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夏猶清和,芳草亦未歇。
半個月以後,應楊佩瑤邀請而去的吳瀾芊極是利落地收拾停當起來。
一身ol職業套裙,把她那窈窕的身姿襯得性感無比,一頭披散下來的秀髮讓她有一種驚豔而妖冶的美麗,那張宛若出水芙蓉般清麗絕塵的玉臉之上戴着一副茶色的墨鏡,更顯出她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之美,性感的嘴脣輕抿着,讓人產生一種上前一吻的衝動。
吳瀾芊出了公司,車開得很是平穩,一路向西直直地趕往楊佩瑤所說的地點。
可是她還沒把車子開出兩裡地,斜刺裡橫竄出一輛綠色蘭博基尼跑車,以極限般的速度向她撞來。
出於本能性的反應,她把方向盤往側邊一打,這一不打不要緊,就見後面一輛紅色保時捷好像特意瞄準了自己一般,直接朝着她奔了過來。就在瀾芊認爲凶多吉少的時候,那輛保時捷一個飄逸,就地來了個迴旋,堪堪在她的車門旁邊停了下來。
幸虧吳瀾芊的車速不快,而那輛保時捷剎車也算到位,所以雙方的車主都沒有受傷,只是瀾芊的車受了點蹭刮傷,而那輛保時捷連漆也沒刮下來一點。
再看那位開保時捷的男子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慢悠悠地走下車來,一部手機仍然緊緊地貼在他的耳朵上,嘴裡也是慢條斯理地和電話裡的小姑娘說着話:“妹子,吃完飯咱倆去看速7唄?”
可能那頭的小女生不接受他的這番泡妞招數,推辭了他。就見他怒氣衝衝地嚷嚷道:“看過啦?不去啦!那咱倆的關係,等看完了速8再說吧!”說完了話,“吧嗒”一聲就掛上電話。
而這邊坐在車裡的吳瀾芊一看他這副紈絝子弟的玩世不恭做派,就知道是個土豪男。於是就來了氣,氣咻咻地朝着他嚷道:“怎麼啦?還不快點把車子挪一邊去,給我打開車門,咱倆去速8說一說!”
此時那輛保時捷正好把瀾芊的車門擋了個嚴嚴實實,別說自己出去,就是打開車門也是個問題。
而那個土豪男一聽瀾芊的話,心裡樂開了花。哇!太意外啦!這一碰車沒想到還泡了一個漂亮妹子啊!
“出不去啦?門開不了嗎?我說妹子你是怎麼開車的,就你這副細胳膊細腿的,就想用你的小蟲子來別我呀!小心到時候別缺胳膊短腿啊!你瞧你這種開法,和那個別車的川妹子有什麼兩樣,沒捱揍都是輕的!現在你要是個貼面女郎不就從車裡出來了嗎?”土豪男邊奚落着他,邊給她打開了車門。
還沒等他把車門完全打開,就見瀾芊把住車門往外猛地一推,那個土豪男沒料到她會來這一手,頓時就覺着鼻樑骨一陣巨疼,“媽呀”一聲就蹲了下去。
“囉嗦嘛呢?怎麼啦?我沒變成貼面女郎,你怎麼倒變成了貼麪餅子啦?”這次輪到瀾芊來譏諷他了。
“你,你這個潑皮女漢子,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得使出這種陰招啊!”土豪男吃了這次啞巴虧,雖然被氣得太陽穴兩邊的青筋都暴現了出來,但也知道自己是惹不起她,只能低聲埋怨一番。
“好!好!你撞了我的車,咱倆得好好掰扯掰扯這件事!去速8!”瀾芊說着話,就想拖起他的胳膊往前走。
“別拖我!什麼速8啊?速7剛上演,哪來的速8?”土豪男甩開她的胳膊,氣沖沖地嚷道。
“哇哈!說什麼呢?難道你的眼睛長到了屁股上了嗎?莫非你的死魚眼看不到速8在那兒嗎?”瀾芊一指前面的酒店。喲呵!還真是速8啊!就見四個鎦金大字明晃晃地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媽呀!玩我呀!我還以爲泡了一個愛看速系列的妞了呢!原來是想拉着我在速8酒店解決事呢!他媽的,都是黃粱美夢一場啊!他在心裡暗暗罵開了。
“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你的小蟲子翅膀別了一下子嘛!沒關係,開着我的唄!我的這個車總比你的那個蟲子貴吧!”說着話,土豪男輕飄飄地揚手將車鑰匙甩給了她。
吳瀾芊瞧瞧自己的甲殼蟲的確需要修理,擡起手腕一看時間也沒多少剩餘了,也就懶得再和他囉嗦了,揚聲說道:“好!我有事先走了,車修好了還給我!到時候咱倆算總賬啊!”
“唉!等等。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叫peter!名片車上有,咱倆認識認識唄!”看她要走,這個叫peter的趕忙招呼着。
“咱倆這不已經認識了嗎?你只管給我去把車修好就行啦!”
