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被火燒了身,寧北辰無語,歐陽浩投以同情的眼色,說道:“我送你回去,看看外婆和外公,順便收拾行李回來。”
姚娜還想說話,歐陽浩將她攔腰抱起,不由分說往停車場走,姚娜捶了他好幾下,自己沒忍住,噗嗤笑了,歐陽浩的簡單直接直接秒殺姚娜!
寧北辰和蘇雪相視一笑,等回到公寓,寧北辰坐在客廳沙發上,脫下襪子,舉起腳板:“媳婦,瞅瞅。”
腳底的七顆痣,前面四顆之間的黑線斷開,現在黑線也消逝得無影無蹤,第五顆與第六顆之間的黑線似斷非斷,仍有一縷牽着,並沒有徹底斷開,第六顆與第七顆之間的黑線紮實。
寧家老祖宗們下手太重,這封印得太嚴實,寧北辰此時連連搖頭。
“五顆半,還差一顆半。”蘇雪說道:“後悔嗎?處理布成天太快了,如果再耗耗,說不定他可以斷掉這根黑線。”
“不行。”寧北辰斷然道:“鬼笛和曲譜在你手上,他能放過你,給他喘息的機會,指不定惹出什麼事來,對了,明天去見見曾院長,再去金館長家。”
蘇雪狠狠地捏着寧北辰的腳心,寧北辰吃痛,縮回腳,說道:“要是用大力就能拽開,該有多好。”
死豬不怕開水燙,蘇雪見好就收:“不說了,睡覺!”
次日一早,醫院,曾院長今天就會被轉移到拘留所,她的身體已沒有大礙,醫生開了出院證明,此時,曾院長換上了一身便服,正站在窗邊,在這裡的自由時間不多了。
“曾院長。”蘇雪與寧北辰在李隊的陪同下進來,曾院長扭頭,面如死灰,眸子裡的那點靈感徹底消散了,“你們來了。”
她的語氣毫無感情色彩,寧北辰雙手抱在胸前,淡淡地說道:“以後不用再擔心布成天來找你麻煩,昨天晚上,他被解決了。”
шшш⊕ тт kān⊕ ¢o
“解決了?”曾院長喃喃念着,方纔暗淡無關的眸子重新煥光了光彩:“他不會來殺我了,不會了……我活下來了,活下來了……”
她喃喃念着,身子癱軟在地上,挨着窗空,垂下頭吃吃地笑着,寧北辰與蘇雪馬上離開,李隊長一聲令下,兩名女警進去,銬上。
寧北辰了了心事,蘇雪不解爲什麼要讓曾院長放下心裡的石頭,寧北辰淡淡地說道:“這是對她的懲罰,她要是死了,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可她活着一天,就要承受自己犯下那些惡的後果,失去自由,失去權勢與地位,她的下半輩子都會在監牢裡度過,這是告慰四十九位亡靈的最好方式。”寧北辰冷冷地說道。
蘇雪閉上眼,這一刻寧北辰的腹黑的確令人心驚,但是,解恨!那四十九名搶輪迴出生的招魂族人,好不容易獲得重生的機會,卻生生地被中斷了命程!
餘太太已經收到消息,淡然如她,自然落了一顆心,該怎麼做怎麼做,只是都市王那邊早有安排,一家三口要繼續喝藥,直至徹底忘記前生之事,好好地度過以後的生活。
鬼笛與曲譜已有新主人,蘇雪下車前,看了一眼笛印,“寧北辰,我有個想法。”
“那就試試吧。”寧北辰洞察了她的心思,擡眼,眼前的這個小區還採用了上世紀的鐵柵欄式大門,安全係數堪憂,這基本就等於半開放式小區了。
門口的保安室破舊不堪,裡頭一張舊桌子,一把舊椅子,後面擺着一條長沙發,皮破開,露出裡面的海綿,見到陌生人,那個大約六十來歲的老頭含着煙,啞聲啞聲地說道:“找誰的?”
寧北辰掏出自己的地產經紀證件和身份證,說道:“我們去金館長家。”
“喲,他家要賣啦?”老頭對這裡業主的情況似乎很熟悉,:“他家那情況,那房子,能有人要嗎?賣給誰,就是坑誰。”
“大叔,那房子咋個啦?”寧北辰送上自己的煙,老頭一瞅:“嘿,好煙啊。”
“您喜歡,這包全給您了。”寧北辰索性伏在窗戶邊上,說道:“您給講講吧,那屋子到度咋個啦?”
“咋個啦?”老頭說道:“屋裡住的人都得了皮膚病,身上長的疙瘩啊,一個接着一個,密密麻麻,出來就跟傳染病人一樣,小區裡的人都慌啦,見着就避,後來集體去管理處投訴,街道的人也來了,沒轍,把租客勸了,也找金館長做了工作,房子,暫時別租了。”
這些事,金館長隻字不提,蘇雪說道:“那房子是否處理得不乾淨,過於潮溼,長溼疹也是正常的,聽說裡面水漬很重。”
“水漬?”老頭壓低了聲音說道:“之前的一個租客和我熟,聽他講,後半夜就像下雨一樣,總感覺有水滴打下來,打在臉上,身上,可是睜開眼,拉燈,身上是乾的……”
雨?兩人交換眼神,老頭繼續說道:“小夥子,這種房子可賣不得啊。”
“大叔說得是,我們先上去看看,也好交差。”寧北辰說道:“咱們回頭再聊。”
兩人走進去,身後老頭的聲音若隱若現地傳來——“唉,進去歸進去,可別出啥事啊,現在就只差沒死人了。”
金館長的家在五樓,老式小區沒有電梯,最高只有七層,樓梯的水泥時間久了,呈現一種灰白的效果,樓道里貼着無數小廣告,以搬家,通下水道和開鎖爲主導,偶爾會串出一些香豔的小廣告,牆上用黑筆寫着凌亂的手機號碼,住戶的大門一水的綠色鐵門。
偶爾有那麼一戶裝了防盜門,兩人一路來到五樓,501室,正要開門,對面的門開了,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走出來,一頭狂放的大卷發,踩着足有十公分的高跟鞋,濃重的眼妝讓她看上去像殭屍,她上下打量着兩人,沒好氣地說道:“昨天晚上,你們吵死了!”
“昨天晚上?”蘇雪正要說話,寧北辰拉住她,說道:“不會吧,我們倆挺安靜的,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