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晟睿一見楊佩瑤投來詢問的目光,趕緊點點頭,表示同意她的說法。此時他臉上那副期待的眼神就好似等待乞食的小狗般的神色。
“吳瀾芊,和你說實話吧!對於此次舞會的舉辦,我和藍晟睿作爲兩家企業的舉辦人可謂是煞費苦心。打個比方吧!就像今天舞會上所要邀請的嘉賓、舞會人員的穿着打扮、舞會之上的燈光佈置等等所有的細節問題,當然也包括那個穿插在舞會當中的小節目,可都是我們費勁心思纔想出來的傑作!你說你做爲藍晟睿的一個故友,不但不過來幫助他一把,反倒過來橫加指責他的不是,這樣做,你覺得有意思嗎?”楊佩瑤迂迴曲折地回答她的問題。
這番話讓楊佩瑤這麼一說,反倒盡是她吳瀾芊的不是了,而她楊佩瑤和藍晟睿則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弱者加冤屈者了。
藍晟睿聽了楊佩瑤這番解釋話,讓他不由得怒火中燒,剛要出口向吳瀾芊解釋一番,卻見她根本不理睬自己,頭向着楊佩瑤那裡轉了過去,對她開起了腔。
“楊董,聽了你的這一番話,我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原因,我也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不過對於此次中的那個馬爾代夫雙飛七日遊,我看我就不”
吳瀾芊推辭的話還沒說完,楊佩瑤又適時地插了進來。
“吳瀾芊,你是個聰明人,也是一個生意人。誠實守信是我們做事的原則。所以我們無論做什麼事,都要遵循它固有的一套規則,是不是?即使是做遊戲,也有它的一套固有法則。就像今天你中的這個馬爾代夫雙人雙飛七日遊,按照規則它是你的獎品,這誰都搶不”
楊佩瑤正要接着說下去,吳瀾芊又攔下她的話。
“楊董,如果我不參加呢?”吳瀾芊緊盯着楊佩瑤雙眼問道。
“如果你不參加的話,那就說明你不遵守遊戲規則,退出了這場遊戲,那我們就要在活動結束的兩天之內,在今天所有的到場女嘉賓當中,隨機抽取一位女士或者小姐,參加此次的遊戲活動。不過我相信如果你放棄了它的話,那對現場所有的女嘉賓來說,將是一件樂不開支的事,而對你來說,是件相當遺憾的事囉!”
表面說着關切她的話語,可是又掉過頭來,慢悠悠地掃了全場的女嘉賓一眼。但見舞池之內的所有女嘉賓個個都是兩眼放光,盡力回嚥着口中的唾沫,就等着這個大餡餅飛到自己頭上來,好名正言順地和藍晟睿這個無敵大帥哥雙飛雙遊馬爾代夫呢!
其實,楊佩瑤這是走了一步以退爲進的險棋。在她的頭腦認識當中,她相信以現在吳瀾芊和藍晟睿的這種不可協調的矛盾關係,她吳瀾芊絕不會和藍晟睿雙雙飛去馬爾代夫成就一番好事的。所以她不怕說出令吳瀾芊失望的話,而且這樣她還樹立了一個誠實守信的商界女強人形象。
“吳瀾芊,如果你不提前兩天通知我們的話,那麼就代表你默許遊戲規則,那麼你就得和藍”楊佩瑤又補充了起來。
“楊董,你不要說了。而且你放心,如果我不去的話,我一定會提前兩天告知你的!”吳瀾芊已是對藍晟睿三個字相當反感,所以她趕忙截住楊佩瑤的話頭說道。
“我相信你會遵守諾言的!對了,那個事”楊佩瑤微微笑道。
“至於那件我想知道的事,我看今天也不方便,等那天你有了合適的時間,咱們再約。如果沒有別的什麼事的話,我就告辭了!”吳瀾芊適時攔住她的話說道。
“好!那吳總裁,你慢走!我就不送啦!”
見事情進展的極其順利,楊佩瑤心中一喜,頓時笑靨如花,不自主地向吳瀾芊做出一個請的動作出來。
“楊董,你就不要客氣啦!”吳瀾芊回敬她一個笑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她們兩個在幹嘛呢?爭風吃醋還是求同存異尋求共同合作呢?那個事,什麼事?什麼事還非得倆人私下談?再看倆人面上陰陰的笑意,好像故意在躲着他,在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似的”藍晟睿現在讓她們兩個搞得腦子裡是一團糟,怎麼也想不出個明白來。
正當他尋思不得“姐”的時候,擡頭一看吳瀾芊跨步要走,於是他一個箭步從人羣中走了出來,一把攔住了她。
“瀾芊!你別走!我還有幾句話要和你說!”
“哼!你這個卑鄙小人!我和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你趕快給我讓開!”
