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斷頭崖的諸多觀戰之人逐一回到羊城後,洪陽與孫有行生死戰的結果,也是被他們帶了回去。
孫有行手段出盡,甚至不惜使出陰招,最後還是慘敗斷頭。
這樣的結果,直接是讓整個羊城都沸騰了,莫大的城市中,幾乎每一個上流會所中,都是因這件事情而轟動。
“你們是沒在現場看啊,今晚的洪陽,簡直是逆了天了,先是斬殺孫有行,之後又在重傷的情況下,出現一個高手伏擊,你們猜最後怎麼着?洪陽他居然還活下來了!”
“洪陽那傢伙,簡直就是個神人啊!唉!沒想到孫有行身爲千秋會少主,居然是那種小人!”
“哈哈,今晚洪陽一路披荊斬棘,最後活下來不說,還讓曹越和杜天成臉面盡失,當時洪陽當衆挑釁他們,那兩個傢伙,居然一聲不敢吭!”
“什麼羊城頂尖?什麼豪門大少?都是浮雲擺設罷了!”
“……”
亢奮之下,一個個傢伙都是管不住嘴,話亂說,同時卻也是反應了出來,今晚過後,曹、杜兩家在羊城的威信,斷然是不比從前了。
甚至,曾經有不少信服他們的人,在今晚,都是出現了質疑,乃至有人直接是找了唐家的人,與唐家示好…
徹夜未眠,整個羊城都是極爲熱鬧。
到清晨,羊城的早間新聞播放後,羊城一直持續着的沸騰,則是再度拉昇了一個高度。
“昨晚凌晨,在羊城通往秀城的國道上,發生一起車禍命案,經查實,因車禍喪命之人,是文凱集團的董事長杜天成,車禍起因目前還在調查中…”
當這一則新聞公佈而出,許多人,心中彷彿是已經有了答案。
那千秋會是杜家的後臺,孫有行也是杜天成找來的高手,昨晚孫有行剛被洪陽斬落首級,今天就出了杜天成因爲‘車禍’而死的新聞,這兩者之間,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吧?
“羊城的天,其實早就已經變了。”
有人嘆息:“曾經三大家族的格局,已經不復存在,現如今,洪陽纔是這莫大羊城中,最不能輕易招惹的人啊!”
…
在羊城沸沸騰騰的時候,遠在一方的千秋會,自然也是知道了羊城發生的事情。
轟!
千秋會大堂中,孫冥那乾瘦的老軀振盪,一股極爲強烈的氣息爆發而開,令得現場聚集的衆人,紛紛是心頭駭然不敢出聲。
全場,鴉雀無聲。
孫冥陰沉着臉,略顯滄桑的臉龐不斷抽搐着,儼然是非常的暴怒。
“神醫門的閻王小兒,殺我千秋會未來領袖,斬我兩名孫兒,此事決不能罷休!”
安靜中,孫冥咬着牙,出聲道:“現在,千秋會正式宣佈,對神醫門閻王實行誅殺令,若誰能帶着他的人頭來見我,必有重賞!”
……
外面世界太雜吵,洪陽渾然不知,知道了也肯定不會理會。
雖說重傷,但一大清早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醒來,起牀後看了兩眼牀上各露風光的李若曦和許曼雯,嘆息着去樓下小院練拳。
自從修習了《天罡決》心法,洪陽各方面都是得到了極大的提升,恢復能力自然也是包括在內。
經過一夜休眠,洪陽打拳的時候,竟是發現那傷勢已經癒合了大半。
他皺眉:“這恢復的速度,未免也太驚人了吧?”
即便是洪陽的閱歷,事先都是沒有想到這般現象,按照這種速度,恐怕不用一個星期,他的傷勢就能完全恢復了。
“這《天罡決》真是至寶,可惜不能找到其他殘卷…”
一套拳法打完後,洪陽也算是再次領會了《天罡決》的厲害,嘆了口氣後,便去菜場買菜了。
做好早餐,洪陽對着樓上的二女吆喝了一聲,隨後便自己先吃了。
沒多久,李若曦兩女也是各自穿着職業套裝走進餐廳,這一對姐妹花,氣質各異,每天都能讓洪陽因爲養眼而心情愉悅。
“老婆,這是給你的瘦肉粥,全是老公的愛,你可一定要吃完啊!”洪陽指着身旁的一碗瘦肉粥,笑道。
李若曦撇了撇嘴,坐到洪陽身旁嚐了一口瘦肉粥,暗暗點頭,隨後忽然開口問道:“你肚子上的傷口,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檢查?”
洪陽挑眉,一臉奇怪的看着李若曦道:“老婆,你沒搞錯吧?我自己就是神醫,還去醫院幹什麼?”
李若曦一怔,旋即不由臉紅。對啊,洪陽自己就是神醫呀!
“咯咯,姐夫呀,表姐這是擔心你呢!太擔心了啊,導致她的智商就下降了!”許曼雯則是咯咯嬌笑。
李若曦蹙眉,瞪了她一眼道:“臭丫頭,說什麼呢?”
“略略,你敢說你不是擔心姐夫?”許曼雯很調皮。
“我…”
李若曦氣壞了,這死丫頭,不是存心給她找難堪嗎?這種事情哪能說出來給洪陽聽啊?太羞人了!
洪陽瞧着李若曦這雙頰血紅的模樣,則是一陣神迷目眩,驚醒後,他也是沒有趁機調侃李若曦。
莞爾一笑,洪陽道:“老婆,早上起來看新聞了嗎?”
“看了。”
話題被轉移,李若曦那害羞的情緒這才恢復,她看了洪陽一眼,道:“杜天成一死,杜家各大產業都是受到了直接牽連,那文凱集團在港股市場上,更是今早一開盤就暴跌了一倍。”
“同時,杜家內也是訌亂一片,人心不齊。可以說,杜家現在已經倒塌了一大半,沒有個幾年時間,怕是不好恢復以往的巔峰了。”
“……”
洪陽一怔:“死一個人,效果也能這麼好?嘖嘖,我真應該早點把那老東西給滅了!”
李若曦無語,也知道洪陽這只是牢騷話。
莫名其妙就殺人,那不是神經病嗎?
美眸一轉,李若曦又嘆了口氣,有些頭疼的說道:“看起來,這次我們是大豐收了,但實際上,對我們而言也並非是什麼好事。”
“或者說,對你來講,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洪陽聞言愕然:“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