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酒後吐真言(下)
銳輕輕嘆了聲,上次那件事之後,唐婉一直表現的和兩樣,但這份心事卻藏在了心底,或許她清醒的時候可以不在意,可以依然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過日子,但有些事卻在特定的時候,涌上心頭,就比如這酒後吐真言,這纔是她藏在記憶最深處的想法,上次的事雖然不是她的責任,但她身爲局長,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女人。
“小婉,我不怪你,是因爲你是一個勇敢的人,很多的時候,自責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倒不如想辦法去面對未來更大的挑戰。你是個好領導,好警察,所以不用再自責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人總是需要慢慢的成長,過去你做得很好,將來我相信你可以做得更好。”陳銳握着唐婉的手,輕輕說道。
唐婉的眼角滾落下兩滴熱乎乎的淚珠,滴在陳銳的手背上,再次幽幽說來:“我也不知道是誰救了我,我也想過要變強,也一直在努力,可是今天碰上了這件事,我才發現,我還是太弱,一下子就成了人質,我究竟該怎麼辦?”
這番話說的極不清楚,幾乎是嘟囓着說出來的,更是在隱隱間散出一股均勻的呼吸音,顯然這也是她無意識的發問。
陳銳擡起另一隻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溼痕,低聲道:“上次是我救了你,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必自責,只要努力了就好。”
葉小凡透過後車鏡看着陳銳的臉。他向來散淡的臉上泛起幾分的疼惜,這讓他看起來充滿了一種說不出來地魅力。雖然他和唐婉之間並沒有那種所謂的感情,但這並不代表他不牽掛唐婉,更何況她的性子雖然直爽,但卻令陳銳感覺很舒服。
唐婉的頭又靠在了陳銳的肩頭,如同是做了一個夢般,輕輕的應了聲,身子軟軟的倒在他的懷裡。臉容漸漸平靜下來。這次她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吐地一塌糊塗,而是安靜的如同乖乖女般。
這是陳銳第一次以這樣近的距離看唐婉,更是第一次這樣擁着她,上次那次換衣服,並沒有這般平和的心情,只是急匆匆的換了衣服就走。
她的腰身很細,卻有種蘊藏着爆發力的感覺。這樣的腰身,一定是充滿力量地,做起某些事來,想必會很舒服。陳銳腦海中突然涌起這樣一個不純潔的想法。旋即啞然失笑,以前在國外晃盪的日子裡,那些小野貓們個個自詡腰身細而有力,現在看來,唐婉卻是真正的極品,這手感真是美妙極了。
葉小凡自後車鏡中看着陳銳和唐婉互爲依靠,陳銳臉上地表情很平淡,像極了她父親慣有表情,那裡面殘留着在生死線上掙扎過的痕跡。她的臉上揚起幾分笑意。心裡卻幽幽嘆了聲,這兩個人看上去很登對,無論從哪方面看都很配,不過到現在也沒走在一起,也真是一件令人奇怪的事情。
她幾乎是聽着陳銳的故事長大的,雖然兩個的年齡相差不足十歲。但狐狸口中的那個男人一度是她心中暗想的英雄,少女時代地幻想佔了大多數的空間,沒想到兩個人會以那樣的方式見面,第一次是在她扮成唐婉時,成了對方的人質,但陳銳的表現她卻真是打心眼裡佩服,她當時並沒有昏迷太久,見到了陳銳面對水蛇時的整個過程,那種淡定從容令她暗暗心折,今天在面對尼古拉斯時。她更是明白到什麼是差距,只是她地這個偶像,卻是唐婉未來的先生,這讓她收起心中的某種悸動,安心做陳銳所說的一家人。
這些念頭在她的腦海中一晃而過,她不由再盯着後車鏡看了幾眼,眼神中的崇拜之氣漸漸轉濃,半晌後才收起心事,心想沒必要再擔心唐局的個人問題,自己的問題更大,因着這種心情,現在連個看上眼的男人都沒有。
陳銳挺直身子,聞着唐婉身上那股香味,慢慢合上了眼睛,心裡卻琢磨着,不知道黑子那邊怎麼樣了,自己還委託他去處理這些事,但沒想到卻被自己先解決了,不過歐洲那波人還是得繼續查下去。
回到小區,葉小凡把車子停在停車場,回頭看了陳銳一眼,收起眼神中的那種崇拜之氣,微笑道:“陳哥,咱們到家了。”
陳銳睜開眼睛,瞄了葉小凡一眼,然後推開車門,背起唐婉,搖頭道:“小凡,走,回家。小婉這人酒量不錯,不過就是太沒節制了,每次喝酒,都把自己灌醉,她在局裡難不成也是這樣?”
