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在那個時候心裡充滿着仇恨,他深深的記得那個殺害了他母親和妹妹的兇手。
在聽到陌生男子問出想報仇嗎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牙齒已經咬破了嘴脣,鮮血流出,他卻一無所覺,只是用力的點了點頭,說了一個字,“想!”他不僅想報仇,還想生食其肉。
那陌生的男人好像很滿意他的回答,還有他的表情。愉悅的笑了起來。
他開始接受陌生男人的訓練,那人從不告訴馬修他的姓名,他只知道那個人的樣子,卻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那一年,他八歲,妹妹三歲。
後來那個人讓馬修稱呼他爲老師,馬修默默地點頭同意。
老師會給他安排大量的訓練,訓練量甚至比成年人還要大,最開始的時候他甚至在訓練的過程中承受不住休克過去,可老師總會將他救醒,讓他繼續訓練。
老師對他很是嚴厲,經常是暴力相向,他只是默默承受着,在仇恨的驅使下,他不斷地訓練和訓練,慢慢地,老師給他定下的訓練量他已經能夠很快完成了,剩下的時間他還是在訓練。
馬修知道,每次訓練的時候老師都會在暗處看着他,在他暈倒之後第一瞬間出現照顧他。若不是老師每次幫他用一些奇奇怪怪他根本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藥的話,他不知道能不能撐到第二天。
所以他並不仇恨老師,相反,他對老師很是感激,他能感覺到自己在不斷地變強,只有不斷地變強,他才能報仇。
隨着他越來越強,他也能感受到老師對他越來越滿意,終於有一天,老師告訴他檢驗他的實力。
他並沒有什麼緊張或者是害怕的情緒,只有激動和興奮。他覺得他已經很強了,在兩年前就已經足夠強了,兩年前他十一歲,那一年他十三歲。
老師帶他去接了第一個任務,目標是一個貴婦,一個黑道勢力重要人物的妻子。除了身份和身邊總是有四個保鏢之外沒有任何的特殊之處。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五個!他用兩柄大馬士革殺掉了貴婦的四個保鏢,第一次殺人的他看到鮮血噴涌而出的時候
沒有害怕,反而興奮地彷彿發現了玩具的孩子。
在這一刻,馬修才深深地感覺到自己的確是父親的孩子,骨子裡就有着作爲一名殺手的潛質。
隨後他姦殺了那名貴婦,那是他的第一次,可他沒有絲毫惋惜,反而對這種事情癡迷起來。那種血腥的快感讓他沉醉其中。
在完成了任務之後,馬修似乎還沉浸在那種鮮紅色的世界裡。
之後老師來帶走了他,馬修興奮地想要給老師講述任務的過程,老師卻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塞給了他更大的訓練量。
馬修以爲自己做的不夠好,所以更加拼命地訓練,想要得到老師的承認。
終於有一天他已經忍受不了每天無休止的訓練,他找上了老師。
“我現在已經足夠強了,我已經可以爲父親報仇了!”馬修一直都不敢直視老師的眼睛,可這一次他沒有任何退縮。
老師沒有說任何話,只是帶着他去接了第二次的任務。那一年,他十五歲。
這次的任務目標是一個殺手,一個已經金盆洗手但是卻喪失人性了的殺手,因爲做殺手這個職業太久,被太多的殺戮和每天夜裡的愧疚感逼瘋,所以變得易怒,而且嗜殺。
或許只是因爲走在街上看到某個人不合眼,就會選擇殺掉他。嗜殺到了這種地步。
可這個殺手卻僞裝的很好,沒有人注意到他,更沒有人會懷疑他。他畢竟曾經是職業的。
馬修的任務都是老師幫他挑選的,第一次是,這一次也是,他沒有任何的選擇餘地,只有殺。
他想要乾脆利落地結束這一次的任務,他要想老師證明他的實力已經足以幫母親和妹妹報仇。
馬修用了三天的時間找到了這個人,又用了三天的時間觀察這個人,在第七天的時候,他動手了。
當他信心滿滿地殺上去的時候,卻被輕而易舉地制服,殺手的刀已經快要看到他脖頸的時候,他已經絕望了,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實力並沒有感覺中那麼強。
一直以來,他都缺少一個參照,他曾經以老師爲
參照,可他並不知道老師的實力,所以這個參照就顯得十分無用。
就在馬修已經放棄了的時候,一柄細長的西洋刀將殺手透胸而過,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那名殺手驚愕和不解的眼睛。隨後看到了殺手倒下去之後出現的老師。
老師什麼話也沒有說,帶他回去了訓練的地方,繼續扔給他更大的訓練量,一如之前第一次任務之後。
可是這一次,馬修再也沒有抱怨過什麼,每天都是枯燥繁複的大量訓練,他一直堅持着。
訓練佔據了馬修除了吃飯睡覺之外所有的時間,他似乎已經快要忘記了那個殺手。
終於有一天,老師在他訓練完之後走了過來,告訴他要去接任務了,馬修纔想起了之前的兩次任務。第一次的快感和第二次的虛脫。
這次的任務目標依舊是一名殺手,只不過是一名在役的殺手。老師帶他找到這名殺手的位置之後就離去了。
馬修不知道這一次老師是在暗中看着,還是真的已經離開,不論他是死是活。這一年,他十八歲,剛剛成年。
不過他無所畏懼,在上一次失敗過後,他就已經改變了很多。現在的他看上去已經有了二十五六歲的感覺,本該是活潑的少年心性在他這裡卻沒有絲毫的體現。
和上一次不同,這一次他不必在尋找殺手的蹤跡,老師已經幫他找到了。所以他觀察了這個殺手兩週,十四天。除了吃飯睡覺解決生理需求之外,他將所有的時間都花費在觀察這名殺手這件事情上了。
第十五天傍晚的時候,他從一處狹窄的巷子裡閃出,用大馬士革乾脆利落地劃破了這名殺手的喉嚨。
看着不斷涌出的鮮血和殺手眼神中的怨毒與憤怒,馬修興奮地快要顫慄起來了。
他已經觀察這名殺手很久了,所以他知道這名殺手的實力比他強,而且強很多。所以他一直觀察着。他發現了這名殺手的規律。
殺手很喜歡走一條巷道,幾乎十次裡面有八次都會選擇走那條路,而在巷道中還有一條極窄的巷道,所以他便埋伏在了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