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麗莎!麗莎”
那名帥氣男子一見自己的女友被撞,立刻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眼淚婆娑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強!這,這真是你的戒指嗎?”雖然被撞得不輕,但是一絲晴明之下,那名女子還是追問了帥氣男子一句。
“麗莎!這是我的戒指沒錯,但”
這個叫許文強的帥氣男子剛想繼續出口辯解,卻不妨那名叫麗莎的女子根本沒有這個耐心聽下去,極是利落地摔了他一個大耳光。
“卑鄙!無恥!流氓”緊接着就聽得這名女子嘴裡各種惡毒的詞語如連珠炮般向他轟來。
而這邊的周婭婻嚇得一跤跌倒在地,不停地揉着摔疼的屁股哀叫不止。剛想招手尋求鮑比的攙扶幫助,可是擡頭向他出沒的方向瞧去,卻是連他的鬼影子也看不着一個。
正在她帶着希冀的眼神瞧着之時,恰好迎着那名男子怨責如殺人般的目光。
嗨!不但不感謝我送戒指之恩,反倒是把我也恨上了,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也正在周婭婻大感鬱悶之際,就見那名帥氣男子輕柔地向自己走來。可是這次看她的眼神卻是與剛纔大相迥異,親和、熱切、溫柔,立時讓他產生一種親近的衝動。現在她呆呆地望着他俊逸闊挺的臉,竟然有了一種夢幻般的感覺,是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在自己心裡緊接着下來他的高大身影開始在自己心裡放大成形,再也塗抹不掉。
可正在她春夢做個不停的時候,這名帥斃了的男子卻是出人意料極爲大方地掏出幾張紅色毛爺爺,瀟灑地往她身邊一摔,鄙夷地說道:“姑娘,謝謝你拾金不昧的好心,另外你今天也摔疼了不是。這些錢你自己拿去看看摔疼的屁股,我還得陪我女朋友去醫院瞧瞧她的傷,就不陪你了!”
聽了這名酷斃男子“洋洋灑灑”的話,周婭婻一顆親近之心立時讓他憋悶得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個臭傢伙!居然不過來安慰安慰我,反過來想用金錢來彌補我,難道我在他的眼裡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女子嗎?
也正在她氣得嬌拳攢成團,想要向他發泄一下心中的鬱悶之時,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她低頭一看上面的號碼顯示,也正是那個生死冤家——鮑比打過來的。
“鮑比!你眼睛都長在頭頂上,看不見我這麼一個大活人啊?這撞了我,也不過來瞧瞧我,立馬就開溜了。我說你這個臭傢伙,良心都讓狗吃了啊?”
這周婭婻一接上他的電話,頓時把在帥氣男子那裡受的委屈都發泄到了他的身上,到最後竟然說着說着慟哭起來。
其實,此時鮑比的傷勢比她更慘,由於今天出門沒有別的交通工具可用,他就把周婭婻家裡的這輛單車騎了出來。可能是由於多年未維修的原因,騎着騎着就在周婭婻他們三個爭辯的路上,這輛車的剎車一下子失了靈,橫衝直撞的他那股威勢稍帶着把她和那名嬌媚女子震懾地摔倒在地上。而他自己也如失了控制的風箏一般,直直地撞在對面的一棵樹上,頓時車撞得變了形,人卻是摔掉了一顆門牙,臉上鮮血淋漓、狼狽不堪。
“婭,婭婻!我,我——不——能——過——去——了——”鮑比也是坐在那裡哀叫連連。
由於鮑比的門牙摔掉了一顆,所以說起話來也是有點漏風,讓周婭婻聽了一個模棱兩可的意思。
“我可告訴你啦!若是再不過來的話,耽誤了回家的事,我可不管啦!”周婭婻見罵語不起作用,於是就拿出一頂大帽子給他扣了過去。
也真是管用,這頂大帽子還沒落下,鮑比就立馬接住她的話,顫聲說道:“婭,婭婻!我,我過”
再等周婭婻瞧着從坡下面一瘸一拐趕過來鮑比那副髒污狼藉的模樣,立時忍俊不住捂着櫻桃小口笑了起來。
“鮑比!弄輛自行車就要玩速度與激情7啊?腦子沒摔壞吧?”
鮑比用手遮住漏風的牙齒,懶得搭理她的這番譏諷之語,沒好氣地反問道:“回——不——回——去——?”
周婭婻一聽他這彷彿來自空曠山洞中的緲緲之音,就知道他掉了一顆牙齒,形成了漏風音,也不好意思再取笑他了,可是嘴裡卻是無意識地應了一個字:“回——”
鮑比不聽則可,這一聽了她這綿長悠遠的迴音更是火上澆油,不由得出口責備道:“婭,婭婻!你,你什麼意思啊?”這次他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出一句完整話。
周婭婻也知道自己這一個字模仿得太逼真,對他刺激得太過分,於是趕忙朝他訕訕地笑了兩聲,兩手做出一個息事寧人、停止爭辯的姿勢。
“鮑比!你打聽到那位於市長的幕後實情了嗎?”周婭婻終於恢復正襟危坐的神情,向他嚴肅地問起這件事情。
“嗯!”鮑比現在只能用簡單的一個字來回答她。
“太好啦!那我們趕快回去彙集一下他的犯罪證據,然後明天回去找你爸商議一下怎樣處理這件事。對了,鮑比!自行車呢?趕緊馱着我回去!”說完話,她就伸手示意鮑比拉自己起來。
“自,自行車和樹接吻了,還,還是我馱着你走吧!”鮑比一手捂着嘴,一手拉着她,苦巴巴地說道。
“你馱着我回去?聽說過豬八戒能揹人,還沒聽說過鐵柺李能揹人的呢?”
