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明!
黃德血跡斑斑的回到野狼幫總部的火紅夜總會。
“如何?”
“都死了!”這是他第一次殺人,血賤長空的殺戮,讓他明白了,不殺人人殺己。
野狼嘴角輕蔑。看了看他肩膀的傷痕。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
早在他決定的那一刻就註定了,爲此哪怕是奉上自己的生命。他的身上,不也是傷痕累累?
一切都是要習慣的,黑路一直沒有盡頭,哪怕它變白了,也沒有光明。
黃德點頭,他深信。那個男人,他一定誓死追隨,一切自己不懂得,他都能給自己證明。做紈絝的,比君子更累!但,能把紈絝都做成君子的,就更難上加難了。
空曠的樓層中,寂靜無人。
野狼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儘管如此,疼痛還是讓他顫抖。“記住疼痛才能讓自己覺得還活着,只有這樣,這天海就會是咱們的!”
“嗯!”
……
命運的路口,分開的岔道。每個人都有一條路,或是平淡,或是熱血,或是富足。或是……死亡!
“日往則月來,月往則日來,日月相推而明生焉……”
東方明珠塔上,佇立一人。他白髮飄飄,一身道袍,手握拂塵,給人就是仙風道骨的感覺。
“古有星來,二十八宿。七殺,破軍,貪狼應運而生,三星聚首,天下易主!”
初有幼時,陳飛羽見過一個老道。那是,司徒明月還在時候。
“飛羽,我們去看看好不好?”幼時的司徒明月已是可愛萬分。嘟囔着小嘴,臉上寫滿了笑意與渴求。
“讀書之聖人怎能聽他胡言亂語?”陳飛羽玩笑開口說道。
“就一下好不好?讓他算算我們的姻緣。”司徒明月踮着腳緊捏着他的鼻子。
經不住美人的軟磨硬泡,只能被迫答應。
“好啊!”他點了點她的額頭,隨後緊擁入懷。伊人依偎懷中,滿臉幸福。
他出生時,就有道問命。他可要知,這個老道又有什麼話來糊弄。
老道士早就看到了這麼一對金童玉女。蒼老的臉上帶着笑意,一副脫出世俗的淡雅,彷彿下一秒就能羽化登仙。
“指生芳蘭,妙語可拘。明眸出塵,白透無暇。之名曰:明月,最適合不過!”此道士從手打量到臉,方纔出語。
不得不說,這老道有些本事,竟能一語道出她的名字。
“老爺爺,你會看姻緣嗎……”司徒明月欣喜開口。
“不急……”似乎這道長知道他要說些什麼,開口打斷。
“前世爲情所傷,今世爲情所惱。 姑娘,你須謹記,長水斷而流,綠林枯而青!此生而,不嘆不恭! ”
“今世往,舊世夕。同年同月同日生,可恨無能同年同月同日死!”此語驚出,就連陳飛羽都不忍皺眉。
他可知道,明月和他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已是稀罕。這老道士既然明知,不出好話竟然惡諷。怎叫人不憤怒?
隨後纔是打量陳飛羽,開口道:“三生星君,三世孤苦。今生命不透,而運帶桃花。此生無災有劫,才嘆紅顏薄命!”
陳飛羽淡然的臉上,藏着冰冷。
而司徒明月聽到有劫難和紅顏薄命時,皺眉問道:“道長,這劫難能解嗎?”
老道撫須沉默不語。
片刻才道:“命由運生,命格不能改,運數卻是無窮無盡。只需頭頂三道門,天!地!人!”
“哼!命運?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倒看這天,如何定我之命?”陳飛羽冷笑。一臉淡然,天可生我死,我可定天亡!
隨之,他環住她的腰肢。頭也不回的離開。
“龍已死,子已生。魔已滅,邪已生!天下有主必安,無主則必亂……”
人已走遠,老道士的聲音依稀縈繞兩人心頭。
陳飛羽不語,司徒明月則乖巧的牽着他的手掌。腦中反覆思索老道士所說的話。如果真有此,她不介意用自己的命換他的安全。因爲,這個壞壞的男人,註定是自己一輩子的依靠。
…… ……
巨大的榕樹下。
一青年悠悠的抽着香菸。嫋嫋而升的白霧,似乎籠罩他的顏色。
他是陳飛羽,現在不過是一個思念愛人的男人。
“明月……”
彷彿那絕豔的笑臉浮現自己的眼前。
“你是墮弱了?還是我變強了?”聲音隨着微風盪漾。
而人影已出現在粗大的樹枝上。雙眸如刀刃,氣場強大。
“你的言詞可以讓你死一百次了!”
話語落。一瞬間,便是停留他的身邊。聲音輕柔,卻帶冰霜。只讓人如墜冰窟。
心悸的同時,讓他感覺的是興奮。他本就強大,如今還是有着距離。
“你的冰峰呢?”他問。
“你別忘了,你這命是我的,除非你比我更強!”
不知何時一把刀刃抵住他的喉嚨,也許是說話的時候,也許是話語剛落的時候。只能看着刀刃散發絲絲寒氣,感覺冰寒萬分。
“遲早,我會殺了你。”
“我等着!”
……
黎明過後,縷縷陽光拔開迷霧。
陳飛羽卻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明眸皓齒,絕容帶笑。隨意長髮披散雙肩,腳步輕盈。
“思雅!”
一道聲音回**孩的腦海,待到回身時,已然沒了身影。
一隻大手突然放在自己的肩上,嚇了她一跳。
“陳飛羽!”她惱怒的看着來人。
“稱呼能拉進兩人的距離,也能疏遠兩人的距離。思雅你可不能叫我全名啊!要麼叫老公,要麼叫飛羽。”這人不要的臉拉着人家女孩的小手,還一臉微笑。
路人見了都會誤會是情侶。
他的話語讓楊思雅臉色一紅,這傢伙又口無遮攔了。
“選吧,是老公?還是飛羽?”
被這無賴的攻擊之下,她左右爲難。叫他老公,打死也不可能的。叫他名字,也不舒服。她可還沒完全原諒他呢!
“飛羽。”平淡的兩字,平平的音調。
“其實,你還是叫我老公更好!”
“去死吧!”
這會兒她可是要去學校的,沒時間跟他扯淡。
“沒事,我送你。”二話不說,陳飛羽就牽着她的手往明月方向走去。
“你不用上課嗎?”
“這麼擔心我幹嘛?”
看着這張迷死人的笑臉,和這如紙薄的脣瓣,就讓她想起了那時候他強吻自己的情景。
“哼!誰擔心你了?自戀狂!”
陳飛羽抿嘴一笑,能理自己就有希望!
左手動了動,攀上她的手背,手指相扣。走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