瀾芊轉過頭去,也不和他多說別的話,一步踏進保時捷車裡,一溜煙地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這個土豪男peter捂着傷疼的鼻子在風中凌亂一片
楊佩瑤策劃的這場舞會選在寰宇集團的大禮堂。還沒走到跟前,隔得遠遠的,就能看到金色大禮堂那裡輝煌的燈火照亮星塔上空那片天鵝絨般藍幽幽的夜空。
還真別說,這場舞會讓楊佩瑤安排得既風格獨特,又檔次高雅。流蘇迷離的晶瑩大燈閃耀着奪目的光,四周隨風飄起的紫色帷幔,燈紅酒綠的場景,濃妝淡抹的各式男女悉數登場,就好似那開屏的孔雀極力地把自己最豔麗的一面展現給大家,表演着自己認爲最完美的獨角戲。
而今天的楊佩瑤儼然是當紅的主角。在人羣中,你第一眼就能發現她,不敢說她是衆女士當中最漂亮的一個,但我敢說,她是衆女士中最出色的一個。眉宇之間那種不可照人的驚豔,淡淡的柳條眉分明仔細地修飾過,長長的睫毛忽閃個不停好像一對濃黑的小刷子上下撲棱,一雙漂亮到心悸的美眸,更是異常得靈動有神。
再看一身奼紫大色的落地長裙穿在她的身上,盡展她大家閨秀般的端莊豔麗,端着醇香醉人的紅酒,穿梭在各色人羣中,應付着各類面孔的迎來送往。
而另一頭的藍晟睿則一身燕尾服打扮,驚爲天人的眉目之間掩飾不了他的清高孤傲,那渾然天成的優雅、尊貴,把他的王者之氣盡皆顯現出來。而他的臉上也是笑意盈盈,熱情招呼着各界的達官顯要。
一曲動聽悅耳的薩克斯舞曲悠揚地飄起,也打開了舞會的開場白。昏暗曖昧的氣氛下,洋溢着濃濃的情意,充斥着恍惚迷離的感覺,一羣渾身散發着珠光寶氣的豔麗夫人,被一些優雅紳士摟住腰身,輕歌曼舞起來。
等吳瀾芊趕到這裡,舞會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遍尋不到楊佩瑤蹤跡的她,百無聊賴地走到前臺要了一杯紅酒,自己一個人喝了起來。
就在她四顧無人悠哉品着手中紅酒的時候,一位衣着光鮮,頭髮好似倒滿整壺的摩絲,那鋥亮的程度好似能閃瞎人眼的一位男子踉踉蹌蹌迎面走了過來。可是還沒走到她的跟前,腳底下一滑,手裡端着的紅酒直直地向着吳瀾芊的身上潑了過來。
“媽呀!你幹嘛呀?”瀾芊不由得失聲驚叫起來。
“你丫哪位?膽兒還挺大啊!你不知道我女朋友愛吃醋嗎?居然還和我打情罵俏起來了!聽我一句勸,趕緊走吧!”聽得一聲女人尖叫,這個男子居然說起了醉話。而吳瀾芊看他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再聽他語無倫次的言語,就知道這個人醉的不輕。
“哥們!醒醒酒吧!你把酒都潑我身上啦!”吳瀾芊點着他的腦瓜,提醒道。
“哦!那真是對不起啦!女士!真得對不起!哦!是,是你……”等這位衣着光鮮男子慢慢地擡起頭來,向瀾芊這一望,兩人臉上的表情都是爲之一怔,幾乎同時用手指着對方的臉,指認着對方。
“真是冤家路窄啊!又遇着你這個沒皮沒臉的傢伙!”等吳瀾芊認出這個男子是peter時,就指着土豪男血痕未乾的鼻子,而且臉上的厭惡之色頓起,不禁出口損道。
“別走啊!速8妹子,我還有話和你說呢!你不是也沒舞伴嗎?要不咱倆就結伴跳一個唄!”損完他,吳瀾芊剛要走,這個土豪男peter居然還沒臉沒皮地提出了要求。
今天一襲素雅白裙打扮的吳瀾芊,讓這個土豪男手中的紅酒一潑,本來就翹挺的紅梅更加得誘人,使這個土豪男火辣辣的目光可以更加肆無忌憚地掃瞄起她胸前的一片春色來。
讓他這麼色眼一瞧,瀾芊立刻驚覺起來,神情也矜持萬分起來,不由得厲聲斥責道:“看什麼呢?快閉上你那雙髒眼!”
她那風情萬種的樣子透着令人窒息的嬌媚,土豪男看得心都醉了,嘴裡不住聲地說道:“你你真美!”
土豪男看得有點癡了,瞧着眼前這個嬌豔無比的女子,那高貴靚麗的氣質混合着眼前這特殊的環境,竟讓他產生一種強烈的衝動,恨不得立刻走上前去,抱住她狐媚的身子,肆意妄爲地享用那猶如紅櫻桃般鮮豔如滴的香脣起來,於是他腳下的步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她那裡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