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的時候，末日狂花下線了。
在拿到延期秘鑰後，末日狂花最終定格爲票房6.8億，最終分賬收益3億多，和華友對半。另外陶老師的主題曲也賣得不錯，在華友的推廣下竟然也賣出了一千萬左右，這部分也是對半分。
再加上線下上平臺還能有一波收入, 估計正好能到2億。
所以說，雖然院線慢，可一旦成功，賺錢就真的太爽了。
不過李閒雲很不滿意。
因爲週期太長了。
從籌備到收益，耗時整整兩年。
媽的，院線資金週轉率太慢了。
對別人來說, 資金週轉慢不是問題, 因爲他們用的是投資人的錢, 但李閒雲用的是自己的錢，自然就不滿意了。
這也是爲什麼他如此小氣的核心原因——別家的老闆都是借雞生蛋，賺來的錢不花，難道還分給投資人嗎？
所以該奢侈就得奢侈，投資人看在你賺錢的份上，也就忍了。
但李閒雲用自己的錢做生意，每一塊錢在他眼裡，將來都可以變成十塊百塊，自然就捨不得花。
這纔是他“小氣”的根結，是核心！
李閒雲的“哭泣”伴隨的是無數人的激動，我、操，這真是個穩賺不賠的導演啊！
有不少人想給李閒雲發導演邀約，一打聽，人家自己是老闆，鬼城就是他的。
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但李閒雲還真有興趣接。
不提影視矩陣化拍攝的需要，就算是大老闆，也有自己的藝術追求。
不能窮逼的時候想當導演, 發了財就不想當了。
那不叫追求，那就叫討生活。
李閒雲自己喜歡拍戲，就算忙，沒空，但作爲興趣也是好的。
老闆們都有喜好，有人喜歡空了喝茶，有人喜歡空了泡妹子，我空了就拍戲泡馬子帶喝茶聊人生也是可以的。
當然，拍戲這個愛好有點奢侈，不僅是錢的問題，關鍵是時間的問題，所以爲了方便工作，李閒雲的接戲要求就是：主場景必須在鬼城，其他外景交給別的導演，易勝傳媒不出錢，出資源佔股。
那意思老子就不挪窩了。
李閒雲當年看到五個花骨朵都要暴跳如雷，如今自己開條件就是導演連窩兒都不挪了。
雙標到了極致。
可惜他想的好，人家卻不幹——你特麼架子也太離譜了，一線大咖也沒你這樣的。
這讓李閒雲很遺憾：我果然還是牌面不夠大。
四月初，宣東回來了。
滿臉的不開心。
一回來就罵：“我、操盛達那幫狗孃養的，以後不和他們合作了。”
“算了，別置氣, 反正也沒討着什麼便宜。”
李閒雲到很淡定。
他們回來之前李閒雲就已經得到消息。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盛達又對他們的技術感興趣了。
爲此半夜裡偷偷摸摸派人過來偷設備。
但是他們沒想到大力鬼看得那麼緊，直接把人給打跑了。
問題是自己理虧，竟然還敢找宣東賠錢，因爲有人受傷了。
爲此宣東他們險些沒動起手來。
但這次的技術團隊都是易勝傳媒的人，只有導演，藝術執導等少數人是盛達的人。
所以硬剛是不可能的，爲此在後面的拍攝中，那個導演沒少給他們找麻煩，不斷的喝罵，說他們這不行那不行，甚至故意拖時間，轉頭又說是宣東他們無能導致的。
李閒雲也沒想到，技術部的第一次出動，沒有因爲自家的流程出問題，反而因爲對方的貪婪而導致原定的進程放緩，導致延緩了三天——對方也不敢多拖，畢竟損失的是自己的錢。
關鍵盛達傳媒竟然還有臉拿這個來說事，說是易勝傳媒的問題導致沒能按計劃完成拍攝，要他們賠償損失。
但李閒雲可不鳥他們，宣東那邊早就做好了準備，把導演刁難的事做了視頻，直接丟給朱晨，李閒雲不客氣的叫罵：“想合作就合作，不想合作就滾蛋，不服氣就打官司，看看到底是誰的問題。至於錢，別說老子不會退，尾款還得打過來，少一分錢……別忘了你們家成片還在老子手裡！”
沒錯，因爲後期也是易勝傳媒包的，算在那一個億裡，所以李閒雲直接把片子拿回來了，並直接要求，尾款不打，後續不做。
我特麼拖死你！
這事不是朱晨主持的，見這種情況也連連道歉，乾脆利落的把尾款打過來。
