中心。
“是我殺了他,那又怎麼樣?”寧汪洋臉色漠然地開口道。
“殺了他,你就準備償命吧!”凱斯特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怒意,一堆蝠翼瞬間從他的背後爆發了出來。
他能夠感覺到,面前的這個人,並沒有之前他所見到的那名東方青年那麼可怕。而且,他的身上,還受了這麼重的傷。
雖然擊殺了古拉,但是能被古拉傷成這樣,也代表他的實力應該強不到哪裡去。
既然如此的話,他還有什麼好畏懼的?
他是黑暗議會的議員!同樣的,也是血族中的一員,同族,而且是與自己關係極好的同族被殺,他怎麼能就這麼袖手旁觀?
“又是你們這些蝙蝠麼?”寧汪洋咧了咧嘴,似乎笑了笑。
“正好,我也看你們不慣。”
“對了,我還有件事情想要問你。”寧汪洋突然開口說道。
“什麼事情?”凱斯特皺眉道。
“之前,你是不是遇到了一羣人?”寧汪洋將李塵的樣貌形容了一下。
“你……你認識他?”聽到寧汪洋的形容,凱斯特的臉色明顯變了變,隨即聲音有些顫抖地看向了凱斯特。
“沒錯。”寧汪洋點了點頭:“曾經,他們都是我的兄弟。”
曾經?
凱斯特的眼珠子轉了轉,他想起了李塵的話。
可是,既然面前的這人說是曾經的話,那他如果把這人給幹掉,那個恐怖的男人應該也不會說什麼了吧?
況且,自己在這裡把他幹掉,又有什麼人知道呢?
凱斯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陰險的笑容。
“沒錯。現在,雖然不知道他們怎麼看,但是在我認爲,他們也還是我的兄弟,只要我還清醒着,他們,就是我的兄弟。”
寧汪洋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不管……他們還會不會把我當兄弟。”
“你威脅了我的兄弟,所以,請你去死吧。”
在寧汪洋的身上,一條條黑色的紋路,開始逐漸蔓延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