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見鳳雀兒還嘟着小嘴兒,走過去,摸了摸她軟軟的頭髮,溫柔的說道:“雀兒乖,不生氣了。餓了沒有,家裡的傭人都放假了,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鳳雀兒一怔,眸光在深處閃了閃,擡起臉望着許真,明顯不怎麼相信:“阿真,你會做飯啊,我可不相信。”鳳雀兒臉上盡是一臉的不信,許真,大男人一枚,平日裡過着大少爺般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逍遙生活,他還會做飯?
許真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對上她的疑惑,更是滿臉得意地一笑,眉宇間要多自信便有多自信。
鳳雀兒蹙眉,看他那副信心滿滿的表情,莫非,他真會做?
“吶,也行,阿真做什麼雀兒就吃什麼,讓我這個美食家來品嚐看看你的手藝,沒過關的話可是有懲罰的喲。”鳳雀兒哼着聲音挑着小眉頭淡淡地威脅道。
“好好好,就你花樣多,都依你!”許真在雀兒的眉眼間落下輕輕的一吻,脣角噙着壞笑,俯在鳳雀兒的耳邊,“晚上隨你怎麼懲罰我,我都甘願。”
不等鳳雀兒反應,許真迅速的閃進廚房。鳳雀兒捧着燙燙的小臉,眼眸中閃過一絲不自在,粉嫩的小嘴兒悄悄的吐出兩個字:“流氓。”
許真,耍流氓。
許真獨自一人進了廚房搗鼓,鳳雀兒坐在外面的沙發上,她不信他真能做出飯菜出來,也懶得進去看他“浴血奮戰”,男人下廚房慘不忍睹,她一點興趣也沒有。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不久之後,她竟聞到了食物的香味,源源不斷的菜香味從廚房的方向撲面而來,鳳雀兒凜了凜神,忍不住起身,隨之跟着進了廚房。
進入廚房,她找了個靠邊的位置,望着許真忙碌的背影,許真聽見了她的腳步聲,回頭看她進了廚房,對上她的臉,兩人相視一笑。他手下動作不停,依然有條不紊地進行着,彷彿一個經驗老道的將軍,正指揮着自己的軍隊,揮斥方遒,英勇殺敵。他時不時擡頭,朝着她的方向微笑,那雙始終帶着微笑的眼眸,令鳳雀兒不禁有些晃神。
他的笑容在陽光下是那麼的耀眼,眼底始終只有鳳雀兒一人的身影,他的溫柔也因她而有。
“傻丫頭,犯什麼傻呢。”見她看自己看的竟入了神,許真此時的笑意更加濃烈。
鳳雀兒回過神來,似乎有些懊惱不已,她竟然看他看呆了,甚至不敢去看他眼底的笑意,鳳雀兒迅速轉移視線,抿了抿脣,隨口問道:“就只熬了粥麼?”
“嗯,雀兒,我做了你最愛吃的海鮮粥。你身子本就弱,雖然經過昨夜應該好好給你補補身子,但我又擔心虛不受補,所以想來想去還是給你做了營養粥。”許真的聲音很輕,很柔,手上的動作卻十分乾淨利落。
見鳳雀兒不吭聲,許真以爲她不樂意,畢竟早前雀兒就在喊餓,鬧着想吃東西,他暗暗懊惱自己,雀兒身子骨本就不好,他還不知節制,真是太不應該。
“雀兒乖,你的脾胃不好,長時間空腹之後只能吃些清淡的。今天是我不對,早上不該拉着你貪歡的。將就下好不好,晚上我再給你做好吃的?”
鳳雀兒愣愣的點頭,情不自禁的擡手去撫摸許真的眼睛,在快要得逞之前,小手就被許真拽在手心中,他的掌心好熱
……
這頓飯,簡單得有些過頭了,除了許真熬的海鮮粥,便沒有別的了。但鳳雀兒卻吃得特別的香,兩個人竟然吃光了大半鍋,雀兒摸着圓滾滾的肚子,是一刻也不想動。
第一次有男人爲她下廚,第一次有男人,心裡眼裡都只有她……
一來一去的,天色不知不覺的暗了下來。二人坐在沙發上,鳳雀兒靠在許真的懷中,美其名曰是陪他看足球賽,實際上所有的心思都在許真身上,眼睛總是控制不住的偷瞄許真,對此,許真縱容一笑,甚是得意。
叮咚,叮咚,叮咚。
刺耳的門鈴打破了二人世界的甜蜜,許真起身去開門,是馬明飛。
“許真,快,跟我走,鳳苪兒和滅出事了。”馬明飛一臉的焦急,仿若沒有看到鳳雀兒一般,徑直就要拉着許真往外走。
鳳雀兒眸光一閃,一臉迷惘的拉住許真另一隻手:“你們要去哪兒?”
事關鳳苪兒和滅,許真不得不問清楚:“明飛,你說清楚,苪兒和滅怎麼了?你們不是跟着鳳叔旅遊去了麼?”
“哎喲餵我的大哥,鳳叔和鳳姨是去旅行了沒錯,鳳苪兒沒去啊,說什麼不想當電燈泡,拉着滅跑去酒吧玩了。”馬明飛不知從哪兒掏出紙巾,擦擦滿頭的大汗,“有個作死的傢伙調戲苪兒,苪兒和滅就跟他們打起來了。”
許真眉心一皺,以滅和苪兒的身手,那不是得出人命啊!不行,他得趕緊過去。心中一急便要跟着馬明飛走,這時,鳳雀兒還拉着他呢。“雀兒?”
