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沈浪如遭雷擊,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深愛的女人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凌輕語憐愛的摸了摸蘇若雪的腦袋,輕聲道:“說得好!丫頭,憑你的資質,最多三年時間,修爲便可超過這個男人。”
沈浪面色突然變得有些猙獰,看了看蘇若雪,又指着凌輕語道:“是不是這個女人逼迫你?”
“放肆!沈浪,不許你對我師父妄加猜疑!”蘇若雪冰冷道。
“到頭來,在你心中,我還不如這個女人?呵呵,老子不信,我要找你問清楚!”
沈浪猛地搖頭。突然間身形一動,一手朝着蘇若雪抓了過去,似乎想把女人從凌輕語身邊拽過來!
凌輕語素手一伸,一道掌風將沈浪擊飛了出去。
沈浪退了七八米,才堪堪穩住身形,渾身氣血涌動。
很明顯凌輕語是留手了,不然剛纔那一式掌風足以將沈浪擊傷。
“混蛋!”
伊憐面含怒色,正想衝上去。
“伊憐,退下!”沈浪抓住了伊憐的肩膀,一記手刀將她擊暈。
沈浪將暈過去的伊憐抱了起來,交到了身後兩名勁裝男人手中,吩咐道:“帶伊小姐離開這裡。”
“是,教官!”兩名勁裝男人立即點頭退開。
沈浪重新看着凌輕語,嘴角勾勒出一絲桀驁的弧度:“前輩,你想帶走蘇若雪,我不答應。請賜教了!”
話音一落,法江也面色凝重的站了出來,他和沈浪共進退,不過也知道眼前這個娘們不簡單,定是一個非常棘手的貨色。
沈浪咬緊牙關,右手成掌,掌心攜着一股陰寒之力,雪花神掌最強殺招狠狠朝着凌輕語拍了過去。
“喝!”
法江低聲一喝,一式大陰陽手也朝着凌輕語轟了過去。^
兩人配合的十分默契。一大一小兩道龐大的掌風朝着凌輕語席捲而來,威力極爲駭人。
如果眼前是塊大石頭,受到這道掌風衝擊,一定會擊碎成渣。
凌輕語嘴角露出些許不屑,隨手揮出一掌,推出一道凌厲的掌風。
“轟!”的一聲巨響,兩股力量碰撞在一起,掀起了一道強烈的狂風,以及刺耳聲響。
法江被擊飛出了七八九米遠,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組長!你沒事吧?”劉振山飛速上前,將法江扶了起來,面露一絲驚駭。
法江一邊吐血一邊罵道:“操,你看我像沒事嗎?快去幫沈哥!”
沈浪硬生生的扛住了凌輕語一擊,雖然沒有被擊飛,嘴角也溢出一絲鮮血。足以表明雙方實力的差距。
本來沈浪覺得自己已經進階問境,本該天下無敵,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來這種變態角色。這個白裙女人的修爲恐怕已經到了問境後期!那股澎湃的內力壓得沈浪都喘不過氣來。
沈浪不甘心,腳步一動,整個人化爲一道影子,竭盡全力一式七傷拳朝着凌輕語砸了過來。
“七傷拳?”凌輕語俏臉面色一寒。
感受到沈浪拳心中那股凌厲的罡風,凌輕語也不敢硬接下沈浪這招七傷拳,素手向前一伸,正好擋在沈浪右拳前。
“咚!”
沈浪明顯感到拳勁受阻,凌輕語白皙的掌心中的浩瀚內力不但化解了七傷拳的威力,還震傷了他的右臂。
“喝!”
沈浪不依不饒,舒展左掌,雪花神掌飄雪穿雲式狠狠的朝着凌輕語胸口拍了過去。
凌輕語急速向後一踏,雖然避開了沈浪這一掌的鋒芒,但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沈浪輕輕地拍了一下胸。
“下流!”凌輕語絕美的臉蛋露出一絲惱怒。
雖然沈浪是攻其不備,但從小到大,凌輕語還從來沒被男人如此輕薄過。
凌輕語順手拍出一掌,命中沈浪的右肩。
“噗!”
沈浪狂噴一口鮮血,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栽倒在地上。
劉振山剛想衝上去,見沈浪一個照面就被這個神秘女人擊倒,不禁把他嚇了一跳。
開玩笑,連沈浪這種人都能輕鬆擊倒,劉振山覺得就算是自己上去也肯定只有被虐的份。
劉振山硬着頭皮將沈浪快速扶了起來,往一旁拽去,生怕凌輕語會衝上來。
還好凌輕語只是臉色有點惱怒,也沒有再衝上來揍他和沈浪。
“沈……沈浪!”柳瀟瀟俏臉發白,連忙迎了上去,扶起了沈浪。
看着沈浪滿嘴鮮血的樣子,柳瀟瀟手臂都有些顫抖,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咳咳……”沈浪又咳出一大口鮮血,眼前一黑,差點昏厥了過去。
硬生生的接了凌輕語一掌,沈浪都感覺自己要死了,也深刻的明白了,自己和凌輕語的實力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蘇若雪,你真的這麼絕情?”沈浪還留着一口氣,雙目直視着蘇若雪。
見沈浪這副模樣,蘇若雪的心有些支離破碎。
但她還是擺出一副冷漠的表情,嘴角勾勒出冰冷的弧度:“對,我是絕情,本美女定非池中之物,豈是你這種花心無恥的男人所能染指的?沈浪,我告訴你,從今往後,你我再無關係,日後也不會再相見。”
沈浪嘴角露出一抹苦澀,“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沈浪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算是他生平第一次被女人甩了,如果是別的女人,沈浪不會在意。
但對蘇若雪,沈浪確實是動了真感情,有過想和她平平靜靜的廝守一生的念頭。
沈浪嘴角露出一抹自嘲,頭一次生出一種心痛的感覺。
凌輕語見也差不多了,抓起蘇若雪的手臂,輕聲道:“好了丫頭,我們走吧。”
“等等,這件東西,還給你!”沈浪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從懷中摸出一個懷錶,扔給了蘇若雪。
蘇若雪面無表情的接過飛來之物,定睛一看,是一塊懷錶,懷錶上面還沾染着沈浪的血跡。
這是一塊純金制的懷錶,錶盤的背景,正是一個小女孩天真可愛的照片。
也就是這一瞬間,蘇若雪的思緒回到了十幾年前的那個下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