“唐局在平日裡從來不喝酒地,不過她這個人性子強,可能老是想着要和你們拼酒,這才
。”葉小凡鎖上車,在陳銳身後跟着,慢慢進了樓
唐婉趴在陳銳的後背上,屁股高高的聳着,將運動褲撐得很高,在暗影斑駁的光線中,形成柔和的曲線,這讓葉小凡多瞄了幾眼,再回頭看了自己的屁股一眼,心中一陣的氣餒,心道她的屁股也比自己的大,真是佔盡了所有的優點。
回到家以後,陳銳把唐婉送回了房間,想了想,對葉小凡說道:“小凡,一會你幫唐婉收拾一下,換件衣服,我就不摻和這種事了,免得某人又要舉着菜刀砍人了。”
葉小凡撲哧一笑,點了點頭,陳銳這才伸了個懶腰,慢慢上了樓。手機暫時是報廢了,就算是黑子想聯繫他,一時也聯繫不上,他想了想,撥通了黑子的電話。
電話剛響了一聲,黑子的聲音就傳來:“老大,我打了你的手機,怎麼就成關機了,家裡的電話也沒人接,你不會是泡妞去了吧?”
“說重點,不要把所有的事都扯到女人的身上。”陳銳打了個哈欠,散淡的說着,慢慢坐到了牀邊,卻因爲後背上的傷口,暫時沒敢仰躺着。
黑子的乾笑聲傳來:“老大,狐狸的事我調查清楚了,是歐洲那夥人乾的,你說我們下一步該幹什麼?如果需要,猛獸和蠍子都準備好了,我們馬上就可以到你那兒,把那夥人渣挫成灰。”
“狐狸的事到此爲止吧,我已經處理完了,你們下一步想幹什麼,也不用請示我了,狐狸走了,你們該請示新領導了,不過我有個建議,你們最好去趟歐洲,讓西西里島的那波人吃點苦頭,否則他們會更加猖狂的。”陳銳嘆了聲,再想起狐狸來,不由一陣的心傷。
黑子輕輕應了聲,也沉默了一會後纔回道:“老大,我知道你和狐狸的感情很好,不過你不是經常教導我們,一切要向前看嗎?想想那個時候,每天晚上睡不同的女人,昨天的永遠拋在腦後,那纔是日子。”說完,他才恢復了平日裡的嘻嘻哈哈:“老大,你的指示我知道了,我們下一步一定去歐洲,讓他們記住慘痛的教訓,不過老大你什麼時候出發呢?”
“我已經退役了,狐狸的事我也解決了,所以不會再加入你們的行動之中,剛纔的話也只是我的建議,怎麼做你們自己決定,我現在只是局外人。”陳銳淡然拒絕了黑子的邀請,如果要歸隊,那更是辜負了狐狸的苦心,其實平凡的日子纔是最輕鬆的,有個老婆,再來幾個可以說話的紅顏知己,那就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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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沒再說別的,陳銳道了聲再見後,掛上了電話,接着他趴在牀上,心想明天還是得去買個新手機,找他的人想必不會太少。生活就是這樣,平日裡或許打他手機的人並不多,但手機恰恰壞了的時候,找的人就多起來了。
正念想着,家裡的電話響了起來,陳銳接起來,電話裡傳來程綺瑤小小的委屈聲:“大叔,這麼多天了,你怎麼也不和我聯繫,打你手機總是關機,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丫頭,聽說你要出國了,打算什麼時候走?”陳銳坐起身子,沒回答她那個開場白似的問題,直接扯上正題,心中一片的平靜。
和她說話時是最輕鬆的,這個小丫頭就像是個開心果似的,總是整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來,卻偏偏令人難忘,更令人覺得輕鬆。
程綺瑤發出一陣的撒嬌聲,慣用的技巧再次上演,幾分鐘後纔有些幽幽的說道:“大叔,這件事本來我是不想告訴你的,我已經被保送了東大,但我父親卻堅持讓我出國,所以我現在很彷徨,不知道該怎麼辦,本來讓我去美國我也無所謂,可是……可是我放心不下你,我們的兩年之約,若是因爲我們分隔兩地,你豈不是要把我給忘得一乾二淨嗎?那樣真是白白便宜了悶騷女。”
說完,她嘆了一聲,很有幾分少年不識愁滋味的感觸,不過陳銳心中依然浮起幾分的感動,如果不是她認識了自己,或許她也沒現在這種麻煩,這小丫頭雖然多數時候不懂世故,但那顆赤子之心倒是令人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