鳳雀兒臉上的笑有幾分勉強,雖然知道這明明是自己……
“阿真,這麼晚了你幹嘛去呀,你答應我今天要好好陪我的。”鳳雀兒仰着小臉,像高她許多的許真撒嬌。
“雀兒,我很快就回來,你也知道苪兒的性格,很容易把事情鬧大的。”許真安撫的拍拍鳳雀兒的手背。
卻始終不見鳳雀兒放手,許真一臉的不解:“雀兒?”
鳳雀兒垂着眼簾,視線停留在拉住他的手上,這時的她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兒,不情不願的說:“那你趕快回來啊。”
望着許真離去的背影,鳳雀兒握着拳頭的手緊了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中有着一絲的迷惘。她究竟怎麼了,竟然去阻止許真,還好最後他還是離開了,不然之後的大戲可就上不了臺了。
許真在馬明飛的帶領下,火速感到了鳳苪兒和滅所在的酒吧,一入大廳,他便看見鳳苪兒正雙手叉腰地站在一張桌子上,手裡正拿着一瓶紅酒,作勢就要朝那向他衝上來的男人的頭頂,狠狠砸去。
“住手!”
酒吧嘈雜的音樂因爲這場變故,早已經停了音樂,許真一聲爆吼,響徹在整個寬廣的大廳。
鳳苪兒聞聲回頭,向着門口的方向看過去,她因爲醉酒紅彤彤的小臉上泛着不正常的紅雲,許真不悅地擰緊眉頭,看着她長着手臂的手中,離那男人頭頂只差五釐米距離不到酒瓶,眉頭皺的更加死緊。
“你搞什麼鬼?”許真高聲斥責,瞪着鳳苪兒,語中充滿了濃濃的怒意,這丫頭在幹什麼!居然學人家酗酒,還耍酒瘋!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她打拼了這麼久才擠進娛樂圈一線的女星
地位,能任由着她胡來嗎?過了今晚,看那些報紙媒體怎麼寫她!
“你憑什麼管我?”鳳苪兒高聲抗議,她看見許真的第一眼,整個眼眶就紅了,她好像哭,心口好痛,她受夠了那股傷心欲絕的心痛,那種酸澀如蟲蟻啃噬般的感覺讓她恨不得挖掉自己的心,許真,你知不知道我好傷心?
許真見她反駁,心中更加憤怒,“憑什麼?哼,就憑我是你姐夫!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由的你胡來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你這麼胡來可想過自己的未來!”
鳳苪兒眉頭擰緊,似乎許真的話對她起了作用。
許真快步奔上去,那些已經被許真和滅嚇傻了的人,紛紛讓開一條小道,許真一把抓過鳳苪兒抓在手裡的酒瓶,狠狠滴摔在空地上。
周圍發出一陣唏噓聲,許真剛摔碎的那瓶可是價值連城的紅酒!鳳苪兒就是因爲這品酒跟酒吧的人起衝突的。被他這麼一摔,金山銀山瞬間變成了垃圾。
許真現在可沒時間管那瓶紅酒,徑自上前,一把拉下鳳苪兒,“下來,還有沒有一個做明星的樣子!”
鳳苪兒吐了吐嘴脣,她一點都不怕他,但她發現許真斥責她的時候表情好可愛,好認真。
“你還笑!”許真扶額頭,他真是服了她了,連服怎麼這麼厚,罵她她還笑得出來。
許真回頭,瞪了一眼幫鳳苪兒打架的滅,重重地哼出一聲,“滅,我現在帶苪兒走,你留在這收拾‘乾淨’。”許真特意強調了“乾淨”二詞。
滅悻悻然地摸了摸鼻頭,他知道錯了,不該幫着公主打架,這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根本經不起他一拳頭,他暗暗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出人命,善後起來應該不難。
今晚的事情,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酒吧內凡目睹了鳳苪兒和滅打人的人,關於那段記憶都會消失,酒吧內的監控攝像中的錄影帶也不會殘留下任何痕跡,作爲鳳族的暗衛精英,這種事情乾的多了,堪稱老手。
深夜,許真獨自一人回來,一進門便見那小小的身子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她竟然傻乎乎地等了自己一個晚上?許真憐惜蹲下身,準備將鳳雀兒抱回房間,他剛伸出手,懷中的人兒就被驚醒了。
“睡得不踏實?”許真收回手,順勢坐下,鳳雀兒頭枕在他的雙腿上。
鳳雀兒朝着大門處看了看,疑惑道:“阿真,怎麼就你一個人,苪兒呢?”
許真揉了揉眉心,言語之間有着一絲疲憊:“去她同學那兒了,說不能打擾我們,我實在拗不過她,就一個人回來了。”
鳳雀兒僵硬的收回想要扶上他眉心的手,神色有着些許薄怒,不知道是在氣鳳苪兒,還是在氣自己,“這個鳳苪兒,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不懂事,在外面跟別人鬧事,現在還不回家,不是讓你白跑一趟麼?”
許真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看花眼了,竟看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戾氣。回過神來,見鳳雀兒心疼的凝視着自己,臉上找不到一絲異常的痕跡,難道,真是自己看錯了?
“阿真,你真拿馬明飛當兄弟啊?”鳳雀兒話頭一轉,說到了馬明飛身上。
許真低頭看着她,不明白雀兒怎麼會突然說起這個。“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