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進駐

十五日後,決戰正式拉開序幕。

爲了能夠撐到這一天,任遙軒、秦淡然、羅斯夫,這三個亞洲金融巨頭,已經整整在封閉的空間能,苦苦的支撐了半個月;爲了迎接這一戰,無雙也已經做好了一切能夠做的準備。

茂密廣漠的混合林區,以它純天然的姿態鋪天蓋地展現在眼前。這是一片原始的,從外部看絲毫沒有經受過現代化污染的山林。

這次大對決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事前就由三巨頭出面,同摩爾多瓦**協商好。所乘坐的專機到達該國首都機場,經過歷行檢查另行搭乘私人專用機到達巴拉涅什特山地區。其中的小插曲就是,摩爾多瓦**居然要先徵詢山地領主托馬斯的意見,而托馬斯也恰到好處的傳送來“歡迎貴客到訪”的信息。

千餘人,乘坐近數百架直升飛機,黑壓壓的一片從摩爾多瓦的上空飛過,這場面的確有點聳人聽聞。據說當時吸引的觀望居民就達到了整個摩爾多瓦居民數的百分之八十。實在是太壯觀了。如果不是**事先有出通告,糊弄公民們說當日幾點到幾點有和聯合國合作的大規模航空演習,請廣大公民不必驚慌,並且封鎖停用了首都機場近五個小時的話。此次行動必將引起全摩爾多瓦全境的恐慌。耗費了大約五十多分鐘飛行時間。數百架私人直升機次第降落在山林外圍。降落激起龐大的氣流波,和聲波壓得周邊林木被東倒西歪。整片山地從空中俯視下去,就好象一望無際怒濤洶涌着的青綠色海洋。

“你們都回摩爾多瓦首都機場待命。六個小時後回來這裡。”狂看了看腕錶,對飛行員下達命令。現在的時間準確顯示爲國際標準時間六點整,“如果六小時後沒有看到我們,你們也不用多等一分鐘。”

爲了怕自己的部隊在決戰之前受到損害,無雙只能按兵不動,直到決戰當日,才讓大軍壓境。可是這樣一來,路程上花掉的時候也就顯得太多了一點。聚集在南市機場,再由機場直飛摩爾多瓦首都,再由首都飛向決戰所在的地點。一共在路程上就花掉數個小時。部隊到達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了。證卷交易所和股交易中心,都是五點半的時候下班,也就是說狂必須要趕在五點半之前掃清一切障礙,其中更包括了托馬斯。這樣算下時間的話,五個小時的對決,一小時回到這裡。如果超過這個既定時間的話,就真的表示GAME OVER了!

千餘精銳們分成三塊站在山林前的空地上。此時的無雙正在南市等着消息,剩下以狂,流風,小五,明澈四人爲首的天規殺手們,“天、狄、玄、皇、羽、胄、洪、荒”八部傾巢而出。文靜和木鷹黎率領的日本“影武者”的一流殺手們。還有KEN帶領的“刺客軍團”最強悍的“暗殺者”——就殺手而言,他們更像是配備了高殺傷重武器的****了。

“首領,天規各部集合完畢。”

“首領,影武者各部集合完畢。”

“首領,刺客軍團各部集合完畢。”

三部人馬都在第一時間由各部小隊首領集合完畢,齊整的立在狂等人的面前。原本以爲摩爾多瓦只是個小國,一千人能夠包圍他們首都了,誰知道到了這裡後才發現,這個國家的森林覆蓋面積在是到了聳人聽聞的地步。相對整片寬廣到一望無際,隱藏着種種未知危險的山林。眼前這千餘人的團隊似乎還是顯得太過弱小了。甚至,他們都不可以以包圍的方式進駐山林。而只能夠將所有的力量集中起來,彷彿一把蓄勢待發,卻只能一擊必中的鋒利匕首。

