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定之後,吳瀾芊又和希爾總裁說完一些家長裡短的貼心話,然後把周婭婻叫進了自己的客房。
“婭婻!你是不是想去遊覽田雞島?”吳瀾芊劈頭就問起了她。
“你們兩個都不去了,難道你想讓我一個人去?”周婭婻還給了她一句不軟不硬的憋屈話。
“你可以和鮑比一起去啊!對了,你忘了嗎?你參加的這次亞洲模特錦標賽的主場地就選在風景旖旎的田雞島海邊。另外我還得告訴你個內幕消息,你們這次模特錦標賽的贊助基金全部是由鮑比領導的下屬企業提供。你和他提前一起去那裡熟悉一下場景,不是很好的事情嗎?”
是啊!自己怎麼讓眼前這些亂七八糟事搞得昏了頭呢?這一舉兩得的事情還能不去嗎?周婭婻心裡打起了小九九。
“可是和鮑比那個臭傢伙一起去,我還是覺得憋屈得要命!”周婭婻臉上還是掛着悶悶不樂的表情。
“別想那麼多啦!不是還有楊佩瑤的人在那裡拍攝嗎?說不定都是你的老朋友、老相識呢?也不去見見面嗎?”
讓吳瀾芊這麼一鼓惑,周婭婻還真動了要去那裡的心思。再讓她提起楊佩瑤的名字,周婭婻就要向她訴說一番楊佩瑤的惡行。可是還沒等她開口,房間的門鈴急切地響起。
“婭婻!你房間門口有人找你!”就見芮瀾敲門進來,向周婭婻說道。
“誰?”她隨口問了一句。
“一個男的,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芮瀾對她印象不怎麼樣,於是不冷不熱地回了她一句。
於是周婭婻急匆匆地趕了出去,就見一個男的抱着一大束玫瑰花遮住臉,不停地踢着看門的吉娃娃,而吉娃娃因爲吃疼不已哀叫連連。
“你是誰?在幹什麼呢?我的吉娃娃惹着你啦?”周婭婻忿激地質問道。
“我不踢它,它就會撲過來咬我!”讓那束玫瑰花遮住大半張臉的男子,根本不敢回頭看她,只是目不轉睛地盯着吉娃娃揚聲迴應着她。
“你試試!這麼小的一條狗,你不去踢它,它怎麼會胡亂咬人。我看你淨胡說八道”周婭婻也是怒不可遏地反駁着他。
可是還沒等她駁斥的話語說完,就聽得這名男子的手機適時響起,他立刻抄起電話,捂到耳邊埋怨道:“怎麼處理的事,不是讓你們把那幫美國人趕出田雞島嗎?怎麼還出了殺人的事呢?”可還沒等他的怨責話說完,就見一旁的這隻吉娃娃也真是來了個狗仗人勢,趁他一個不注意,一下子就向那人的褲腿處咬了下去。
“婭婻!哎喲!”來人在這被咬的瞬間,看清了周婭婻的面孔。
“鮑比!你,你怎麼不躲一下子”婭婻也認出了鮑比,不禁出口埋怨道。
“你,你不說它不會咬人嗎?”鮑比捂着咬疼的腳脖子向她怨責道。
“先別說了,咱們趕快去打個狂犬病疫苗!”周婭婻嬌嫩的臉讓他羞臊得是一片通紅,嘴裡懊悔地勸道。
半個小時以後,還是這個周婭婻的客房。
打完疫苗的鮑比一聲不響地坐在椅子上,而呆立一旁的周婭婻就好似一個犯了莫大錯誤的小女孩,垂立雙手聽候着他的發落。
“鮑比!都是我不好,剛纔我不該那麼說你,害你白白地被我家小白咬了一口。”站立一旁的周婭婻怯諾諾地向他賠着罪。
“婭婻!你別這麼說,這事也是我不好。不該惹惱了你的小白,才被它狠狠地咬上一口。幸虧是個小白,要是條大白的話,我這條腿今天可就廢了,那你可就得伺候我一輩子哦!”鮑比真摯的話語裡,不乏詼諧意指的味道。
鮑比越這麼說,周婭婻心裡越不是滋味,好像虧欠了他好多什麼似的,雙眼也被一片柔軟的感情滋潤得通紅。
“鮑比!你上次說領我參觀你的田雞島那些話,現在還算不算數呢?”周婭婻擡起臻首,正視着他的雙眼問道。
“怎麼不算數?什麼意思?莫非你要和我一起去遊覽田雞島?”聽了周婭婻這莫名其妙的一問,鮑比晴亮的眼神只是稍微一錯愕,但瞬間充滿了欣喜之色。
“怎麼的,你不願意?”周婭婻歪着脖子反問道。
“願意!願意!當然願意啦!咱們什麼時間去?”就見一臉期待的鮑比滿是興奮地問道。
“明天!行嗎?”
