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兩個人交手的那一刻。
秦天用出‘鐵山靠’這一招的時候,桑坤的左勾拳如同出膛的炮彈一樣,帶着尖銳的呼嘯聲朝着秦天的頭部打去。
這一下如果打實的話,秦天的腦袋會像一個熟透的西瓜一樣,爆裂開來。所以秦天在用出‘鐵山靠’這一招的時候,手臂上擡,用手臂護住了腦袋,然後猛地朝着桑坤撞去。
‘啪。’
秦天瞬間感到如同被一輛高速的貨車撞到了一般,整個身體猛地飛了出去。
在這個時候,他手臂上的疼痛如同排山倒海一樣涌了過來。
不僅僅是他的手臂,就連肚子,背部,頭部也都受到了傷害,不過傷勢最嚴重的就是胳膊了,他的雙臂呈現一個很誇張的姿勢,哪怕是世界上最牛的柔術高手也做不到這個姿勢。
秦天睜開了朦朧的雙眼,便感到自己的腦袋如同宿醉了般的疼痛,手臂上倒是感覺不到疼,估計已經麻木了吧。
肚子上面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他躺在地上想要站起來,剛剛動了一下,不知道牽扯到那塊肌肉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
疼的秦天猛地吸了幾口涼氣。
自己在天狼小隊裡面,也算是能夠吃苦的,刮骨療毒不用麻藥這有點誇張了吧,但取顆子彈不用麻藥這點小事,他還是能夠辦到的。
饒是如此,現在也照樣疼的秦天齜牙咧嘴。
秦天心裡一絲苦笑:“本來想着退役了,能夠過幾天安穩的日子了,沒想到這比當兵的時候受的傷還重。”
而且現在也沒有醫生上來,難道非得讓一個人站起來,或者讓一個人死掉,纔算比賽結束嗎?
耳朵的旁邊隱約有聲音傳來,聲音是如此的熟悉,是誰?難道是慕容秋雨嗎?她終於被解救出來了嗎?自己的傷勢沒有白費啊?
秦天腦袋昏昏沉沉的,胡亂的想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失血過多而導致腦袋的疼痛。
秋夢涵在鐵籠子外面一直呼喊着秦天的名字,和她一起呼喊的還有采彩,秦心語和孟子琪。
耳朵裡面的嗡鳴聲不止,腦袋也昏昏沉沉的,爲什麼做夢的時候就沒有這樣的感受的呢?不過剛纔那個是夢嗎?
“醫生,醫生,爲什麼沒人上去救助?”
秋夢涵很憤怒的朝着墨妃喊道,實在是太氣人了,難道你沒有看到兩個都快死了嗎?爲什麼不上去救治?難道僅僅是因爲他們簽了生死協議,就不把生命當成一回事兒嗎?
生命不是兒戲,每一條生命,在這個世界上都是獨一無二的,誰都沒有資格浪費生命,哪怕他自己。
“如果他站起來的話,我們就會去救助,要不然人根本就進不去……”
墨妃的心裡同樣很着急,但在着急也沒有辦法,只要有人站起來,鐵籠子就會自動升上去,要不然誰都沒有辦法,除非使用暴力把這些鐵籠子給弄開。
“什麼破規矩!”採彩雙手拉住鐵欄杆使勁拉了一把,鐵欄杆紋絲不動,氣的採彩朝着鐵籠子猛地打了一拳。
鮮血瞬間從她的手上流了下來,她也毫不在意,眼睛不眨的盯着躺在血泊裡面的秦天。
“規矩你妹啊!也太不人道了吧!”秦心語也非常的生氣,使勁的罵了起來。
擂臺地下的人也都開始紛紛罵了起來。
主辦方沒有辦法,只好升起鐵籠子,來平息觀衆們的怒火。
可是按了好幾下升降機的開關,居然沒有反應,頓時他們傻眼了。
誰都不敢面對憤怒的羣衆們,失去理智的羣衆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趕緊找來電工,機修工來修理,可是查不出來到底哪裡壞了,主辦方頓時着急上火起來。
擂臺地下的人,有許多人都是秋夢涵的粉絲,還有不少是鐵粉。
他們自然擁護秋夢涵,一起罵了起來,眼看就要起衝突了。
要是到時候死個把人,董國華的人生也就到此爲止了。
急的他滿頭大汗沒有辦法,於是破口大罵了起來:“白癡,一羣白癡,養你們這些吃乾飯的有個屁用,關鍵時刻就不頂用……”
其中一個員工弱弱的說道:“是不是電腦有問題啊?”
這一切程序都是電腦在操控,比如燈光,效果,包括鐵籠子的升降也是電腦在操控,如果有頂級黑客入侵了電腦的話,那麼還真有可能是電腦的問題。
“趕快看看電腦有沒有毛病……”
董國華趕緊自己跑過去看,雖然他不是很懂。
果然毛病出現在電腦上面,電腦的屏幕黑黑的,有三炷香在燃燒,旁邊還有一個播放着《功夫熊貓》的動畫片。
“你妹啊……”
看到這個畫面,就連電腦白癡董國華都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裡了。
“找高手破解……”
這一切的畫面都被現場直播出去了。
有些有本領的高手去破解了,不僅在現場,就連華夏各個地方的黑客,都參與到破解之中,其中就包括拿着外星人筆記本電腦的小張。
現場的大屏幕上,畫面瞬間變了,就連H省電視臺的屏幕都變了。
電視屏幕上面出現了一行字:除非有人站起來,或者兩個人都死掉,鐵籠子纔會升起來——遊戲者。
署名竟然是遊戲者???
電視面前的露西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渾身一震,有些難以置信,遊戲者竟然會關注這麼一場比賽,而且……
他們竟然還干涉了這場比賽的規則?
遊戲者在華夏可以說是鮮有人知,可是在歐美等國家可謂是家喻戶曉,屬於明星級別的犯罪高手。
他們通過各種製造起來的遊戲,來到達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歐美等國家屬於S級通緝犯。
他們可以說每個人都是高手,在每個行業都熟悉頂級的高手。
“那切割機把鐵籠子割掉,把人給救出來!”
在關鍵的時候,董國華頭腦很清醒的下了一道命令。
這事關他的烏紗帽,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很快,一個工人拿着切割機開始切割鋼筋,可是過了很長時間,才切了一個小小的缺口。
等到他們切成一個人能夠通過的缺口的時候,人早就死在裡面。
沒多大一會兒,電焊機,氣割都紛紛就位,開始和鋼筋較量起來了。
擂臺下面一個黃種人,推了推自己眼前的厚厚的眼鏡,嘴上露出一絲不屑的微笑,在心裡想到:“一羣愚蠢的人啊,這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夠搞定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