“聽着。我要你們用最短的時間掃請眼前的障礙,進駐到這片山林中心地帶的目標地點。”目標地點,到目前爲止連狂都不明白。只不過只要依循托馬斯定下的遊戲規則來玩。一切都將以對方希望的方式發生發展。這片看似平靜的山林,掩藏着太多足以致命的危險。只不過,被邀請赴約的狂,卻有自信可以做得很好。至於最後的結果是否也會按照對方的意願,那麼就很難說了。下達完初步命令,狂的臉孔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宇文無雙的估測沒有錯。巴拉涅什特山,一眼望不到邊的混合林區。高大的針葉林,遮擋視線的闊葉林,已經對行進造成巨大防礙的低矮灌木林。這片原始山林的佈置無一不是按照最嚴格最殘酷的殺手訓練課程編排的。這樣一片將一切未知危險隱藏在無邊綠樹下的叢林,當狂從飛機上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心中就莫名萌生出一種錯覺。彷彿時光倒流,讓他又重回到了年少時代。那段天規少年殺手們必經的荒島求生記憶。在這片山林,沒有吃人的野獸,沒有缺少食物和水源等人類生存下去的危機。人與自然的搏鬥,在這裡並不足以詮釋這場未知戰鬥的殘酷。在這裡人與自然的鬥爭之外,還介入了高科技殺傷力的威脅和某個親手締造出這片鬼蜮的傢伙的可怕居心。

狂的目光在這片山林中穿梭遊移,僅靠初步觀察就已經發現不少有趣且危險的物事,良久,他冷硬的開口道:“去吧。各部小隊首領帶領好你們屬下……兩個半小時後,所有的人在山林中心目標地帶集合。記住,我要你們每一個人都儘量活着走到那裡。是活着。”

兩個半小時,已經是狂經過考慮後再額外放寬半小時的決定。從這裡到林中中心地帶大約有四十公里的直線路程。即使是世界馬拉松冠軍跑完四十公里也需要一個多小時。可是殺手們,要做的卻不僅僅是在規定的時間內尋找到最佳直線路線,並且在規定時間內趕到目的地。如果是這麼簡單,狂根本不需要小心翼翼的斟酌時間限制。這片山林,根本就不是有埋伏那麼簡單。這裡就是一個異常殘酷陰森的殺手訓練營。踏入這裡的殺手們,只會面臨兩種下場,通過考驗而活下去,或者被殘酷的考驗所淘汰,永遠和這些灌木埋在一起。

“已經習慣了作爲一流殺手的優越覺。偶而重溫下最初踏入殺手界所接受的訓練也未嘗不是好事。好了,這是我的提醒,大家出發吧。記住要儘量活着到達目標地點。”交代完最後一句,狂舉了舉手,做了個出發的手勢。

“是,天規各部遵命。”

“是,影武者各部遵命。”

“是,刺客軍團各部遵命。”

依次響起果斷的應答聲,除了高聲遵令各部首領們眼中的光芒以外。這羣在亞洲殺手界中第一流的精英們表現出的鎮定從容,銳氣殺氣並沒有因爲此次行動的兇險莫測而有絲毫的怯弱,相反,就如同每一次最尋常的刺殺任務,他們中的每一個都將自己做爲亞洲殺手精銳中的氣勢發揮得淋漓盡致。

響亮的一聲口哨聲,小五略帶調侃的語聲卻配合着激賞的目光:“太棒了。現在就讓我們去好好見識一下一百八十億美圓的大手筆。”

托馬斯從摩爾多瓦**手中用以購買整片山林的巨資曾一度成爲衆人閒暇時候調侃的話題。如果這傢伙只是吃飽了撐的花費巨資購買自己的私家園林的話,那倒還好。可惜這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是花錢購買營造了自己的私人戰鬥堡壘。真是他媽的變態!

