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暴怒的沈萬，常在飛微微俯下身子，露出一絲異常明媚的笑容。
“沈局長這是在威脅我嗎？不知道沈局長現在有沒有做好決定，要不要告訴我呢？”
面對着皮笑肉不笑的常在飛，沈萬又不禁想起來剛纔的情景，也是從暴怒中的情緒回過神來，雖然心裡有些忐忑，但依然是硬着頭皮說道。
“我說過多少次了，常在飛，你別白費力氣了，我不會告訴你的。”
聞言，常在飛臉色一冷，本以爲不會費什麼太大的力氣就能撬開沈萬的嘴，但是沒想到沈萬卻是比王子文的骨頭要硬的許多。
轉身朝着李飛走了過去，從後者手中拿過手槍，又緩緩走到沈萬身邊，把槍比到了他的腦袋上。
“沈局長，不要考驗我的耐心，不然我不敢保證我手裡的槍會不會走火。”
說着還緩緩的摸上了扳機，沈萬甚至都能聽到槍膛中指針的發出“咔咔”的撞擊聲，他的神經也是隨之崩到了極點，這種死亡的恐懼之下，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恐怕都會精神崩潰。
但此時的沈萬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心裡就打算死扛到底，不說的話說不定還有着一線生機，因此依舊是頑固的咬着牙說道。
“我說過了，這沒用的，我就不信你敢開槍，我死了，你就永遠都抓不到葉景豐，你不會殺我的。”
雖然嘴上說的很有把握，但是此時的沈萬也是背後滲出一身的冷汗，他也是在賭，賭常在飛不敢殺他，不過心情也是提到了嗓子眼，誰知道常在飛會不會不顧一切的開槍，到時候他可真的就就是沒命了。
不過沈萬的這次賭博，顯然是贏了。
常在飛臉色冰冷，雖然手已經摸上了扳機，但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此時的他心裡也是天人交戰着，糾結着要不要開槍，殺了沈萬？那揪出葉景豐的唯一線索就斷了。
不殺吧，對於骨頭異常硬的沈萬，他也沒什麼好的辦法能撬開他的嘴。
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化着
，突然心裡一狠，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不過這一槍卻是打在了沈萬的大腿上。
沈萬也是沒想到常在飛真的會開槍，雖然沒有打爆他的腦袋，但是大腿被打穿的劇痛還是讓他忍不住發出一陣慘烈的哀嚎。
“啊！！”
隨即就是捂着自己的大腿，跪在地上，五官都是猙獰到了一起，臉上滴下豆大的汗珠。
“呵呵呵”
沈萬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一會，卻是突然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陰笑，隨即擡起頭看着常在飛說道。
“怎麼？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就知道你不敢殺我，常在飛，還有什麼手段就使出來吧，我沈萬接着就是。”
“他嗎的！這龜孫子！”
一旁的大熊看到沈萬如此囂張的樣子，當即就是忍不住擼起袖子打算上前，卻是被李飛伸手攔了下來。
此時的常在飛已經是面無表情，一臉的淡然，心裡卻是有些煩躁，他也沒想到沈萬的骨頭竟然這麼硬。
把手槍甩給李飛，轉身就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用一副看待死人的眼光注視着沈萬。
“李飛，撬開他的嘴。”
“是，常大哥。”
李飛也知道此時的常在飛心情已經接近暴走，不敢多說什麼，直接答應了一聲。
邁開步子緩緩走到沈萬身邊，目光淡然的看着沈萬。
“你過來，幫我個忙。”
聽到李飛的話，大熊點頭答應了一聲，就走了過去。
“幫我按住他。”
“沒問題。”
大熊路出一口異常白亮的牙齒，二話不說擡起一腳直接把沈萬踹翻在地，然後一蹦多高，直接是坐在了沈萬的肚子上，後者吃痛一聲，險些又是吐出一口食物殘渣。
李飛端來一盆清水，裡面泡着一條溼毛巾。
之前的李飛也看到沈萬的骨頭是如何的硬，因此也不想浪費時間用一些小兒科的手段，直接就打算上水刑。
而一旁的王子文看到這些東西，忍
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剛剛可是親身體驗過水刑的感覺，自然知道這其中的滋味如何。
沈萬也是看到了李飛手裡端着的清水和水裡的溼毛巾，作爲一個市局長，對於一些審訊犯人的手段，自然也是頗爲了解的，而水刑這種聞名於世界的刑法，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也知道這水刑的殘酷。
“常在飛，不要太過分了！你難道不知道水刑已經被明令禁止了嗎？你這麼做是公然違反人類的道德底線！”
雖然之前已經吃苦一番苦頭，但是沈萬咬着牙也算是挺了過來，但是看到李飛打算用水刑之後，他的心裡也是有些恐懼。
他沒有親身感受過水刑的滋味，不過對於水刑的大名那可是如雷貫耳，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挺住，情急之下竟然是把人類道德底線這種莫須有的名堂都搬了出來，足以見得他已經心虛了。
常在飛自然也是看出了沈萬的心虛，亮着一口小白牙，異常淡然的說道。
“沈局長這番話說的可真是大義凜然啊，不過對於人，我當然不會用這種手段，至於沈局長你嘛．呵呵”
話沒說完，但是任誰都能聽出來他話裡的意思，壓根就是沒把眼前的沈萬當人看。
沈萬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李飛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是把溼毛巾捂在他的臉上。
“混蛋！放開我！常在飛！你不得好死！常在”
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什麼的沈萬不停的掙扎着，嘴裡不停的咒罵着常在飛，不過隨着李飛緩緩的把一盆清水倒在毛巾上時，他嘴裡的話也隨之被堵了回去。
“嗚！嗚嗚！混．放開放開”
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水流流在自己的臉頰上時，沈萬的身體還是不住的掙扎着，但是被大熊騎在身上，死死的按着手腳，根本不能動彈半分，只得發出一陣含糊不清的叫喊聲。
看到這一幕，王子文似乎是想起了自己剛纔也是經歷這樣非人的折磨，眼底中用處一股異常恐懼的神色。
而常在飛卻是不緩不急的點上一支菸，臉色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