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有沒有弄到一種紫色的藥材?”高飛不管他那些非法的藥材,直截了當的問道。
“紫色的?你是說紫芝?紫蘇?還是白芨?大哥您要什麼藥材您直接說,我家沒有的我給您到別家找去。”藥販子說道。
“你他媽耍我呢!”高飛一巴掌扇了過去。
“不不不,不敢不敢啊,大哥,您要什麼直接說啊,我真是不知道。”藥販子被高飛這一巴掌打蒙了。
“你說你弟弟弄了很多珍貴的藥材?”高飛問道。
“對對,但是他最近行蹤很詭異,我也不知道他從哪弄的,而且他現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家庭不怎麼好,屋子也很小,但是我弟總是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很整齊,他是一個很愛乾淨的人,雖然我們這種窮人愛乾淨真的是多此一舉,但是我弟弟……”
“行了,”高飛粗魯的打斷他,“我沒空在這裡聽你誇你弟弟。”
“大、大哥,你我無冤無仇,你是要找我弟弟嗎?可是我也不、不知道,我弟弟、弟弟,在什麼地方啊,他最近神、神出鬼沒的。”藥販子見高飛失去耐心,又是一臉的兇相,不禁緊張起來。
“我跟你沒仇,我跟你弟弟也沒仇,你說說,你弟弟最近有什麼不太一樣的地方,比如說什麼突然的生病——嗯,生病,不舒服,或是脾氣暴躁啊,神神叨叨的,又或是刻意躲着你。”高飛說的閃爍其詞,看眼前這人似乎不知道有關修士的事情,不知道也挺好的,希望他永遠也不要知道,安安靜靜做一個普通人就好。
“帶我去看你弟弟。”高飛淡淡的說道。
“大哥,我都不知道我弟在哪,怎麼帶你去找他。”藥販子無奈的搖搖頭。
“帶我去你家,我要查查你弟弟弄來的那些藥。”
“你、你、你不會是警察吧。”藥販子又慌了。
高飛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我長得像警察嗎?警察長我這樣?警察見了我還得給我磕頭呢!”
只見藥販子又是一陣猛抖。
此時旁邊已經有了不上圍觀人羣,高飛並不怕把事情鬧大,倒是這小藥販子此時想必已經是臉面盡失了吧,畢竟是些小人物,最經不住的就是附近、周圍人的七嘴八舌,語言是最厲害的武器。
周圍 看熱鬧的人不時耳語幾句,但是耳語的聲音大的,生怕高飛跟藥販子聽不見。高飛心裡又是一陣窩火,大吼一聲,讓旁邊的人大吃一驚,有幾個膽子大的,還罵罵咧咧的。高飛本就窩火沒處撒氣,現在正好來了受氣包了。
“站住!你罵誰啊!”高飛指着那人。
那罵罵咧咧的人明顯被嚇到,抖了一下,然後回頭看了高飛一眼,撒腿就跑。
留下高飛在原地有些無奈,果然還是小市民,他們只求安安穩穩的生活在社會底層,可是人類本能的看熱鬧的心態讓他們希望自己平凡的生活能有一絲樂趣。每個人都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
藥材市場外邊只剩下了高飛與藥販子,在高飛的威逼利誘下,藥販子終於答應帶高飛去他弟弟家走一趟。
高飛手腳利索的上了車,只見藥販子同樣手腳利索,不過卻是上了他的三輪車。
“喂!上車啊!我載你!”高飛衝他大喊。
“沒事沒事,我這車挺好的,再說,還有一車藥材呢!”藥販子老實的說到。
對於這些以藥材爲生的人來說,這一車的藥材確實很寶貴,高飛不再搭話,隨他去。“我時間很寶貴啊!你快點行吧!”
“得嘞!”藥販子如此一聽,立刻加緊油門快速衝了出去。高飛緊緊跟上他。
目的地並不遠,只是走到一半,高飛的車就開不進去了,高飛只能跟藥材坐在一起,晃晃悠悠的進了村子。
“大哥,就是這了,這就是我弟弟家,不過看這樣子,屋裡沒有燈光,我弟弟一定不在家,我並沒有他家鑰匙。”藥販子說。
“老婆孩子呢?”