作爲狂的左膀右臂,流風等人有力的揮了下手,小五,流風,明澈三人連同天規各部精銳們率先踏入林中。只不過,走在最後的小五還不忘對狂做了個“放心”的手勢。笑話,就算托馬斯再變態,這些精銳們也覺得不是吃素的,況且有流風明澈和自己在,這羣手下的殺手們絕對沒有理由在見不到正主之前就掛了。

“好了。廢話不用多說,大家幹活吧。”KEN一慣的大少爺作風,瀟灑的衝着手下的刺客軍團勇士們揚揚手,“走!”

最後剩下的是文靜、木鷹黎和狂。

文靜的神色淡淡的,對於狂剛纔那番很明白點出這片山林秘密的話。她似乎聽見了,卻又似乎什麼都沒有聽見,“我擔心的不是我們的人能不能通過考驗,而是有多少人能通過考驗。”

文靜的話有種不近人情的冷漠,這時候的她或許應該稱呼爲“影武者”的少君“洛”。而非那個和蕭哲安靜走在月光的少女會更合適。

“同樣,這也是我所擔心的事情。”木鷹黎今天沒有攜帶他從不離身的扁平酒壺,這時候習慣的一摸衣兜只抓了個空,有些自嘲的聳了聳肩膀,對文靜道:“別擔心了,丫頭,我們也該出發了。只有兩個半小時。影武者如果輸給其他兩部的話,恐怕也會很丟臉吧。”

“你呢,你要和哪部一起進駐?”文靜固執的將目光轉向狂。

“哪一部也不跟。我想自己走進去,用自己記憶中的方法。這個遊戲玩到現在,有興趣的已經不僅僅是托馬斯一個人這麼簡單。”狂的聲音顯得有些孤傲,他的目光雄鷹一樣銳利高遠。只在他果斷轉身踏入山林的瞬間,才微側了身,對文靜露出一個寬慰的眼神。而這瞬間,他應該是蕭哲吧。

直到狂矯健的黑色身影沒入山林蒼翠,文靜才靜靜的道:“影武者各部,出發。兩個半小時內到達目標。我要求你們每一個人都要爲自己的生命盡最大努力,要儘量活着。”

活着,也許並不是出於狂和文靜的悲閔。戰爭,無論是什麼形式的戰爭都會有鮮血。這是無法避免的,也正因爲鮮血橫流才更增加了戰爭的悲愴與震撼人心。希望儘量多人的活着,所爲的並不是上位者們的悲憫,而是到最後,哪怕只多一個人活着也會增加一分的勝算。就是因爲已經死了這麼多人,流了這麼多血,所以這場暗黑界之戰才只可以勝,不可以敗!上位者,很多時候都充當着無情的決策者。同時也是揹負了所有人負罪感,並在重重重壓下爲大多數人爭取生存權利的一種無奈角色吧。

大批的黑衣殺手們,分成三小股,匕首一樣直插山林的核心地帶。文靜和木鷹黎率領的最後一支也已經進入山林快半個小時了。重重疊疊一眼望不到頭的原始山林,像蟄伏着的巨獸,用他的龐大莫測吞噬了一批批黑衣的精銳們。戰鬥應該已經打響了吧,山林不再如起初一般幽靜,槍械聲,兵刃交鳴聲,人類在搏鬥時候發出的一切慘呼驚詫聲,種種聲響點綴在本該潔淨幽深的山林中,讓置身其中惡戰不斷的人們更感覺出形勢的驚心動魄。

