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真tm頭疼!
至少不管怎樣,算他趙小天腦袋真被驢踢了,也絕對不會相信,這小妞真對他一見鍾情愛得一塌糊塗了!
這世哪那麼多一見鍾情?
蘇婉溪跟他趙大俠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天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也沒見那婆娘對他有多鍾情哇!
倒是天天跟他蹬鼻子眼過不去,天天擰着菜刀跟他張牙舞爪!
所以他更寧願相信,這小妞根本是成天閒的沒事幹了,拿他尋開心呢!
有錢人家大小姐心理扭曲呀,惡趣味呀,喜歡沒事捉弄他這種普通老百姓,玩玩貓抓老鼠的無聊遊戲,尋找刺激尋找成感呀。
或者是在報復!
報復他趙大俠三年前對她玩捆綁!
雖然目前還沒露出狐狸尾巴,但鬼知道接下來,會有個什麼圈套陷阱在等着他往裡面跳!
然而沒想到,任憑他鬱悶得直跳腳,韓韻詩卻並沒有表現出多少受用的味道。
神情反倒突然無沉靜下來!那滿臉嫵媚動人的笑容,漸漸消散而去,一雙美目只是怔怔地望着他。
目光復雜,說不清是幽怨,或者失落,或者無奈,似乎總帶着些悵然若失。
許久,長長一聲嘆息,才幽幽地沉吟道,“難道你真以爲,三年前我們才第一次見面,我那樣信誓旦旦地對你承諾,這輩子非你不嫁,僅僅是一句玩笑話,僅僅是一時頭腦發熱嗎?”
趙小天一愣,低頭吃燒烤,不說話。
“我這人向來如此,對待婚姻對待感情,從來不會有半點遷!看不眼的男人,算天天在我面前送房送車要死要活,我也絕對不會多看一眼!可一旦認準了,那也絕對不會有絲毫猶豫!甚至可以放棄尊嚴,放棄矜持,放棄臉面,放棄所有的一切!”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所謂的一見鍾情,肯定覺得這太荒唐太不可思議!其實我也同樣不信,但是我相信自己的感覺!”
“我韓韻詩是一個很驕傲的女人!這輩子發誓要嫁的男人,不求他多麼富可敵國,不求他多麼權勢滔天!但必須要有着我更老辣厚重的手腕,有着一身足以傲視天下蒼生的桀驁,更要有着能夠征服我的實力!”
“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值得讓我多看一眼!可唯獨只有你,第一次見面卻讓我感覺到什麼叫怦然心動!”
趙小天老臉抽搐,閉嘴依然不說話。
“難道你真以爲,我只是一個多麼隨便的女人?”韓韻詩有些苦澀地笑笑,繼續呢喃道,“或者三年前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在你眼裡,我只是一個私生活太放縱太隨意的女人?”
“別的我不敢多說,我知道要論打架格鬥,我遠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也同樣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那天晚如果你真敢對我作出點什麼無恥下作的事情來,我也絕對有不低於十種方法,能夠讓你無法得逞並且付出慘痛的代價!”
“但是所幸,你並沒有做出任何超越底線的事情來!或許也正是因爲如此,才讓我更加堅信,你是一個值得託付終生的男人!”
“有手段!有膽魄!有傲氣!卻也有底線,有原則!”
趙小天額頭滿是黑線,頭疼得厲害,只能端起扎啤咕咚咕咚往肚子裡灌。
不過還好,接下來這個女人倒也再沒多說什麼。
短暫的沉默,只是露出一個風淡雲輕的灑脫笑容,從挎包裡抽出三張百元大鈔放在小桌子,才緩緩說道,“其實我之所以選擇今晚與你見面,也只是想要告訴你,曹敬之還勉強算是一個值得可用的人!”
“今晚的事情,你也不必感到內疚!雖然手段有些不厚道,可爲了我心愛的男人,被天下人唾棄也罷,被人戳脊梁骨也罷,在我看來都已無所謂!但是我更願意相信,即便有朝一日他知道了真想,他也會感激我的!”
“另外,我能跟你說的,也只有這些了!相信時間,可以證明一切……”
說完,優雅從容站起身來,不緊不慢朝停在不遠處她那輛法拉利ff走去!
“可是我已經有老婆了!”於是剎那間,趙小天再忍不住了,扯開嗓門朝她大喊。
“我知道啊!”韓韻詩悠悠地轉過頭來,神色風淡雲輕的平靜,貝齒輕啓,“可是這跟我要嫁給你做老婆,有關係嗎?”
“你可以跟她離婚啊,你知道的,我不會介意你跟別的女人結過婚的!”
“你……”趙小天眼前一黑,差點一跟頭栽倒在地。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跟她離婚的話,也無所謂啊!”韓韻詩又淡淡地說道,“那麼恭喜你,今後你可能有兩個老婆了!我也不介意,我做大,讓她做小!”
“噗……”剎那間,趙小天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大爺的,這婆娘什麼邏輯,滿腦子都什麼嚇死人不償命的想法?
可是還不等他趙小天跟她講講道理,跟她好好科普一下,現在是法治社會,一個男人只能娶一個老婆的基本常識,這女人已經鑽進跑車,緩緩開了出去,漸漸消失在巷子昏暗的路燈下。
……
回到家,都已經接近凌晨三點。
陳優優那小魔女自然早已睡去,然而當趙小天剛要回到自己那間小黑屋,卻看見旁邊蘇婉溪的房門虛掩着,裡面透出來陣陣微弱的燈光。
頗有些意外,可猶豫良久,卻終於還是躡手躡腳推開房門走進去。
房間只有一盞壁燈亮着,果然不出意外,這小妞此時根本還未睡覺,也並沒有如同往常坐在書桌前埋頭加班工作。
正穿着一套淡粉色的睡衣長裙,靠坐在牀頭,手裡捧着一本財經雜誌!
淡紅色的燈光下,那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那絕美精緻得令人窒息的臉蛋,脖子露出的那一抹白裡透紅的肌膚,顯得那樣溫婉動人,那樣惹人心動!
只是雖然手裡捧着雜誌,可也根本有些心不在焉,臉反倒寫滿着一種令人憐惜的疲憊。
很明顯,似乎也根本是在等着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