吳瀾芊現在一看到他那張令她生厭的臉,就聯想到他做出的那些骯髒行爲,於是就怒不可遏地嬌聲斥道。
“瀾芊,我做的這些都是爲了你好。就像剛纔那名裝逼男想要非禮你,你卻要用那種極端的方式來對付他,那引起的後果你想到沒有。要不是我及時……”藍晟睿想向她解釋着剛纔抱住她腿的原因。
“藍晟睿,你你誰要你多管閒事!你還解釋啥呢?”這不解釋倒罷了,這一解釋,氣得瀾芊身子更是不住地發抖,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就這麼一直退到了吧檯跟前。
不料想,這手一搭到吧檯上,瀾芊順手抄起一隻高腳杯,義憤填膺地向着藍晟睿身上摔了過去。
出於本能性的反應,就見藍晟睿伸出手來,舉重若輕地接過那個高腳酒杯。
可能由於瀾芊摔的力道重了一些,就見那個高腳杯在觸碰晟睿的手心之際,嘩啦一聲碎了開來,頓時一股殷紅的鮮血順着他的手心滴答滴答地流了下來。
一見出了這樣的意外,瀾芊的兩眼瞪得大大的,不禁出聲責備道:“藍晟睿,你這個大傻瓜不知道躲呀?你接它幹嘛呀?”
就見她眼睛裡頓時呈現一片溼潤,眼睛裡盡是一副懊悔之色,哭泣着說道。
接着她又轉過頭來,趕緊向着站在人羣裡的peter招呼道:“peter,快點過來幫幫忙,趕緊和我把他送去醫院!”
半個小時以後,吳瀾芊和peter一起把藍晟睿送往了醫院。而楊佩瑤瞪着兩眼看着吳瀾芊在那裡爲藍晟睿跑來跑去,自己也搶不到爲他立功的機會,就一言不發地拉着忙完了的peter退到了一旁。
藍晟睿手上的傷口很快包紮好,坐在牀上打起了點滴,當他擡頭吳瀾芊坐在牀邊,就一臉笑意盈盈地朝她說道:“瀾芊,你終於過來啦!”
此時的他早已忘了吳瀾芊的惡行,把她的種種不好都拋之於腦後,只是一味地想向她表達着自己的愛慕之心。
現在的藍晟睿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思念一個人,而牽不到她的手是怎樣的一種痛苦事了。
“你好啦?”瀾芊好像在詢問着一位普通的朋友。
“嗯”藍晟睿幾乎忘了回答她的問話,仿若從一場夢境裡醒來,夢囈般地呢喃了一個字。
“如果你身子好了,也沒有什麼事的話,那我就走了!”瀾芊面無表情地扔下這句話,起身就要離開。
“瀾芊,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啦!不讓!”
說着話,藍晟睿也顧不得手上的傷痛,起身就要抱住她的身子不讓她走,可是還沒等他抱實瀾芊的嬌軀,手心裡一陣劇痛傳來,“哎呦,哎喲”地叫喚起來。
“藍晟睿,你想幹嘛呀?你是不是故意地抻着傷口不讓它好,想讓我留在這裡給你陪牀啊?我告訴你,休想!”
吳瀾芊氣沖沖地朝他嚷道,低下頭來一看,果不其然,就見他手上剛剛縫合好的傷口,又讓他牽扯出絲絲縷縷的鮮血。
說歸說,罵歸罵,瀾芊還是趕緊找來了酒精棉,給他消起了傷口上的毒。
“你可別在我這裡耍流氓啦!你沒看看,你色心一起,老天爺就給你個顏色看看!”瀾芊手上擦拭着傷口,嘴裡也沒閒着教訓他。
就在二人鬧彆扭的時候,病房門外的楊佩瑤也向peter探起了虛實。
“peter,你怎麼會認識吳瀾芊?”此時病房外邊的楊佩瑤把peter拖到椅子上坐了下來,劈頭就問起他和吳瀾芊的關係。
“吳—瀾—芊—?”peter一時讓她問住了,臉露迷惑之色。
“就是那個和你跳舞的女孩!”一看peter這副神情,楊佩瑤心裡不由得一陣欣喜,哦!peter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這個吳瀾芊還真得會糊弄我呀!想找個富家子弟充當你的男朋友,來氣我呀!哼哼
可還沒等她的喜顏之色維持一分鐘,peter又開了口。
“楊小姐,我對人家女孩子的姓名一向有健忘症,記不下來。不過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啦!吳-瀾-芊-,她我怎麼不會認識呢?她還是我的女朋友呢?這不她的車還在我這開着呢!”一身酒氣的peter拿出吳瀾芊的車鑰匙,並且攤開雙手,故作一副好奇之態,出聲反問道。
“你的女朋友?”雖說風流倜儻的peter女朋友她也數不過來,但是自從他來到中國,還沒聽說他和那個女子正式談過戀愛,所以聽了他的這番莫名其妙的話,更讓她是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