高壓電纜網,紅外線感應掃射,七百二十度的監控捕捉,層出不窮的偷襲,徒手獵殺,對方將這片山林茂密的植被運用到淋漓盡致,大約每隔十米就會有火力與冷兵器的襲擊。而襲擊的套路招數層出不窮,短刃是最尋常的,消音槍械可以無聲無息讓衝在前面的殺手們倒下,甚至連一些在殺手界被明令禁止的特種武器都連番上陣。尖銳細長毒刺型的特種兵專用刀刃,刺中目標不會立刻引起死亡,目標會在流盡身體中最後一滴血,和被自己大量失血所帶來的渾身冰冷麻木觸覺的恐懼中慢慢死去。最先衝入這片林地的天規精銳們甚至沒有能來得及向後面的“刺客軍團”示警就被一撥撥隱伏在暗處的歐洲殺手們分割成小股,部與部之間的聯繫被割斷。殺手們配備的通訊設備在林中強波干擾磁場下成了只能增加負重的裝飾物。青翠的山林很快被雙方殺手的鮮血染紅,人在這時候就和陷入陷阱牢籠的困獸毫無區別。也許狂和無雙分析的並不完全正確,這裡不僅僅是個殘酷的殺手角逐場,或許稱呼這裡爲殺手屠宰場更爲合適。

“混蛋!”小五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碗上防是防震的腕錶清晰的顯示既定的兩個半小時已經過去小半。流風的玄部,明澈的皇部早在進入林區半小時的時候就與自己的狄部打散。重疊的林木是彼此照應聯繫的最大障礙。小五可以感覺得到明澈、流風就在身邊不遠三四百米處。甚至他可以在混亂的場面中感覺到流風擺弄槍械的聲音,和明澈揮出重拳的殺氣。

“大家聽着,儘量收縮隊型。沒有必要和他們硬拼。狄部各小隊隊長注意呼應本隊隊員。我們的目標是穿越過這片林地。大家聽明白沒有。”吼出一句命令,腳下剛剛趟過一片低矮的灌木林帶,前面的闊葉林區,按地貌植被特徵來看,最適合的就是紅外線狙擊。

“你,你,還有你,跟我走。你們後面的注意跟上。”小五指了指身邊的幾名部下。黑色防彈服左袖口的飛刀已經差不多用完。“狄將大人請用這個。”接過後面部下遞過的一把便攜式小型***。

十餘枚**在前方整片闊葉林區,五十米直徑面積內各遠近距離落點出爆炸的巨響中,小五無聲的做了個“出發”的手勢,手中***連發,狄部天規殺手們如法炮製,確定林中紅外線掃射範圍的同時,迅捷的四散在林中,以前面爆炸的軌跡快速穿越。

“當心樹後埋伏。”銀色的寒光閃動,小五右手中扣着的三柄飛刀準確的沒入偷襲者的咽喉部位。二百米的紅外線掃射只不過是進入新林區的小小熱身。殺手訓練中最重要的環節總是徒手搏擊。

“狄將大人,本部安全突破紅外線區。”

“好,繼續。”

小五隨手將***摔出,從靴筒中取出用於近身搏鬥的短刃軍刀。現在全部已經進駐到闊葉林區中央地帶,除去幾十名天規殺手立身的小空地,四面都是高近十餘米的闊葉林木,肥大的葉片遮擋住陽光,林中的光線異常幽暗。剛躲過高密度掃射的殺手們方覺鬆一口氣。略微鬆弛的神經就被空氣中陡然穿出的尖銳金屬摩擦聲繃緊。數百處的高空處,原本藉助昏暗光線被衆人忽略的鋼纜上,約百名全身迷彩軍服的歐洲殺手們單高掛在剛纜上,正用每秒鐘滑行十餘米的速度俯衝下來。

“靠,玩什麼天降奇兵。”陡然爆出的怒吼聲,和聲音同時出現的流風看上去有些狼狽。黑色的戰鬥服上全是煙燻火灼的痕跡。

“看什麼看,趁他掛在半空先要他命。”明澈這廝也這同一時間衝破闊葉林區的紅外線區。向來擅長徒手搏擊的他,現在手中握了把用於遠距離狙擊的紅外線瞄準槍。“砰”的一聲,最近距離的一跟鋼纜被打斷,掛在纜繩上的“天外奇兵”促不及防,從距離地面十餘米的高度摔下。根本不留反應時間,就被天規的殺手衝上去斬殺。

