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佬和火炭把我帶進一個休息室,問我許多亂七八糟的問題。那些問題看似簡單平常,但其實非常考究腦筋,我的回答讓他們不太滿意吧,他們直搖頭,一臉鬱悶表情。最後,他們讓人推進來一個跑步機,尼古佬把速度調的很快,讓我在上面跑,我身體狀態近來可不好,累死我了……
跑完,他們帶我去游泳館,一百米,讓我用自己可以完成的最快速度來回遊一遍,他們拿着計時器在傍邊看。我不明白,不明白這兩個傢伙具體想要怎麼樣,讓我跑完步又讓我游泳,不過我遊了!!!
游完累的狗一樣,他們沒給我任何休息時間,立刻帶我到另一個水池,跳水池,上了最高一塊跳板,讓我往下跳,我猶豫了很久,我沒跳過,不敢跳。最後,我被火炭一腳踢了下去,肚皮先摔下,當場紅起一大片,痛到我眼淚都流了出來……
“智力,糟糕。毅力,糟糕。膽識,糟糕。體能,糟糕。”回到休息室,火炭說,對我說。
這就是他們對我的評價?真的在考我啊?可是我有那麼糟糕嗎?
“不服氣?”尼古佬說,“回答問題的時候你思考方向只有一個,不全面。跑步,看見速度快你就丟了信心,毅力差。跳水,你知道死不了你還猶豫,沒膽識。體能不用說,你遊的時間比七十歲老頭快不了幾秒。”
我沒說話。
“不過沒糟糕透,有上升的空間。”尼古佬掏出一張卡片,遞給我,“每週一、週三、週五早上六點前到這個地址報到,不要遲到,不能帶外人來。”
我嚴肅的接過卡片。
“什麼都不要問。”尼古佬補充道,他看出我有疑問。我奇怪啊,他這麼會看人?我只是心裡有疑問,我並沒有過多表現出來,這都足以讓他發現?看來這個人不簡單。
“你可以走了!”尼古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離開了這個俱樂部,帶着疑問,帶着……疲勞。奶奶的,剛剛的考驗簡直就是折磨,而且我覺得……有點兒武斷。還讓我一星期去三天,什麼意思?繼續折磨我?盛鵬他爸也太奇怪了吧?
等等,他該不會想培訓我吧?
靠啊,一定是這樣,盛鵬他爸想培訓我,找兩個強人培訓我。
回到車裡,我休息了很久才走,去馬若雲的咖啡廳。剛剛去冰姑姑服裝公司途中我接到馬若雲打來的電話,她想跟我再談談。
很快的,我到了馬若雲的咖啡廳,還是那個包間,她已經煮好咖啡在等我。
“出乎意料。”馬若雲說,“想不相信你都不行了!”
“我說過,我沒騙你,小姨。”
“呵呵,你還叫小姨啊?”馬若雲笑,“我都不敢當了!”
“我會一直把你當小姨。”我說,可能聽着有點假,沒關係,假也好真也好大家知道就行,“無論你如何看我,因爲你幫過我,所以我也不會害你,如果我害你,肯定是你想多了!”
“但願你說的是真話。
”馬若雲碰了一下我的咖啡杯。
“那,是不是代表我們合作了?”
“可以這麼說。”
“行,三天之內我要錢,一億。”
“三天……”馬若雲有所猶豫。
“有問題?”我知道她猶豫,三天之內籌一億是有點難度,不過這不是我需要考慮的問題,我只需要考慮我需要這筆錢,三天之內就需要。我昨晚已經給過周天鳴電話,只要三億五千萬前期資金我就可以搞定飛雅,我一定要快,在葉家成反應過來行動之前搞定,否則會很麻煩。
“應該沒問題。”
“小姨,我需要確切的、肯定的答案,你能給到我對嗎?”
“當然。”馬若雲皺了皺眉,因爲我的語氣。是的,我跟她說話的語氣變了,因爲我想通了,我不能對每個人都拿出真心,要藏着掖着不讓別人看清楚,更不能讓人猜到。
這次輪到我碰馬若雲的咖啡杯了,我高興,我很滿意。
離開咖啡廳,我立刻上醫院,因爲我肚子真的有點痛,我剛剛一直強忍。
還好,檢查結果並沒什麼事,醫生給我開了一點藥。
離開醫院,我去見張定軍,和他一起吃飯,這是我必須搞定的一個人,飛雅之所以那麼便宜有一半是他的功勞。當然,我找他不單單只是這個事情,我上次跟他聊了半個多小時電話,我讓他去租借別的工廠的生產線來生產歐洲需要的貨,這件事孫魔女不知道,陳佳知道,還有練常。我讓練常幫張定軍,他們辦事能力不錯,在溫州租了一個幾乎要倒閉的工廠,順利生產。
商量好了,我回家,回家塗藥油。
睡的迷迷糊糊,被電話吵醒了,袁琳的電話,她說她忙死了,我不在,盛鵬幹什麼亂什麼,她快瘋了,我表示遺憾,並且一星期之內給她解決這個問題。袁琳不幹,她說頂不住一個星期,只能支持三天,我沒辦法,三天肯定不行。最後,我費了好幾斤唾沫才她把勸服了,我們談好的條件是……五天。
五天,五天或許足夠吧!!!
