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如在車不與沈浪說一句話,沈浪也不去主動跟這妞說話,主要是怕惹毛了她,要知道大如這妞可不是蕭曼曼亦或者是唐小愛那種類型的女人,野起來的話,不是一般人還真的鎮不住,讓沈浪沒有與大如說話的理由還有一個,那就是沈浪在想事情,想一些他自認爲很是複雜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卻突然聽的大如的聲音幽幽的說道:“沈浪,這次海之行完了之後,我想回家!”
“想回就回啊!”沈浪順着這妞的話笑着說道。
大如面露難色,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到了句:“是永遠離開天幫!“這話把沈浪給刺激到了,忙問了句:“爲什麼?不是待多好好的嗎?”
“累了,是心累!”大如說了一個理由,而這個理由也讓沈浪無話可說了,不知道該說挽留這妞小妞,就在這個時候大如又道了句:“你也別想着挽留我,我覺得我們之間的緣分到頭了,再說了我當時答應金九爺的那些話也做到了,天幫現在正在逐漸的走了一條比較正規化的道路,我覺得我是時候離去了!”也不知道爲什麼,大如在說些話的時候心裡邊就是有種莫名其妙的哀傷,似乎有什麼東西割捨不下。
沈浪很想讓自己變得無恥一點,至少向以前同這妞說話那樣,但是車裡邊的氣氛不是一般的異樣,在這樣的環境下沈浪還真的無恥不起來,看着大如一般正經但是顯得略微有些憂傷的表情,沈浪道了句:“好了,等海的事情完了之後再說這件事兒,我估計到時候你又會改變主意的。”
大如把腦袋扭了過去沒有在說什麼,只是腦袋中卻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天晚在海闊天空中發生的那些事情,每次想到了這些事情大如的心裡邊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就纏繞着她,大如使勁地甩了甩腦袋,想讓自己安靜下來,不去想那件事情,可思緒卻偏偏不受自己的控制,好像是長了腳的爬山虎,不斷的蔓延擴張,好像是在演一部無聲的電影似的,那些似曾熟悉的畫面一幕又一幕的不斷在自己的腦袋中閃過,還沒有來的及抓住的時候,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大如有些沮喪,可是那種如同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感卻讓大如是那般的刻骨銘心,曾有無數次大如忍不住想把那天的事情告訴沈浪,可是大如又不敢,她怕喝醉了酒的沈浪什麼都不記得,更怕自己若是說出來的話,自己的處境更加的尷尬。
女人就是這樣,能爲了某一件事兒糾結半天,沈浪偷偷的看了一眼這個顯得有些糾結的女人,笑了笑道了句:“大如,在想什麼?“一句話把大如從思緒中揪了出來,看着沈浪一雙眼睛充滿了魅惑的看着自己,大如的心中有些慌亂,似乎被沈浪窺視到了自己的內心世界一般,充滿了裸的感覺,大如不喜歡這樣的感覺,趕緊的搖了搖頭道了句:“沒什麼!“沈浪笑了笑道了句:“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倘若真的沒有什麼的話,會讓你莫名其妙的說自己想退出?假如沒有什麼的話,你會那麼專注的去思考?甚至想着想着表情會那麼的憂傷?說罷到底在想什麼了,讓你那麼的難受。”
這話好像是春風一樣輕輕的吹過了大如的那顆好像是寒冬一樣的心,讓大如瞬間覺得充滿了溫暖,暖和的她真想靠在沈浪的肩膀放聲的痛哭一場,可大如不敢,沈浪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有那麼大的威力,竟然能讓大如這妞的眼睛紅紅的,而且看去顯得是那般的痛哭,沈浪的心中有些糾結,他甚至在問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讓這妞這般痛苦的事情,可腦袋中卻沒有一丁點關於這方面的記憶。
沒有再說絲毫的猶豫,沈浪的手用力的把大如這妞摟進了懷中,後者似乎也憋不住了,終於放聲的哭了起來,幸好整個車裡邊就沈浪與大如,還有一個司機,聽着大如這般的哭泣,沈浪的心中不是一般的糾結,他知道大如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也知道如果不是傷心到極點的話,這妞是絕對不會哭出來的。
摟着大如再也不能無動於衷,沈浪儘管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溫柔一點的問道:“大如,跟我說說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替你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大如沒有說話,依舊是在放聲的哭着,好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地,聽着這妞抑揚頓挫的哭聲,沈浪真覺得自己該死,又問了一遍,可這妞還是什麼都不說,逼急了,沈浪佯裝生氣的道了句:“大如,你要是不說的話,小心我非禮你!”
大如哭的正傷心,突然聽到了這句哭笑不得的話,擡起了頭,眼淚婆娑的道了句:“沈浪,你別問了,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是我自己的事情。”
如果沈浪在細心一點的話,就會發現大如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是多麼的漂浮不定,可沈浪沒注意到,此時此刻的他全神貫注的盯着大如的眼淚以及聽着她傷心欲絕的哭聲。
有些事情不說出來,就不表示沒有發生過,有些人說沒事兒,就並表示真的沒事兒,尤其是女人的話,永遠是虛虛實實,沈浪自問還沒有達到能辨別真假的地步,其實何止是沈浪,又有幾個人敢說自己對女人可謂是瞭如指掌了。
就在大如的話剛落地沒多久,就傳來了突突的聲音,伴隨着這樣的聲音,車的後窗玻璃瞬間全部粉碎,大如尖叫了一聲,暫時停止了自己哭泣的聲音,沈浪在玻璃粉碎的瞬間,一把把大如按在了自己的身下,低着腦袋衝着那司機道了句:“小心開車,把腦袋低下。”說着拿出了手機給王逸雲把電話撥了過去,王逸雲沒有接,顯然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前面的那倆車子在驟然放慢了速度,等到了沈浪所坐的這輛車超過他們的時候,沈浪看見了王逸雲那牲口正齒牙咧嘴的衝自己笑着,而端木清那變態不知道從那弄來了一杆槍,此時此刻整個人探出了半個身子,抓着車門,朝着子彈橫飛的後面突突的射着,整個人囂張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