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先生與寧北辰面面相覷,這裡只有他們兩個男士,兩人乖乖地走出去,關上門,馬上聽到裡面反鎖門的動靜,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靠在大門的左右,儼然兩尊門神。
屋裡,蘇雪將卓太太扶起來,婉拉素來直接,馬上解開了她身上的袍子,直接扯開……
“譁”,三個女人不約而同地發出讚歎聲,這位卓太太的皮膚細膩得像牛奶凍,毛孔細不可見,堪稱完美狀態,只是,“她身上看不到青筋,一般來說,胸口上方的這片皮膚最白,青筋浮現得越明顯,可是你們看看,”香姨點着這一塊說道:“毫無痕跡。”
婉拉點頭,繼續脫,蘇雪老早對他們後背的那塊多出來的骨頭感興趣,當衣服退到腰間,她馬上伸手按了一下,那個位置果然有些突出來,只是小指頭的一塊,從表面是絕對看不出來的,但伸手一按,還是相當明顯,畢竟是多餘的東西。
見到蘇雪的動作,香姨和婉拉也試了一把,兩人面面相覷:“這是什麼?”
“多出的骨節,至於爲什麼突出,現在還未找到原因。”蘇雪扶着卓太太,婉拉像摸骨一樣摸着卓太太的手臂,肩膀,以及後背,微微扭着頭:“真的一點知覺也沒有。”
剛纔自己一番按骨,已經用了最大的力道,結果一點也沒有作用,這位太太就跟冰塊一樣,冰塊?婉拉說道:“卓老闆有試過將她放到溫度低一些的地方嗎?”
蘇雪與香姨對視一眼,婉拉說道:“她不是來自很寒冷的地方嗎?那我們就尋找比這裡更寒冷的地方。”
其實,這裡已經開着空調,涼嗖嗖地,婉拉搖頭道:“我指的不是這種簡單的低溫。”
“冰窖?”蘇雪明白了:“我去問問卓老闆。”
蘇雪將婉拉的意思一轉達,卓老闆便表示反對,據他說,他以前也用過這個法子,但是婉拉還是沒有清醒,那地方又陰又寒,他不想再來一次,寧北辰想了想,將那塊月牙形的寒冰玉交給蘇雪:“你拿這個放在卓太太手心裡試試,讓她感受下這個溫度。”
卓太太身上原本就有一塊,蘇雪不解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但寧北辰自然有他的道理,只有聽他的回到病定,將月牙玉放進卓太太的掌心,再合上她的手掌。
卓太太周身的皮膚都檢查過了,正如醫生所說,外表看不出來絲毫異樣,但是,“表面要說一點變化也沒有,也是不對的。”婉拉與香姨對視一眼,“她的毛孔正在慢慢收縮,蘇雪正是芳華時,毛孔很細緻,但與卓太太一對比,簡直不值得一提。”
蘇雪便伸過手臂,兩相比較,果然,卓太太手臂上的毛孔幾乎不可見,而自己在對比之下,毛孔顯得又大又粗,突然間粗鄙了許多,“這不就是表面的特徵變化嗎?”
“看來,問題仍是出現在內臟。”香姨說道:“不知道你有法子嗎?陰陽術中,能用的法子恐怕不多了。”
“要強健內臟並非沒有辦法,只是,這一用,她的時間也不長。”婉拉爲難道:“最長不過三個月,三個月後,就要看老天爺的造化了,不曉得她本人會如何想,卓先生又如何想。”
“如果可以讓她清醒三個月,我什麼都願意做。”門倏地推開了,婉拉連忙替卓太太蓋上毯子,怒斥道:“這裡不止你一個男人,怎麼這麼莽撞。”
幸好寧北辰機敏,並沒有跟着過來,場景還算好,卓先生嘆息道:“其實醫生和我說了,現在不管用什麼藥物都無法讓內臟恢復功能,現在一直持續不斷地衰退中,功能一點點消失,按照現在的情況,恐怕撐不過三個月,既然如此,我寧願她清醒地度過這最後的時間。”
“你可想好了。”婉拉說道:“我用的法子是降頭,降頭與蠱類似,又加了一些陰陽術,所以施行的必是混合降,即蠱降及靈降兩者混合,使用施降的降頭師功力中等,以蠱降爲主,輔以符咒之術,雙管齊下,減低被破的可能性,並可藉此加強蠱降的威力。”
“我不通符咒,所以這一方面需要蘇雪小姨的幫助,兩相結合,不過你放心,若是沒有辦法讓她清醒,我也能解了自己下的降頭。”婉拉自信道:“我可是南洋昆爺的女兒。”
卓先生並沒有怎麼考慮,便重重地點頭:“我願意。”
就在此時,蘇雪發現卓太太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驚喜道:“你們看!”
卓太太握住玉的手微微顫抖着,婉拉馬上關切地看過去,她是降頭師,自然知道降頭是一柄雙刃劍,用好了,救人,用不好,損人又損已,見她手指一直顫動,便笑了:“看來這位太太聽說要用混合降,驚得自己要起來了。”
“我看是這塊月牙玉的原因。”寧北辰說道:“另一隻手還沒有動靜呢,我在想,如果可以讓她暫時清醒,在她的指引下送她回自己的地方,會不會就此恢復呢?”
“你是說她來的地方?”卓老闆微微皺着眉頭,嘆息道:“這並不是我們的本意,我們想要在自由的地方自由來往,好好地享受家庭之美。”
“可惜,她的體質註定你們不能自由。”寧北辰說道:“你是寧願兩人相守這最後的時光,還是願意讓她活着,爲將來留有一線生機?卓老闆,現在決定還不遲。”
卓老闆捏捏拳頭:“讓她甦醒,送她回自己的地方,只要可以救她,分開也無所謂。”
婉拉讚許地點頭:“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一小塊寒冰玉就能激化她的身體,如果可以送到她應該呆着的地方,結果或許不錯,這也是給了我們正確的啓發,既然如此,我和香姨去準備一下,你們在這裡等等。”
看來婉拉與香姨要動真格的了,三人候在這裡,卓老闆欣喜得很,守在牀邊,寧北辰和蘇雪不想做電燈泡,便出去了,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