我一整天沒再出門,等莫小煙回來做飯,吃完我就睡了,因爲第二天就是星期五,我得要五點起牀纔可以在六點前趕去名片上的地址。鬱悶的是,換衣服的時候我可能忘記把名片拿出來,而……莫小煙把我的衣服洗了,最後的結果是……我不知道地址。
我硬着頭皮給盛鵬他爸打電話,盛鵬他爸整整罵了我三分鐘,然後給了尼古佬的號碼我。我打尼古佬的電話,順利要到地址,他居然沒罵我,不過沒罵更恐怖,等待我的不知道是怎麼樣的懲罰。
我去到了尼古佬給我的地址,是一座很舊的大夏,舊到外牆已經嚴重脫落,但可以看出來,這座大夏曾經風光過,在很舊之前,這大概還是標緻性的建築物。
我上了八層,站在一個房間門外,按門鈴,一個很破的門鈴。
門開了,尼古佬開的,他對我笑。
“你遲到了!”
“對不起。”
“少廢話。”裡面的火炭道,我沒看見他,只是傳出來他的聲音,“下去重新上來,走樓梯,走兩遍,你有十五分鐘,再遲到再跑一遍,直到不遲到。”
“去吧!”尼古佬還是笑,奸笑。
我立刻跑,十五分鐘跑兩遍,狗日的,我不知道能不能完成。而如果我不跑,我只能走,可是我敢走嗎?我走了盛鵬他爸肯定要殺了我。而且……這真是我的問題,我犯了錯誤,我應該得到懲罰。
我很努力在跑,下去的時候速度很快,上來的時候慢了一點,但還可以接受。跑完一轉,用去五分鐘,我覺得時間充足,可是跑第二遍,我感覺吃力了,上了兩層就開始想吐,肚子痛,剛吃完早餐,我有點後悔,早知道我先不吃早餐。
幸好,我沒遲到,只是……也沒多少空餘時間,剛剛好。
終於,我進了這個房子,很大卻很普通的一個房子,有幾百個平方,兩頭是房間,四個房間,中間是一張很長的四方桌,能坐二三十個人左右,每個座位都有茶杯。這好像是開會用的,我很鬱悶,現在開會都派礦泉水了,用什麼茶杯?還是陶瓷茶杯,汗死。
在房子大門左邊,是一個大大的關二哥像,火炭讓我上香拜一拜,要跪下,我稍微猶豫了一下他就踢我,直接把我踢跪下,這個粗暴的傢伙。
我很累,想坐一下,可是沒機會坐,因爲我看見一個女人,四十多歲,戴着一副眼鏡。她的神情非常嚇人,給人一種絕對冷漠的感覺,彷彿……在她眼裡你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狗,不,連狗都不如,大概只是一塊沒感知的石頭。而最……恐怖的是,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說:脫衣服。
“脫衣服?”
“沒聽清楚?”那個女人聲音也是冰冷冰冷的,聽着很不習慣。
“爲什麼?”
她沒說話,瞪着我。
我看火炭,然後看尼古佬,他們不鳥我。
脫是不脫?媽的,脫吧!
我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脫剩一條底褲,挺胸收腹站着,看着他們。我發現了,看我滿身傷疤,火炭和尼古佬眼中閃過一絲貌似是……欣賞的意味。
“脫完。”那個女人說。
“底褲也要?”
“脫。”
坦白說,我猶豫了,非常猶豫,讓我脫別的已經很爲難,脫光,當着兩個老男人一個老女人的面我好意思嗎?可是,權衡過之後,我貌似沒有別的選擇,更沒有不脫的資本。
我脫光了,紅着臉,羞愧的要死。
“行了,趕緊穿回。”如獲大赦啊,不過那個女人下一句話卻是,“下次繼續脫,直到你臉不紅、不緊張爲止。”
狗日的,這什麼培訓?我下次還要脫?折磨完我的身體現在來折磨我的心理?
“好像有點不滿啊你!”那個女人冷冷道,“如果不是盛先生開口,你死了我都不看你一眼。”
我笑了笑,苦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