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便蹲下身,侏儒張開嘴,蘇雪臉上一片清涼,她伸手一抹,一股清涼的粘液噴在自己臉上,現在沾得滿手都是,那侏儒的眼球裡裂出無數道紅色的紋路,嘴巴微張,嘴角有如一道溪流,粘液緩緩地流出
白生生的肉球突然像癟掉的氣球,不再飽滿,慢慢地縮成一道皮子,而侏儒的頭部則化成一股黑煙,哧哧地噴着,待那股黑煙消逝,侏儒消失了,籠子裡只剩下那張薄薄的皮子
事情發生得太快,歐陽浩與寧北辰也只有面面相覷的份兒,只是看到一股細流從侏儒的嘴裡噴出來,而肚子則癟下去,就像有人重力按壓着他的腹部。
那股飛噴而出的液體是因爲受到擠壓才噴出來的
蘇雪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掌心,掌心的粘液仍在,但好不容易逮到侏儒就這樣消失了,一股莫名的惆悵與憤怒油然而起,她騰地站起來,手揚起來,卻被寧北辰一把握住:“不要惱着成怒,否則會亂了自己的陣腳,冷靜,蘇雪。”
“明明就要知道答案了剛纔發生了什麼”蘇雪鬱悶道:“我們只差這麼一點點而已,只差一點點就能知道它的來歷,還有歐陽浩的妹妹,是否與此事有關,謎底就在眼前了。”
“冷靜。”歐陽浩說道:“我的專業告訴我,寧北辰猜中了一些事,主導是個嬰孩,但他有八十歲老頭的心智,坐在搖籃裡自然無法實施這些事情,所以,一定有幫手,我現在確定的是這兩件事情一定是正確的,人在說謊時會有微妙的表情反應,他的表情是訝異。”好看的小說就在
“因爲我猜中了。”寧北辰看着空空如也的籠子:“現在沒有鎖上的必要了。”
打開籠子,歐陽浩謹慎地戴上手套取出殘留的那一層薄薄的皮子,拿在手上的感覺還真像氣球爆開後的皮子:“我拿給法醫官去檢一下。”
寧北辰扯着蘇雪進了衛生間,迅速清洗她臉上的粘液,這鬼東西無色無味,剛纔那一刻寧北辰的心都提起來了,唯恐這東西有腐蝕性,而蘇雪因爲突如其來的變化根本忘記這一樁。
擦去她臉上的粘液,寧北辰發現她臉上仍然溼漉漉地,嘆息一聲:“我知道你怎麼想。那東西就要開口,搞不好就能幫助歐陽浩找到妹妹,但是,功虧一簣,與其這樣,不如從來沒有過希望,給了希望又搞砸,你不願意接受,對嗎”
蘇雪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嘩嘩地落下,寧北辰扭頭,見到正在張望的歐陽浩,兩個大男人四目相對,歐陽浩卻笑了,衝兩人招招手:“過來。”
蘇雪連忙擦去眼角的淚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到客廳,歐陽浩又恢復成了犯罪心理學家的風範,說道:“我想了想,那個圓球突然報廢,恐怕是因爲任務失敗。”
“但是,上一次同樣沒有成功,但他又來了。”寧北辰心裡一動:“兩次唯一的區別是沒有釋放出鬼火,上次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趕回來的寧北辰嚇走了。”
“上次我剛接受了了空師父的三花,鋒芒畢露,大概是因爲這個。”寧北辰說道:“所以他沒來得及正式下手就離開,沒有釋放出火。”
“但這次不一樣,他的火苗釋放,卻沒有引爆,等同於失敗。”歐陽浩舉起右手,說道:“失敗後,這個兇器就報廢。”
聽上去很有條理,寧北辰和蘇雪不得不認同,歐陽浩說道:“想不到有一天我的所學會用到這個領域,時間不早,我先去找樸安,你們倆好好休息,小雪,臉”
蘇雪用手按住剛纔被噴到的地方,此時並無異樣,要不是沒氣味,就像蘆薈膠:“我沒事,歐陽,你放心去吧。”
歐陽浩點頭,找了一個pe袋將那個皮子裝進去,馬上出門離開,此時已經凌晨兩點,按理說兩人都困了,可此時絲毫睡意也沒有,寧北辰撫着蘇雪的頭髮:“休息一下,明天咱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咱們去拜訪許文的大學校友。”
“那個叫柳絮兒的女孩,會讓人失望嗎”蘇雪苦笑道:“歐陽浩經不起太多次的失望,我真擔心他會在失望裡度過餘生。”
寧北辰搖頭,現在的一切都是未知,但他總有種感覺,若是如此簡單,歐陽浩耗費這麼多年的力氣豈不是成了笑話那個叫柳絮兒的女孩,看上去雖然凌厲,但是,沒有歐陽浩擁有的氣勢,同出一個家族,根裡的東西是不會改變的。
第一次,寧北辰希望自己感覺是錯誤的。
次日一大早,歐陽浩便早早地爬起來,沒有人知道他是何時回來的,但他依然是四樓起得最早的人,他準時地叫兩人起牀,吃早餐,就像兩人的報復,寧北辰狐疑地看着他,臉上連黑眼圈都沒有:“歐陽浩,你是人嗎不知道困”
“我曾經嘗試過兩天兩夜沒閤眼,”歐陽浩正色道:“確切地說,是連眼睛閉都沒有閉一下,因爲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危險,只有盡全力保持清醒。”
那大概是歐陽浩逃亡生涯中不可磨滅的一筆,讓他對睡眠形成了非一般的操控感,寧北辰拿起一塊饅頭片塞進嘴裡,默默地與許文聯繫。
電話那頭的許文剛剛睡醒,摸出手機看到微信,一個頭化成兩個大,大表哥居然讓自己聯繫柳絮兒,那個潑婦
“許文,起來上課了。”同宿舍的舍友叫道。
“我給你一百塊,你幫我約一下柳絮兒唄。”許文說道。
“啊那個母夜叉”舍友一聽連連搖頭:“我不幹,她一拳頭過來,我這個月就報廢了,你對她感興趣,不是也捱過她的打嗎打出感情來了”
許文還沒加價,舍友們轟地全跑出去,許文無奈,起來收拾下自己便往女生宿舍去,好巧不巧,正巧趕上柳絮兒吃完早餐回來,許文硬着頭皮上去:“喂。”~好搜搜籃色,即可最快閱讀後面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