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的倒也俊俏的跟沈浪年紀相仿的少年怔怔的看着沈浪,似乎不清楚他說的是什麼,沈浪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那雙頗爲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臉色已經逐漸變了的蕭曼曼,是的,沈浪看到的這個人正是蕭曼曼,那句話也自然是說給蕭曼曼的,後者顯然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見沈浪,她的臉色變得蒼白一片,表情也頗爲的不自然,只是唯獨眼眶紅紅的,沈浪見這妞不說話,便又笑着道了句:“怎麼,連老朋都不認識啦?難得你不打算給我介紹一下你的姘頭嗎?”
話說的當真難聽,可誰能知道沈浪的心裡邊此時此刻是個什麼樣的心情,坦白的說,很痛,很痛,痛的幾乎要窒息了,一直以爲自己跟蕭曼曼兩個人只是暫時性的不說話,暫時性的分開了,沈浪的心裡邊一直堅信兩人是會再次重逢的,自己從來都沒有放棄這妞,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就在沈浪最低潮的時候,卻看到她正在跟別人的男人在如此浪漫的西餐廳聽着浪漫的音樂吃飯,沈浪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可是那要看在那方面,在感情這方面沈浪從來都不是一個大氣的人,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正在接受別的男人的讚美,正在跟別人男人
談笑風生,沈浪的心中被刺激到了,試問任何一個至少是正常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跟別人男人在浪漫的西餐廳這般曖昧的環境下吃飯,你的心裡邊會不會覺得難受了,如果不的話,那麼恭喜你,你絕對不是正常的男人亦或者是你絕對不愛她。
當然讓沈浪這麼難受的一個最大的原因是因爲他覺得,蕭曼曼這妞可以拋棄自己了,所以這牲口的話說的故意很是難聽。
蕭曼曼似乎受了莫大的屈辱,可是卻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到是那個跟蕭曼曼一起吃飯的斯文年輕人聽了沈浪的這一番話之後,頓時極其不屑的道了句:“你有這麼資格這樣說曼曼,你又有什麼資格這樣的說我們。”
聽到了這樣的話,沈浪似乎在注意到自己的跟前竟然還有這麼一號人,扭過頭頗有興趣的看着這牲口,沈浪詭異的笑着,也不知道爲什麼被沈浪這麼一看,這斯文人頓時覺得好像是有把刀子在自己的臉蛋不斷的劃來劃去,皮膚竟然有種生硬的疼痛,讓他的心裡邊第一次產生了一種頗爲恐懼的情緒,只是心裡素質不錯的他,一直在使勁地
壓着。很想把自己的眼光收回去,可是又不想在氣勢輸於沈浪,便一直死扛着,對視了不到三秒鐘,後者便覺得自己受不了了,原因自然是沈浪太強悍了,強悍的讓這個斯文人有些自卑,儘管他穿了一身價值至少兩萬的衣服,而沈浪的衣服看去頂多有個幾百塊錢。
這便是差距,皇帝縱然穿乞丐的衣服,那種王者的氣勢也在,乞丐就算是穿皇帝的衣服,也難以掩飾自己那種乞丐的卑微氣質。
見後者不甘心的把自己的眼神收了回去,沈浪心情不錯的一拍這牲口的肩膀笑着道了句:“叫什麼名字?”
那斯文少年情不自禁的說道:“姚元。”
“多大了?”沈浪繼續問道。
“24!”斯文少年卑微的說道。
“家裡邊是說什麼的?”沈浪好像是查戶口似地問道,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這少年,後者一陣莫名其
妙的恐懼襲來,小聲的道了句:“開了個家物流公司!”
沈浪放開了他站了起來,衝着蕭曼曼玩味的道了句:“曼曼,你的品味什麼時候差到這樣的地步了,你們蕭家在京城好歹也是名門望族,至於這麼自暴自棄的找這麼一個次品嗎?難道你是因爲缺愛?”這牲口的語氣充滿了一股莫大的諷刺意味,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聽的出來,蕭曼曼的眼淚如同是斷線了的珠子一般一顆又一顆的流了下去,滴在了地,滴在了沈浪的心中,儘管沈浪不是一般的害怕女人哭,尤其是自己所愛的女人哭,可是那又能怎麼樣,背叛自己的女人沈浪是從來都不會給好臉色看的,自然也就要奢望這牲口會說什麼好聽的了。
端木瑤在沈浪的背後使勁的戳了沈浪一下,那意思是在告訴沈浪,說話的時候口下留點情,可沈浪畢竟是沈浪,不會因爲端木瑤給自己這麼個暗示就會變得不是那麼的尖銳,沒有用的,她蕭曼曼不是柳冰更不是秦暮煙,她還沒有重要到可以對沈浪下達命令的時候。
沒有理會端木瑤的暗示,沈浪繼續可不留情的笑着說道:
“蕭曼曼,你現在的演技越來越厲害了,不去好萊塢真是好萊塢的一大損失啊,要不我給你介紹介紹你去當演員,我保證你大紅大紫。”沈浪繼續不客氣的刺激着蕭曼曼。
端木瑤看了不下去了,儘管有的時候人們常說最毒婦人心,可實際就算是在強悍在冷漠的女人也會有同情心的,天生母愛氾濫的她們總是喜歡去同情弱者,端木瑤顯然也不例外,沈浪一直覺得這妞是那種強悍的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會放在心的人,可沒有想到她竟然也有這般女人的一面。
端木瑤看不下去了,儘管不否認沈浪在她的心目當中有着一定的地位,可是這妞看着沈浪這般的欺負蕭曼曼她爆了,猛的推了沈浪一把憤怒的朝着沈浪吼道:“你以爲是誰啊,你憑什麼這樣的說人家。”
沈浪沒有生氣,相反他笑了,轉身笑的很是溫柔的看着端木瑤,一瞬間端木瑤清楚的看到了沈浪眼神之中那怎麼也掩飾不住的痛,這個痛讓端木瑤的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她馬明白了,原來眼前的這個看去沒心沒肺的牲口的心裡邊竟然也是痛的,明白過來
的時候端木瑤的心中馬就變得難受了起來,爲自己剛纔的魯莽而難受,也會沈浪的疼痛而難受。
沒有生氣的沈浪完全沒有去理會餐廳中所有人對他用異樣無比的眼神的注視,衝着端木瑤淡淡的道了句:“找個桌子坐下,有些事情你不懂,我想跟曼曼在說幾句話!”
端木瑤沒有忍心再去傷害沈浪,重重的點了點頭,嘴脣蠕動,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是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心中輕輕的嘆了口氣轉身跟着一臉詫異的服務員轉身朝着預訂的餐桌走去。
沈浪扭頭看着依舊不斷在哭泣的蕭曼曼溫柔無比的笑了笑說道:“我只問一句話,拋開一切,你還願意要我嗎?”
儘管說的是無比的輕鬆,可是沒有人知道沈浪的心中究竟有多麼的痛,愛情果真是把雙刃劍,在傷害自己的同時,也會傷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