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事兒和我無關,只是商業糾紛引起的悲劇。”蘇金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裡莫名的輕鬆起來,或許這樣纔是他最想看到的,不過他還有個疑問,說道:“可是既然這樣,爲什麼有匿名的人會告知崔家,說是我做的呢?”
“這是很典型的嫁禍,其實對方並不知道少主的真正能力,不過對方既然要對崔冬陽動手,肯定會全天的監視他,說起來這崔冬陽還真倒黴,對方認爲您跟崔冬陽起了衝突,所以會認爲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做掉崔冬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一切推到少主身上,至於爲什麼知道少主的身份,那葛天豪既然有點能力,肯定能查出少主的身份,但他卻沒有能力查出少主上面的能力有多大,我們反覆的去確認並且查這件事兒,才把幕後黑手定在這葛天豪身上,而且,經過特殊手段,他本人也承認了。”
“特殊手段?”蘇金臉上笑意更甚,“他被你們控制住了?”
“沒錯,在確定之後,就派人把他抓住,不過知道這件事兒的人不多,包括秦城警局那邊兒的人。”周天虎點頭。
蘇金笑道:“做的好!不過,既然他想把事兒推在我身上,那崔冬陽的死,我或多或少還是有點責任的,這樣吧,那葛天豪在什麼地方?”
“被我們控制在一處酒店裡,少主要見他嗎?”周天虎詢問道。
“我自然要見他,不過得等一會兒。”蘇金起身,說道:“一會兒你把控制葛天豪的地址發到我上,我還有個人要見。”
“好的!”周天虎說。
跟周天虎道別,蘇金在心裡嘆了口氣,這種事兒怎麼說呢,只怪葛天豪太蠢,把他查的也太簡單了點,至於爲什麼會嘆氣,而是他想到了崔韻兒,這妮子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不知道又會怎麼想,現在支撐崔韻兒的唯一信念就是查出真相,試想,一個出生在巨賈家庭中的大小姐,過着豐衣足食,無憂無慮的生活,在真相還原之後,她會不會崩潰?
蘇金面無表情的走下樓,對秦姐示意了下,然後出門坐在了車上,拿出通知了崔韻兒,跟對方說的話也就只有一句:可以見一見了。
他能從電話裡聽出崔韻兒話語裡的不信任,不過蘇金自己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並不介意。
兩人約定見面的地點,是距離在二里外的十字路口,進到古漱齋前,還沒下雨,等到了現在將黑的時候,卻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當然,蘇金知道崔韻兒一定會來見她的,這個女孩骨子裡有着一份強烈的執着。
蘇金的車開到約定之地,靜靜的等待着,路面開始溼滑,行人匆匆打着雨傘走過,路邊兒的店面也不約而同的亮起了各色招牌彩燈。
十幾分鐘的等待,在主駕駛位置上閉目養神的蘇金,輕輕睜開了眼睛,看着那個打着淡藍色小雨傘的女孩出現,她臉色悽然,一身白色裙子,就連腳底不算高跟的涼鞋也是白色,彷彿……是在祭奠着去世的哥哥。
這一刻的崔韻兒,真的好美!
崔韻兒此時有種讓人打心眼裡產生心疼的感覺,蘇金輕輕打開車門,看着她輕着步子走了過來。
“查出來了嗎?”崔韻兒語氣中沒有什麼感情上的存在。
蘇金輕輕點頭,拉開車門,說道:“上車說。”
崔韻兒收起雨傘,坐到了副駕駛位置上,待蘇金坐好,嘴脣顫抖了起來,帶着哭腔說道:“是誰?”
“葛天豪。”蘇金如實的說道:“我並不認識他,但是你們崔家應該對此人很熟悉,就是不知道你聽沒聽過。”
“葛家!”崔韻兒臉色變了變,咬牙說道:“你有證據嗎?他的確跟我們家有些關係。”
“我既然能查出來,自然就有證據,而且此人已經被我的人控制住,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蘇金髮動車子,繼續說道:“還有,他已經承認了,事情是他幕後指使,故意嫁禍給我,畢竟是個血案,他是個商人肯定不能被人查出是他*。”
“他怎麼不嫁禍別人……你又跟他不認識。”崔韻兒說。
“唉,說到底,你還是不信我。”蘇金自嘲一笑,說道:“當天下午,我是跟你哥起了點小衝突,只要稍微有點能力的人就能查出我是誰,我不信你家裡人沒託人查過我,這點不假吧?”
崔韻兒恍然,之前她們都認爲蘇金是真正凶手,所以查過此人,只是知道他做着不小的生意,還跟秦城幾個很大的財團很密切,不國,也就僅此而已,並且她們也把蘇金平時的行事作風都查了出來,覺的他最有可能是幕後真兇,可現在崔韻兒覺的,經過蘇金的解釋,也能說的過去。
“帶我去見他!”崔韻兒說道:“我要親自聽他說,否者,我還是不會信你。”
“我本意也是這樣的。”蘇金開着車子,朝着目標地行去。
“不用向我道歉,你哥哥只是平時對你好,不見得對別人會好,這年頭出來混的,多多少少會出點危險,只不過你哥哥是因爲商業上的恩怨,也只有這樣,不然像我和他的那種小衝突,誰會兇殘到行兇的地步?頂多小打小鬧,給個教訓就算了。”蘇金說道。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崔韻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