只可惜,明澈的偷襲電光火舌。鋼纜上掛着的歐洲殺手們已經從空中投下大規模殺傷**。接連的爆破濃煙中,充斥着雙方殺手徒手搏擊的重拳擊中肉體,打碎骨頭內臟的種種怪異聲響。

如果不玩陰的,只是徒手肉搏的話,那麼事情就會好辦得多。明澈有些興奮的摔開手中槍械。重拳,側踢,橫掃,只是毫無花巧的將拳頭,手肘,膝蓋等部位撞上目標的咽喉,背心,腹部。一路橫掃,明澈甚至已經有點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快準狠的到了當初接受少年殺訓練師嚴格要求的年代。“真是過分。”眼角瞥見明澈有些瘋狂的打發。流風只是靈活的穿越在林中,將手中槍械的**狠狠砸向對方的鼻樑。從下往上的砸,只一擊,鼻樑破裂,碎骨扎進腦部就足以致命。而小五的飛刀反而是最剩氣力的。數枚寒光閃過就有相應的對手倒地,混亂中鮮血四濺,居然還可以聽到某個學藝不精的廢纔在大叫:“靠,又偏了應該是心臟怎麼可能射中咽喉。”

“丫頭,事到如今我依然懷疑自己的眼睛。”隨着赤手空拳,在又一輪躲避從天而降的重型捕捉器械,和歐洲中世紀用以城堡外圍防護最常見的大型原木鑲嵌鋼鐵兵器的路障以後,木鷹黎忍不住對身邊的文靜大叫道。

相對天規各部遭遇的現代戰鬥常見套路。文靜和木鷹黎所面對的則又是另一番景象。眼前宏大的戰鬥場面,竟然都是十八世紀最爲流行考驗人類體力和耐力的笨重武器。沉重的原木滾石和鑲嵌了尖銳刀刃的路障陷阱。配合四面無邊的針葉林區,的確有些讓人疑心是否這片山林就是某個神秘的只能存在於玄幻故事中的時空穿越口。

低低應了一聲,文靜靈活的身影在形色重型路障和隱藏在路障中的偷襲中穿越。一把日本軍刀刀刃早已變爲血紅。現在的她只是亞天規殺手排行榜單的“洛”,特定的背景環境中,洛甚至已經忘記自己身爲影武者少君的身份。彷彿又回到了以往爲了追擊目標不遺餘力的殺手生涯。從開始是躲避,照應部下,到現在的閃電一樣穿行在林木間,憑藉自身的敏捷身手,主動找出每一個潛在的偷襲者,只用一招日本刀法中的劈,就將對手斬殺。木鷹黎本來和文靜並肩而行現在已經落後到她身後三米處。

許是年輕人的銳利鋒芒,也激起了木鷹黎的銳氣。林中的一切都可以做爲戰鬥武器。徒手摺下一跟鑲嵌在鋸齒路障上的鋼刺。木鷹黎哈哈大笑一聲,猛虎一樣衝入針葉林的更深處。

影武者的殺手們最擅長的就是暗中蟄伏捕殺獵物,試想最諳此道的傢伙們如果有一天被人以同樣的方式對待,這恐怕會讓他們竊笑不已吧。影武者的八十餘名一流殺手們,到目前可以說是三路人馬中折損最少的。陰森狠辣的日本武士,對待自己的敵人從來沒有容情二字。

KEN的刺客軍團,從進駐山林開始就發揮了他們的優勢。西亞財團圈養的一流暗殺者。他們配備了世界上最高科技含量的現代化武器。

軍刀,短刺,**、閃光***、霰彈高射程***械。所有的這些重殺傷武器成爲進駐山林的最好幫手。“移平你們眼前的路障。”KEN從初進山林開始就對自己的部下發出命令。而這羣被高科技慣壞的刺客殺手們天生的驕橫更是讓他們在配備了高科技含量武器的同時,擁有一種銳不可擋的勇武之氣。

