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雨薇直接閉上了眼睛,沾滿淚花的睫毛在細微的顫抖着……她蠕動着嘴脣,卻沒有說話。
段鶴轉過頭正欲離開,忽然身後有人大喝一聲:“你已經不是我們的大師兄,你這個叛徒。”
旋即而來的是一條粗黑的腿,筆直,還帶着勁風,似乎能掀起風割破人的肌膚,方唐鏡看見發難的人正是阿奎,他的雙目血紅。
段鶴幾乎看也沒看他一下,伸出手直接一拳打在阿奎的鞋底。
“砰!”阿奎整個人凌空倒飛出去,直接撞在地板上,貼着地板滑行了三四米才停下來,右腿一陣痙攣,幾個武館的人立馬上前扶起阿奎。
阿奎受傷的腳站在地上,不停的打着擺子。
“不堪一擊。”段鶴瞧也沒瞧一眼阿奎,直接走出了武館。
當他掠過方唐鏡的身旁的時候,卻忽然停下了腳步,似乎看見了熟人,轉過頭看着方唐鏡,笑道:“你叫方唐鏡?”
“你認識我?”方唐鏡狐疑的看着對方,似乎也覺得眼熟。
段鶴笑道:“我認識朱飛英,他你應該認識。”
方唐鏡瞬間想起上週在沙灘上見的那個怪人,原來就是眼前這個人。
“我們很快會見面的。”段鶴說完,直接離開了武館。
似乎他一走,整個武館的氣氛瞬間輕鬆了許多,因爲很多人都感受到他身上來壓力,不過方唐鏡卻不知道其中的隱情。
“橙橙,方唐鏡。”許雨薇摸了摸眼淚,朝着兩人迎面走來。
許成山看似很疲累,朝着方唐鏡隔空點了點頭,轉身走進裡面的房間。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柳橙橙擔憂的看着許雨薇,畢竟兩人是最好的閨蜜。
許雨薇嘆了一口氣,又看着方唐鏡說:“說來話長,我們進去說吧!”
阿奎也看見了方唐鏡,叫道:“鏡哥……我……”
“我知道,你這幾天不用過去上班。”方唐鏡看了他一眼,說完跟着許雨薇最近內堂中的客廳。
內堂中還有待客的客廳,放着木製的沙發、桌椅、茶
幾,上面還擺放着一套紫砂茶壺。
三人在沙發上坐下。
“剛纔那個人是誰?”方唐鏡好奇的問道。
許雨薇猶豫了一下,才說:“剛纔那個是大師兄,也是我師傅最早收的徒弟,他天資聰慧,而且練武很勤奮,師傅也很喜歡他。”
“不過在他十八歲那年,他向師傅挑戰。”許雨薇慢慢說道。
方唐鏡似乎猜到了結果,但是柳橙橙沒猜道,好奇的問道:“後來怎麼樣了?”
“我爸輸了,他卻走了,說是去了學習更高的武術。”許雨薇開口說道。
方唐鏡說:“他現在回來,是爲了什麼?”這纔是方唐鏡好奇的事情,爲什麼武館的人都變得很討厭他。
“大師兄去了琉璃國,學習了空手道,現在叫段水流,他回來……讓師傅和他一起併入仁川道館……”
後面的話,方唐鏡不用聽,也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己一手培養的徒弟,到頭來卻想要毀掉許成山的武館,武館就是他的一生的心血,也是他的命。
方唐鏡想到剛纔段鶴看自己的眼神,估計朱飛英跟他的關係不一般,似乎遲早他也會找上自己。
“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除非我願意跟他結婚,不然的話,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許雨薇最後低聲啜泣道。
柳橙橙咬牙切齒道:“憑什麼,他威脅你,你就要跟他結婚,大不了我們報警就是了!”
許雨薇搖着頭,說:“武館跟其他的事情不一樣,武館的事情只有用武功才能解決,如果警方插手的話,那我們武館也等於徹底在廢了,一個武館若不敢接受另一個武館的挑戰,以後也沒有必要在開下去,武術協會也會讓我們關門。”
“武術協會?”方唐鏡好奇的看着許雨薇,他倒是沒聽過這個組織。
“武術協會有點像以前的武林盟主之類的機構,他們會根據每個武館的實力劃分星級,而且所有武館都必須規武術協會的人來管理,我們武館只是一個二星武館而已。”
方唐鏡點起一根菸,這倒是有趣的很,現代的江湖!
想到這裡,方唐鏡起身說道:“我去找許館主。”
“方唐鏡,你想幹嘛?”許雨薇詫異的看着他。
“當然是代替你們出戰,我倒是很好奇你們這個武術協會的都是什麼人,況且我也很久沒遇到過對手了!”方唐鏡開口笑道。
更重要的一點方唐鏡沒有說,他在乎的是華夏武術的傳承,不能被其他人毀掉華夏武術傳承下去的希望,況且他不相信對方能打倒華夏的武術。
沒等許雨薇和柳橙橙說話,方唐鏡已經出了門,轉身就是許成山的待客書房,敲敲門:“許館主,我是方唐鏡。”
裡面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進來吧!”
方唐鏡推門而入,還是原來一樣的擺設,只不過坐在雕花木椅上的許成山臉色有些難看,人也彷彿老了許多。
本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是讓他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現在自己親手培養的徒弟,卻要毀了他的心血,他怎麼能不能恨。
“許館主,我想代替武館去跟他們決鬥。”方唐鏡開門見山的說道。
許成山彷彿有點吃驚,因爲這並不是方唐鏡的事情,他爲何要給自己找麻煩,況且他知道自己那個大徒弟的厲害,方唐鏡不一定是對方的對手。
“爲什麼?”許成山狐疑的看着他,這個年輕人總給他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方唐鏡無所謂的吸着香菸,說:“我們華夏武術沒有被人打倒的理由,我希望成山武館還在這裡,一直都在這裡,是我們的國粹。”
許成山忽然一拍扶手,大聲道:“好!我許成山果然沒看錯人。”
這一怕把方唐鏡給嚇了一跳,差點噙着的香菸都落在地上,這許館主的變化也太快了吧!
“不過……”許成山雖然高興,但是臉上卻露出擔憂之色。
方唐鏡當然知道他在擔憂什麼,說:“許館主擔心我打不過你徒弟。”
許成山沒有否認,凝重的說道:“我大徒弟,聰慧過人,而且癡迷武道,十八歲就打敗我,現在過了十年,他應該更強,強的可怕纔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