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離開人羣不遠胖哥很是霸氣地在我身後喊道:“站住!怎麼?打了人還想跑?”。
“臥槽!你TM活膩了嗎?”,我很鬧心的回過身子想任性地教訓一次大胖哥,可不想大胖哥身邊跟着兩名穿着制服的叔叔。
“哥,就是他,他打的我”,那大胖哥捧着疼痛不已的鼻子很委屈的樣兒對身邊一位民警說着。
“靠!什麼意思?屁大點事警嚓都叫來了”,我心裡暗自傷鄙視這個胖哥。
“你叫什麼名字?”,那警擦倒是很委婉的向我走來。
小丫頭害怕的眼神躲在我身後,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安慰道:“沒事彤彤,別怕”。
“我叫高飛”,對於警擦叔叔的話我自當是言聽計從。
“跟我們回所裡一趟”,那警擦也沒再和我多說什麼直接轉身就走了,好神氣的樣子。
“你們憑什麼抓我?”,我當然要反駁,不要以爲他是國家公務員就了不起了,說白了他也就是公共服務員,怎麼現在公務員都攀關係了,在首都北京怎麼會出現這種現象?
“憑什麼?就憑你打人!”另外一名跟班警擦向我張狂吼道。
“我打...我的確打了他可是...”。
“沒有可是,走吧!”,那警擦打斷我的話很不耐煩地說道。
“警擦同志這位先生的確不是有意的,何況是人家小孩子鬧事大人不講理還打了小孩...”,旁邊終於有人站出來給我說話了,就像我的救星一般。
“關你什麼事?你也是同謀嗎?”,可是被警擦這麼一說那人緊閉着嘴不再說一句話了。
我嘆息一聲道:“罷了,我跟你們去就是”,說完我又牽着王思彤向他們警車走去,“彤彤不要害怕,他們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
小丫頭“嗯”了一聲後我們就被帶進了西區派出 所,這好像是我第一次進這種地方,一直以來我都是保持着良好的市民形象,以前上學時雖然可惡但也不至於進派出 所啊!卻不曾想過快三十歲的人了會爲一個小女孩來一次這種地方。
我是很討厭這種地方的,就是讓我拿高工資在這路工作我都不願意,因爲警擦局裡總是瀰漫着一股陰森沉悶的味道,和醫院沒什麼兩樣。
“說吧”,那個自稱是大胖子哥的警擦把我們帶到了二樓審問間。
“你要我說什麼?”,如果我膽子在大一點非修理這個警擦一頓不可,真TM囂張。
“事情經過啊!”,他對我大吼道,太沒有身位民警之禮了,大門口那四個“爲人民服務”五個大字白寫了。
我懶懶散散把之前的經過說了出來,只見那見那警嚓在本子上簡簡單單寫了寫像畫鴨一樣,接着又說道:“對方要求你賠5000元的損失費你有意見嗎?”。
“5000?你們搶人嗎?”果真這句話纔是重點。
“是你先動手打人的吧!別人都說了賠5000元折算畫上句號了,我們也不會在爲難你”。
靠!有關係就是不一樣,不公平啊!不公平!
“哥哥,我想回家”,小丫頭在一邊嚷嚷道,想必她也受不了這死沉般的感覺。
“好,我們等會就回家”,我對着小丫頭笑了笑再恢復臉色看着警擦冷靜地說道:“那我可以請律師”。
雖然我知道請律師也沒有什麼好結果,因爲畢竟是我先動手,可我心裡就是不過去,TMD太陰險狡詐了。
“請律師?你認爲.....”。
他說到這裡我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何靜打來的,我立馬接通了電話,“喂!”。
“高飛,我落地了,馬上就回家彤彤在吧!你問問她想吃點什麼姐姐給她買”,聽到何靜的聲音我心裡就踏實多了,就像被困在水裡多時得到空氣的餵養。
“我說何大美女你打電話就一直不停地問彤彤,多少能關心我一下嗎?”。
“哈哈哈,好啦!那你想吃點什麼嘛,我給你買好了”,何靜的笑聲足以讓人忘掉眼前煩惱,那是說真的。
“哎....一個不幸的消息,我現在和彤彤在派出 所裡...!”。
“啊!?高,高飛你又在玩什麼花樣?”,何靜很吃驚地吼道,聲音充斥着整個屋子。
“我說真的,我們現在在西區派出 所的,彤彤也在我身邊,來彤彤叫姐姐”,我說着把電話拿到小丫頭耳邊。
“姐姐...”小丫頭喊了一聲姐姐我立馬哭了起來,之前一直堅強着沒有哭鬧,這次聽到何靜的聲音明顯爆發出來了。
“我馬上就過來!”,我只聽到何靜在電話那頭很是着急地說道然後掛斷了電話。
約莫半小時後何靜氣喘吁吁地站在了審問室門口,一隻手扶着牆一隻手託着行李箱,還穿着那身誘人的制服,這樣兒明顯是跑了很遠的路,而且很激烈。
“怎麼回事?彤彤”,何靜看見彤彤沒來得及喘口氣便向小丫頭跑了過來,緊緊地抱着她。
“姐姐,都是彤彤不好,彤彤錯了”,小丫頭窩在何靜胸前大聲放哭。
“怎麼回事高飛?”,何靜很急切地問道。
我原原本本把事情經過告訴給了何靜,警擦這才恍然大悟眼神都不知道放哪好了,面對何靜這強大的氣場他再也無力反駁了。
何靜聽我這麼一說立馬抓起小丫頭受傷的手看了又看就像心疼自己的孩子那般呵護,“彤彤,疼嗎?”。
“嗯”,小丫頭點了點頭。
“高飛瞧你乾的好事!回去再和你算賬!”,何靜遞給我一個很多種含義的眼神,意思就是讓我自己去理解,反正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我攤攤手,罷了!畢竟是我粗心,反倒是那警擦聽了我剛剛說的經歷後再次變了臉色把之前胡亂寫的一些罪證撕掉了,他是個明白人,知道這樣下去沒什麼好結果。
幾次談話後最終還是把我們放出了警嚓局,天已經快黑了,何靜牽着小丫頭走在前面一路上都不和我說話,我也知道這冷戰基本上會持續半個月到一個月之間不等。
“彤彤還疼嗎?姐姐帶你去醫院上點止疼藥”,她牽着小丫頭低下頭溫柔地說道。
“姐姐我不疼,我不去醫院”。
“彤彤疼就給我說,都怪姐姐沒有照顧好你,你想吃點什麼姐姐帶你去買好吃的”。
“嗯,好耶!”,小丫頭一聽到吃的就露出了天真的笑臉,這應該是小孩子的本質,無法抹滅的。
何靜真的不想理我了,看都不看我一眼便牽着小丫頭走向了一家商場,我也很自覺地一個人走回了家,畢竟這樣子我在跟上去好像太不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