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僞有時候是表面,更爲恐怖的是內心。因爲這不是用肉眼就能看見的,有的是時間還有的是突發的事件。
沒有一個人會平白無故的信任一個人,所以說被人認可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每一個人都是如此,沒有例外。與神日中上交談,彷彿與其他的島國人,多了一份親切,或許這是錯覺。
僅僅是如此,還不能說陳飛羽對他並沒有了防備。要知道,背叛你的人,往往是你最親近的人。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陳飛羽都不是一個會輕易將背後交給別人。這樣的人不是很多,或許用一隻手就能數過來。
一早,田光光不負所托的將一份資料交給他。也難爲了他在這陌生的國度還要賣力的瞭解風土人情。陳飛羽還發現他的一個優點,圓滑!它其實是介於褒義和貶義之間,知道的人才知道圓滑是一種高境界的爲人處事。很多官場上,用的不是刀劍,而是圓滑。
而田光光給的資料大致上和神日中上提供的差不多。
明中不是一塊強硬的石頭鐵板一塊,相反是一盤散沙,朋和會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最大勢力。旗下更有什麼百蛇團啊,神鷹社啊......
還有零散的混混什麼的。規範點就是一座金字塔,由最頂端從上往下的分佈。往後纔有關於華夏勢力的分劃,在明中華夏人本就稀少,勢力自然薄弱,最大的一夥人是一個叫丘項明統領的50人左右的社團。但他的名聲不好,平日對朋和會還有其他大點的幫派都是畢恭畢敬的,他能欺凌的無非是自己的同族,主要的保護費也是來自於更爲弱勢的幫派。
接下來是一個30人左右的華夏人的社團,爲首的叫紀明志。幾乎是與丘項明同流合污的人,然而兩人之間的關係並非這麼好。
從田光光用紅色特別標註他們的名字,就可知對他們的厭惡。其餘的一些則是更爲零散的幫派了,最多也不過是十人。那麼一些高等級班的就只有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了。
看完,陳飛羽自然決定了對丘項明開刀。
如果用最上等的策略則是以小圍困大。通過蠶食對方纔能得到更強大的力量,當然這樣做自然也有好處,而且很符合陳飛羽的作風,這樣的確可以省去很多的時間。
分析完畢,陳飛羽便撥出神日中上的號碼,簡單的說明了自己的意圖。後者自然驚訝,顯然是疑惑陳飛羽的選擇。
“那要我怎麼配合呢?”他問道。
“我想知道你在明中的實力。”
“是要我出手嗎?”
“還沒有這個必要,我只想知道明中上層勢力的對華夏勢力的看法如何?”
“這點你可以不用太過擔心,只要不是對島國勢力動手,高層一般不會管的。”
其實神日中上選擇和陳飛羽合作也正是看中了這點。只要結合華夏的勢力,再配合自己多年在明中的心血,一定能推翻朋和會的壟斷地位。要知道明中最爲重要的是學生,在奈良稍微有權勢人的孩子都是選擇明中。
而,神日中上看中的也是這點。
可以說掌握了明中,幾乎掌控了奈良大部分的勢力。起碼來說,對抗山島家族多了一份話語權。
一根麻繩上的兩隻螞蚱,他能知道其中的孰輕孰重。華夏文化的確可以充溢人的大腦,像孫子兵法,正是如此,永遠都不會過時,畢竟人生如戰場!
沒有再過多言,整個計劃中重要的一環,還需要一個人。
草草的吃完早餐,剛來到學校的李宗浩吃驚的看着陳飛羽。
“你...你沒事了?”昨天還奄奄一息,今早竟然像沒事人一樣,太過匪夷所思了吧?難道真有傳說中的仙藥?
陳飛羽輕輕笑了笑,還真是一個反應遲鈍的傢伙。還是說,他已經忘記昨天做過了什麼?要知道,現在的他和自己儼然成了整個明中的名人了。
李宗浩彷彿沒有看見衆人的眼光,徑直走向陳飛羽。還是不可置信的摸了摸他昨天還受傷的傷口。“還真神了?”
“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陳飛羽好心的幫他回憶昨天發生的一切。
今早上,外邊已經是沸沸揚揚。正是關於昨天陳飛羽和李宗浩對戰朋和會二當家阪上雲。
此刻,進學校的學生紛紛議論着。
“聽說昨天放學發生了什麼嗎?”
“傳奇人物中進入903的兩個華夏男人對戰朋和會啊!真是厲害了,明中好久沒發生這樣的大事了吧?”
“那還用說?你知道他們其中一個叫陳飛羽的華夏人嗎?聽說第一天就把朋和會老大山島真一給揍了。”路人甲突然爆出這樣一個驚人消息。
衆人皆驚。某人用不可思議的口氣問道:“不會吧?真的是一個華夏人做的?這是真的?”
路人甲略有得意之色,說道:“這消息是從903班上一個兄弟口中得到的,還有假不?告訴你們吧,這次阪上雲之所以去找他們麻煩知道爲什麼嗎?”說完,便故作神秘。
有人不樂意了,催促着。
“因爲明中最漂亮的校花!”
此言一出,四周皆震。他們都知道阪上雲喜歡北奈初音不是一天兩天了,怪不得他要興師動衆的找他們麻煩。
“不會吧?北奈校花,不是一直討厭男人嘛?又怎麼會和一個華夏男人存在緋聞?”
“那男神神日中上又怎麼參合進去的?”
一些疑惑是他們不解的,這樣卻能更好的滋生謠言。一個華夏人挑起這樣的事件,必定會出名了。
特別是華夏這邊的勢力。註定會發生新的格局!
距離中心校區較遠的一棟破舊教室!
這正是傳說中的F班級,號稱明中地獄的昏暗之地。
“喂,大家聽說了嗎?傳聞進入903的兩個華夏新生向朋和會挑戰了。”一人吊兒郎當,劉海染着淡黃,單腿翹着。
“那是他們找死,朋和會?真是這麼好惹的嗎?”說話的是一個哈欠連連的男人,雙眼還纏着黑眼圈。
這四周卻只有四個人,唯一沒有說話的是一個長相太平庸閉眼不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