這邊的戰鬥只可以用濃煙滾滾,爆破聲不絕與耳來形容。刺客軍團們甚至很無恥的配備了全套的防毒氣的呼吸裝備。而十分湊巧的又是隱藏在山林中,以三種不同方式狙擊進駐者的歐洲殺手們。KEN和他手下刺客們碰到的正巧就是徒手肉搏隊伍。而以近距離搏殺擅長的天規們碰上的反而是重火力裝備隊伍。可想而知,小五明澈流風那邊進駐得有多累,KEN這邊進駐的就有多麼簡單。而文靜和木鷹黎那邊則是取他們的中間值。不得不感慨的是,多麼糟糕,又或者說是多麼美妙巧合的三路人馬的遭遇。

時間在天規、影武者和刺客軍團說不上是艱難還是順利的進駐中一分種一分鐘過去。平均高度在幾十米的針葉林是最後的防線。三路人馬分先後,再斬殺完最後一波狙擊對象,後眼前的景物風迴路轉。人類視覺的死角在經過一個巧妙的路線轉折後。展現在眼前的就是那種從外觀上看異常簡樸卻詭異的五層小樓。

“雖然遲了一個多小時,但是本少爺還是第一。”KEN大少爺,大刺刺的率領僅僅折損小半的刺客軍團站立在距小樓三十米處的空地上,而時間,卻已經過去整整四個小時了。刺客軍團的殺手們紛紛清點各自的裝備,卸下已空或已經報廢的槍械**武器。

時間居然會延遲這麼久,這一點並不能怪所有帶隊的任何人。因爲之前叢林中的狙擊力量如此之強,火力如此之猛,陷阱如此之多,這根本就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所以,遲是雖然遲了,但是也難怪KEN還可以在這麼多人面前高興的起來。

“嗨,文靜。木大叔。”雙手交疊在胸前,脫下滿身防禦設備的KEN十分紳士的衝文靜和木鷹黎打着招呼。誰叫自己才遲了一個多小時呢?

影武者也到了,儘管時間上比刺客軍團略晚,但人數方面也僅僅是折損了半數。消耗時間——四個半小時。

最後達到的是天規的殺手們。這一隊可以說是最狼狽的。小五流風明澈雖然都沒有掛彩,但外型遠沒有KEN和文靜等人來得體面。

“真是太不公平了。居然讓我們碰到主要火力。這次的比賽結果應該作廢。”小五非常不滿的對得意洋洋的某人大豎中指。

“切。怎麼可能,不知道是誰之前居然敢大言不慚的誇下海口。”KEN滿臉的幸災樂禍。只不過,在說着這些調侃的話語的時候,語氣遠沒有平時那麼輕鬆。

“狂呢?”從剛纔到達後就一言不發文靜,忽然開口問道。

沒有錯。狂最後交代的是他會以自己獨特的記憶中的方式走過這片山林。而按照狂的實力,應該比這裡所有大家人更早到達這裡纔對。

文靜詢問的目光轉向流風小五等人。

“不用擔心,大哥他做事情向來有他自己的方式。我們再等等看。”流風的話絲毫聽不出擔心的成分。別人可能不知道,可是作爲天規中的八部首領之一的他們卻明白。剛纔經歷的場面雖然兇險但還談不上構成威脅。流風,小五明澈,還有文靜,木鷹黎和KEN。如果不是帶領了各自手下的話,單憑他們本身的實力應該可以用不到一半的時間就可以順利穿越整片林區。這只是流風毫不擔心的一個原因。另一個就是,這裡的場面實在是太熟悉了。像極了天規的最優秀殺手們在結束他們殺手訓練課程的最後一步——荒島求生。誰都要走過這一步,完全封閉式的殺手訓練營。

