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兄弟

在老爺子奢華的可怕的客廳裡,包括文靜、無雙、流風、小五、阿澈、木鷹黎、老爺子這一大羣人,全都都正圍坐成一團大眼瞪小眼的。

流風看看老爺子,再回去看看酒鬼大叔,實在搞不明白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對此,小五和明澈也好奇的要死。這時候,只有無雙和文靜,還能夠一言不發的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被眼前一羣小輩們當大猩猩一樣的看,老爺子忽然也覺得自己屁股下面的意大利真皮沙發也顯得很不舒服。扭頭看了一眼一旁還安逸的喝着茶的木鷹黎,撇了撇嘴,老爺子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詭異,現在的氣氛非常的詭異。可是就這樣一直呆坐下去也不是辦法,總要找一個人來說話的。

“咳、咳!”沒辦法,流風這時候也就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見自己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流風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你們兩個,誰來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恩、恩、恩!”小五和明澈趕緊點頭。

扭頭互相對視了一眼,木鷹黎和老頭子都沒有什麼好臉色給對方。

“跟他沒什麼好說的!”

“我也是跟他沒什麼好說的!”

非常不對盤的兩人,冷哼一聲,又各自轉過頭去。看起來,這積累起來的怨念,好象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嘴角抽搐着,果然自己的魅力還是沒有達到可以刺探個人隱秘的地步,求助的,流風主要又把眼光望向了文靜和無雙坐的地方,想讓他們站出來說點什麼。

“木叔,很早就認識老爺子嗎?”文靜收到流風的眼神示意,倒也顯得沒有推辭。直接就發問了。只是數十個小時沒有休息過的她,也有一點精神不濟的樣子。

“是啊!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無雙的臉色比起文靜來,就又要更加的差了。

沉默,當無雙和文靜問完後,老爺子和木鷹黎還是一陣沉默。在流風幾個看來,這兩人之間的事情,絕對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啊!

“其實,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木鷹黎對於文靜這個“丫頭”,還有臨兵那個“混小子”,可是喜歡的不得了。在文靜注視下,只好被迫的開了口。

“真的?”文靜挑了挑冷俊的細眉,不經意的問。

“恩……這個……要說起來,其實,還是有一些的……”

“還有呢?”文靜追問。

“丫頭,你什麼時候開始學會好奇了。”

“我不是好奇,而是疑惑!”

“好吧、好吧!我唯一可以告訴你們的事情,就是我以前,原本的姓氏是‘周’,這樣總可以了吧?其他的,你們去問這個死老頭吧!我什麼都不會再說了。”

木應黎聳了聳肩膀,顯得對文靜非常的沒轍。

“你說誰是死老頭!”老爺子一聽,可就不樂意了。

“我就說你,怎麼着?”

“反了、反了,真是一點都不把我放在眼裡。”

“放眼裡,哈哈哈!仰天長嘯,憑什麼啊!”

“就憑我是周家現在的家主!”

“喂、喂、喂,搞清楚狀況啊,現在我姓木,你才姓周啊!”

“你這個、這個白眼狼!既然你都不姓周了,還到我周家的租宅來幹什麼。王伯,剛纔就叫你報警的,警察呢?報到哪裡去了。”

“報警是吧,好!趁現在去單挑,不要以爲我昨天晚上讓着你,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了,也不要以爲就你身板還真的是寶刀未老!”

“爲所欲爲?你也知道什麼叫做爲所欲爲?也不知道當年是誰最喜歡爲所欲爲,一離開家就是五、六年時間,哈,真是天大的笑話!連姓氏都改了,你居然還知道什麼叫做爲所欲爲!還有,我就是寶刀未老怎麼着?走,我們去再幹一架!”

原本是一個在人前表現的人五、人六的影武者“首席殺手訓練師”、天規上層人人忌憚的“酒鬼”,一個是跺一跺腳南市黑道的泰山北斗、天規的二長老。居然現在一下子顛覆了原來的形象,像兩個混混一樣在客廳裡就開始罵街,互相唾沫橫飛的你來我去……這個、這個前後的反差也太多了。

“啊!”阿澈忽然就大叫起來,隨後就對身旁的小五怒目而視,“幹什麼擰我!”

