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怎麼這麼巧,就是我們頭車撞的,當時那個司機嚇夠嗆,可是我一個大小夥子我能怕那個麼,我當時下車我就看見那玩意兒被撞的有點瘸,我合計就拿着磚頭把它弄死,可那個司機非說玄乎,說那玩意都成精了,我合計今天結婚就別殺生了,就一腳給踹一邊去了,然後我那媳婦兒就奇了怪了,不一會兒就鬧騰啊,也不好好說話了,回家之後什麼儀式都辦不了了,就是作,還把我媽給撓了,現在誰也治不了她,那勁兒現在老大了,我按都沒按住啊!!”
剛子說的繪聲繪色,末了,一臉着急加鬧心的看着我跟姥姥。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我皺着眉頭在一旁聽着,黃皮子我隱約的知道那東西就是黃鼠狼,曾經聽姥姥說它可以修煉的,所以很有靈性,我們家那邊的這種動物比較多,狐狸啊,蛇啊,都是多多少少比較有靈性的,所以,一般的老人跟小孩都不會去招惹它們,大概就只有像剛子這麼大的年輕人才能幹這種事情。
姥姥聽着剛子的話,嘆口氣“你來找我就是覺得你媳婦兒被衝到了?”
董發點點頭“是啊,大姨兒,本來今天我沒過去,我家李琴去的,剛纔特意給我打的電話,那邊現在都鬧騰的翻天了,所以,李琴就說了這事兒您能看,所以這剛子就着急忙慌的過來,上我那找的我然後這才一起登門的。”
姥姥看着董發跟剛子沉吟了一下“我記得你那個丈母孃是非常不信這些東西的,我現在去,那不等於自找不快一樣的麼,算了吧,你們還是去找別人吧。”
我站在原地愣住了,這還是第一次我聽見姥姥出口拒絕一個人,她一直跟我說人跟人講究緣分,每一個來找她的人都是跟她有緣分的人,所以,能幫忙她都會盡量幫助的,只是這次的胖老太太看來真是把姥姥得罪的不輕,姥姥表面上不說,其實是走了心的了。
“別啊!!”那個剛子一見姥姥不同意着急的聲音都變了,看着姥姥哭喪個臉“大姨啊,我這昨天的確做錯了,我媽也信了,我媳婦兒說那話可嚇人了,說什麼,撞了她不但沒道歉,還踹了她一腳,她就要鬧騰的我們一家沒好啊!!”
董發聽着也連連的點頭“對啊胡大姨兒,你說這事兒興許誰家都會遇到過,李琴給我打電話說剛子的這個媳婦兒已經有些異於常人了,所以我那個老丈母孃不信也得信了,在場的一些鄰居什麼的,也都知道您,都說得您去才能看好啊……”
姥姥沒有應聲,眉頭輕蹙好險在想些什麼。
見姥姥不說話,董發又接着說“剛纔剛子過來,把昨天的酒席錢給我拿回來了兩千了,還跟我道歉了,我們怎麼說都是實在親戚啊,大姨兒您就去給看看吧,別在鬧出什麼人命了!”
我在一旁看着暗暗的着急,說心裡話,我希望姥姥趕緊答應,我還想去呢,我見過被鬼衝到了,但是還沒見過被黃皮子衝到了,以前也隱隱約約的聽見姥姥講過,所以,就更加的好奇了,但是姥姥不表態我也不敢吱聲,只能乾着急。
李奶奶一看這個情況倒是說話了,看着姥姥張口道“大妹子,也是,這都鄰里鄰居的,你人好,要去就去給看看吧。”
姥姥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李奶奶“我沒說不去看嗎,只是她不信,我怕我去了最後又惹了一身的不是,鬧騰來鬧騰去的,我也頭疼。”
“不會!大姨,我跟你保證,我媽這次絕對不會啦!!”剛子看着姥姥着急的擡起了自己的手,好像在發誓一樣。
見狀,姥姥點點頭“那行吧,拿走吧。”說着,看了我一眼“丹,你去把外套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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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就高興的應了一聲,趕緊進屋就去穿棉襖,李奶奶看我們要走她就直接回家了,她喜歡挺熱鬧,但是這種事情她是不會往身前去湊得。
姥姥拉着我的手,上了剛子在門口停着的車,一路上,剛子都在不停的說這事情多邪性的,還跟姥姥說,以前也倒騰過黃鼠狼的皮不也什麼事情都沒有媽,怎麼這次反而鬧大了呢。
姥姥跟我坐在車的後座,從室內鏡裡看着剛子的臉,慢慢的張口道“有靈性的東西都比較記仇,而且黃皮子是能聽懂人說話的,本身就精的要命,說句不好聽的,你還不如把它弄死了,它也無可奈何了,這不死呢,就會上人身上去鬧騰,上習慣了,它就會老來,時間長了,人不死也是瘋瘋癲癲的。”
一聽姥姥這麼熟,董發一臉害怕的回過頭,看着姥姥“大姨,那這東西好弄走不。”
姥姥深吸了一口氣“好弄,聽話的話什麼都好弄,要是不聽話就只能去找它的老巢,看看它是在那磨的人,先去看看吧,如果是單純的就想讓得罪他的漲漲記性,那也沒什麼大事兒,折騰一圈就走了……”
我聽着姥姥的話,感覺胸口砰砰直跳,用姥姥的話講就是我不漲記性,剛被那個大妮兒嚇得半死不拉活的,這一聽說剛子他媳婦兒被黃皮子衝了又控制不住的興奮,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剛子的車開到路口居然堵住了,我也蒙了,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看熱鬧的人啊,衚衕裡都是人,後面的因爲擠不到前面去一個個都抻着脖子往裡面看,恨不得能看見是什麼精彩的畫面,這天寒地凍的,也不怕感冒了。
剛子氣急敗壞的摁了兩下喇叭,這幫人絲毫就沒有讓開的意思。
姥姥推開車門,看了一眼剛子跟董發“下去吧,趕緊過去看看。”
董發跟剛子連連的點頭,把車扔那我們一行人就在人羣中間擠啊擠啊的往前面走,一看見剛子了,那幫鄰居一個個都追着他問“剛子,你媳婦兒咋了,剛纔怎麼還爬牆上去了!”
我一聽蹙蹙眉,難不成像我那時候一樣,還爬學校的牆頭嗎。
剛子也沒理那幫鄰居,就是扒開人騰出地方讓後面的姥姥跟我好快點走,剛一到剛子家的門口,我就矇住了,一個穿着一身紅色女士西服套裝新娘打扮的年輕女人正趴在牆上,像攀巖那樣的趴在剛子家光溜溜的外牆上,手也沒扒什麼,腳也沒踩什麼,但是感覺手腳都好像有粘性,整個人居然貼在九十度的牆上,連我都看愣了,也難怪這幫鄰都會涌出來看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