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外是吧。”那死八婆衝出舞池，端來一杯酒，“這個也是意外。”
看見酒潑過來，我第一反應是趕緊護着孫魔女，結果那杯酒準確無誤潑在我身上。
“神經病啊你？”我和毛人傑同時罵出這句話，分別在於他比我大聲。
“我神經病？你呢？你竟然還護着她。”那死八婆指着孫魔女質問毛人傑，“她那點比我好？胸比我大？屁股比我圓？臉蛋比我漂亮？還是叫 牀聲音比我更好聽？你在意過我感受嗎？尊重過我嗎？你跟我跳支舞心裡想的都是她，你還反過來責怪我……你問自己良心，是我無理取鬧還是你無恥下 流？”
“你要不要臉？你不要臉我還要臉。”毛人傑氣勢上已經弱了幾分。
“我不要臉？哈哈，是你不要臉，你睜眼瞎沒看見別人身邊有男朋友？樣子比你帥，氣質比你好，指不定比你有錢有地位，比你會幹那事……”
“你他媽說夠沒有？”我吼了一聲打斷她，“你就是臭不要臉，好象你這種連小姐都不如的爛女人如果是老子大早就一腳揣你下地獄。”我瞪着她，“我警告你，罵歸罵、吵歸吵，不要人身攻擊，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傍邊那位就是賤人。”那死八婆無視我的警告。
“你再罵一句試試。”
“賤……”
我一巴掌抽過去……
媽的，我纔不管你是不是女人，更不管打女人是不是沒風度，去他媽的風度，我這輩子第一次打女人，打一個賤女人，絕不後悔。
頓時，看熱鬧的賓客一片譁然，有的鄙視我，有的鄙視那死八婆。
“算了！”孫魔女拉我。
“你閉嘴，呆一邊去。”我把孫魔女扯到身後，走前一步面對那死八婆，“沒見過你素質這麼差的爛女人，我告訴你，如果你是男人我會把你打到半個月下不了牀信不信？”我狠狠瞪住那死八婆，我此刻的眼神肯定很恐怖，因爲那死八婆驚恐地縮了一下，沒敢再言語。
“丟夠人沒有？丟夠了趕緊走。”毛人傑扯那死八婆離開。
“你，沒事吧？”孫魔女繞到我面前說。
“生氣了，走了！”往電梯方向走，發覺孫魔女沒反應，“愣什麼，走不走你？”
回到車裡，看着白色襯衣被染成紅色，心裡很憋。
“還在生氣？”孫魔女聲音貌似變溫柔了，眼神也溫柔了，而且在我抽菸的情況下。放在平常我敢在孫魔女車內抽菸，哼哼，趁早自絕還死得其所，否則……
“沒。”
“我要回家了。”
回到孫魔女住的花園門外才發現一個問題，我怎麼回去？靠啊，剛剛那酒店明顯距離藍貓要近，應該孫魔女送我。都是生氣惹的，思維被搞到混亂不堪，他媽的，那死八婆……等等，我幹嘛這麼生氣？不就被潑一身嗎？我真是爲了這一身生氣？好象不是……難道爲孫魔女……汗，還是別想了！！！
“我家有襯衫！”孫魔女說。
想到我這身血淋淋的，出租車不一定願意載，我把車開了進去。
“坐一下，給你拿襯衫。”孫
魔女進了房間。
孫魔女家我第二遍來，第一遍是因爲孫魔女喝醉酒，我送她回來。當時孫魔女摔了一交就大哭鼻子，連保安都驚動了。然後進不了門，進門以後又出不來，還吐我一身。第二天我還吃了過期西餅，一幕幕彷彿發生了許久，卻又彷彿只在觸手可及的眼前。
“襯衫。”孫魔女把一套黑色的襯衫遞給我，“你應該去洗個澡。”
“你不怕我把你洗澡的地方玷污？”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我這一類。
“你去不去？不去我去了。”
“去，又不要錢，幹嘛不去？”其實我心裡的小想法是：最好一起去。我沒敢說出口，說出口必定會招來孫魔女一陣毒打，我皮不癢。
洗完澡出來，看見桌子上放着一盒煙，一盒好煙，我原來的煙則被扔進了垃圾桶，孫魔女不見影蹤，可能回了房間。我很奇怪，孫魔女家裡有新的男式襯衫，還是我穿的尺碼，還有香菸，她不抽菸，而且受不了那味道，可以斷定煙不是她的。那麼……煙屬於她以前的男人？或者她家經常來男人？
整個客廳遊蕩了一遍，沒發現有男人的痕跡，菸灰缸是全新的，我穿的拖鞋則是一次性的，如果經常有男人光顧，至少有對拖鞋吧？
我真無聊，我想這些問題幹什麼？
趟在昂貴，質量很好、很柔軟的沙發裡，翹着二郎腿、抽着煙……
“你當我家是你辦公室是不是？”孫魔女忽然從房間鑽出來。