“痛不痛?”小五呆呆的問。

“你丫給我擰一下試試,看看痛不痛!”

“那麼我就不是在做夢了。酒鬼大叔,和老爺子,真的在跳大神?”

“……”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流風看着眼前兩個爲老不尊的傢伙們,苦惱的搔搔頭髮,順手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他得記錄下今天發生的事情。

客廳的掛鐘,“當、當、當”敲過五下,眼前這兩個傢伙機槍式的掃射才停了下來。

吵架的內容也不外乎一些沒營養、沒內涵、沒旁白的事情, 所有人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看着對面沙發上喋喋不休到現在的兩位。終於,互相叫陣了良久也沒見打起來,自我現在仍然感覺良好的兩位,似乎終於意識到氣氛的詭異,同時閉了嘴。

在小輩們面前,相信他們心裡還是感覺自己需要保持一點威嚴的。雖然這樣的東西在他們身上已經只剩下渣了,但是也總比沒有好。

可是這樣一來,現在客廳裡的人們臉上的表情,就變的很的精彩了。簡略描述一下,大概是這個樣子的:

木鷹黎難得正兒八經的坐在沙發上,努力的露出嚴肅的神情。但是表情雖然又正經了起來,但是另一方面自己現在的樣子卻又令人不敢恭維了。鼻子紅中透青,冰敷過的熊貓眼顏色略淺,但是幅員反而更加遼闊。右臉頰上的擦傷血絲,和左臉上鮮紅的手印相印成趣。難得他還努力做着滿臉大義凜然的表情……

哼!幾乎是冷笑着欣賞着面前傢伙的德性。老頭子的嘴角一絲得意的笑,不想太過得意忘形幾乎忘記了他現在嘴角處的一塊紅腫。花白的梳理得一絲不亂的頭髮下,赫然襯了張青黃不接的老臉,左右臉被重拳海扁過的造型,最慘的就是下巴處,好象中國徽墨山水的潑墨手法,一不小心墨潑偏了……

“哈哈哈、哈哈!”剛纔他們在活動的時候,一開始倒也還真的沒注意,可是現在就以他們這樣鼻青臉腫的樣子,卻又要努力的保持自己的威嚴,反差之下,真是有太多的搞笑成分。不光是流風這幫無良的衰仔,就連無雙和文靜,也不禁在這種情況下抿起嘴來。

“笑?有什麼好笑的!”這時的老頭子,哪有當年馳騁黑道那隻黑豹子半點的風采——實在是有夠衰的。

“不笑了、不笑了!”使勁的憋着自己的笑聲,小五下意識看了看掛鐘,“哈哈哈,真的,不笑了,哈,你們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已經說了啊!”木鷹黎攤攤雙手,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酒壺猛的灌了一口,“其實我也姓周!”

“你還有臉說,當年一聲不響的陰險到不告而別,家族裡的老傢伙們一下子摔個爛攤子丟給了老子。你舒服倒是舒服了,可憐老子我……你說吧!還有臉說你也姓周!”

對了,老爺子本姓也姓“周”來着,剛開始聽酒鬼大叔說的,還沒什麼感覺。現在再聽到老爺子提及,原本就認識的兩個人,又同樣的“周姓”,又是相互推搪家族的事情。難道說酒鬼大叔和老爺子是……

重磅**,絕對的重磅**啊。

“不對、不對!我記得以前,有人告訴我的時候,說的是大叔公在槍戰中被**掛了,三叔公最後也在火拼中掛了,最後,四叔公出了國?——這怎麼跟你之前說的不一樣啊?”看老頭子的表情,小五忽然反應過來說,話還沒問完,腦袋上就捱了老頭子一記猛錘。

