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也這麼覺得,像我媽。”蘇雪說道:“這東西是一名業主收到的樣品,說想找到手工藝人定製一批,可是這石像有什麼用啊。”
“剛纔走得急,沒問太細,我去打個電話。”寧北辰走到一邊與那名業主通話,反覆問着樣品的來源與用途,再回來時面色不太好:“這個傢伙,樣品是快遞過來的,沒有寫寄方的地址,只有收方地址,對方打了首筆款子過來,讓他找人做。僅此而已。”
蘇雪的手拂過石像,裡頭的黑氣正在彌動,不知不覺中,蘇雪覺得這黑氣似乎要瀰漫出來,正遲疑的時候,一邊的符紗突然抽動,一股黑氣從石像的心臟處噴出來!
蘇雪手快,扯過一邊的符紗掃在自己面前,那股黑氣在符紗後面彌化成一個人形:“好個多管閒事的傢伙!”
那股氣匯成一股,像一隻手似地頂過來,頂在符紗中央,就記一記重拳隔着符紗擊打過來,蘇雪一驚,自己畢竟不比以前,肚子裡還有一個,當下一手護住小腹,另一隻手揮起揹包裡的陽符,隔着符紗扔過去,陽符亮了,符紗對面的動作果然慢了一拍……
蘇雪趁此機會,正要攻過去,寧北辰搶先一步,一把掠過符紗,符紗對面形成的人形居然與石像一般,已經與成人一般大小,這人是個成人女性,寧北辰不由得怔住了,看到這張面孔,有一絲恍神,與岳母和妻子十分相似的石像裡怎麼又跑出一個相似的鬼魂?
寧北辰這一走神,那隻鬼魂後退,嗖地鑽進了地下室的的排風管道!蘇雪氣得直跳腳:“寧北辰,你個二貨,你把她放跑了!”
“我……”寧北辰對自己也是無語了:“不是,我一直認爲這尊石像像岳母,所以以爲與你們的來歷有關,可是沒想到裡頭的女鬼居然也和你們這麼像,完全沒預料到,剛一走神,就讓她跑了,對不起,我錯了。”
瞅着寧北辰的小模樣,蘇雪也是無可奈何:“跑了就跑了吧,至少那套房子裡不會再有陰氣,這隻女鬼說我們多管閒事,不曉得爲什麼。”
“天知道。”寧北辰說道:“明天咱們再去拍照,現在先冷靜一下,我的腦子有些亂了。”
蘇雪笑而不語,放走女鬼的寧北辰現在在轉移話題,這小子,開始發揮自己的無賴本性了,姚娜卻不管他這一套:“聽他瞎說,這麼久了,長得像的只有你岳母和蘇雪,現在看到一個石像長得像,不像蘇雪,便說像伯母,你這先入爲主的觀念真是要不得。”
“是,我錯了,我剛纔大意了,對不起諸位。還差點讓蘇雪受傷。”寧北辰終於嘴軟,叉着腰,搖頭道:“一時大意,實在是對不住了。”
蘇雪噗嗤笑了,姚娜又拿住了寧北辰,這種情況,恐怕從小到大都發生過,歐陽浩說道:“我剛纔只隱約看到一個影子,那隻女鬼從石像裡鑽出來的時候,好像掉了一個東西出來,還在咱們地下室,她走得匆忙,恐怕忘記帶走了。”
蘇雪點頭,此時,方纔被掀開的符紗突然落到地上,符紗之下,一根柱狀物赫然呈現,蘇雪走過去,掀開,底下一根笛子閃現,“鬼笛鬼笛,原來笛聲真是女鬼吹出來的。”蘇雪將它拿起來,卻發現只有三個孔,這是根短笛,短笛一般是六個孔!
姚娜和歐陽浩倒是能夠看到這根笛子,歐陽浩問道:“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這根笛子特別短,而且只有三個孔,短笛六個孔才能發出完整的音律,它只有三個孔,恐怕聲音十分單調。”這根笛子絕不是實體的,而是陰物,躺在蘇雪手心裡倒是安穩,當寧北辰接過去的時候,笛子幾乎要散了,嚇得他趕緊扔回到蘇雪手裡。
蘇雪是至陰體質,這東西在她手裡倒是適合,蘇雪試着吹了一下,除了寧北辰,居然沒人聽到那動靜!完全無聲狀態,這聲音在寧北辰的耳朵裡,幽深得像從一汪望不見底的泉水裡散發出來的,嗚嗚,有些像大草原上的呼玫,待他扭頭纔看到姚娜和歐陽浩迷茫的表情……
“怎麼,你們聽不到?”寧北辰這才恍然!
歐陽浩與姚娜面面相覷,一起搖頭,蘇雪掏出獵鬼牌將短笛收進去,短笛落定,笛上的花紋也詳盡些了,原來短笛上還有一些雲的圖案,抽象,但工整地密佈在短笛上,看上去也是一根頗有氣質的笛子,“我想辦法查查,看能不能弄到這根笛子的來歷。”
蘇雪自有蘇雪的法子,寧北辰點頭,就在此時,姚娜的手機又響了,她迫不及待地接起來,今天讓千雲開了個好頭,馬上又來了一個。
姚娜在電話裡一番盤問,對方說的細節十分相似,三人讓她直接過來,待她過來時,打開門,看到這張面孔,姚娜着實嚇了一跳:“安娜?”
安娜並不是這名三十多歲豔麗女子的本名,只是個藝名罷了,她是個演員,自稱曾經當過歌手,聽說其並不是科班出身,最早只是個空姐罷了,她也是賭場的常客,和姚娜混了個臉熟,姚娜曾經幫她抓過同桌的老千,替她挽回了些許損失。
“姚小姐,居然是你。”安娜有些意外,踟躕着要不要進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姚娜一把弄了進去,砰地關上門,安娜此時全幅武裝,戴着墨鏡,圍着絲巾,戴着遮陽帽,生怕被人看出來,姚娜不禁暗笑,與鳳皇經起來,安娜只是一個四五線小明星罷了。
認識安娜的人不多,最近因爲年紀大了,沒有發展上去,一直在網絡劇和一些電視劇裡的四五號女人公而已,爲了賺錢,最近微薄已經成了廣告集散地。
“安娜,我們是熟人,就不說廢話了,你在電話裡說遇到一個戴着寒玉的男人?”姚娜打量着安娜的肚子,安娜居然有些不舒坦,悄然用手蓋住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