“嗯?”藥販子不知道高飛爲何如此問。
高飛瞥了他一眼。
“哦哦,我們這些人啊,沒啥本事,掙不了幾個錢,還沒啥文化,誰願意跟我們啊。”藥販子連忙回答。
“那就好辦了。”高飛小聲說,像是自言自語。
“哐當——”並不結實的鐵門被高飛一腳踹開。待灰塵落下後,高飛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把藥販子看傻了眼。
屋子並不大,庭院也不大,而且還胡亂堆放着各種藥材,這使得原本就狹小的空裡更加狹小。僅僅是隻有一條可以讓人通過的通道罷了。
高飛又是一腳,將禁閉的屋門踹開,一陣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高飛忍不住掩鼻咳嗽了兩聲。屋中並沒有什麼藥材,高飛迅速打量着屋中,並不見有什麼犀牛角、冬蟲夏草之類的名貴藥材。而且他的身體並不能感受到藥材的力量,想必是沒有。
“這什麼味兒啊!這麼難聞!”高飛掩鼻。
“哦哦,這個啊,這應該是他把相剋的藥材混到一起了吧,不要緊的,經營藥材經常會出現這種情況。我們又沒文化,新添的藥材我們也不知道情況,有時候稍不注意,就會這樣。”藥販子不以爲意。
“你傻啊!這不是中藥材的味道!這是屍體的味道啊!”高飛對藥販子說。
“啊!你、你說什麼!”藥販子一下跌倒在地。
高飛沿着氣味翻找一陣,始終沒有找到屍體。氣味在內間變得更重,但是卻不見有蒼蠅飛蟲的影子,不應該啊?味道這麼重,屍體早就應該腐爛,生出蛆蟲之類的。前世他還是兵王的時候,曾見過不少屍體,有剛死去的,身體肌肉正在變硬,有死後很久,肉體已經腐爛的。想起那些屍體噁心的模樣,高飛的胃裡便一陣翻江倒海,那些回憶,簡直太噁心了,太令人難忘了。在野外,爲了掩藏躲避,他曾幾日幾夜在屍體堆中過夜,也曾因爲戰友被殺,卻無路可退,只得抱着戰友的屍體與敵人抗戰多日,等到屍體已經腐爛,他也沒能把戰友送出去,爲了防止病菌感染,他只好把戰友隨意掩埋一下,等他再去尋找屍體時,那個地方已經被挖乾淨了,可能是山林裡的野生動物尋着味道找來的,挖出來當做食物吃掉了。
想到這些,高飛心裡一陣悲哀。縱使鐵血男兒,也是眼眶一熱,差點流下淚來。
藥販子見高飛就要落淚,還以爲他是感情豐富,有人死了爲他緬懷,爲他的親人感到難過呢。藥販子也是一陣唏噓,安慰着高飛。
“你還安慰我?你就不怕等會找到屍體,發現是你弟弟?”高飛看了藥販子一眼。
“不,不可能!我弟弟,怎麼會是我弟弟,不,不可能啊!”藥販子哆嗦着說。
“呵,你怎麼就知道不是你弟弟?”高飛故意嚇唬他。確實不可能是藥販子的弟弟,昨天晚上自己還見過他,就算是回來之後立刻被殺,也不會出現屍體腐爛發臭的現象,聞着這氣味,少說也得死亡4天了。
兩人在內間翻找一會,並沒有發現有屍體,兩人將牀底也找遍,卻只是發現味道越來越重,藥販子是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屍臭,被薰得有些頭腦發昏。
高飛仔細觀察了一下房間,沒有地方可以藏匿屍體,那就是有密室嘍。
臭味在牀底味道最重,顯然是牀下的地板是鬆動的,可以打開的。
果然,高飛稍稍用力跺了跺牀下的地板,地板便碎了,露出裡面醜陋的屍體。面目已經有些就扭曲了並不能很好辨認。
不出高飛所料,藥販子在看到屍體面目猙獰好像是惡魔的臉時立刻昏了過去。高飛並沒有閒情管這些,他現在只想找到那種藥材。昨天出現在藥材市場的那人一定不是這對兄弟,一定是有人易容了,易容人自己竟然沒有發現,這人不簡單啊。
高飛又在屋中轉了轉,憑自己的力量感受房間的變化,仔細分辨氣流變化,尋找着屋中的隔層,或是密道。屋中確實有兩三個夾層,裡面放了一些銅錢或是黃金。高飛感覺到這屋中還有一個很長的密道,而入口就在這屍體下面。高飛及其不願意踏着這屍體下去,不過爲了弄明白,他是必須要去了。
將屍體移走後,他小心翼翼的下入密道。真麼想到,他一個兵王竟然還要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密道垂直往下,似乎很深,牆壁上並沒有梯子,只有一些凹洞勉強能夠用來攀爬。
下了大概十米左右的樣子,仍不到底,高飛也感受不到底面。又往下走了幾步,高飛踩到了水面,這竟是一口深井!一棟房子,怎麼會建造在一口水井之上?
高飛並不管這麼多,他體內的真元有些躁動,似乎有一股來自外部的力量牽引着他的身體,卻又似乎是在牽引他體內的真元。高飛確信,那就是他所要找的藥材,於是深呼吸,潛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