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了個逼的,真當老子好欺負?”
葉均忽然翻身起來,抓着他的頭髮,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打的泰山腦袋一歪,嘴裡掉出四枚帶血的牙齒。
“怎麼可能,你居然還有戰鬥力?”泰山被打的暈頭轉向,眼前直冒金星,葉均也恍惚間重重疊疊的變成了兩道影子。
葉均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泰山整個人彷彿是被急速行駛的火車撞在身上,貼着水泥地面,滑行出去幾米遠,腳踝,膝蓋,手肘全部擦破皮,臉上顴骨崩塌下去,疼的他全身顫抖。
“我雖然不會武功,但是我的信仰就是我的實力,我的信仰就是方唐鏡。”葉均一字一頓的說道。
泰山疼的全身抽搐,不過葉均的全部落在他的耳朵裡面,心裡罵道,開他媽的什麼國際玩笑,隨隨便便說自己有一個信仰就能打倒自己?
實則他永遠無法體會葉均力量的來源,他本來是一個孤兒,要不是遇到方唐鏡,或許他早就橫死街頭,連收屍的人都沒有。
在葉均的心裡,方唐鏡自負、驕傲、自卑、猥瑣、正直、善良、兇惡、簡直是光與暗的結合體,如同理想和現實一般矛盾的組合,但是方唐鏡從來沒欺負過一個弱者,對待弱者他卑躬屈膝,笑臉相迎,對待強者他永不屈服,不畏強權。
正是方唐鏡的形象逐漸影響了葉均的心思,而方唐鏡也是整個朱雀會的核心和信仰,會長的意志所在,便是他們的劍鋒所指。
“媽的,在淘貝網買頭箍和臂箍就真當自己是泰拳高手。”葉均說着,一腳踹在他的臉上,這一次泰山疼的大聲慘叫一聲,嚇的樹林中棲息的雀鳥撲哧騰飛起來。
葉均正想在來一巴掌,忽然前方兩道明亮的燈光直勾勾的照射在他的臉上,讓他不忍微微眯起了眼睛。
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他面前三米遠的距離,強烈的遠光燈變成稍微柔和一點的近光燈,葉均這纔看清楚車上走下來一個穿着燕尾服的男人,恭恭敬敬的拉開車門,一隻手擋在車門上方。
車子裡鑽出來一名穿着白色唐裝,長髮披肩的人,因爲背光的原因
,葉均眯起眼睛,看不清楚對方的面容,只覺得像是女人又像是一個男人。
泰山見到這人出來,強忍着劇痛從地上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叫道:“公子!”
花無道的目光落在葉均的身上,露出一抹驚訝之色,泰山的實力他很清楚,但是葉均被揍成這樣,居然還能站起來,而且看葉均站立的姿勢,歪歪斜斜,根本不像練過武功的人。
“你是無道公子?”葉均也猜出了對方的身份,只是這個男人長得實在太妖孽,如果他跟對方一比,估計自己只能算一個醜男了。
花無道也不說話,走到他的面前,忽伸出一隻手掌指尖戳中他的胸口,葉均根本來不及反應,瞬間疼的瞪大眼球。
“砰砰!”緊跟着花無道中節骨近節骨分成兩次收縮成拳頭,又是兩道寸勁打在葉均的胸口上。
葉均臉色潮紅,胸口一陣發悶,嘴裡溢出一抹鮮血,臉色瞬間又變得蒼白,不過嘴角依舊掛着淡淡的笑容。
“你打傷我的人,就是我收的利息,還有告訴方唐鏡,如果他敢動我妹妹,我絕對饒不了他。”說完,花無道直接轉身,重新回到車上,調轉車頭,離開了監獄大門口。
葉均這才用右手捂着胸口,緊緊皺着眉頭,慢慢悠悠的朝着大馬路走去,約莫走了十來分鐘左右,一輛黑色的吉普車停在他的面前,是跛腳哥和肛毛兩人,立馬上來把他攙扶上車。
“太子,是會長讓我們來接你的。”跛腳哥看了一眼葉太子這幅模樣,滿臉鮮血,將身上一包香菸扔給他。
葉均抽出一支菸含在嘴裡,肛毛立刻掏出火雞替他點燃。
“呼!”葉均重重的從嘴裡噴了一口香菸出來,開口問道:“寇老闆怎麼樣了?”
肛毛臉色有些頹喪的說道:“寇老闆現在還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還沒醒過來!”
“媽的,都是那個女警察壞的事情,要不然我們就抓住那幾個人了,現在害的寇越還捱了槍子,不過寇老闆命賤,不會這麼容易就死了。”葉均深深吸了一口香菸,麻痹自己緊張的神經。
跛腳哥和肛
毛對視了一眼,眼中藏着揶揄的笑容,兩人在會裡經常鬥嘴互相譏諷揭短,但是實則兩人感情最深,聽會裡兄弟說寇老闆捱了槍子,葉太子眼睛都紅了。
不大一會兒,三人才來到星海酒吧裡面,只不過今天酒吧沒有營業,一羣人坐在酒吧裡面,開着照明燈,酒吧內煙霧繚繞,在燈光的照射下幻化成各種形狀,彷彿拍西遊記中的天庭蟠桃宴。
方唐鏡叼着香菸,手指輕輕在明亮的玻璃檯面上敲打,發出咚咚咚的清脆響聲,整個酒吧都沒有一個人說話。
“會長,葉太子回來了!”酒吧大門推開,還沒見到人,已經聽到了肛毛的聲音。
方唐鏡臉色動容,纔看見葉均果然和跛腳哥還有肛毛走了進來,笑道:“太子,在監獄裡面沒有沒有保住貞操!”
本來氣氛還有些壓抑,現在聽到方唐鏡的話,衆人臉上均是露出了揶揄的笑容。
“哥。”葉均裂嘴一笑,只當沒聽見他的廢話。
方唐鏡瞧見葉均臉上的瘀傷,胸口的襯衣鈕釦也掉了幾顆,胸口上還有一團烏黑的印跡,微微眯起眼睛,說:“胸口是被花無道打傷的?”
方唐鏡和花無道過過招,能將人體身上血肉打出淤血的只有寸勁,而花無道的峨眉追風短打,正是使用寸勁的招數。
“沒事,不過他讓我告訴,你別動他妹妹。”葉均笑着說道:“哥,你不會是把別人妹妹給泡了吧?”
方唐鏡聽見這話,纔想起花初寒還在八道的手中,掏出電話給八道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沉吟道:“送她回家。”
“行了,爲了歡迎葉太子保住貞操,今天我請客,大家喝酒。”方唐鏡大聲說道。
酒吧裡的成員立刻吹起口哨叫,歡呼起來,這幾天朱雀會連連遭遇打擊,人心談不上惶恐,但是比較抑鬱,這次葉均能出來,對朱雀會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
“砰!”兩瓶冰凍的青島牌啤酒頓在臺面上。
方唐鏡回過頭一看,只見一張美麗的面孔驀地出現在他的身上,一張一張光潔白曦的臉蛋上竟然含着幾分的幽怨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