“也許吧。”文靜淡淡說道。想到木鷹黎曾說過她的關心則亂的話題,文靜顯得有些無奈。雖然明明知道,這次行動中的這個人,並不是那個人,但是心中依然會有份莫名的牽掛。

“不錯,在規定的時間內。大家都到了。”突兀的,完全沒有預兆的聲音向起。狂的身上感覺不到做爲一名頂級殺手在執行任務時候的殺氣。這也是他悄無聲息走到距離衆人近五十米處都未被發覺的原因。

踏着輕靈的步伐,一身黑衣的狂整個人看上去不向是剛穿越過那片危險山林。反而給人一種正在自家庭院悠閒散步的悠然姿態。對於像鋒利刀刃一樣的狂,卻在這樣的環境背景中,陡然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人前,這是否太過不合常理太過古怪。

“以我自己的特有的記憶穿越這片山林。”在心中默唸着狂的話,文靜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迷惑。

“老大!”小五同樣的疑惑被狂的眼神制止。

“還記得嗎?我們最後接手訓練的那座荒島。”狂說話的時候似乎正陷入自己的回憶。如果說那時候在天規受訓的少年殺手中,他就是最出色的一位。那麼狂真正成長爲到後來成爲亞洲殺手排行榜第一名的“狂”,那次荒島訓練就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正像狂所言,一個人強只強在內心。擁有一顆者之心纔可以成爲真正的強者。在那次爲期一個月,每位少年殺手,只配給僅夠一個星期生存的淡水和食物的環境下。搶奪別人的食物和水纔是活下去的唯一途徑。那一次的荒島訓練讓狂明白生爲一個殺手,比刺殺目標更重要的就是活下去。一個殺手執行任務的時候,機會對雙方都只有一次。生或死只是一線。爲了活下去這個目的,即使同類相殘也可以變得天經地義。在荒島中根深蒂固的觀念貫穿到了他日後成爲正式殺手的每一次行動中。正是有了這樣強烈的信念,才讓他成爲了出道以來從無一次敗跡的“狂”。

“以自己獨特的方式。或許說就是重新看到當初的自己。這一次,我完全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從容的穿越了這片山林。在心靈靜到沒有波瀾,不散發絲毫殺氣的同時,我甚至可以不驚動那些潛伏在暗處的狙擊手們。只是簡單的跨越過沿途的路障。如果不是我本身的速度是如此悠然。或許我可以來得更早。”狂自然的展了展雙手,說話的同時似乎回味着分不清是那次荒島經歷,還是這次穿越山林經歷帶來的感覺。在親眼目睹了爲了生存而同類相殘的場面後,生與死之間的距離竟然可以被他衡量得如此準確。彷彿一個高高在上的神砥,現在的狂,全身上先散發的並不是身爲一位頂尖殺手的殺氣,而是一名超越了自我的殺手,那種不殺境界的空靈。

“好了,現在只是過了第一關。下面我們將面對的將是真正的封閉的戰場。各部屬下都留在這裡應付不在計劃內的突發狀況。文靜、木叔、小五、流風、明澈,KEN,我們去裡面的戰場。畢竟,你們用掉的時間太長了,我們剩下的活還有很多啊……”

狂的話說完。而四面則又涌現出數不盡的歐洲殺手。看起來除了在叢林裡消滅掉的那些外,剩下的這些應該是“路西法軍團”的全部家當了。叢林裡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後,起碼幹掉了三百多個,剩下的六百多一眼望不到邊的,就全部已經開始向自己涌來了。

在林中的狙擊並沒有因爲走出山林而停止,以當日三個“軒轅八部”的精銳,或者五個“影子武士”的部隊才能消滅一個“路西法軍團”成員的比例來計算。似乎這一戰難打了。

天規、影武者和刺客軍團的殺手們將涌現的狙擊手堵在外圍。他們的任務就是不放任何一個人進入眼前封閉的五層小樓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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