“你個衰仔懂毛啊,我都告訴你,我們‘周’家在天規長老會有一個席位,但是一代中只有一個將要繼承長老位置的子嗣才能知道天規,所以,我們周家歷代還是混黑道的,我說的都是真的,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天規的事情。而且,你們想一想,你、流風、阿澈幾個,不也是從小就各自從自己的家族裡分離出來的嗎?不然的話,爲什麼你們家族的人要把你們送到我這裡讓我養。幸運的是,我剛好膝下又無子,這才慣着你們這幫混小子。”忽然,剛纔還聲色俱厲的老爺子,也無奈的嘆起氣來。

看着包裹文靜在內的傢伙們還是一頭霧水。木鷹黎抓起酒壺咚咚灌了兩口:似乎覺得該給這些小輩們上一課了“假如你們要弄清楚我和老傢伙的事情,就首先要明白一些天規內部不成文的規則,這話說起來有點長。”

“在繼承長老位置的時候,我可是向祖宗發過誓的,所以我可什麼都沒說,也沒聽見。”老頭子前言不搭後語,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像是句默認的開場白,看着小輩們全部聚精會神的看着自己,木鷹黎不以爲意的打開話匣子。

“作爲亞洲實力最強,歷時最久遠的殺手組織。天規內部有太多不爲人知的規則和隱秘。天規的擁有着亞洲最精銳的隊伍,也就是‘軒轅八部’,而‘八部’的首領,也就是現在衆所周知的‘天規八將’……”

“但是,”像是提醒,像是引起注意,木鷹黎刻意停頓了一下:“鮮爲人知的是,現在的‘八部八將’是近百年才形成的格局,至於之前的八大守護族由於年代太過久遠已經無法考證。簡單來說,早在百年前,初建立起來的天規就沿襲八部八將的上層格局。最早的勢力劃分中分別由八位不同姓氏的上位者,守護八部。一將統領一部是雷打不動的政策。”木鷹黎緩緩豎起一根手指。

“這不對吧?”性格單純的小五立刻發問,“那麼大哥和G呢?”

的確,如果木鷹黎說的都是事實,那麼同爲八將中“天將”和“羽將”的蕭哲和蕭晴也就是“狂”和“G”,要怎麼解釋?他們可都是姓蕭的!怎麼能說是不同姓氏,一將一部呢?

“閉嘴啊!小鬼,你還想不想聽!剛纔的話只是開篇,聽聽就算了,不用太在意,接下來的事情纔是重要的!”

“撲”正在喝咖啡的流風,在聽到木鷹黎慢條斯理的說出這句廢話後,很沒有形象的把剛到嘴的咖啡噴了一地。 原來剛纔說的全是廢話。

木鷹黎擺出個稍安勿躁的安撫手勢,接着講了下去。

“八將中,唯一例外的就是蕭姓,注意我說的是例外,既然是例外的話就絕對不能用常理去推測。至於原因要追溯到百年前……而天規的歷史,則可以追究到春秋的刺客行會開始。初期的組織是個內部分工明確,等級森嚴的暗黑地下組織。就像是老牌資本主義國家英國的三權分立,在天規掌握實權,和行使權利的組織也是絕對分開的。八將統領的八部行使權利,可是掌握權利的卻是長老會。只有經過長老會的授權,八將才可以調動八部中的任何一隻。”

“這樣的話,勢必會產生關於權利決定和行使的矛盾。”一直凝神傾聽的無雙說出自己的想法。

“還有,我覺得這樣矛盾到了某種時候勢必頻繁,頻繁的結果就是衝突。”文靜也是這樣認爲的。

“猜得不錯。那時候的長老會在組織建立,到中華大地進入封建社會開始,就已經把持了天規的行政大權近千年,愚昧跋扈、不可理喻就是他們的代名詞。(題外話,雖然現在的長老會還是這樣的代名詞!)這樣的矛盾終於在某一天、某一個決策上被激化。組織內八將的反抗情緒到此也燃燒到了頂點,也就是這個時候站出來兩個至關重要的人物。同一族的兩個傑出人物,站出來帶領其餘七部七將戰勝了長老會,整整內部就火拼了十餘年,最終‘八將’才取得了天規真正的控制權。到這時候的天規纔可以說是你們所熟悉的一般意義上的天規。”

不可思議,絕對的不可思議。從剛纔開始就不停敲擊着鍵盤的流風停頓下來:“就像是清太祖努爾哈赤開創的清朝八旗八王議政制度,到康熙四十六年被廢黜一樣,在天規內部也存在了類似的奪權爭鬥。不同的是,清代的八旗制度幾經廢力,鬥爭艱辛而漫長,而天規的這次大規模奪權竟然一次就清潔溜溜。不過,即便是此刻說的這麼輕描淡寫,恐怕當時的組織自己人對付自己人爭鬥,也一定也是殘酷到了極點吧?”