總之，和盛達傳媒的這次合作，算是以極度的不開心收場，但總算也沒到翻臉成仇的地步——商業合作不愉快吵吵架很正常，反倒是老想偷別人技術這個事讓李閒雲心理更加疙瘩一些。
兩次了！
你盛達傳媒龍頭老大的企業，怎麼做事跟蟊賊似的？
太特麼掉份了。
團隊回來了，當下大家也就不再耽擱。
這時候易勝傳媒本部的立項與前期籌備都已差不多完成，預演也已做好。
三天後易勝傳媒本年度矩陣拍攝計劃全面啓動。
前兩部是網大，最後一部是院線，也就是李城那邊的拼盤電影。
技術部運轉如今已逐漸成熟，開始發威，三部電影要求半個月內拍完鬼城場景，然後技術部跟組院線，網大自理，整個過程不超過一個月全搞定！
電影行業裡就沒有過這麼高的效率！
但李閒雲就做到了！
雖然這毫無疑問會降低藝術品質，但李大老闆現在象老闆已經多過象導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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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
那是什麼玩意兒？
照顧好觀衆的爽點，然後最大程度的節約成本保證計劃好的品質就可以了。
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李閒雲就這麼開搞了。
經歷過超英折磨的團隊成員們表示：我們習慣了。
張統籌更是表示：還好老子做了好多好多預案，就防着老闆你瞎折騰呢。
李閒雲也是親自上陣，但不再是他一個總導演，還有董梓欣和他一起——他這次上陣主要到不是爲了導片，而是爲了混導演費。
女朋友越來越多，花費也越來越大，李閒雲口口聲聲吃軟飯，其實也是嘴炮，所以想盡辦法給自己撈些外快——導演費稅率好走。
至於三個執行導演是曹紅月，許涵和殷書平。
本來用的是容大升，可惜這貨幹到一半舊病復發，吵吵着要按他的意思做，李閒雲一惱火又把他擼回了攝影師，和何峰一起掌機去了，然後上了殷書平。
殷書平在上次練手作品中失利，無緣參與超英系列。不過他練手作品失敗的四個裡屬於表現最好的，所以後面的網大製作裡，李閒雲又給了他一次機會。
關鍵他自己也好歹是個四線演員，只要肯讓他導戲，可以不要導演費，自然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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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下來發現還不錯，這個人的執行能力比較強，做執行導演至少不象容大升許涵這麼多事。
所以這次就破格再給了他新的機會。
總製片依然選擇了柳書文，一個油頭滑腦不輸任志，但能力比任志更強的傢伙。
基本上易勝傳媒的兩大主力製片人，現在就是劉易江和柳書文，次一級的就是易蕾。
論能力其實柳書文更強一些，雖然這小子手腳有點不乾淨，但不是太過分，李閒雲就睜隻眼閉隻眼沒計較，論放心還是屬老劉。
老劉是真不坑錢，除了酒場應酬不客氣，敞開了喝，有點愛吹牛逼外，其他沒問題，禮物超過二百塊的他都不收。有一次應酬，有人偷偷往老劉口袋裡塞了張卡，第二天老劉看到，直接遞給李閒雲。
於是李閒雲笑納，壓根不還。對方沒佔到便宜來找老劉說事，老劉大眼一瞪，你找我們董事長說去。
所以李閒雲把一些需要獨立處理的事交給老劉，眼皮子底下的事則交給柳書文，自己好隨時看着。
另一個讓李閒雲關注的是呂錦。
呂錦這個人很有趣，他的心思很跳，總是一段時間就換個追求。
最早的時候是跳舞，接着想當演員，給了他機會後，他又成了羣頭，隨後又嚮導演靠，成了導演助理兼羣頭，還沒幹多久呢，又跑柳書文那兒去了，大有轉型朝製片發展的意思。
李閒雲也摸不清這小子一天到晚想些什麼，但看他確實能辦事，各個位置還都能辦好的份上，也不介意給他機會——按機靈鬼的說法，這小子賊跳，但也不怎麼撈錢，屬於手腳乾淨惹是生非型，能辦事也能惹事，有人管住就行。
