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別跑了!……我們相距三爺,已經有十多裡了!……”眼瞅着,那武夫就跟個傻逼似的,在林子裡一頓的狂跑,他身後的一個僞軍連長,緊着招呼。://./因爲這兵家有云:輕從距離重兵不得超過五里之遙。也就是說,這五里已然是個極限了。但此刻的武夫呢?卻超出了重兵十里不止,早已犯了兵家大忌。
“嗦!咱們有兩個連呢!怕個鳥?……那老爺嶺有多少人?爺都看着呢!遇到要命的地方,爺會停下來的!……”此刻!武夫被人叫住,心中似有不滿,而且還給自己找着藉口,道:“我跟你們說!……這打仗呢?就是要講究地勢的!你們看這林子,這裡連人活動的蹤跡都沒有,怎麼會有敵人呢?而且樹木這麼多,想要伏擊咱們,那就是癡人說夢!……還有,你們看看咱們走的路線,那都是至高點,在這裡想要伏擊咱們!那也是癡人說夢!……唉!爺不傻,爺就想着,咱早點去將老爺嶺圍了,不叫那幫土包子跑了,否則咱們大老遠的,來這兔子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幹什嗎?你們說對不對?……”
“恩!爺您說得真對,不過您老是練家子,咱這幫兄弟,都有些跟不上了,您看這隊伍都落得有一里長了,咱是不是等等他們?……”這一僞軍排長,名叫孫三,乃是三營長阿岱的心腹,平日裡與這哥仨也是走得很近,否則誰敢來招惹這武夫。
“恩!你們這幫廢物,早就讓你們多多練功,就是不聽,這下可好了,連老子的腳步都跟不上了,你去通知,讓他們快着點?這眼瞅着天就要落山了,老子還打算在天黑之前,包圍老爺嶺呢!……”那武夫一擺手,便算是應下了。但那心裡卻如同貓抓一般的難受。不過他此刻不知道的是,他正在一步步的走向死亡的邊緣。
因爲,就在距離這武夫不足十里處,幾個人正在等着他們呢!然而這些人是誰?這首屈一指的便是老英雄商厥,此人弓馬嫺熟,善於設置陷阱,機關,乃是義和團的餘孽。但這會,卻因爲愛女走失,慘遭而重出江湖。而立於他左肩頭的正是他的愛婿-騾子。也不知,這名字究竟是誰給他取的,但人家就是這麼叫,而且就叫騾子!而立於商厥右手邊的,卻並非別人,乃是老爺嶺第一神槍手的徒弟,名叫順溜,此刻手持狙擊槍,也是像模像樣。而自三人往後,卻是四個特戰隊的戰士,槍法一溜,配備的都是自動槍械,火力十分猛烈。
“咱這陷阱,叫‘老虎口’!……一旦有人進入,咱只要把門一關,那他們是一準死,不過只可惜,咱們人不夠,倘若他們想跑,咱們是攔不住的!……”商厥手持望遠鏡,眺望的半天,卻如此輕嘆道。
“商隊長!這大隊長不說了嗎?咱們能宰多少,就宰多少,剩下的放他們過去,然後我們再這樣!……”此刻說話的,正是順溜。而且這大仗小仗打得多了,他彷彿也成熟了不少。而且,不僅是他成熟了,大隊裡,很多十七、八、九歲的小戰士,也是如此,他們學會了對戰場的分析。
“話雖如此,那也是宰的越多越好!……這樣!咱倆一組,叫騾子與其他四人一組!……”商厥分配完畢,卻附在騾子的耳邊道:“你去那邊,別露頭,放他們進去!……然後,這樣,再這樣!……”
商厥一擺手,那騾子便點頭帶人走了。而這時,商厥卻叫向順溜道:“小夥子,你跟我走,我帶你把住這‘老虎口’,只要虎口不丟,就有這幫兔崽子,好受的了!……叫他們手裡拿着槍,不去打日本人,卻跟着日本人禍害中國人,這種人,跟豬狗有什麼區別?……”
商厥與順溜憤憤的離去。而那武夫卻是越走越近,逐漸的靠近了這‘老虎口’。而何爲‘老虎口’?便是一個‘凹’形的連環陷阱陣,只要有人步入其中,再將虎口封住,那這人便別想出來。
所以這老虎口陷阱陣,是非常霸道的一個陣法,只是如此陣法,卻是有一個缺陷,那便是虎口的位置要大小適中,而且必須設計敵人,按照固定的路線走。否則來人,沒有進入虎口,便落入了陷阱,那麼整個陷阱陣,便喪失了他的作用。然而,如何才能成功引入敵人呢?那便是選地,選一塊適合做虎口的地方,然後以虎口的位置,延伸出去,形成這麼一個機關陷阱陣。
“快走!快走!……你去看看老四到哪了?叫他快點,爭取在天亮之前,便將老爺嶺拿下,然後去找大哥!……就這麼一場小仗,打得這個墨跡!……”那武夫,一邊走一邊吩咐人打探消息,卻不知不覺的從山上下來,來到這麼一塊平地,但見此處,非常奇怪,在林中竟然空出了這麼一塊地方,也沒有什麼樹木,有得都是蒿草,而這草也不高,將能沒過腳面。
“唉!這地方不錯啊!這在林子裡走得久了,都有些壓氣了,這地方豁然開朗啊!……”武夫此刻,心情愉悅,竟然還拽上詞了。
“三爺,這地方是不錯,要不我們停下來歇歇?……”眼見武夫,有一絲意猶未盡的意思。那孫三頓時上前進言。當然了,他的進言,也是有着他自己的目的,那便是,纔剛跟着武夫的那二十幾個人,就活了一個,而這會呢?自己卻跟着這武夫呢!怎麼着,他也想給自己留一條活路。
“咋?你小子又累了?我告訴你,咱們的任務,是儘快解決這場戰鬥,然後去幫助大哥,對付牙狼。咱怎麼能偷懶呢?而且已經慢走了這麼半天,應該加速纔是!……通知所有的人,給老子跑步前進,太陽沒落山之前,必須趕到老爺嶺!……”這武夫喊了一嗓子,便想跑,然而就在這時,那孫三卻一把拉住了武夫的手道:“三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