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折騰了這麼多的事情出來,大家都說睡不着,我本來也是睡不着的,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皮子開始發沉,第一個睡着了。
等早我起來一個,曉月姨跟大都是哈欠連天的,我爬去來看着他們倆“曉月姨,昨晚沒睡啊。”
曉月姨搖搖頭“哪能睡着啊,早眯了一會兒,我跟你姨夫都是一宿沒睡啊,不敢睡啊。”
“我也沒睡啊。”一旁的許奶奶也開口應着,看着曉月姨出口說道“不過我這本來是覺少,也不覺得有啥,倒是你倆今天午趕緊睡一覺補補,要不然身體受不了啊。”
麗珠也從炕做起來了,看着曉月姨跟大“對不起啊,都是因爲我,大家都跟着遭罪。”
曉月姨擺擺手“快別這麼說了,你這不也是沒有辦法麼,誰叫被那東西纏了呢。”
不過說句實在話,那個人頭是我遇見過的最能折騰的了,這一個晚折騰多少回啊,又是讓麗珠吃那麼老些東西,然後又吐得,好人這麼折騰誰折騰不起啊。
正想着,我這才發現,我姥姥不在,我看向曉月姨“曉月姨,我姥姥呢。”
曉月姨點了一下頭“喔,她一早出去說要找東西去了,彆着急,等一會兒回來了啊。”
“那咱們能出去了吧,我想個廁所。”大在旁邊一臉難爲情的說着。
“能出去了,大白天你怕什麼,是不讓麗珠出去,大姨說屋子得一直有人看着點麗珠。”曉月姨出口應着。
“我知道,我也聽見了,我看着行了。”許奶奶接道。
大一聽,又看向曉月姨“曉月,那你陪我去個廁所去啊。”
曉月姨愣一下“大白天你還害怕啊”
大皺皺眉“不是害怕,是咱們倆一起去被,要不然你自己去你不合計啊”
“那點出息。”曉月姨唸叨着,跟着大一起出去了,許奶奶看着他們倆的背影嘆口氣“哎,這都怪我們啊,把這小兩口給連累了啊。”
“媽,怪我,都是我害的,還害你這麼大歲數跟我火,我真是不省心。”麗珠嘴裡喃喃的唸叨着,垂着眼,一臉的自責。
許奶奶攬住她的肩膀“姑娘啊,你記住那個大師給你說的話,你別怕他,得地氣足一點,這樣才能把他趕走,你把他趕走了你才能活啊,他都把你折騰成什麼樣了啊”
“媽我真能活嗎”麗珠說着,癟了癟嘴“我真的害怕,我不想死啊。”
許奶奶抱着她“放心,不會讓你死的,這不是有大師在嗎,這是來救你的啊。”
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有些沉重,我趕緊穿鞋下地,要不然我怕我一會兒也跟着哭出來了,剛走到牀邊,我看着姥姥帶着一個人回來了,我愣了一下,趕緊奔出去“姥姥。你回來了啊”
這麼仔細一看,我瞬間倒抽了一口涼氣,姥姥哪是帶着一個人回來的,是拿着一個一人多高的紙人回來的啊
“唉呀媽呀胡大姨那是什麼玩意兒”從廁所出來的曉月姨看見姥姥的紙人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
姥姥看了她一眼“別害怕,這是一個紙人。”
曉月姨捂着胸口站起來“我知道是紙人,你拿着一個紙人做啥啊。”
我看着姥姥的那個紙人,猛地一瞅跟人是一樣一樣的,而且臉畫的還很漂亮,關鍵仔細一瞅,長得還有點像麗珠,怎麼看怎麼滲叨。
“我當然有用處了,你別怕啊,這紙人沒啥事兒。”說着,姥姥拿着紙人直接進了屋。
許奶奶跟麗珠看姥姥進屋後拿着個一人多高的紙人也嚇個夠嗆,“大師啊,這是要幹啥啊,這種東西,這種東西能拿進屋嗎”
姥姥看了一眼麗珠,又看了看紙人“這個是麗珠。”
“是我”麗珠懵住了,指了指自己“大姨啊,你說這個紙人是我”
姥姥點點頭“對,我準備用它跟那個東西做個冥婚。”說着,又看向許奶奶“你把麗珠的生辰八字給我。”
許奶奶下地,走到姥姥身邊,看着那個紙人一臉的心有餘悸“這這行嗎”
姥姥點下頭“送下去之後都是一樣的,如果還不行,那我只能滅了那東西了,看那東西自己知不知道好歹了。”隨後,看向後面跟來的曉月姨“曉月啊,家裡有筆嗎,拿支筆給我。”
“有,有筆。”曉月姨應了一聲,隨後給姥姥找來了一支筆,姥姥一邊問着許奶奶麗珠的生辰八字,一邊在紙人的後身寫着,然後在把麗珠的大名寫了去,看了許奶奶一眼“放心吧,這東西下去之後是麗珠的替身,對麗珠本身是不是造成什麼傷害的,你們也不用犯忌諱,有我在呢,肯定不會讓麗珠有事兒的。”
許眼睛有些發紅,看着姥姥“我們相信你啊,這是遇見好人了啊,只要能救了我閨女的命,咋得都行啊。”
姥姥點下頭,看着曉月姨“你去把這個紙人先找個地方放起來,晚在用。”
曉月姨有些害怕的拿着那個紙人“大姨,放哪兒啊。”
“別放明面行。”姥姥說着,又拿出兜裡的東西,一袋用塑料袋裝着的紅色的液體,我睜大眼睛“姥姥,是血啊。”
姥姥點下頭“對,是血。”
“那這是什麼血啊。”許奶奶說着,好像想到了什麼“是黑狗血我聽過黑狗血辟邪啊。”
姥姥點點頭“黑狗血的確是辟邪,但是我大早的實在找不到有黑狗血的地方,所以這個是公雞血,但效果都是一樣的,曉月啊,你給我拿個碗過來。”說着,看向麗珠“麗珠啊,你過來。”麗珠從看見紙人開始有點害怕,看着姥姥“用我幹什麼嗎”姥姥點點頭,接過曉月姨遞過來的碗,然後把那一小袋公雞血倒進碗裡,伸手直接把窗簾拉,在看了一眼曉月姨“曉月,你讓大等一會兒在進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