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大眼睛,說實話,我是做好準備能看見一些東西的,或者說看見類似供奉那個小孩兒的香案類似東西,但誰知道,開門的一瞬間烏漆墨黑的,什麼都看不清。?匕匕
啪嗒一聲,雷子的爸爸直接按開了燈。
瞬間一片大亮,看進去,不過是一些擺放的雜物,看不出有什麼別的異常。
但是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因爲這裡涼嗖嗖的,轉念一想,涼颼颼倒也是正常的,因爲這裡是蓋起來的一個倉庫,常年沒有人在這裡,也沒有人氣兒,再加雷子的爸爸買下這個廠子後,前老闆把自己的一些東西都搬走了,剩下的也沒有什麼東西了,顯得特別的空蕩,不誇張的說,你喊一嗓子,興許都能聽見迴音。
雷子的爸爸一臉不解的看向姥姥“大嬸子,這裡什麼都沒有啊”
姥姥端着的碗裡的銀戒指還在指着一個方向,她看了雷子的爸爸一眼“我你希望這裡面沒有東西,但是你想想要是真沒有東西誰閒的沒事兒會給你換鎖”
這話倒是不假,要是這裡面放着什麼較的值錢的東西這鎖換也換了,這也算是能想通,但是這裡裡面都是前老闆自己不要的雜貨啊,連雷子的爸爸都說,這裡面他都不進來,那這鎖頭換下來還有什麼意義
能解釋通的大概只有一句,這裡面有貓膩兒。
雷子的爸爸也是一臉莫名其妙“是啊,誰換我一個不用的倉庫鑰匙幹什麼啊”
姥姥沒有應聲,端着的碗裡的銀戒指還在指着裡頭的牆面,擡起腳直接向裡面走去,雷子的爸爸愣了一下“大嬸子啊,那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啊,這一眼都能看到透了,你還往裡面走要作什麼。”
我也覺得是一眼看到頭了,最裡面也不過是牆壁,也沒有多餘的東西,猜不透姥姥往裡面走還有什麼用意,不過我有一點可以確定,那是姥姥絕對不會幹莫名其妙的事情,這些年我跟着姥姥雖說沒去什麼大城市的,但是周邊的村子都快要走遍了,也算是走南闖北跟着姥姥南征北戰了,因此,我心裡特別的清楚,姥姥一定是知道什麼的,否則,姥姥絕對不會打無準備之仗的。
果然,姥姥端着那個碗走到了最裡面的牆面前,擡起手不禁敲了幾下牆面,三記咚咚咚清脆的猶如石子扔進水裡的聲音傳了出來,沒等姥姥開口,我知道這牆後是空的,空的大概只有一層薄薄的門板。
我小時候喜歡在炕打着滾兒玩兒有時候無聊會用腳踹牆,那聲音特別的厚重,如果非要形容的話是悶呼呼的哼哼着,而這差的簡直不是一星半點。
連我個小孩子都可以確定牆那邊肯定是空的了。
姥姥回頭看了雷子的爸爸一眼“這事兒你知道嗎”
當然,姥姥指的是牆面是空的事兒。
雷子的爸爸滿臉發懵“我不知道啊,沒人跟我說過這牆面的事兒啊,這是怎麼能搞得啊,難道是之前的老闆弄得後面還有個暗間開這個暗間的意義是啥啊。”
姥姥沒有應聲,四處的打量了一番把碗放到了一邊,姥姥放下碗我心裡清楚了,姥姥要麼是覺得牆裡面有貓膩兒,要麼是能確定那幾個男鬼養到這裡面呢。
打量了一圈之後姥姥看向雷子的爸爸,指了指一個貼牆放置着大櫃子,看了雷子的爸爸一眼“把這櫃子幫我推開。”
雷子的爸爸顯然不明白姥姥這是什麼路數,當然,這點我也理解,畢竟他也不知道我姥姥辦事兒是什麼風格,姥姥是不太喜歡去猜測或者是浪費時間的,一般都是看準了出手,這一點我絕對是有自信的,否則,姥姥也不能稱之爲我的偶像。
“快點啊,想什麼呢”;姥姥一看雷子的爸爸站在原地沒有動,不禁開口催促道。
雷子的爸爸慌忙的點了兩下頭,指了指那個貼牆放着的衣櫃“大嬸子,這是要推到一邊還是推到哪裡啊。”
姥姥有些無奈的看着他“你去推吧,推完知道了。”
也許是姥姥的表情或多少的有些嚴肅,所以雷子的爸爸有些緊張“大嬸子,這牆後面啥也沒有吧,我不會像我媳婦兒似得還得發瘋吧。
他這句話給姥姥弄得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有些無奈的開口“放心,你跟你老婆的體質不一樣,不會像她那麼發瘋的,趕緊快點吧。”
見到姥姥這麼說,雷子的爸爸點頭前,用身體頂住櫃子,同時暗暗地發力,能看出臉憋得通紅,齜牙咧嘴的恨不得把吃奶的勁兒使出來,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雖然我也沒有多少的勁兒,但是我看着他這麼幹挪真是累啊。
然後姥姥也過來搭了一把手,這才把這個死沉死沉的櫃子給挪開了,等我們喘着粗氣看過去,才能發現這個櫃子後面藏着個一個門,我看了姥姥一眼“姥姥,有門。”
雷子的爸爸擦了擦自己頭的汗,一副累的不輕的樣子,看着姥姥“大嬸子啊,這個也太怪了啊,這地方按了門不說,怎麼還放着個死沉死沉的櫃子啊”
姥姥哼了一聲“這麼一看,目的十分的明顯了,擺明了是要掩人耳目啊。”
我那陣兒是不太懂,但也覺得不正常,你想想要是正常的倉庫,你想隔出個房間到也是正常的,畢竟自己的地方,自己怎麼折騰都行,像姥姥家院子裡的倉房,姥姥和姥爺願意怎麼蓋怎麼蓋,誰也管不着,但是問題是,你可以在房子裡開個小間,但是你這門藏得未免也太過隱秘了吧,不是跟着姥姥過來還以爲是一面普通的牆呢
“大嬸子,這個應該不是我媳婦兒弄的吧”雷子前推了一下鎖的門,看着姥姥不禁出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