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大妖同時後退,看起來似乎是勢均力敵。
不過,狄應的臉露出凝重之色,反觀魚千盛面色平靜,似乎對戰局有相當大的把握。
魚千盛沒有繼續攻擊,沉聲喝道:“狄應,你如果臣服雨王,我保證,你可以活命,並且能變得更強。”
“殘忍和殺戮,不是我遵循的法則。”狄應暴喝一聲,猛攻而。
“冥頑不靈,自尋死路。”魚千盛眼殺氣騰騰,手魚叉握緊,妖氣涌動,朝着狄應攻去。
狄應取出了長槍“鎮山河”,使出《亂舞春秋》,星能和妖氣一同激發,全力發招。
頓時,恐怖的力量,令魔碭聖山和雨覆軍團的人,都感到巨大的壓力,瑟瑟發抖。
這種等級的戰鬥,他們不僅插不了手,還承受不了衝擊。
若非狄應和魚千盛在高空戰鬥,光是那肆意的衝擊波,能令洞虛境之下的修者死亡,也只有不滅境能勉強抵禦。
“很高明的星訣,神通和兵器也相當不錯,看來你很有機緣。不過,這些和雨王給我的力量起來,差遠了。”
面對狄應蓋壓衝武星的力量,魚千盛竟是沒有絲毫的忌憚,眼神還帶着淡淡的戲謔之色。
他的表情、言語,讓狄應心底一顫,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無論如何,這一戰,必須打。
狄應穩住心神,長槍一抖,刺向了魚千盛。
“破!”
魚千盛暴喝一聲,手魚叉刺出,肉身氣血之力沖天而起,無形的力量,把他的妖氣掩蓋。
他沒有特殊的神通,魚叉也不是聖器。
可是他的力量,完全把狄應壓制了下去,達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
鐺。
一聲巨響,魚叉轟擊在鎮山河長槍撞,猶如金鐘炸響,嗡嗡長鳴,震耳欲聾。
魚叉的材質太弱了,觸碰剎那,被鎮山河打得四分五裂,化爲碎屑。
可是,受傷的,不是魚千盛,而是狄應。
“噗!”
狄應口噴出一口鮮血,竟是握不住手的鎮山河長槍,被壓迫得往後退。
“這是雨王給我的力量。”
魚千盛眼神滿是狠戾、猙獰、興奮之色,往前衝擊,手握着斷裂的魚叉,朝着狄應的胸口捅過來。
狄應雙目瞪大,眼神滿是驚駭之色,連忙揮動鎮山河長槍,想要抵禦這一擊。
可是,魚千盛的速度,他竟是完全跟不。
“怎麼可能……”
狄應大驚失色,但他並沒有放棄,立刻化身妖族,想要憑藉厚實健壯的身軀,抵禦魚千盛的力量。
可是,魚千盛的攻速太快,他連變回本體也來不及。
噗嗤。
斷裂的魚叉,刺入了狄應胸口,穿透而過,帶出一蓬鮮血。
沒等衆人反應過來,魚千盛刷的抽出了半截魚叉,一腳踢在了狄應的胸口,踩着狄應,飛速往魔碭聖山墜落下來。
影子一閃,轟隆巨響在魔碭聖山的山頂發出,碎石騰飛,地面出現了一個巨坑,彷彿山頂凹陷了下去。
深坑的間,魚千盛負手而立,腳下踩在狄應的胸口,令狄應不能動彈。
所幸的是,魚叉被鎮山河擊碎,只剩把手,在狄應的胸口開了個洞,但並沒有洞穿心臟,沒立刻要了狄應的命。
不過,狄應胸口血洞鮮血狂流,若是不及時救治,用不了多久,他會死。
魔碭聖山的衆人,看到這一幕,面色刷的都變了,慘白無,震怖恐懼。
體相前期的狄應,居然不是魚千盛的對手。
那麼,雨覆軍團的妖族,誰還能擋得住。
難道,大家都要死在這裡了嗎?
魚千盛沒有理會魔碭聖山的衆人,目光落在狄應的身,冷笑道:“狄應,你沒想到,我居然是體相期吧。”
什麼,體相期!
衆人心頭大驚,面色越發難看,誰也沒料到,魚千盛竟然是體相期,狄應高出了一個小境界。
別小看這一個小境界,差距巨大,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蘇子寧面露凝重之色,沉吟道:“體相期的強者,整個衝武星,除了左隱寒之外,無人能敵。”
林柔道:“如果陳陽在這裡,或許可以一戰。”
說起陳陽,衆人心裡不禁燃起來希望。
可接着,衆人又都皺起了眉頭。
陸天河搖頭道:“陳陽算進階了體相前期,他也未必能擊敗魚千盛。更別說,整個雨覆軍團,還有那個從未見過的雨王,實力不知到底有多強。”
林柔眼閃過希冀之色,道:“陳陽總是能創造跡,只要他在,我相信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鬱劍衡搖頭苦笑:“問題是,他現在去了外星域,算有跡也誕生不了。”
衆人啞然,對於此時局面,毫無辦法。
“咳咳咳……”
狄應劇烈的咳嗽聲,把衆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他被魚千盛踩在腳下,眼神沒有絲毫的屈服,依舊是意志堅定,戰意升騰。
他用手去掰魚千盛的腿,卻使不力。
他擡頭盯着魚千盛,沉聲道:“魚千盛,你們現在的行爲是罪孽,不是爲了妖族的崛起。”
“狄應,你這個背叛者,沒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魚千盛神色冷厲,俯視狄應,眼滿是憤怒和不滿之色。
“背叛?你認爲,不殺戮、凌辱、殘害意見相反的人、妖,是背叛嗎?”狄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接着堅定道:“魚千盛,現在你很囂張,不過,等到陳陽回到衝武星的時候,你會後悔的。”
因爲在虛無之地的時候,魚千盛被陳陽打過,本心存怨恨。
此刻見狄應提起陳陽,他憤怒道:“陳陽算什麼東西,一個不滅境而已,現在他若是出現,我能把他秒殺。”
“陳陽代表跡,代表光明,代表正義。”
狄應眼閃過精芒,言語對陳陽充滿了肯定,堅定道:“我相信,陳陽只要回到衝武星,一定會阻止你們的罪行。”
“張口閉口陳陽,看我打爛你的嘴,你還能不能說陳陽。”
魚千盛暴怒,只剩鐵棍的魚叉,猛地落下,捅向狄應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