柳書文也是個賊溜滑的，用他去管呂錦，正合適。
今天和往常一樣，坐在監控器前，李閒雲和董梓欣看着各鏡頭演員的表演。
組別一多，監控器也多。
大點的劇組六機位很正常，那就是六臺監控器，這次又是分組拍攝，所以光監控器就有十多個，看都看不過來。
好在總導演主要就是負責調度，內容上很多事還是交給執行導演辦，大體到是沒什麼問題。
這刻董梓欣拿着手機道：“李峰，三號組需要燈光，你去送一下。”
李峰接到消息，騎着自行車在鬼城道路上狂奔——情傷鬼早就到了，他就是去送個假貨電源，但還不能去，整個人的存在就是爲了圓謊。
放下對講機，董梓欣道：“我覺得你犯了個錯誤。”
“什麼？”李閒雲正在看手機，有妹子在聊他的騷。
“這種拍攝方式，這個位置需要的不是總導演，而是調度。總調度。藝術追求還是應該由各組導演直接負責。”董梓欣道：“總導演有些多餘。”
“那是爲了風格統一啊。”李閒雲看着手機頭也不擡。
“這點我認同，但沒必要你每次親自出馬。”
“那你的意思是。”
“讓我和老宣輪流負責吧，你掛名拿導演費就好了。”董梓欣道。
“你沒問題。老宣麼……”李閒雲想了想，宣東的導演能力終究是弱了，超英五套裡，表現最弱的就是他，最好的是許涵和曹紅月。
某種意義上，宣東的導演潛力可能還不如殷書平，但攝影師出身的他對鏡頭把握強，做總調問題不大，就是導演藝術風格上有欠缺。
預演足夠的情況下，做總調問題也不大——升格技術部的權限就可以了。
摸了摸下巴道：“也可以，回頭你問問他的意思。”
董梓欣轉頭看他，見他還在看手機，問：“你在聊什麼呢？”
聽到董梓欣的問題，李閒雲一笑，直接拿起手機道：“妹子，我們真的不適合，我不喜歡你，你別再纏着我了，謝謝。”
放下手機，他說：“就聊這個。”
董梓欣無語了。
“怎麼？以爲我來者不拒？”李閒雲笑問。
“我猜那女孩一定很醜。”
“也不至於。”李閒雲點開對方頭像給董梓欣看：“你看，還不錯的。”
“那你還拒絕？”董梓欣看了眼，至少照片確實不錯。
“廢話，長的漂亮就得接受？我忙得過來嗎我？”李閒雲白眼。
說到這，李閒雲突然道：“以前有個發小，長得挺帥的。有一次大家一起喝酒，他電話響。掏手機，對着電話喊：滾蛋，你喜歡老子，老子不喜歡你。什麼？你就喜歡這樣子的？沒用，你再喜歡也沒用……譁，那叫一個拒絕的爽利。電話一放，對着我搖頭晃腦，沒辦法，女人緣就是好啊。”
董梓欣也樂了：“真能裝。”
“是啊，真能裝。但那時候挺羨慕的。”李閒雲嘖嘖：“其實我那時並不相信他，但現在我信了。只要你夠優秀，有些問題從來都不是問題。”
“切。別跟我說這個。男人都沒什麼好貨。”
李閒雲驚訝：“咦？你這意思怎麼好像吃過虧似的？”
董梓欣滯了一下，低頭：“我和他分手了。”
分手？
“陶老師？”李閒雲問。
“不是啦，和陶老師早就沒可能啦。”董梓欣白眼。
“那是誰？”
“你不是知道的？”董梓欣狠狠瞪他，然後低聲道：“是李峰。”
李峰？
李閒雲詫異。
李峰追求董梓欣，李閒雲當然知道。
可不是一直沒到手嗎？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我都不知道，怎麼就突然結束了？
我了個去！
李閒雲吃驚看董梓欣：“你們有好過？”
董梓欣嘆息：“兩個月，我不許他告訴你。”
“我去，虧他還一直給我裝逼說沒追到你，這小子忒能藏了。”李閒雲憤怒一拍桌子。
然後疑惑：“怎麼就分手了？”
“他喜歡成熟的，我也是。”董梓欣無奈。
對這個回答，李閒雲也是深感無語：“那你當初還接受？”
“踏板唄……託他的福，我放棄了陶老師。”董梓欣回答。
“過分了啊。”李閒雲皺了下眉頭。
“是我對不起他。”董梓欣這次換對講機：“一號組演員拍完了？二號組那邊準備差不多了，可以過去了！”
看董梓欣工作專注，李閒雲沒再打擾她。
就在這時，手機上發來一條信息。
“李大老闆，最近忙嗎？”
發消息的正是儲希雅。
想到撞車事件，李閒雲眉頭一揚，回信：“正好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