一邊用說的,一邊雙手在鍵盤上敲擊下以上一段話。流風這小子,到這時候才顯示出了八將中觀察最敏銳,可以調度大局, “狄將”的特質。

“不錯!”讚許的微笑下,木鷹黎點頭,“那次奪權戰的結果就是八部其中的一部幾乎損耗殆盡,奪權過後的數十年都無法修養生息重新振作。也就在這時候,天規又出現了另一個變數。”

“咕咚、咕咚”又灌了兩口酒,木鷹黎似乎已經有將吊胃口這件阿喳破事貫徹始終的決心了。

“就在這個時候,先前引領奪權的兄弟兩人,在七部的一致推舉下,由兄弟兩人中的一個出面,重新支撐起了即將滅絕的那個部族。需要補充的一點就是那兩兄弟姓‘蕭’,而且哥哥還是八將中的‘天將’……那個因爲弟弟力量介入重新振作起來的就是八部中的‘羽將’。”

“所以,這就是爲什麼有八個家族,卻只有七個姓氏的原因所在。在軒轅八部中,只有蕭家一個姓氏,佔具‘天將’‘羽將’兩部成爲八部中實力最強的一個家族。同樣,這也是爲什麼蕭家在天規,在長老會,在八部中有着不可動搖地位,已及其餘六部都願意以蕭家馬首是瞻的原因。順便再讓我八卦一把,之所以‘狂’與‘G’當時要注意世俗的眼光,純粹是因爲蕭家雖然名額上佔據了兩部,卻只有一個族長的緣故,而只有得到族長的認可,蕭家的子孫才能坐鎮一部,也就是說某種世俗的意義上,即便是沒有血緣關係,可他們倆就是姐弟!”

像抽絲剝繭,木鷹黎類似結案呈詞的結尾爲這段對話劃上句號。

像抽絲剝繭,木鷹黎類似結案呈詞的結尾爲這段對話劃上句號。

不錯!木鷹黎說的一點都不錯。在座的幾個小輩,有四個就位列軒轅八部中的四將,在步入天規組織的數十年時間中,他們融入天規中,卻時刻有種只緣身在此山中的感覺,周圍的一切從所見到所聞,處處透着懸疑。丫的,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懶散但求知慾絕對強悍的三個小痞子都在聽到木鷹黎這番機密中的機密的敘述後恍然大悟。

“這個,這個似乎扯得有點忒遠了吧?這也太能掰了吧,沒有記錯的話,問題的核心似乎是老頭子和酒鬼大叔是什麼關係,怎麼,怎麼繞了這麼一大圈居然說到天規的奪權戰已經說到老大的祖譜上來了。”

“你小子懂毛啊,長輩說話,給老子好好聽着。”所謂槍打出頭鳥,小五這隻呆鳥,還沒全出頭,腦袋上就又狠狠捱了一下,老頭子吹鬍子瞪眼。

“OK!現在再次切入正題。”木鷹黎十分合作的接過話頭,“前面說的話其實也不是重點,聽聽就忘記吧!”

