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莫西莫西!……八嘎!……”
鬼子通訊官,聞聽一聲巨大的爆炸之後,便沒有了應答,頓時氣得將耳麥甩在一邊,急匆匆的向幾天辦公室行去。
“報告中佐閣下,劉家鋪子,……失手了!……”通訊官說道此處,沉默了,而那老吉田也沉默了。他閉着眼睛半響沒有說話,彷彿早已陷入沉沉的深思之中。
“向本部發電!說有不明武裝,奇襲了白石鎮的一個據點,我部損失巨大,請求援兵!……否則吉田,將剖腹以謝天皇!……”
“中佐閣下,恐怕還沒有到這種地步吧?……”那通訊官,面有難色的問道,因爲如此跟本部講話,很有可能便會惹惱那些將軍。
“不!……我不能等,戰局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再去發這封電報,那樣的話,那些同僚就會笑話我是個無能之輩,是個膽小鬼!這是對我的侮辱!……所以即便是死,我也要像一個武士一般的死去!……發吧!……”老吉田略顯頹廢的擺了擺手,那通訊官也只得施禮退了下去。
然而與此同時,齊大兵也受到了報告,但卻並非是什麼好消息,而是他們在清剿漢奸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地下的軍火庫。只是卻有兩個民團守在那裡,說要同歸於盡,炸掉軍火庫。
“大兵!……你小子跑回來了,也不說一聲,差點讓小三給你卯上,……”然而正當齊大兵,欲去處理此事之際,廖真卻帶着幾個戰士從外面殺了進來。
“這可是不對啊!我走的時候可跟你說了,我一會就回來,你要敢卯我,你就得給我留下,當一輩子的小工!……”齊大兵點指這廖政委,也是絲毫不客氣。
“你小子!就是沒大沒小的,這105團下轄這麼多支隊伍,就沒有一個敢拿我開玩笑的,你可是要破天荒了?……我的歪把子呢?……”感情這廖真風風火火的殺進來,是爲了他的歪把子。
“買賣還不幹完呢?你就張羅分東西?……幫我個忙,在外面指揮一下,把那房子裡的人,跟東西,都給我搬出來,倘若辦的不好,你的歪把子就別想要了!……”齊大兵說道此處,一擺手便大模大樣的走了。獨留下那在背後點指齊大兵的廖真。
“你幹啥去啊?……”眼見齊大兵要走,廖真頓時追問了一嘴。
“我跑了,這麼多的路,不得歇會啊?……”齊大兵此刻卻並沒有實話實說,因爲倘若實話實說了,這廖政委一定又會囉嗦個沒完。而此時的他,卻根本沒有那個時間,陪這廖政委囉嗦,因爲他還要趁着這夜色,夜襲白石鎮,救出鐵匠。而且這也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更何況他此時的手裡,還有黃板牙這一張王牌。
“你小子真行!……同志們都給我搬東西,把人都給我拉出來,別傷到老人跟孩子啊!咱是八路軍的隊伍,可不是土匪,……”這廖真說幹就幹,而且指揮得井井有條。
而此時的齊大兵呢?早已在一個小戰士的指引下,來到了那後院的地下倉庫。只見得這地下倉庫,修建得十分堅固,皆是用洋灰以及青磚堆砌,而且那出口的設計也是極爲隱秘,位處後宅的一處雜草之中,倘若不是這兩個民團被追得急了,或許此刻戰士們,也不會找到這裡。
“報告隊長,兩個漢奸就在這裡,他們威脅說,倘若我們進去,就引爆裡面的炸彈,與我們同歸於盡!……”眼見齊大兵到來,守住出口的兩個小戰士,頓時上前報告。
“恩!我知道了,把這槍拿着,去前院等我!……”齊大兵將自己身上的槍卸下,交由身邊的一個小戰士,這才衝着裡面喊道:“我是牙狼大隊的大隊長,能聊聊嗎?……”
“我們不管你是什麼狗屁大隊長,你要敢下來,我們就同歸於盡!……”齊大兵的話音未落,軍火庫內,便傳出了一個陽剛而又略帶顫抖的聲音。
“大隊長,還是讓我下去吧!你這樣太危險了!……”一旁的鐵柱,眼見齊大兵要以身犯險,頓時上前阻攔道。因爲他感覺,整個牙狼大隊,現在就指望隊長了,倘若沒有齊大兵這個主心骨,誰又能挑起這杆大梁與小鬼子幹?而且他也看明白了,這大隊長是真有能耐,硬是帶着自己這幾個人,殺出了一片天,殺得小鬼子們狼狽逃竄。
“你跑這囉嗦啥?我下去有把握勸降,你有啊?……知道這下面是什麼嗎?那是軍火,那是咱大隊的命,有了這些傢伙,咱就能找上級換人,你明白不?……老爺嶺沒多少後生了,咱不能就近招兵,得給人家留個種,你明白不?……去!都給我躲到前院去!……”齊大兵短短几句話,差點沒將鐵柱說哭了,頓時哽咽道:“大隊長,你自己小心點!……我走了!……嗚!……”
那鐵柱帶着幾個戰士,捂着臉就跑了,因爲他們真真的被齊大兵這兩句話感動了,而有了這樣的大隊長,他們還能祈求什麼呢?只能祈求大隊長的成功,然後平安歸來。
“看見沒有?人都讓我支走了,就剩我一個人,而且沒有武器,咱們談談?……”當鐵柱等人走後,齊大兵頓時又向軍火庫中招呼道。
“少來!你肯定是騙我們出去,然後害我們!……我們不出去,你要進來,我們就同歸於盡,我們現在已經將炸藥綁好了,……”說着其中一個黑瘦的民團,竟然挺身而出,而且渾身綁滿了炸藥。
“別動!……”齊大兵的這一聲別動,頓時將那個黑瘦的民團嚇在了那裡,有些腿顫的問道:“你想幹啥?……”
而此刻的齊大兵,卻輕笑了一下,道:“你別緊張,……放鬆!一定要放鬆,你看我沒帶槍,也沒帶武器,你看看!我就是想跟你們談談!……你們還很年輕不是嗎?我知道你們不想死在這裡面,而且倘若能活着,誰又願意死呢?……你們說對不對?……我就要進來了,你們可以看得非常仔細,我的身上什麼都沒帶,就是想與你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