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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一開始,安逸就夾、緊馬肚,嘴中大聲呵斥。馬兒收到指令,也開始飛速狂奔,300米的直線跑道即將跑完,劉義樺騎的純血馬並沒有佔到任何便宜。
轉角,搶佔內道。
這是安逸在比賽前制定的策略。
比賽也正如他所料,在拐彎的瞬間,憑藉出色的馬技,安逸駕馭的蒙古馬居然硬生生的將劉義樺所騎乘的純血馬擠到了外道。
厲害!
看着兩人比賽的石林林差點叫了出來。
接下來安逸應該是以略微領先半個身位的優勢來封堵劉義樺的前進道路了。
石林林想的不錯,安逸做的就是搶開頭。
速度上蒙古馬佔不到任何優勢,但是隻要將純血馬的速度限制下來就有贏得希望。
賽馬就像賽車,封堵後面選手的前進道路也是一門學問。而安逸在這方面做的就很好,他幾乎擋住了劉義樺所有能超車的路線。
然而,安逸所做的一切,卻讓劉義樺分外得意。他本來就沒想過在最開始試圖超越。
撞他,撞他,撞他!
劉義樺架着純血馬就向安逸的蒙古馬靠攏。
即使受過專門訓練的馬匹在遇到特殊狀況,還是容易受驚。一旦馬匹受到驚嚇,騎乘的人很容易失去馬的控制。劉義樺想要的不僅是跑贏安逸,還要他從馬上墜、落。
撞他,撞他,撞他。
劉義樺嘴裡興奮地喊着。
看着駕馭着馬匹急於躲避的安逸,即使是不懂賽馬的安小彤也看到了哥哥遭遇到了極大的險境。如果是蘇酥在就好了,這時候安小彤想起了好友。
如果她在,肯定會拿起石子不管不顧朝着劉義樺砸過去。或者,她現在已經開罵了。以上兩種手段,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只能暗暗着急。
“你的男朋友實在太過分了吧……”陶瓷兒陰冷着臉說道,“有時候真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喜歡這樣的貨色?”
石林林咬着嘴脣沒有說話。
沒有追過她的人都說她難追,實際上她最好追了,劉義樺就是以誠心打動她的。所以對於每一任男友,不管他們抱着什麼目的追她,她都待以最大的真心。
嘶!
跑道上的安逸已經察覺到馬匹有失控的徵兆,所以一提繮繩,馬兒前蹄飛起,終於停了下來。而已經超過他的劉義樺也並沒有離去,而是在原地等他。他要周而復始,直到將安逸所乘坐的馬匹搞、到受驚爲止。
至此,一場賽馬比賽直接演變成了戰鬥。
“架。”
安逸趁着對方鬆懈,手掌重重地拍在馬兒屁股上。這一掌毫不留情,比起一般人不知重了多少,馬兒受到刺激,像吃了春、藥一般,奔跑起來。
駕馭馬匹的技術很嫺熟啊,劉義樺也是一驚,他可沒想到受到驚嚇的馬匹在安逸手下居然這麼聽話。而且,這一次好像比上次跑得還快。他當然不知道安逸的手勁比起一般人不知道大了多少,馬兒受疼,不發、泄一番纔怪。
不過,就算是這樣,劉義樺也不打算放過他,他揚鞭縱馬追了上去。
純血馬不愧是世界上奔跑最快的馬,在下一個拐角,已經追了上來。劉義樺故技重施,純血馬又朝着安逸的蒙古馬靠去。
這一次,看你還怎麼躲?
躲是躲不過,剛纔安逸已經發揮了馬兒的最大戰力,可是隻跑出去500米,純血馬就追了上來。如果是超長的耐力賽,以蒙古馬的韌性,他還有可能贏下比賽。但是,這種以速度見長,總長度也不過5400米的比賽,他贏面不大。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安逸已經看出劉義樺的用意根本不在比賽,他是想要自己出醜。
他會怎麼做呢?
現場四人,甚至包括劉義樺都在猜測安逸如何破局。
又怎麼會讓你們失望呢,安逸最擅長的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既然你想用純血馬貼近我的蒙古馬,爲什麼我不能直接撞你呢?
殺!
安逸調轉馬頭,直接朝着劉義樺的純**撞去。
還來,就不能換個方法,劉義樺看到安逸又架着馬匹猛衝,有些不屑地想到。上次我沒有準備都能追上,這一次,我有了準備,你還想跑?
然而,他很快發現不對,安逸架着的馬匹沒有沿着跑道奔馳,而是朝着他衝了過來。
“義樺,不好,他要撞你。”石林林再也坐不住了,最先叫了出來。
安逸突如其來的變化,誰都不曾料到。況且比起蒙古馬,純血馬比較敏感,也最容易受驚。看到飛馳而來的馬匹,它本能地意識到了危險。
一聲長嘶,受驚的純血馬發足狂奔,猝不及防的劉義樺眼中的驚懼還沒有得到緩解,已經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然而,安逸的馬匹還在朝着他撞來,眼看馬蹄就要踩踏在他的身上,將他剁成肉泥。
“安逸,不要啊!”
石林林騎着馬就要過來阻止。
安逸恍若未聞,駕馭着馬匹朝着劉義樺衝了過去。
“要死了嗎?”劉義樺徹底嚇傻了,他才23歲,還不想死啊!
安小彤已經嚇得閉上了眼睛,她不敢看這血腥的一幕。
石林林也放棄了繼續阻止的打斷,她知道已經來不及了。
只有陶瓷兒看到了整個場景,在馬匹即將踩踏到劉義樺的時候,四蹄高高揚起,直接從劉義樺身上飛了過去。
看着癱軟在跑道上的劉義樺,陶瓷兒驀然笑了。她知道安逸是故意的,他對自己的馬術有百分百的自信。
“比起劉義樺,你的男朋友豈不是更厲害?”終於確定劉義樺沒有大礙,石林林又回到了陶瓷兒身邊。已經換了n個男友的她知道這個時侯,劉義樺肯定不希望自己扶起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陶瓷兒不動聲色地說道。
“其實你知道。”石林林看着下馬去扶起劉義樺的安逸,有些不悅地說道:“看到沒有,典型的給了別人一耳光,又要賞別人一個甜棗,這樣的男子也沒什麼好稀罕的。”
“是啊,要是我,打了別人一個耳光,還會繼續打他第二個耳光的,安逸實在太仁慈了。”
石林林頓時語塞。
《》是作者“馬踏燕飛”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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