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洲，你可真行。”
走出芒果電視臺，嶽柳智心中歎服地拍了拍顧洲的肩膀。
他算服了顧洲了，居然硬是堅持要賣三億。
結果竇韻清還真服了軟，用三億的價格買下了《又看流星雨》。
這在他看來，是件非常不可思議，且不可理喻的事。
“沒辦法，不強硬點，人家真以爲我們是軟柿子。”顧洲擡頭眺望向天際。
天色已近黃昏，晚霞染紅了天幕。
這個時候，正是該回家的點。
“我們這次算是得罪了芒果臺了吧？”
芒果臺可是國內最頂尖的地方衛視，在電視圈裡混，基本繞不開他們。
但這次鬧成這樣，嶽柳智發現自己意外的一點擔心都沒有。
大概是受了從容自若的顧洲影響。
“管他們呢，反正他們一開始下手就黑，把我們當軟柿子捏。”
“是有點黑，2.5億，這價格一點都不實誠。也就是看我們資歷淺，他們纔敢報這麼低的價。”
“可不是。本來吧，我覺得他們廟大，賣他們個面子算了。
可他們一點誠意都沒，光想着壓價佔便宜，還說不是菜市場，意思就是我們沒有話語權唄，那我幹嘛還要賣他們面子。
反正，我們又不愁銷路。
就算得罪了他們芒果臺，我們也還有星空臺、浙省臺、蘇省臺。
《金粉世家》袁導準備上央視，我管他是誰誰呢。
其實，這次緊張的是他們。
《又看流星雨》對我們而言，就是三四億的買賣，可對他們來說，可能是三四十億的買賣。
他們也不想搞砸了。”
“在理。他們這次算是被你拿捏得死死的。”
“你是不是在想這次被我連累慘了？”
“沒有的事，我不跟你說了麼，我轉戰大屏幕圈了。”
嶽柳智剛接了部電影，準備挑戰下拍電影。
不過，他心裡完全沒底。
從電視劇跨界到電影圈的導演不在少數，可出成績的寥寥。
哪怕很多電視劇圈的大導，都折戟沉沙在電影圈裡。
他對自己並沒有信心，但還是想嘗試下。
“祝你馬到成功。”
“成功不成功，只能到時候再看了。就是萬一我撲了，灰溜溜地回到電視圈，希望你還能記得我。別到時候我找上門，連你的面都見不着。”
“不會的，咱們現在是革命友誼。”顧洲伸出手，想去摟嶽柳智的肩膀。
隨後，他就發現嶽柳智現在腰肥體胖，他一隻手，還真有點摟不過來。
……
陸清薇收到芒果臺的消息，是在兩天後。
這時，金雕女神票選已然結束。
她的票數，從頭至尾，都位列第一。
此前聽顧洲說“票選第一也沒戲，人家已經內定給別人了”，她本來完全沒把這事放心上。
孰料，柯喜民一個電話過來，說是恭喜她成爲本屆金雕女神，她頓時傻眼。
“你們沒搞錯吧？”正在片場裡的陸清薇，一邊瞄了剛上鏡頭的顧洲一眼，一邊不可思議問。
此刻，她的腦袋裡各種思緒亂飛，有些驚喜，又全然不敢相信。
“你是陸清薇吧？”並不知道內情，只知道陸清薇得獎了的柯喜民，笑問。
“是的。”
“那就沒搞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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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陸清薇本想說，你們不是內定給別人了麼。
可一想到這話是從顧洲嘴裡說出來的，完全沒可信度，她又頓了住。
“可是什麼？”
“啊，沒可是什麼，你確定我拿到了金雕女神？”陸清薇還是不太相信。
“是的。”
“那……謝謝你們。”陸清薇呆呆的，被這個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懵了。
“這可不用謝，你是票選第一，理應是金雕女神得主。
我們的邀請函已經發出，如果你兩天內沒收到，一定要及時聯繫我們。
近期也煩請你安排好時間，我們應該會在兩天內開始彩排，屆時請你務必抽空到場。”
“好。”
掛斷電話，陸清薇連忙確認了下，來電人確實是芒果臺沒錯。
然後，她的小心臟有如小鹿一樣撲通撲通地亂撞。
金雕女神啊！
那可是孫沁、唐瑤這級別的大花，才能拿的殊榮！
連楊芸、徐覓這樣的中花，都還沒能輪上，結果直接掉她頭上了？
這……
她看向顧洲，特別希望顧洲趕緊下來。
她要把這個新鮮熱乎的大大驚喜，第一時間告訴顧洲！
你瞅瞅，你瞅瞅，誰跟你說的金雕女神已經內定給別人了！
誰跟你說，我徹底沒戲的！
還不是到我頭上來了！
你老婆我，就是這麼狂霸酷炫，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不過，兩天後，趕到芒果臺進行彩排的陸清薇傻了。
她從孫政口中得知了內情。
孫政吧，本來是想把這事爛心裡的。
畢竟，鬧得不愉快，他很生顧洲的氣。
可陸清薇一到芒果臺後，就跟着她母親一起，挨個送禮物問好過去。
他作爲電視劇部門的主任，自然也收到了禮物。
一開始，面對陸清薇，他是繃着的。
可陸清薇衝他甜甜一笑，向他一聲軟糯地問好，他頓時生氣不起來了。
其實，他對陸清薇印象還是很好的。
上次，陸清薇來芒果臺錄節目，他就對陸清薇印象深刻。
然後，他就泄了底。
原本，他就是想跟陸清薇說顧洲這人厲害，連他跟臺長都頂撞的。
誰想，陸清薇根本不知情。
一來二去，陸清薇就知道了內情。
陪着女兒一起過來的宋雅真，一聽清薇這個女神獎背後，居然還有那麼一出，那是忙不迭道歉。
陸清薇則是面紅耳赤，特想直接飛回尚海把顧洲錘死。
該死的顧洲，又戲弄了她一次！
虧她這兩天，高興得得意忘形的，天天把自己拿了金雕女神這事掛在嘴邊，過一會就要跟顧洲變着法地炫耀。
“顧洲，顧洲”，一個大鵬展翅的動作，“你看我像什麼？”
“老公，你看我美嗎，像不像女神？”
顧洲還一直哄着她，一會誇她國色天香，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姿，一會誇她本就是女神下凡，回眸一笑百媚生，世間粉黛無顏色。
誰知道，
這玩意，居然是顧洲不惜頂撞孫政跟竇韻清，給她買下來的！
那她這兩天，不就跟跳樑小醜一樣嘛。
顧洲還說她敗家呢！
顧洲纔是真正的敗家！
一億買這麼個破玩意！
她本來想臭罵顧洲一頓的，可顧洲那邊一接起電話，她的眼淚就跟斷線珠子一樣，“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完全說不上話來。
一億買個金雕女神。
爲了誰？
還不是爲了她嘛！
“老公，你是不是傻？”
好半會，她才哽咽地憋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