“對不起，習慣了。”奇怪，孫魔女怎麼知道我在辦公室是這副狀態？
“小樣，翹的還蠻好看。”
“孫總，你這是誇我？”
沒反應！！！
孫魔女坐在我正對面的沙發上，臉上的妝已經卸掉，眼鏡摘掉，火紅的晚禮服也已經換掉，現在穿的是一件秋季睡袍，略顯肥大，鈕釦縫隙稍微有點……我不知道如何形容，乍看覺得能夠欣賞到一些風光，事實上什麼都看不見，不過還不至於令人絕望，因爲隨着她的作動，縫隙方位隨時會有所變動……
“孫總，你別坐那麼性感，我害怕。”理智告訴我，應該提醒孫魔女。
孫魔女沒理會我，依然盤起她那雪白的大腿，露在空氣外面的腳趾精緻非常。
“今天很高興！”
“理解，看見我出糗嘛！”
“你認爲我很愛看你出糗？我神經是不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隨口說說。”
“行，今天懶得跟你計較。”孫魔女貨真價實的笑容，不似心口不一，可越是這樣越有問題，過往氣她一般即氣即發飆，今天，被人踢兩腳沒言語，勸我那會挨我罵了也沒言語，按理說她應該找我秋後算帳才更符合情節。
“孫總，沒什麼事我看我還是……”
“要不要喝酒？”
“不了，我看我還是……”
“我給你拿。”
“孫總，我說……”
“我廚房燈壞了，回不會修？”
“會。”我無奈的走進廚房。
廚房的燈壞麼？我反覆檢查了幾遍，沒發現問
題，耍我吧？
回到客廳，孫魔女已經打開一瓶紅酒，倒出兩杯，拿着其中一杯半靠在沙發上，依然是性 感十足的坐姿，露出兩條雪白的大腿，精緻的腳趾……停，再注意腳趾我就成戀腳癖了！
“感覺如何？”
“什麼？”我一頭霧水。
“酒越貴越醇，酒不醉人人自醉。”孫魔女忽然小吟起來。
“孫總，這沒啥值得你醉吧？而且這什麼破酒？感覺比大啤酒難喝。”紅酒我確實不多喝，我喝不出什麼味道。以前小時候在農村喝大米酒，一兩塊一瓶。再後來跟盛鵬一起喝啤酒，偶爾亦喝喝洋酒，紅酒喝了沒五遍，我能喝出什麼味道才見鬼。
“沒品味。”孫魔女哼了一聲。
“說對了，我一窮人，指望我多有品位？”我放下酒杯，“孫總，我看我還是……”
“我電腦有點問題，會不會修？”
“這個……”媽的，莫非這就是報復，花樣多變？
“進來。”孫魔女先進了她的臥室。
我很猶豫，甚至恐懼，臥室是個敏感之地，每天很多喜劇以及悲劇在臥室上演，男歡女愛、魚水融會，或相互不理睬，默默無語淚兩行……不論好壞，關鍵在於孫魔女與我所認識那些女人不一樣，我不敢造次，除了因爲這個女人發起飆來山崩地裂，我還造不起，另外……我沒自戀到那種程度，按照過往的跡象，通常是背道而馳的悲哀。
“愣什麼愣？怕我吃了你還是怕我非禮你？”孫魔女衝我吼，“進來，立即。”
孫魔女的臥室豪華非常、漂亮非常，或者說……特殊非常。一個若大的空間，中央偏左豎一道藍白條紋的現代屏風，把整個空間劈分爲二，左邊書房，放一個大書架、一套精緻的桌椅以及電腦；右邊牀辱，一張大圓牀，傍邊是一個白色的巨形衣櫃。哎，這麼另類的設計也就孫魔女那顆腦袋能想出來……不過，那牀看上去真的好舒 服哦，面積夠大，即便不能在上面弄個108式，至少69式可以湊合吧？
“你幹什麼？”孫魔女用不解的目光看我，因爲我走到了牀邊準備坐下。
“啊？”我僵硬，“我沒幹什麼啊。”
“叫你修電腦，不是修牀。”
看吧，任何時候都得保持思維上的純潔！！！
孫魔女的電腦是套裝機，大牌子……我檢查了好幾遍，沒發現問題。
“孫總，你電腦很正常。”
“不正常。”
“不正常在什麼方面？”
“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正常。”
我哭笑不得，我倒想修理好啊，但得有東西給我修理吧？這電腦比我都要健康，也就有幾個漏洞、有幾個不良插件之類，掃描一下打上去基本就大功告成。
“修完了？”
“完了！”
孫魔女試用了一下，露出不滿的神色。
“沒問題吧？”
“開網頁很慢。”孫魔女點開一個網頁，“你看，要好幾秒。”
“孫總，就這速度。”孫魔女莫不是故意刁難我？過去可是劈頭蓋臉罵，真換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