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齊大兵毫不猶豫的將那逃走的三個民團,釘在了地上。而此時那劉福卻淡然道:“你比劉大麻子還要狠,但你就沒有想過,我會騙你?……”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走!……還有最後一撥人,我沒有什麼耐性,也沒有什麼時間!……”齊大兵將槍抗在自己的肩膀上,便朝着那最後一波人行去。但見此刻的廖政委,正被一羣人,圍在當中罵,而且罵得非常難聽。說什麼八路軍是強盜,是土匪,殺人越貨,而打他們劉家大院,就是爲了自己家的錢,而且濫殺無辜,反正所有的詞彙,彷彿一下子都涌入了廖真的耳朵中,將他說得啞口無言,就差點跪下來給人賠禮道歉了。
“砰!……”
這一聲槍響,正是響自這一羣人的中間,頓時將所有人嚇退。
“瞧你這個政委,是怎麼當的?……我是讓你來審問犯人來了,你卻與他們講道理,你想與他們折騰到天亮嗎?天亮後鬼子就來了,你滴明白?……”齊大兵學着鬼子的口氣問道。看來他的確是被氣蒙了。
“不是大兵!咱是八路軍的隊伍,咱得講理,咱得跟他們說明白,咱這次是來懲治漢奸來了,不是貪圖他們家的東西,……”
“不對!這話一點都不對!……”此刻,還不待那廖真把話說完,齊大兵便出言將其阻止。然後這才道:“實話告訴你們,老爺嶺沒糧了,我就是來打糧食的,怎麼着?……你們有糧食獻給小鬼子,八路軍吃點怎麼了?還有,這劉大麻子就是一個鐵桿土匪,幫助日本人禍害我們中國人,所以像這種賣國求榮的東西,他的家產都充公了!……審判結束!……廖政委一會留下,將這裡所有的東西,打包都給我拉到老爺嶺去!……”
“憑什麼啊?你們八路軍就能爲所欲爲了,搶我們的糧食?搶我們的錢?……我不活了!……我跟你拼了!……”說着那大夫人,便向齊大兵撲來,卻被齊大兵一腳給踹了回去。
“唉呀!八路軍打人了,……大家快來看啊!八路軍打女人了,還搶錢,搶糧!……”那大夫人癱在地上就沒有再起來,在那哭天搶地。
“行了!我今天就做回惡人,直接嘣了你,省得你在這叫喚怪鬧人的!……”說着齊大兵便舉起了槍。而那大夫人頓時嚇傻了,張着大嘴不知自己接下來該說什麼好了。而她之所以哭鬧,蠻不講理,就是因爲她聽說了八路軍的政策,感覺這八路軍絕對不會對自己一個女人動手。所以她纔敢動手胡鬧。但她萬萬沒有想到,對面的這個大隊長,卻完全不吃這套。
然而就在齊大兵舉槍,而那大夫人以及劉大麻子的家人怔在當場之際,那廖真卻一把抓住齊大兵的槍筒道:“大兵!這可不行,咱八路軍可不能亂殺無辜!”
“唉呀!那個政委啊!……你可要好好管管你的兵啊!這哪裡像是八路軍啊!這分明就是土匪嘛!……”那大夫人眼見自己的救星來了,頓時在地上爬了兩步,緊緊的抱住廖真的大腿。這道是令廖真有些爲難起來。急忙用手攙扶,因爲此刻這個姿勢,着實不雅。
“切!就你好心腸!……粘上了吧?……”看到此處,齊大兵輕笑,感覺這廖政委吃癟,自己還是很快樂的。而就在這時,齊大兵卻將槍筒頂在了那大夫人的腦門問道:“小紅是誰?……”
“啊!……”那大夫人聞聽‘小紅’這個名字,頓時嚇了一個倒仰,向後跌去,然後緊着擺手道:“我不認識什麼小紅,我們府裡也沒有小紅這個人,……。沒有,……絕對沒有!……”
此刻這大夫人的表情早已說明了一切,而齊大兵頓時冷着臉道:“自古以來,殺人者償命,而且是一屍兩命,你難逃一死啊!……”說道此處,齊大兵長吁了一口氣,這便擡起了槍,欲爲那冤死的小紅申冤索命!……
“大隊長,請等一下!……”然而就在那大夫人命懸一線之際,卻又是那劉福淡淡的開口了。
“你要爲她求情?……”
“算是吧!……三十幾年的主僕,哪裡是這一時半刻就能忘得了的?……”劉福的面色依舊是那麼的淡然,平淡如同一汪秋水一般。
“此事我不能答應你!因爲我答應你了,便對不起那屈死的小紅!……”齊大兵再度端起了槍,因爲他一想到一個有了身孕的女人,被人浸在水盆之中溺死,便有一種,要在這胖女人的身上,多開出幾個洞的衝動。
“我知道老爺的藏金之處,而這一點,恐怕即便是他們都不知,……我就用那黃金,來買他們的命吧!……也算是我還了老爺的恩情!……”
“好哇!我說家裡的錢怎麼越來越少,原來是那老東西拿出去,偷偷的藏起來了,說!我們家的金銀都藏在哪了?……你這惡奴,一定是想要私吞我家的家產!……”此刻那大夫人,聞聽這‘黃金’二字,頓時如同下山猛虎一般,欲撲向劉福,但卻又被齊大兵一腳給踹了回去。然而就在這時,那劉家人卻如同魔鬼附身一般的向前擠去,根本不停招呼,顯然他們都中了那‘黃金’的腐毒。
“砰!……”
齊大兵手中的槍響了,再度將這些人帶回到了現實,而他們此刻才徹底的明白了,倘若命都沒了,那還要錢有什麼用?
“請潤許我再叫您一聲大夫人!……別以爲你與二夫人做了什麼事,老爺都不知道,老爺心裡都明境似的,只是他念你這份恩情,不與你計較罷了!……現在好了,老爺死了,要那些金銀又有什麼用?倘若你們要尋死我也不攔着,您看是用錢買命呢!還是將那些錢沉在那裡?……但你若說我貪圖你們家的財產,那就冤枉我了,我一沒有子嗣,二沒有成家,而且我都這麼大歲數了,我要錢有什麼用呢?……唉!……”劉福這一席話,頓時刺痛了每個劉家人的軟處。但此刻是否答應齊大兵,與這劉福,還要大夫人點頭才行。
“算,算了!……只要你能放過我們,那些金銀你盡數拿回去好了!……不過我們自己的東西,我們得拿走!……”那大夫人眼瞅着,此事不能善了,頓時語氣弱了幾分道。
“滾!……滾!……”齊大兵惡狠狠的吐出這兩個字,卻從腰間抽出一柄刺刀,徑直刺入自己的左臂。
“大兵!你這是做什麼?……”眼見齊大兵血濺當場,廖真頓時一驚,將齊大兵的胳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