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葉還是叫莫葉,只是莫家的僕人都叫她大小姐,而莫小小還是莫小姐。
很多人都經常把莫葉和莫小小的背影認錯,但是莫老爺莫夫人還有狗狗不會認錯,只有他們不會認錯。
“大小姐,這是你的針線。”僕人在身後輕聲低說,可是轉頭卻是莫小小。“小姐,對不起,奴婢又認錯了。”僕人看到莫小小並不生氣,所以沒有下跪求饒,但是他們一直這樣犯着錯誤。
“沒事,你去姐姐房間吧。姐姐現在在房間等你給她送工具。”莫小小說話的時候明明是笑着說的。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和莫葉就是雙胞胎,雖然他們相差了三歲,莫葉從小就幹着粗活重活,可是身材卻和莫小小一樣嬌小,並不臃腫。
婢女聽到小姐說大小姐在房間等自己送針線,就悄悄退下,徑直去了大小姐房間。
莫葉進了莫小小家就在莫夫人的安排學習四書五經和女工,她很聰明,每天都會有新的收穫,莫夫人看着心裡,很是歡喜,覺得這個女兒不會給自己丟臉。
“小小,你在這裡幹嘛?怎麼不去和你姐姐一起學習女工?”莫夫人看着庭院裡的莫小小。
“娘,先生教的那些我之前就學過,我已經學會了。”莫小小扭頭看到自己的娘和幾個婢女也在庭院,看她們手上的工具應該給庭院的花木修枝的。
“小小,那你也要在房間裡看書,不是在這裡逗狗。”莫夫人看到這幾日她沒提出要出去的要去,但是整日就和那條狗狗在一起,他們玩的很自得,可是哪有大家閨秀一天和狗爲伴的。
“娘,今天天氣好,我就帶他過來曬曬太陽。”莫小小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莫家小姐的身份,先生從小就教過莫小小玩物喪志。
莫夫人只是皺皺眉,但也不再說什麼。小小願意出來曬曬太陽也是好事,現在小小心裡應該還是很難受,但是她不願講給其他人聽,很多時候就講給了那條狗狗聽。
高飛自從那天來了莫家,到現在快小半個月了,可是一直沒有出現,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莫小小爲了不吃不喝過了好幾天。雖然莫小小那樣的原因有一點是因爲莫母,可是莫母也是因爲高飛才那樣對莫小小的。
高飛那個罪魁禍首,就這樣消失在莫小小的世界裡,莫小小倒也安分了,沒有朝着再去找高飛哥哥了。麒麟知道莫小小心裡是不好過的,可是他沒辦法,只能不停地搖着尾巴取樂着莫小小。
高家和莫家相對平靜的過了多久,大家都沒有了來往。都不去串門聯絡感情,就像就不認識一樣。
莫小小去找高飛哥哥的熱情變成了和狗狗一起玩耍,狗狗比高飛好多了,不會不冷不熱,不會把她丟在後面,不會不陪她。
“小小,你在這裡啊,你看我繡的荷花好看嗎?”莫葉從房間裡出來了,到處找莫小小,終於在庭院裡發現了莫小小的蹤跡。
莫小小把懷裡的狗狗放在地上地上,上前去看姐姐的繡花。
“姐姐的手真的好巧,一點也不像是初學的。着荷花真的很逼真,就像是在池塘裡一般。” 莫小小一邊摸着綢布上的一針一線,一邊毫不吝嗇地誇着莫葉的女工。
“妹妹說笑了,我纔開始學,怎麼就能繡的像池塘的荷花那樣有神?我看過妹妹的女工,那才叫有神。”莫葉不驕傲,她也自知是莫小小在誇讚她。
“姐姐在學習一段時間就能比妹妹繡的好了。”莫小小笑着對莫葉說。
“小小,我還沒出去過,你可不可以帶我去街上逛逛?”莫葉看着門外,自己到了城裡,但是一次都沒去感受過城裡的美好,以前在農村的時候總是聽大人說外面的街上買了很多東西,什麼都可以買到。
“好啊,我去給娘說說,讓她給我們一點銀兩,我好帶姐姐去買點胭脂水粉。”莫小小看出了莫葉的心思,她一定很好奇街上的繁華吧。
“好,我們一起給娘說吧。” 莫葉隨手挽着莫小小就去找莫夫人了。
“汪汪。”狗狗也在地上吠。
“你是不是也想上街啊?”小小溫柔地問。
“汪汪。”
“那我就帶上你,快來。”莫小小抱起地上的狗狗,朝莫夫人的房間走去。
“娘,我想讓小小帶我去上街買點東西。”莫葉看門見山地對莫夫人說,莫夫人在銅鏡前梳着頭髮。
