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口酒,正好噴到張澤一個朋友的臉上。
原本方宇還有些愧疚,連忙拿紙想給他擦擦臉。
可是對方一開口,方宇就聽出來了,那天在他爛醉如泥的時候,這個孫子可沒少在旁邊說風涼話。
方宇眯着眼睛把紙巾遞給那孫子,那孫子哈巴狗一般恭恭敬敬的雙手接過紙巾,然後滿臉堆笑的擦着自己的臉,連連說:“沒事沒事。”
看他那副模樣,好像方宇噴在他臉上的不是混着唾液的酒,而是神仙水。
“你叫什麼?”
“程啓超。”
“誒,你說那個什麼……舔狗是什麼意思來着?”方宇微笑着看着程啓超。
程啓超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隨之而來的是一臉的尷尬。
“啊,這個就是網上挺火的詞,我其實也不大懂。”
他吞吞吐吐的回答道。
方宇沒接話,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把酒瓶放到對方面前,舉起酒杯。
“不好意思了,我敬你一杯。”
方宇敷衍的抿了一口酒,然後盯着程啓超看着。
程啓超心裡明鏡方宇這是什麼意思,只能咬咬牙拿起那個酒瓶,將一瓶酒全都喝了。
“好喝嗎?”方宇問道。
“好喝,最主要的這可是宇少敬我的,當然好喝。”
方宇默不作聲,又拿起另一瓶酒打開蓋子,慢悠悠的站起來,將酒倒在程啓超的頭上。
程啓超被澆的透透的,可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我今天想看點新鮮的,這樣吧,你和你澤哥一起給大家表演個節目。”
方宇戲謔的看着程啓超。
程啓超被氣得渾身發抖,可看了看方宇身邊的保鏢,他哪敢發作,只能認慫走到張澤身邊。
“喲,我們的程少要和張少聯手出演一臺熱辣的舞蹈,舞娘和……和他的落水狗……大家掌聲鼓勵!”DJ大聲喊道。
整個夜店發出爆炸般的笑聲,大家紛紛拿出手機期待着這場特殊的表演。
看着一臉幽怨在鋼管旁舞來舞去的張澤和趴在地上裝狗的程啓超。
方宇心裡爽極了。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就是這些混蛋把事做絕了的後果。
雖然方宇的座位是全場視線最好的,張澤的朋友也不少把卡座坐的滿滿當當的,可這一桌卻極其寂靜。
除了方宇所有人都神色慌張坐的闆闆整整。
畢竟那天所有人不是嘲諷過方宇就是一起動手打了方宇,他們已經見識到方宇怎麼折磨張澤和程啓超的了,生怕方宇也找他們報仇。
金宵也嚇得一身冷汗,她更想不通的是怎麼短短的兩天,方宇似乎改頭換面變了一個人。
這還是那個窮D絲嗎?
方宇喝的微醺,把酒杯放到桌子上,起身交待保鏢幾句話就出了夜店。
金宵想了想,跟在方宇身後走出去。
剛到門口就聽到DJ又一次大聲喊道:“今晚全場的消費,都由方公子買單!”
夜店裡人聲鼎沸的都要把房蓋掀開了。
金宵心裡糾結着要不要走上前叫住方宇。
如果方宇真的發達了,那她怎麼能把這塊大肥肉放走呢?
可是她又怕之前事情做得太絕了,方宇會不接受自己。
正當她猶豫的時候,方宇已經拉開了車門。
“走啊。”
方宇壞笑着看着金宵。
“不好吧?”
金宵故作矜持的說道。
“怕我把你吃了?”
方宇挑逗的說。
“討厭!”
金宵作勢要離開。
本以爲方宇會走上前攔住自己,沒想到,方宇居然直接上了車砰的一聲把車門關上了。
上了車方宇才發現方國華不知道去哪裡了。
一問才知道方國華回公司處理事情去了。
“你這人怎麼還上車了!我跟你開玩笑呢!”