“行!行”鮑比不迭聲地應着周婭婻。
“可是你的腳脖子都傷成了這個樣子,我看咱們去那裡的時間,還是往後拖一拖吧!說不定……”周婭婻帶着一絲嘲弄的口吻商量着他。
“不必了!我這裡有包祖傳的專治狼犬咬傷的中國苗族創傷膏!把它貼上去,保管百病盡消!”還沒等周婭婻的話語表達完,就聽得“咚、咚”兩聲敲門聲響起,兩人擡頭一看,就見吳瀾芊推開虛掩的房門走了進來說道。
“謝謝你,吳小姐!”鮑比接過吳瀾芊遞過來的小包,萬分感激地說道。
怎麼又是吳瀾芊在慫恿着我們去田雞島呢?聯想起吳瀾芊那極力勸說自己去田雞島的話語,讓她對吳瀾芊的過分熱情感到一絲的不解。
就在三人暢談之時,希爾總裁領着藍晟睿等人走了進來。
“鮑比,你好!我正要打電話找你,你卻自動送上門來了呢!今天晚上我和吳瀾芊舉行認乾親儀式,你就不要走了,一起參加個晚宴慶賀一下!”希爾總裁掩飾不住心中的興奮,樂呵呵地告訴着他。
“希爾總裁!那我可得好好恭喜您哦!花甲之年收得這麼一位賢女,真乃人生一大幸事啊!”鮑比也是抱拳對他表示賀喜。
“同喜!同喜!”笑意不斷的希爾總裁也對他還之一禮,興奮地說道。
接着衆人又相互問候一番,各自散去。
晚上六點鐘,希爾頓酒店宴客大廳。
但見大廳之上的樑柱雕龍畫鳳,富麗堂皇;大廳佈置得金碧輝煌,莊嚴典雅;各色豔麗的花朵精巧別緻,獨具一番情趣。
而此時的希爾先生穩坐正中的太師椅,各色的華燈在他的身上交替閃爍,吸引着大廳內衆人的目光。再看吳瀾芊穿着一身淡雅而不失豔麗的淺色套裙,在五色的閃光燈的照耀下,仿若銀河中飄舞的仙女一般。而她身上點綴的點點亮晶晶的玉石,更似顆顆明亮的珍珠,光彩耀目,流光溢彩。
一臉喜慶的希爾先生面紅若壯年,器宇軒昂不輸於任何偉男子;而一身榮華富貴裝扮相的吳瀾芊更是豔麗生姿,傾國傾城勝西施的美豔更是讓人不可逼視。
認乾親的儀式是在管家阿里的主持下進行的。
“女士們!先生們!請大家肅靜!希爾總裁認女儀式正式開始!”在阿里嘹亮如洪鐘般的聲音召喚下,大廳內的噪雜無章的混亂之音瞬間寂靜下來。
“首先,進行認親儀式第一項,行叩拜禮!”阿里的清澈洪亮聲音又是響起。
接着就見跪在地上的吳瀾芊莊重地“咚、咚、咚”連叩三個響頭。而端坐上座的希爾先生面帶微笑輕輕地頷了一下首。
“儀式第二項,女兒敬酒!”阿里話一說完,就見吳瀾芊接過旁邊僕人遞過來的滿滿一碗酒,高舉過頭,恭順溫婉地說道:“請父親酌飲!”
希爾總裁一看溫文爾雅的吳瀾芊恭敬地將酒呈給了他,不禁眉開眼笑地說道:“女兒,快快請起!”
接着就看到他接過這碗酒,極是豪爽地一飲而盡,並順手擦了一下嘴角的酒水,舒爽無比地大喊一聲:“女兒敬酒,大碗喝酒,爽!”
吳瀾芊也適時地回了一句:“謝父親!”就緩緩地站起身來。
“儀式第三項,上紅包!”見吳瀾芊起了身,阿里抑揚頓挫地又補上一句。
也就在希爾總裁配合着他的喊話,從口袋裡掏出紅包之際,吳瀾芊陡然之間就覺得身邊有一絲異常的躁動。
接着她用眼角的餘光一掃,就看見一張張陰陰笑意的臉,那是一種惡毒心思得逞的勝利微笑,只有到了必勝的最後一刻,纔會流露出那一抹真正的自我得意的微笑。這邪意的笑容頓時讓吳瀾芊感到毛骨悚然,彷彿要大禍臨頭一般。
吳瀾芊也適時地扭頭向旁邊的張黎曦望了一眼,就見他將嘴角輕輕地向希爾總裁那兒扭了一下,她立刻心領神會,往希爾總裁身邊一錯身子,整個身子立刻擋在他的胸前。
希爾總裁突然之間見吳瀾芊莫名其妙地橫在自己面前,面孔之上頓現不悅之色,剛要出口向她詢問一番,卻見她身前一名陌生的黑衣人,突然從袖筒內掏出一把消聲手槍瞄準了她。
“啵,duang”極輕微的沉悶聲加金屬撞擊的脆響,瞬間傳進希爾總裁的耳朵裡。就見面前的吳瀾芊晃了好幾下才穩住身子,而她前面的那名舉槍的黑衣人,卻是無緣無故睜大了雙眼,再仔細瞧去,就見他的眉心正中卻多了一個深深的彈孔,緊接着就向後倒去,再沒了聲息。
“瀾芊!你,你沒事吧?”希爾總裁一看吳瀾芊爲了保護自己,竟然中了彈,不由得失聲驚叫着。
“我,我沒事!”吳瀾芊捂着吃疼的胸口,顫聲說道。
“瀾芊!你中了槍?咱趕快去醫院吧!”這時藍晟睿也趕忙跑了過來,急切地說道。
“等等!”這時的吳瀾芊也是感到奇怪,自己明明中了槍,怎麼卻一點疼痛感都沒有呢?於是她制止住藍晟睿的話。
她再低頭一看,就見被子彈洞穿的外衣裡面的同心鎖被打得變了形。可是看着仿若鑲嵌在黑衣人腦門上的那顆子彈,吳瀾芊心裡泛起了嘀咕。
藍晟睿和希爾先生看了那變了形的同心鎖之後,也是不由得心生一陣寒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瀾芊!這個人是被同心鎖頂回去的子彈給擊中的!希爾總裁,你認爲呢?”藍晟睿分析完,又轉頭向希爾先生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