“你們要去街上,要什麼叫下人去買就好,你們就不要上街了。”莫夫人在銅鏡裡看了一眼莫小小。她怕莫小小再去找高飛了。
“娘,我進城這麼久了,還沒看到街上的繁華,你就讓小小陪我嘛,我也不是要去買東西,就是想去看看了。”莫葉去挽着莫夫人的手,撒嬌說自己就要上街看看,可以不買東西。莫小小就只是抱着狗狗,一個字都不說,莫夫人被莫葉撒嬌給心軟了,也就同意。
“管家。”莫夫人叫管家,好像有什麼事要吩咐。
“夫人。”管家在夫人房間門口,他是不能進夫人房間的。
“你去拿些銀兩給兩位小姐,她們要上街,你就跟着她們,保護她們的安全,可不能讓她們有什麼散失了。”莫夫人特別把散失二字說的很重,就是提醒管家要看好兩位小姐,不能再出什麼事了。
“是,夫人,我會好好保護兩位小姐的。”管家肯定是知道夫人的意思。
“小葉,你和小小就隨着管家去街上吧,不要貪玩,早點回家,知道嗎?”莫夫人說話的時候是看着莫小小的,話是說給莫葉聽的。
“娘,我不會貪玩的。”莫葉很調氣地對莫夫人保證。
“你你們去吧,早去早點回來,管家,你要負責兩位小姐的安全。”莫夫人說完級繼續讓婢女給自己弄頭髮了。
以前莫笑都沒有這樣給莫母撒嬌,現在莫葉來了,隨時都可以讓母親開心,莫小小心裡有點小小的難過,不過還好,自己畢竟是母親的親生女兒,不會因爲莫葉的撒嬌就冷落她的。
“小小,走吧。”莫葉像只燕子又飛到莫小小身邊,拉着莫小小的手就想去外面的大街,感受城裡的不同。
莫小小也不說話,抱着狗狗就朝門外走去。
今天街上的行人很多,買東西的人也很多。莫葉看着街上賣的都是自己沒見過的,心裡很是新奇,跑着個攤子看看,又試試另一個攤子的東西。
莫家附近的攤販都認識莫小小,現在莫家又有一個莫葉,他們都覺得好奇,這個莫葉和莫小小是什麼身份,莫葉現在的身着也和莫小小一樣,一眼就看出是大小姐的打扮,可是莫葉看着街上的東西,眼睛很新鮮,讓其他人猜不透,富家小姐根本不會在意這些的,比街上擺的東西好幾百倍的都有,莫家的東西在街上是買不到的。
大家都在猜測莫葉的身世,之前莫家就只有一個莫小姐,就是莫小小,可現在又有一個和莫小小長得很像的女子,穿着也和莫小小一樣。莫家又成了他們的話題了。
“小姐,你喜歡就買下吧,夫人吩咐過要給你添置東西的。”管家看出了莫葉對街上東西的新奇,就開口說要給莫葉買下。
旁人一聽莫家管家叫莫葉小姐,那莫家真的多了一位小姐了,看長相應該是和莫小小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姐妹。
“好,我就要這個,小小,你喜歡嗎?要不我們一起買吧。”莫葉很喜歡眼前的小掛件,雖不是什麼玉佩,但是手工很細,雕琢地美。
莫小小習慣了用玉石雕琢的配件,但是莫葉的話她不能不聽,就上前去看莫葉看中的飾品。真的很好看,莫小小也喜歡“姐姐,你眼光真好,我也喜歡。”
“那我們就一人一個,好不好?”
“好,我和姐姐買一樣的。”
“多少銀兩?”管家看到兩位小姐都喜歡,那自己只管付錢就好。
莫小小接過吊飾,把狗狗放在地上,拿着吊飾在身上比劃着,看看戴在哪裡更好看一些。
莫葉接過吊飾就裝在荷包裡,拉着莫小小的手繼續往前走着,狗狗好像看到了什麼就自己離開了。但是莫小小沒有發現狗狗不見了,和莫葉還在聊着手裡的吊飾。
“小小,你看你那個是什麼,有豬八戒誒。”莫葉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那是面具,是根據古書裡的人物捏的,姐姐喜歡我們就去試試吧。”
“好啊,我們快去看看。”
“你帶這個。”莫葉把唐僧給莫小小帶着臉上,自己當觀衆,欣賞着。
“姐姐,我帶這個好看嗎?”
“很好看,對吧?管家。”
“小姐戴這個面具很適合。”
“姐姐,你也選一個啊。”
“你幫姐姐選一個吧。”
“豬八戒這個怎麼樣?”
“好妹妹,姐姐就戴給你看看吧。”莫葉把豬八戒的臉戴在自己的臉上。
“呵呵呵,姐姐戴這個面具好醜哦。”莫小小好久沒笑了,今天笑起來有點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