金宵一看大事不妙,連忙跑到車前拍打車玻璃。
方宇冷笑一聲,一把打開車門,將金宵拉進車裡。
金宵剛好一下倒在方宇的懷裡。
一陣幽香飄到方宇的鼻子裡,這不禁讓方宇的呼吸有些急促。
金宵意識到方宇的緊張,她依舊扭捏的打了方宇一粉拳,說了句討厭。
“本來想帶你去吃口飯去哪裡逛逛,可是時間太晚了,我得趕緊給你送回寢室了。”
方宇看了一眼時間,惋惜的說道。
金宵在心裡暗罵方宇就是個呆子,雖然現在有錢了可還是那麼不解風情,居然要把自己送回寢室。
“沒事沒事,要麼這個時間回去也進不去寢室了!”
“還是給你送回去吧。”
方宇忍着笑故作正經的說道。
“你是不是討厭我啊!其實我和張澤不是你想的那樣,都是誤會!”
金宵一看方宇真要把自己送回去,連忙假裝委屈,竟然還擠出了幾滴眼淚。
“你說你怎麼那麼容易多想呢?我當然知道是誤會,我喜歡你九年,還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嗎?” ωωω▪ тт kán▪ ¢o
方宇伸出手將金宵眼角的淚水擦去。
金宵伸出手將方宇的手握住,方宇的手因爲常年打工幹活,變得無比粗糙。
金宵愛憐的摸着方宇手上的疤痕,眼淚噼裡啪啦的落到方宇的手掌上。
嘴裡不停說着方宇真是吃了太多苦了,以前是她糊塗,沒意識到自己一直愛的都是方宇。
如果是從前,方宇一定要感動的和金宵抱頭痛哭了。
可是如今他看到金宵這副模樣,只覺得頭皮發麻,胃裡一陣噁心,前年的飯方宇都能給吐出來。
原來錢真的能買來這個女人的愛情,他覺得自己的這些年很可笑。
“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可是坐在車裡聞着汽油味我覺得有些暈車,不如我們找個安靜的沒人的地方好好聊聊。”
金宵湊到方宇耳邊,輕聲說道。
她呼出的熱氣讓方宇的耳朵癢癢的,彷彿有螞蟻在方宇的耳朵上爬來爬去。
這陣癢傳到方宇的心間,不免讓他有些心跳加快。
司機懂事的將二人送到全城最貴最高檔的酒店,並且幫方宇開了一間豪華房。
剛一進房間,金宵就抱着方宇,頭靠在方宇的胸膛上,楚楚可憐的哭了起來。
“真的很抱歉,讓你等我這麼多年,以後我會彌補你的。”
金宵淚眼朦朧擡起頭看着方宇,也不等方宇回答竟然直接吻了上去。
這張柔軟的脣方宇已經渴望了九年,特別是夜深人靜寂寞的時候,方宇都是靠幻想來排解自己做備胎的孤獨。
可如今一切都實現了,除了身體本能的反應之外,方宇已經沒有沒有任何其他的感覺。
甚至他的腦海裡閃過張澤壓着金宵的畫面,他覺得噁心。
方宇輕柔的將金宵推開:“要不要先洗個澡?”
金宵嬌羞的點了點頭,然後走進了浴室。
趁着金宵洗澡,方宇吩咐酒店叫來了一個男技師。
那男技師一臉的猥瑣,發現房間裡還有人在洗澡的時候還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
“一會好好給裡面的女士按按摩。”說完方宇轉身離開了。
他剛走到電梯口就聽到房間裡傳來金宵的尖叫聲。
隨後男技師被趕了出來。
方宇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金宵打來的,他冷笑一聲掛斷並關了機。
這個女人他曾夢寐以求,可如今也不過如此。
往事歷歷在目,自己像個傻X一樣被人耍。
他恨金宵。
他暫時還不想碰這個內心骯髒的女人。
他要慢慢的玩弄金宵。
司機還在酒店外等候,不過他沒想到方宇居然這麼快就出來了,而且沒有在酒店過夜。
“少爺要回方總安排好的別墅休息嗎?”
“不,把車開到曙光小區。”
司機皺了皺眉,啓動了車子。
曙光小區是城裡人盡皆知的貧民窟,他不理解方宇大半夜去那個鬼地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