周婭婻剛纔只是摔了個腚墩,緩了這麼長時間疼痛也消失得差不多了,剛纔示意讓他拉起自己,其實只是自己朝他賣個嗲而已,這時也是極力爬將起來。
“婭婻!你終於承認是我媳婦啦?”鮑比聽了她的話,得住這個機會就挑逗性地問道。
“誰說的,我說過豬八戒背媳婦了嗎?我說的是豬八戒揹人好不好?我不和你說這些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去辦正事吧!”聽了鮑比的話,滿臉嬌羞的周婭婻不由得趕緊託詞催促起來。
說着話,她也不管鮑比什麼意見攙扶着他就往回走去。
而這時遠處的隱蔽處,一副墨鏡幾乎遮住半個臉龐的男子也在全程觀察完這一切之後,急匆匆離開了這裡。
楊佩瑤定居在中國的辦公室。
由於楊佩瑤這一段時間一直着力發展中國廣告市場,所以她把新辦公室也建在東海市的經濟技術開發區。
雖然楊佩瑤她人沒去馬爾代夫,但是手底下的耳目眼線卻是遍佈馬爾代夫的各個角落。即使坐在家中,各種想知道的消息也是瞭然於心。
這天早晨她剛上了班,椅子還沒坐熱,就見一臉憔悴的歐陽利袞風塵僕僕地走了進來。
“楊董!手下人剛從馬爾代夫那裡傳來周婭婻的消息,我一分鐘也不敢耽誤就過來向你彙報!”馬屁精歐陽利袞立馬恭維道。
“有什麼話、趕緊說!別和我賣關子,我沒有那麼些閒餘時間聽你掰扯!”楊佩瑤眼皮都沒擡一下,就出口催促開了。
“聽說周婭婻和人聯合起來要舉報東海市的於市長!”
“她要舉報于思成?”楊佩瑤猛然之間聽到這個重磅新聞,不由得來了興趣,立馬站起身來,向歐陽利袞探頭問道。
“嗯!聽說于思成仗着手裡握着的那點經濟實權,把國外愛心企業贊助的教育資金都挪爲私用,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這件事讓周婭婻她們發現了,而且我們還打聽到她準備聯合贊助企業一起把這位於市長拉下馬呢!”歐陽利袞一口氣向她說出探聽來的消息。
“楊董!另外我再和你說個題外話,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周婭婻和那個叫吳瀾芊的副總裁長得特別像呢?若不是年齡上有些差距的話,假若把她們倆放在一起,絕對沒有人能分出彼此來,你說是不是?”還沒等楊佩瑤說話,歐陽利袞又加了一段小插曲。
楊佩瑤想想也是,以前自己也有這樣的直覺,但是羞於自己看人的極差眼光,所以一直沒有說出口。但是今天讓歐陽利袞這麼一說,自己再這麼細細咀嚼一番她們之間的長相,還真是這麼回事呢!
不知道爲什麼,在楊佩瑤的心中,她就認爲周婭婻這個小姑娘是一枚隱時炸彈,比吳瀾芊這個明面上的敵手來的更加危險、更加難以對付。但是今天乍然之間聽到歐陽利袞說的這兩個新聞,心裡不由得爲之一樂,心裡一下子擬定好了一箭雙鵰的計劃,而歐陽利袞最後的一句話更增加了自己必勝的籌碼。
“利袞!于思成現在知不知道周婭婻要去告發他這件事?”楊佩瑤睜大眼睛,又追問了他一句。
“應該還不知道,據我們調查來的結果看,于思成他這個人就是一個漂浮於事、藏不住心事之人。假如周婭婻這件事讓他知道了的話,不光他會讓周婭婻吃不了兜着走,恐怕東海市的天也得被他鬧個底朝上!”歐陽利袞說出自己的見解。
“利袞!你現在馬上回去,而且我還要交給你一個任務。不是于思成還不知道這個被人告發的消息嗎?你現在就是一個小喇叭、傳聲筒,不論採取什麼高尚還是卑鄙的手段,目的就是一個:大肆傳播周婭婻要告發于思成的消息,讓于思成儘快知道,明白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嗎?”楊佩瑤嚴肅而認真地說道。
“楊董!你放心,我一定儘早完成你交給的任務!”歐陽利袞聽了她的佈置,立刻像只哈巴狗一樣點頭哈腰地應道。
“行!你走吧!”見歐陽利袞答應得這麼爽快,楊佩瑤心情也是格外得爽朗,待他走後,頭向沙發後面一仰不由得發出一陣欣喜若狂的笑聲。
第二天下午,鮑比和周婭婻已乘飛機到達馬爾代夫。稍後一個小時,兩人也應時來到威爾遜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