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馬爾代夫廚藝協會副主席、……”
什嗎?這個恐怕不趴到他的臉上幾乎都找不到他眼睛的男子,居然是廚藝協會的主席,不會弄錯吧?要知道在馬爾代夫廚藝協會的主席一般是由政府官員擔任,而且還必須是德高望重的政府官員擔任,難道他是一個……
還沒等她嘀咕完,就見一旁的主持人繼續說道:“馬爾代夫財政部副總部長藍楓先生爲廚藝界的行業翹楚——雨露女士頒獎!”
什嘛?他竟然是馬爾代夫的財政部長,那我剛纔挖苦他的眼神,會不會讓他看到呢……
可是這位馬爾代夫財政部長根本無視她驚懼的眼神,臉上那副笑容可掬的樣子也不再讓雨露感到厭煩無比了,而且徹底打消了她心中的恐懼。也正在她稍微平定一下緊張心情之時,這位財政部長又用平和的口吻向她開了腔:“雨露女士,你認識我家李鳳珍吧?”
“李鳳珍是你的愛人?”雨露一聽他這麼自報家門的一說,不由得圓睜着驚奇的雙眼,驚駭得差點掉了下巴。
“嗯!她一時走得匆忙,見你也不在就委託我給你帶句話!”
“她哪去了?她怎麼自己不過來告訴我呢?”
“李鳳珍現在懷上了孕,感覺不舒服,我就讓她回家休息去了!”
“她讓我告訴你,說你丈夫威爾遜是一位體貼、周到而又細緻的好丈夫,你可一定要珍惜啊!對了,她還讓我向你老公學習呢!”就見這位財政部長極是真誠地說着這番謙辭話。
李鳳珍已經結了婚,有了丈夫,還懷了孕,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啊?猛然之間聽了她丈夫的話,雨露好似還沉浸在驚奇之中,低頭沉思不語。
“雨露女士,鳳珍因爲有事走得太倉促,也沒來的及對你的菜品加以詳細評點,那我就冒昧地替她給你點評一下如何?”這位副總理依然笑矜矜地詢問道。
“好!好!”聽了他的問話,雨露好似從夢中醒來,頭點得好似雞啄米一般連連應是。
“你這個白滷鳳爪卻是集百家鳳爪廚藝之大全,揚長避短,另闢蹊徑,雖然我家鳳珍貴爲廚藝協會的主席,對這個白滷鳳爪也是潛心鑽研多年,但是你今天做出來的這種別具風味的鳳爪,卻是她想也不敢想的,這可能是你敢於大膽創新嘗試吧!”這位副總理緩緩地把他內心的真實想法道了出來。
一聽得李鳳珍丈夫這麼大加讚賞的一說,雨露就猜想肯定是自己加了過量的醋和那龍舌蘭紅酒恰到好處地發生了反應,才讓這盤白滷鳳爪展現出這樣奇妙的味道,征服這幫味覺極爲挑剔的評委,得到如此高的評價的。
見自己歪打正着居然創出這麼極品美味的菜餚,雨露內心也是一片欣喜,再加上鳳珍丈夫對威爾遜的大加讚賞,那副得意勁不次於龍顏大悅。接着就見她的臉上立馬展顏歡笑,欣欣然接過這位重量級人物頒發的獎盃,深施一躬,歉然平和地走下了領獎臺。
得了白滷鳳爪真傳的雨露,也不管別人豔羨的眼光如何得熱烈,告別衆人之後立刻離開了這裡,趕到自家的廚房,風風火火地重新做起了這道別具風味的白滷鳳爪來。
再說周婭婻見她急匆匆地離開這裡,心裡不由得起了疑問,於是趕忙拉起鮑比的手,快步追了過去。
可是這一着急趕路的瞬間,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得“duang”的一聲,重重地撞在一個人的身上。等她擡頭瞧向他那張戴着墨鏡的臉龐之時,頓時一絲極爲熟悉的感覺在她的腦海裡閃現,她剛要出口向他陪個不是,卻見那人好像懼怕她認出自已一般,趕忙將頭扭向一邊。而再等她想向這個人詢問一番的時候,卻見這個人好似幽靈鬼魂一般瞬間從自己的眼皮底下蒸發而去。
喲!這個人是誰呢?他爲什麼跑得這麼快呢?他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怕我知道嗎?
她正尋思不斷的時候,就見一旁的鮑比立時插進話語,打斷了她的思路:“婭婻!你想什麼呢?別想了,咱倆趕快看看我媽去了哪裡?她到底想幹什麼呢?”
於是二人就各處尋找起來,等他們最終趕到廚房的時候,就見鮑比的母親正熱火朝天地忙活開了,那副聚精會神的樣子根本沒瞧着他倆什麼時候進來。
原來雨露聽了李鳳珍丈夫的真摯話語,心裡按捺不住好奇之心的驅使,再加上想借做這個絕世美味給自己丈夫威爾遜嚐嚐的機會,向他認個錯,所以就一路小跑地趕到了廚房裡。
喲!這麼大一盤白滷鳳爪啊!她剛纔說給我留了一盤,不會是這一盤吧?當週婭婻還沒走到雨露跟前,卻是第一眼就盯上桌上那一盤滿滿的白滷鳳爪,心裡不由得尋思開了。
饞得口水直流的她也沒再和雨露打個招呼,更不管鮑比那看自己的異樣眼神,隨手捻過一隻雞爪就要往嘴裡塞。可是不妨跟着她過來的吉娃娃小白卻是無緣無故地向她“汪汪”地叫喚開了。
“嗨!你這隻饞嘴小白,我不先給你一隻解解饞,你就不讓我吃個安穩呀?好吧!看你這麼可愛的份上,就先給你一隻嚐嚐鮮,但是可別讓廚師看見了,說我糟蹋她親手做的東西呢!”