“首先,你們要明白,我之所以告訴你們八將與長老會衝突的歷史,是想讓你們瞭解, ‘天規’原本就是個很古老很悠久的組織,它的久遠不僅僅在於它的歷史,就連它的組成帶有濃厚的中國家族是特色。天規內部的任何一個部門都有特定的傳承法則……就像近代史上的四家財閥,錯綜複雜,但又顯得脈絡清晰。只有一點必須說明,不同於外界世人所熟悉的那些家族,天規對血統之類,外人感到不可褻瀆的先天條件,卻嗤之以鼻。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人又不是犬馬,不一定要名種的纔好。強者爲尊纔是他們的生存之道。”

“就像是軒轅八部由天門八將統領,只有七個姓氏代代相傳——同樣,八個守護族會繼承八將的衣鉢一樣,長老會也有自己獨特的傳承體系。只不過,在長老會的規則下,繼承權利的法則更加無情而嚴苛。具體來說就是,長老會由五位長老把持,這五位長老的家族中,每一代只允許一位嫡系後裔繼承上任的長老權位,也就是說每一族的長老只有一個,而且只能是一個。至於剩下的其餘的兄弟們,他們或許根本就不知道會有‘天規’會有‘長老會’這些暗黑世界,他們是完全被屏除在外的不相干人羣。”

說到最後,木鷹黎難得的沒有去喝他的酒,相反,他輪廓深刻的臉上顯出一絲淡淡的落寞,像是被勾起了某些回憶一樣,同樣的落寞,這時候老頭子接了口:“也許父親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將這個秘密同時告訴了我們兩個。”

膝下無子是痛苦;養的兒子都是敗類是災難;但是,同時擁有兩個一樣出色好強的好兒子,也未必是福氣。想當年,周家的老老爺子,也就是老頭子和木鷹黎的死鬼老爹,真是被這種,不知是不是福氣的福氣給折磨得頭大如鬥啊。身爲天規二長老的他,在即將爲組織選出下一界長老會繼承人的時候,傷透了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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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苦心選擇數十年,但到最後還是一本理不清的爛帳的周家老老爺子,終於把心一橫,做了他這輩子自認最爲錯誤的決定——把天規的事,長老會的事分別告訴給了他的二兒子和小兒子。

至於後來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

“大叔公在槍戰中被**掛了,三叔公最後也在火拼中掛了,最後,四叔公出了國……而且我周家原本就是黑道起家,這些,我可都沒有騙過你們這些小輩!” 老爺子也有老爺子的苦處,這麼多年,這麼多秘密,假如不是木鷹黎忽然回國的話,也不知道要不要一起帶到墳墓裡去。

“酒鬼叔,不,或許,我們該改稱四叔公!”流風聽到老爺子這麼多的往事,也不禁有些唏噓。原來,天規內部的事情是這麼的複雜與枝節叢生。

“哈哈,還是算了吧!什麼叔公的,太破壞我的形象了,還是叫‘酒鬼叔’或者跟丫頭叫‘木叔’吧!”木鷹黎可不習慣擺出一副長輩的架勢,一向無牽無掛的他,並不想自己被任何的東西所束縛。

“那麼,酒鬼叔,你當年爲什麼突然不告而別?難道做繼承長老會的職務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還是小五這只不怕死的出頭鳥。

“唉,長老會這東西,對身如浮雲、淡薄名利、快意恩仇、無意權勢的我來說實在是,唉!不說也罷,優點太多了……”每當問起這個問題時,木鷹黎照例還是恬不知恥、大刺刺翹起二郎腿,開始標榜自己。

“日!你還敢說,你小子走得瀟灑,丟這麼個爛攤子給老子,老子一扛就是幾十年啊,幾十年的血淚史啊,你小子卻在國外風流快活。”

眼見兩位年過半百的長輩又重拾傢伙,準備開鑼唱戲,小五、流風、阿澈趕緊抱的抱,拉的拉,就連無雙、文靜都開口勸解。不過,小輩們終於也知道是什麼原因才使得自己面前的這一對兄弟相互指責了,或許,這樣獨特的方式,才能使得老爺子與酒鬼叔宣泄當年的種種,重敘兄弟間闊別已久的親情。相信很多人也觀察到了,即便是他們如何的吵鬧,對於兩人是兄弟的事實,卻也始終沒有否認過……

至於當年木鷹黎離開的真正原因,不說也罷,有些話,對聰明人不需要說白說透。總之是他自己選擇了放棄,而且,相隔十幾年回來,當木鷹黎親眼看到他當年選擇放棄的結果——老頭子安詳的晚年生活,身邊圍繞的幾個出色孩子們。這一切不是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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