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逵的描述,張郎只能嗯嗯的點頭表示就是這樣,可心裡卻是暗罵不已,我TM哪有認識他個鳥人啊,但人家既然都出來認錯了,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來這事兒,就是王建明一夥人在背後指使別人乾的,但張郎就覺得那死去的傢伙有些冤枉了。
“小郎,那行,你跟婷婷到派出所辦理一下手續就可以走了。”
“好吧,李所長,我們現在就過去。”
“速度點,哈哈,你過來,我還有事兒要跟你說道說道。”
“李所長,我馬上就到,就這樣了啊!”
“好,好。”
李逵剛把電話掛掉,魏所就衝了進來,有些驚訝的道:“李所長,你不是要住院嗎?怎麼今天跑來上班了?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我身體好多了,還得感謝姓張的那小子。”李逵臉色紅潤無比,比之前精神多了,抿了一口熱茶,拿着手機往辦公桌上一放,繼續道:“張郎的案子已經有頭緒了。”
“有、有頭緒了?”魏所端着茶杯的手顫抖了一下,茶杯差點哐啷掉在地上,不是吧這麼快?難不成自己又輸了?那小子,怎麼能這麼囂張呢?
“別這麼大驚小怪的,檢查報告已經出來,那傢伙是服毒自殺的,而且身份不明,依我看,這裡面絕對有很大的隱情,我們先把張郎給放了。”
“李、李所長,既然案件還有隱情,我們就不能把張郎給放了。”
“呵呵,我說你,這事兒壓根就不關那小子的,大石塊砸了腳後跟,傷了一根腳筋,根本就不致命,是那傢伙自己畏罪自殺的。”李逵說着,拿着檢查報告遞給魏所。
魏所看了看,眉頭緊鎖,草,自己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
早知老子就跟法醫打個招呼,把這小子往死裡整。
媽的,現在好了,檢查報告做不了手腳,真要白白放走了那小子了,魏所轉念一想,嘴角微揚,笑道:“李所長,我覺得還是不能放走你小子。”
“爲什麼?”李逵有些惱羞成怒的看着魏所,從魏所處理這件事兒的態度,他就知道魏所肯定是針對張郎的,再說,就張郎昨天那飛揚跋扈的嘴臉,就算是誰,也會憤怒。
“李所長,你聽我分析分析。”魏所板着指頭開始給李逵分析,道:“這事兒雖然是別人冤枉他的,那傢伙是服毒自殺沒錯,可你想過沒有,爲什麼人家非要在他們公司開業的那天出手呢?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他張郎要是跟這事兒沒關係,人家會閒着蛋疼跑來鬧事?”
“魏副所長,照你這麼分析,我們是不是也得把賈副市長抓進來?是啊,事情是發生在他們公司開業的那天,但人家砸的是賈副市長,說不準,人家是衝着賈副市長來的呢?”李逵眉頭一皺,摸着下巴,又道:“我們警察辦案,講究的都是證據。”
這話可把魏所說得無言以對,是啊,現在證據就擺在眼前,人家砸的是賈副市長,如果非要按照自己的邏輯去分析,那賈副市長也得抓進來,感覺自己這套行不通,魏所只好苦笑一聲,道:“李所長,既然證據都擺在眼前,就把張郎給放了吧!”
說着,就要起身走人,丫的,還留在這裡幹啥?等那小子回來打自己的臉?
“魏副所長,幹嘛這麼着急呢?我知道你看那小子不順眼,可身爲公務人員,絕不能感情用事,公報私仇,你都一把年紀了,跟年輕人計較什麼呢?他那叫不懂事。”
見魏所臉色不對勁,李逵又勸了這傢伙幾句。
魏所老臉更黑,老子不急,難不成等他小子來打我的臉?
你這不是讓我騎虎難下嗎?我魏所,至少也是個副所長不是,怎麼就心甘情願的被人打臉了?還有,你說他、他不懂事?他都出口狂言了,還不懂事?他這叫做囂張,目中無人。
“呵呵,李、李所長,我這不是被那小子給惹急了嘛,一時衝動,一時衝動。”
“一時衝動?魏副所長,我職工會上,我一直都在強調,不能感情用事,不能感情用事。”對於魏所的這些藉口,李逵心裡有些不高興,這傢伙,平時藉口理由挺多的,見魏所被自己說得有些擡不起頭,李逵擺了擺手,道:“罷了,以後小心一點就行。”
“謝謝李所長的批評教育,呵呵,李所長,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先走了。”
現在是既被李逵批評,心裡有害怕張郎那小子突然出現,啪啪打自己的臉,魏所恨不得快點走,要不然等那小子來了後,自己想走,恐怕就難了。
可越怕什麼就來什麼,就在魏所轉身往外開溜的時候。
柳婷婷帶着張郎回來了,見魏所就要溜人,張郎咧開大嘴笑了笑,道:“魏警官,你是不是又輸了呢?就說,你肯定會輸的,因爲我纔是你的人家贏家。”
這話可把魏所說得啞口無言,這打臉真太TM啪啪響亮了,從昨天到現在,跟張郎打了三個賭,全輸了,雖然李逵的病能不能根治還是個問題,但今天就看到李逵跑來上班,紅光滿面,說不住,自己也徹底輸了,草TM的,老子什麼時候這麼丟過臉。
“來,來,小郎,喝杯茶,讓你受委屈了。”
“李所長,這哪裡話?”
站在一旁的魏所都快哭了,丫的,你小子拽,老子玩不過你,心裡是憋了一肚子怒氣,但卻不敢開口罵人,只好眼睜睜的看着李逵和張郎坐在哪裡套近乎。
“人要學會感恩不是,真別說,昨天你幫我這麼一弄,我回家又開了幾副中藥,今天情況好多了,氣不急了,胸不悶了,也不咳嗽了,真是謝謝你。”李逵臉上洋溢着一堆堆笑容。
“好了,李所長,魏警官,柳警官,村裡還有事,既然事兒已經搞明白,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見魏所一臉尷尬的站在哪裡,張郎知道適可而止,喝了一口熱茶,交代了李逵幾句。
直接起身走人,只不過,又回頭,湊到到柳婷婷耳邊。
看着她那熊貓眼悄悄笑道:“柳警官,謝謝你賠我睡了一晚。”
“你——”柳婷婷氣得直跺腳,什麼叫做我陪你睡了一晚?老孃可沒那個閒心。
你這叫自作多情,捏着粉拳就一拳過去,可誰知,這傢伙早就溜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