周婭婻見小白蹲在地上叫喚個不止,不得不拿起一個雞爪摔給了它。
可是等她把那隻白滷鳳爪摔到它的跟前,就見這隻小白連正眼都不瞧這隻雞爪一眼,依然不管不顧地向她叫喚不止。
“怎麼啦?還不合你這個臭傢伙的口味啦?給我滾一邊去!你不願意吃,我來吃!”周婭婻作勢欲踢它,卻見它極其利索地逃到一旁,緊接着又面帶着兇巴巴的眼神望着她,那副惡狠狠的樣子彷彿她一咬這隻白滷鳳爪就要跑上前和她拼命一般。
“你這個討厭的傢伙,吃只白滷鳳爪也不能讓人安穩些,打死你這隻臭傢伙!”周婭婻見吉娃娃妨礙了自己的好心情,不由得氣得鳳爪也不啃了,抓住那隻鳳爪就朝着它扔了過去。
說來也是巧得很,因爲吉娃娃小白張嘴叫喚不止,而周婭婻扔出去的這隻鳳爪也是極有準頭,不偏不倚地砸到它的牙齦處。
“不是不愛吃嗎?撐死你!撐死你!撐死你——”
周婭婻見自己一招中敵,心情也變得歡暢起來,竟然嘴裡罵着它,身子卻歡快地跳了起來。
可是還沒等她歡快的勁頭維持半分鐘,卻見小白竟然嘴裡吐起了白沫,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搖晃起來,瞬間就倒在地上,肚皮上下起伏不止,再也歡騰不起來了。
“小白!小白!你可別嚇唬我呀!吃一隻鳳爪,你就撐死啦?你,你可”
周婭婻一見自己的小白竟然嘴吐白沫,立時慌了神,趕緊跑上前抱着它的身子,不停地搖晃着哭道。
“婭婻!小白不是撐着了,它應該是中了毒。你可別再搖晃它了,搖晃得越厲害,它的毒性催發得越快!”一旁的鮑比見到周婭婻這副傷心欲絕的可怕動作,不由得開口提醒着她。
“鮑比!鮑比!這可怎麼辦呀?你,你快幫我想想辦法救救它呀!”
一聽得鮑比這樣的提醒之言,周婭婻心中立時慌作一團,滿懷着一腔希望,伸着一雙無助的手向他發出求助之語。
“婭婻!彆着急!我媽對於解毒這一門行當比較在行,她應該有辦法救你的小白!”鮑比趕忙出口安慰着她。
“那你還不趕快叫她過來,救救小白的性命呀”心急火燎抱着小白哭喊不止的周婭婻猛然聽到他有辦法救小白,於是趕緊催促起他來。
“不用叫了,我就在這呢!一隻小哈巴狗就讓你鬼哭狼號成這個樣子,像什麼話呢!也不怕別人笑話你呀!你趕快把這隻髒兮兮的小狗放下來!”
婭婻正傷心不已催促着鮑比趕緊尋找雨露之時,就聽得背後傳來雨露不容置疑的命令聲。
要是在平時,誰若是這麼貶低糟踐自己的小白,周婭婻早就和他針鋒相對地幹上了。可是現在出於對小白生命存活的畏懼,她根本沒有膽量和雨露叫這個真。
這一聽了鮑比母親的話,周婭婻不得不乖乖地放下懷中的小白,兩眼帶着祈求的眼神,急切地向着她哭喊道:“阿姨!你快想辦法救救我家小白吧!”
“我知道啦!你趕快和鮑比去廚房倉庫找幾個白蘿蔔過來!”
雨露走到小白跟前蹲下身子,翻弄了幾下小白的眼皮,瞧了一下它的眼瞳是否放大,於是對着二人吩咐道。
“阿姨!小白是不是撐着了,你看再餵它白蘿蔔,會不會”
“瞎囉嗦什麼呢?讓你們快找白蘿蔔,就趕快去。我告訴你,你的這隻小哈巴狗中了螺毒,除非用白蘿蔔給它解毒,否則的話,它就輕則失明,重則危及生命!”雨露聽了婭婻的猶豫之語,語氣已是變得不耐煩起來。
等周婭婻和鮑比取來白蘿蔔給小白服下,果不其然,不出五分鐘光景,就見它已恢復活蹦亂跳的本性。
可是它這種活蹦亂跳的本性卻是讓人怎麼看,怎麼不得勁。那有異於一般性的活潑好動,立時讓周婭婻和鮑比兩人看傻了眼。就見小白雙眼通紅,眼中閃着無盡的慾望,正常的室溫環境下它的哈喇水卻是流個不停。
“鮑比!牢牢拴住它!”鮑比母親雨露語氣極爲嚴峻地下了命令。
“阿姨!謝謝你救了我家小白的命。可是它”眼瞧着小白過分活潑的異象,周婭婻心裡卻又泛起了嘀咕。
“周姑娘!你家小白確定是吃了我做的這個白滷鳳爪,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不等周婭婻疑問的話說完,雨露已是打斷她的問話,語氣極爲嚴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